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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穿成男配他前妻[穿书]-第69部分

小说: 穿成男配他前妻[穿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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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女士!”
  *
  或许是最近婚纱太多,阮啾啾用什么软件,都会给她推送关于婚纱的信息,让她几乎怀疑自己的手机是不是中了病毒。
  阮啾啾又是郁闷,又是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斜睨一眼程隽。程隽还从来没在她的面前穿过西装,不知道他穿着一身正装的时候,是不是人模人样。
  说到西装就想到了婚礼,说到婚礼就想到了新婚之夜……咳咳咳。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程隽正在低头看手机,头也不抬地说:“你在偷看我。”
  被现场抓住的阮啾啾略显尴尬地哼了一声:“你想多了!”
  为了让自己更自然一些,她端起一块桌上放着的草莓奶油蛋糕,拿起叉子舀了一口,甜甜凉凉的奶油在舌尖化开,阮啾啾又舀了一口。
  程隽不知何时化身幽灵,默默地飘到她身边。
  阮啾啾被吓了一跳。
  她一手拿着舀了一勺奶油的叉子,问:“你干嘛?”
  程隽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身体渐渐地靠近阮啾啾。他的目光聚焦在阮啾啾柔软的唇上,眼睑低垂,眼眸里闪烁着动人的光。阮啾啾紧张得绷直了身体,脸颊绯红,她半眯着眼睛,等待程隽吻她。
  被占便宜就占便宜。
  说起来,凭着程隽的脸,谁占谁的便宜还真不一定。
  阮啾啾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吻,却听到程隽在耳侧含含糊糊的询问:“你为什么要闭眼睛?”
  阮啾啾:“?”
  程隽:“?”
  她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叉子上夹的一块奶油蛋糕,没了。
  没了。
  了。
  所以说程隽这个狗男人竟然只是为了偷吃一口蛋糕吗!!!
  阮啾啾恼羞成怒,只想一锤送程隽上天。
  程隽是挨了一锤才停止作死行为的。
  他恹恹地、规规矩矩地坐在身旁,说:“对不起,我下次不偷吃了。”
  阮啾啾闻言,脸颊烧得更加厉害。程隽是绝对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另一个理由。她自己默默消化情绪,坐在身旁的程隽安静片刻,叫她的名字。
  “啾啾。”
  “干嘛——”阮啾啾望向他,没好气地拖长了声音。
  她的余音消失在一个吻中。
  程隽还想进一步,把吻得软软乎乎的阮啾啾按倒在沙发上,连草莓蛋糕掉在地上都不知道。阮啾啾有些迷糊地想,平时连吃饭的时候都很有条不紊的程隽,怎么在吻她的时候,就一副要把她吃进腹中的架势呢。
  程隽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不耐地按掉,没过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
  听着铃声,被吻得颠三倒四的阮啾啾恢复神志,忽然发现自己的衣领口不知何时被程隽解开了一个扣,露出细白雪嫩的肌肤,令人遐想。她急忙推开程隽,红着脸把衣服整理好。
  程隽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冷淡到把电话另一头的小范吓了一跳。
  小范没了面对曲薇时候的淡定,小心翼翼地说:“老板……程老先生醒过来了,说想见您最后一面。他的状态不太好,估计熬不了太久。”
  接到消息的程隽沉默不语。
  “要安排吗?”小范问。
  程隽依旧是沉默。
  阮啾啾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压低嗓门问道:“怎么啦?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久。
  程隽慢吞吞地说:“我可能要去一趟医院。”
  阮啾啾眨了眨眼睛,脑海里一瞬间浮现的就是关于程父的事情。她没有问出自己的猜测,而是放轻了声音说:“我跟你一起去。”
  程隽没有拒绝,便就是同意了。
  他们打车到医院,程隽一路上沉默无语,阮啾啾安抚地握住他的手,程隽别过脸,望向她:“没事的,不用担心。”
  “我知道。”
  到达医院,一名夹着公文包,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医院门口,见到程隽二人,便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老板和夫人。阮啾啾被叫得怪不自在,不由干咳一声。
  到达病房,阮啾啾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程隽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伸出手牵住阮啾啾的小拇指,将她拉进去。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被拉进病房里,阮啾啾有些不自在。程父躺在病床上,病床被微微调高,好让他能够稍微地坐起。仿佛是回光返照,他的眼睛闪烁而精神,看起来竟比一两年前更为精神抖擞。
  只是当他开口的时候,嘶哑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精神状态。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
  对于他的话,程隽无动于衷,脸上多余的表情都无。他漠然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程父扯了扯唇,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听说……是你替我收拾了烂摊子。”
  “……”
  他说话的时候还有些费劲,说几个字就得喘几声,却依然硬扛着继续说道:“从你……从你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对你寄予厚望……以为你能继承家业,却不料,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竟然……竟然毫无兴趣。”
  “一无是处……的,废物,我骂了你十几年。”程父苦笑一声,“十几年啊。”
  自从程隽的母亲离世之后,他们之间,只不过是不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逢年过节都未必会联系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分明是曲薇。
  她被拦在门口,依然不依不饶地要进来。程隽转身,直接把门打开,曲薇脸上愤怒的表情在看到程隽的瞬间僵成一团,配着乱糟糟的头发,这让她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曲薇的眼泪下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钱都没了,她可要怎么活啊!
  躺在病床上的程父看着她那副可怜又可恨的样子,笑得痛快。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嗽:“你……你!咳咳咳你也有今天啊……”
  曲薇强忍着愤怒伏低做小:“我照顾他!我来照顾他,只求你们看在我夫妻缘分上……”
  程隽的语速不疾不徐,平静得很:“先忙着还钱。”
  曲薇忽然愣在原地。
  等等!程隽,程隽知道这一切?!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待曲薇发作,身后有几名保安把她拖住,朝着门外拽了出去。曲薇不甘地大吼大叫:“我也是你的母亲!你不能这样对我!程隽!!!”
  站在走廊的医护人员纷纷议论。
  “这人的神经已经出问题了。”
  “估计是疯了。”
  ……
  病房里又恢复死寂的沉默。
  程父笑够了,也咳嗽够了,嗓子沙哑:“你……你长本事了,会收拾人了。”
  程隽一手抄兜,面无表情地望着程父,一言不发。
  大限将至,妻子背弃,儿子不愿相认,程父低低苦笑一声。可以说,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若不是他当初婚内出轨,若不是正好妻子出了意外,恐怕,现在他也会拥有一个温暖和睦的家庭,而不是躺在病床上无人看望。
  还记得程隽刚上小学那年,他还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妻子给他准备蛋糕,程隽还给他送了自己做的模型,精巧得不像是小孩子的手笔。那时候的他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后来钱挣多了,跟着一群混迹花丛的人混来混去,就混得不成样子。
  被摆在柜子上的模型某天不小心摔碎,他也毫不在意。就像是对家人一样,变成假模假样的关心。
  再后来,一无所有。
  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
  程父缓缓伸出颤巍巍的手,捂住自己的面颊,凄凉与羞愧在心头滚动着。
  从指缝间迸发悲伤的哭泣声,他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对不起啊……”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程父断断续续的哭声。
  只是,这句对不起是在向谁说,就不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合一!
  也算是给了程父一个结局。说到底,还是隽隽最可怜,家庭的温情只剩下久远的回忆。
   
 

  ☆、第 90 章

  程隽从医院回到家; 一路上一言未发。
  阮啾啾偷瞄他好几次,进了房子; 她换了鞋; 小声问程隽:“你要吃点什么吗?肚子饿不饿?”
  程隽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 但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沉默内敛的人便是如此。哪怕是平时最爱吃东西的吃货; 此刻也吃不下去才对; 阮啾啾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了。她能体谅程隽的心情,他现在需要的; 大概是足够一个人好好安静片刻的空间; 怎么可能会想到吃呢。
  程隽说:“汤面。”
  阮啾啾:“……什么?”
  程隽的语气异常确定而郑重:“加两个鸡蛋。”
  阮啾啾:“……”
  吃面就吃面; 加鸡蛋就加鸡蛋,人总得补充体力。面条在沸水里翻滚; 她沉默地等待着面条煮熟; 却没发现程隽倚在冰箱上,安安静静地看她煮饭。阮啾啾给程隽卧了三个鸡蛋; 她没什么胃口; 只做好程隽一个人的饭。
  汤面被端到桌上,程隽安静地吃面条,阮啾啾坐在他对面; 一手拄着下巴,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厨房。她想找点话题,却怎么也想不到合适的开始。
  一个吃面,一个假装发呆。
  程隽吃了几口; 忽然站起身。
  阮啾啾愣了一下,问:“怎么了?是面的味道不对吗?”
  在她茫然的注视中,程隽拿出一个碗回到座位上,挑出一筷子的面,还有一个鸡蛋,又倒了些汤,这才把碗放到阮啾啾的面前。
  “吃。”
  这一瞬间,阮啾啾感动了。
  程隽竟然还会给她分食?简直是从恶犬口中抢饭,比浪子回头还要金贵啊!
  阮啾啾感动得都要落泪了,冲着这一刻的温情,她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好好研究研究,满汉全席是怎样的一种做法。
  程隽慢吞吞地说:“哦对了。”
  阮啾啾:“?”
  “这是你欠我的,下次记得还上。”他用下巴指了指阮啾啾的面。
  阮啾啾:“……”
  怎么的,这是舔了一口就是自己的吗?狗男人果然是狗男人!
  “这是我做的面好,你吃了一口就是你的了?”阮啾啾反驳一句。
  程隽理不直气也壮:“对。”
  阮啾啾:“……你这是强盗逻辑!”
  程隽指了指自己吃过一口的荷包蛋:“我的。”
  又指向他啃过几次的阮啾啾:“我的。”
  阮啾啾先是愕然地眨眨眼睛,随即意识到程隽这句话的含义。她的脸腾地飘起绯红色,故作镇定地瞪了他一眼。
  “闭嘴,吃饭不要说话。”
  ……
  因为方才的插曲,凉热又恢复了平时的氛围,也让阮啾啾轻松些许。
  程隽像往常一样吃完面条,慢吞吞地收拾碗筷去洗碗。他把碗放在洗碗池里,穿上粉粉的围裙,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都没有动静。
  阮啾啾抿了抿唇,走上前:“不想洗就搁着。”
  “……”
  程隽转过身,伸出双臂,闷闷地说道:“抱我。”
  阮啾啾的心一软,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脸颊贴着他的柔软的卫衣布料,依稀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程隽缓慢地收回手,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拥抱了很久,久到阮啾啾几乎腿都要麻了。
  阮啾啾终于憋不住:“松开。”
  “不要。”程隽牌强力胶如是说。
  阮啾啾:“……你先松开。”
  “……”
  “我想上厕所。”
  程隽:“我跟你……”
  “你想死吗?”
  两人的腻腻歪歪到此为止。
  程父的身体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即使再用昂贵的药物,请专家治疗,依然阻止不了身体机能的迅速衰老。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尽量享受自己最后一段时光。
  程父没有强求程隽能过去陪他。他们之间隔着十几年的冷漠,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消解的事情。
  父子两人心里清楚得很。
  阮啾啾知道,她跟程隽在医院这一次的见面将是最后一次与程父见面,程隽是绝对不会再来这家医院的。
  她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阮啾啾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曲薇想拿钱没拿到,现在破产又得还债……阮啾啾不禁想起自己的那个梦。梦里的曲薇单方面地向程隽诉说着什么,程隽却无动于衷,直到她开始哀求,开始愤怒,然后!
  一道身影冲上前,一刀捅到程隽的身体,匆匆逃走。
  她有些不安地捂住胸口。不会,难道那个梦,是一个预知梦,让她提前看到上辈子的程隽是怎么死去的吗?
  “死亡”两个字,宛若阴影般,在阮啾啾的头顶盘桓。
  打从徐碧影像诅咒一样的寓言说出口的时候,阮啾啾便一直惴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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