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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双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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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听?”他哑声问。

    孙子期的睫毛颤了颤:“不能。”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

    余城败下阵来,沉默地揉了揉她的头,一手推开车门,走下地面。

    他扶着车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早春的稻田,浸了水一般,被风一吹,明明灭灭地含着波光。

    孙子期拧头,不敢再看。

    余城心里烦躁,摸了摸裤兜,没有烟,只掏出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

    算了。

    他拆开包装,将那根糖叼进嘴里,双手插‘着口袋,倒退着,一边意味不明地盯着那辆宾利,一边往潘彼得为他敞开的车门走去。

第71章 半个小时() 
宾利宽敞的车厢里。

    孙子期的双手放在冰凉的膝上,一动不动。

    聂云涛睨了她一眼,一针见血道:“你还是跟他没说。”

    孙子期摇了摇头,将后背软在座椅上,望着车顶:“没必要,又不是什么非知道不可的事情。”

    “这是他的家事。”聂云涛不赞同,“他早晚应该知道。”

    孙子期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静默片刻,她半阖着眼睛,决心跳过这个话题。

    “……今天下午的事,没第一时间跟你说,对不起。”她不再弯弯绕绕,直接道。

    聂云涛一只手抚摸着腕上的手表,耐心地等她接下来的话。

    孙子期不太敢看他,只小声说了句:“我见着表哥了。”

    “猜到了。”聂云涛的声音很冷,他手指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表带,沉声问道:“在哪里见的?古桐寺?”

    孙子期讶异:“你知道?”

    “刚从那里回来。”聂云涛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之前不是没有查过那里,就是不知道他使的什么手段,居然硬生生从我的人眼皮底下躲了过去。”

    孙子期低着眼睛,半晌,才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他瘦了好多。”

    聂云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孙子期的喉咙有些哽着,道:“他真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一直不回家?”

    聂云涛说:“他哪来的家。”

    “你在啊,还有我,还有余城也……”孙子期眼眶有些发热,到底还是没说下去,“他怎么就对自己这么狠?”

    车厢里的空气有些凝滞。

    聂云涛用指骨抵着额头,缓缓道:“我是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聂云涛向来都是冷冷硬硬的,极少显露情绪,今日也是被蔺晖的事情搅得乱了心神。五年了,他们第一次彼此离得这么近,却始终连一面都见不上。

    孙子期皱着眉:“你觉得,他是不是想见余城?”

    聂云涛敛着眼睛,两只拇指相抵,没回答。

    孙子期自顾自接着道:“他这次出现的时间跟地点,跟余城的行程未免合得太巧了。”

    聂云涛问:“余城表现得怎么样,他们接触过了么?”

    “我不确定。”孙子期摇头,“我没敢试探他。”

    这句话之后,对话停隔了半秒。

    聂云涛习惯性地摩挲着手腕上表盘,思忖道:“余明山最近出事,我怀疑跟阿晖有点关系。”

    “余城最近也一直在处理这件事,电话响个不停。”孙子期看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蔺云鹏死了。”

    聂云涛淡淡道。

    “然后,关珊回国了。”

    ***

    蔺云鹏,是蔺氏的当家人。

    五年前,蔺晖的母亲割脉自尽,蔺氏被余家弄垮,蔺云鹏被迫远走俄罗斯,好不容易洗白的双手重新沾上了黑。

    彼此蔺晖早已天高海阔,不知去向。

    蔺云鹏遵守不了对蔺晖母亲的承诺,走之前,只带走了一个关珊。

    他的情人,关珊。

    ***

    聂云涛交叠着手,语调平静得毫无波澜:“说是已经死了有一段时日了,俄罗斯那边掩得很实,一点风声没露,我也是刚得的消息。”

    “她回来做什么?”孙子期咬了咬泛白的嘴唇,“余明山的麻烦事就是她捅出来的?”

    “是。”聂云涛点点头:“蔺云鹏一死,她也没了顾忌,蔺云鹏手下的那点东西全到了她手上,能用的全用尽了,她现在是什么不要,只要余明山死。”

    孙子期很怀疑:“就凭她,弄得倒余明山?”

    “多亏了你那位,余明山如今手里的牌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聂云涛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是不是在夸余城。

    孙子期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蹙着眉,将脸埋进了双掌之中:“如果事态到了这种地步,余城不可能不知道。”

    “你究竟瞒他做什么?余家的腌臜事还少么,多知道一件,你以为他就受不住了?”

    这句话真是令人无从反驳。

    孙子期怔了半晌,不知怎么跟他说自己心里的事情,末了,只低低道:“我舍不得。”

    聂云涛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

    “他压力很大……阿潘偷偷告诉我,他这几年来一直都在吃药,最近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孙子期的视线对着前面,黑亮黑亮的,却又似无焦距,“他躲着,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装作不知道。他经历得够多了,他妈妈的事,余远的事,还有我的事,把五年前的旧账翻出来有什么好?让他跟着当初的我们重新疼一回么?”

    “他不是那么软弱的人。”聂云涛有些不以为然,“能忍耐着留在余明山的羽翼下,之后短短五年间爬到现在的位置,如果没有他,你以为余明山的势力,会衰落到被关珊回身捅一枪么。”

    “那是你们眼中的他。”孙子期哽着一口气,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在我这里,他也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聂云涛默默地看着她,半晌,却还是继续道:“你心疼,不是拦着不让他知道事实的理由。”

    这男人,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孙子期听得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热了。

    “况且,你以为自己瞒的很好么?”聂云涛有些残忍似的揭开那层薄纸,“你出车祸那天,我给他打过电话。

    “……”

    “挂电话之前,他问我蔺晖是谁。”

    闻言,孙子期缓缓地,缓缓地将头转了过去,看着他。

    聂云涛平声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跟阿晖是兄弟了。”

    ***

    过了小半个小时,孙子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你回去小心。”她俯身看车厢里一丝不苟端坐着的男人。

    “嗯。”聂云涛看向她,沉声道:“去吧。”

    孙子期点头,轻轻地掩上了车门往后面走。

    十米之隔,停着一辆棱角分明的牧马人,驾驶座跟副驾座的车门都大敞着。小粒跟邵扬一左一右地盯着四周,潘彼得站在一边拿着一台手提电脑处理事情,微弱的蓝色屏幕光在夜色里分外分明。

    在他的旁边,余城叼着一根棒棒糖,吊儿郎当地坐在车头盖上,直直地看着她。

    孙子期的脚下顿了顿,没立刻向前。

    余城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暗沉着,没动,一只手摸上棒棒糖的细纸棒。

    葡萄味的糖果真是甜得过分,都有些齁人了,但他还是乖乖地吃。这是孙乐童连同小柴胡冲剂一同让孙子期带来交给他的慰问礼物,他每晚临去拍戏都会抓几颗放口袋里。

    尼古丁陪伴他度过了太长时间,他有点瘾,戒起来不容易。潘彼得曾给他试过电子烟跟贴片,他都不喜欢,觉得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还不如强行忍着,然后彻底戒掉。

    对自己,他一向是个狠得下心肠的人,当初那玩意儿都说戒就戒了,现在不过就是个尼古丁,他除了觉得嘴巴太闲,其余真不放心上。

    这会儿,他咔嚓一声咬碎只剩小小一块儿的棒棒糖,将糖碎草草吞下去,抽开细纸棒随手一扔,就这么从车头盖上站了起来。

    孙子期没动。

    他向前走了两步,完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硬生生停住脚步。

    夜深了,风儿裹挟着大海的腥气轻轻吹上岸。

    余城抿着唇,没有笑,眼神深深地,向面前的人伸出一只手。

    “过来。”

    他像她刚才喊他那样,哑着声音等她。

    孙子期怔了怔,随后不自觉地笑了出声。

    “你装不装啊,余先生。”她拢住长发,轻轻地嘲笑了一句。

    他懒洋洋地挑起一边眉毛,依旧维持着手心向上的姿势,道:“我刚才就想说了,在电影剧本里,说这句台词的一般都是男主角,你那根本就是抢台词啊,余太太。”

    孙子期被这句话逗得乐了乐,在月光下笑得眼睛弯弯的。白衣黑裙,亭亭玉立,远远看着,就像一扎新鲜的百合花。

    余城看得心头发烫,此时慢慢地吁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更哑:“……过来。”

    在夜晚,这道声音简直就像是蛊惑,孙子期想。

    于是余城看见她收起笑,看见她点头,看见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向自己款款走来。

    还剩三步,两步……

    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这一瞬间,风清月朗,孙子期窝在他吹了一夜海风的冰凉怀抱,感受着他在自己颈侧不安地细细磨蹭,。

    她不由自主地想——

    真的。

    不管在别人的眼中怎样,在她这里,他真的只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一个会怕、会痛、会不知所措的普通人。

第72章 吉他乐曲() 
回到酒店,孙子期自己先回房洗澡,余城到郑平洲房间跟制片人、编剧等人开会。

    等他过了两个小时再回来,孙子期已经蜷在床上睡着了。

    他只开了客厅的落地灯,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洗漱。完了赤着上身,随意套了条长裤,一只膝盖压上软绵绵的被子,俯身去抱她。

    结果一摸,发现她睡熟了,铺在枕上的长发却还是半湿的。

    这还得了?

    湿着头发睡觉,明天起来她得头疼死。

    他皱着眉将人兜起来搂进怀里,一手去够摆在床头柜上的吹风机。

    孙子期迷迷糊糊的,被他手上的动作跟吹风机运作的噪音吵醒,蒙着一双眼睛趴在他还有些微微湿润的胸膛。

    “……我困。”

    她还没完全弄清现在的情形,就已经先抱怨了一句。

    因为吹风机嗡嗡作响的声音,余城没听见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厚重的发,指腹带着温热抚过头皮。

    这么大阵仗折腾下来,孙子期纵然多想睡,都已经睡不着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刚醒,嗓音还没开,说完话,她轻轻咳了一声。

    “刚回。”余城关掉吹风机,看了看旁边没梳子,将就着拿手指给她梳理了一下,“头发都不吹一下,上赶着想头疼?”

    “吹那么干,头发会变枯。”孙子期拨开他的手,自己来,“本来想自然晾干,顺便等等你,结果撑不住睡了。”

    “不是叫你不用等我?”

    他掀开被子,抱着她往里边挪了挪。没挪两下,却发现被窝里藏着个东西,摸了摸,木的,质感不错。

    翻出来一瞧。

    原来是他的吉他。

    “你把它找出来干嘛?”他握着琴颈把吉他抽出来,倚在床头上坐着看她。

    孙子期枕在枕头上,仰着头从下往上看他:“刚才翻你柜子找睡衣,看见这吉他压着几件衣服,就随手拿出来放床上了。”

    余城随手拨了拨弦:“这几天都差点把它给忘了。”

    孙子期蜷着被子说他:“那么忙,也不见你平日弹,带过来做什么?”

    余城抿着嘴唇,垂手捋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声道:“最近在给你写歌。”

    写歌?

    孙子期想了想,他好像,的确有稍微提起过这件事?

    余城捏着琴弦,开始信手弹出自己铺好的旋律,因为还没正式填词,所以唱的部分歌词都是即兴的,合调就好。

    他甚至将刚才回程时在车载音响里听见的dargirl的歌词唱了进来:

    “dido

    iarue

    thesky

    ver’die

    butican’tliveforeverican’talwayurningi’llro……”

    这支曲子有别于他以往磅礴大气的后摇滚作品,异常简单而轻快,隐约有点英伦摇滚的味道。

    孙子期问他:“不是后摇?”

    “这是我一个人的。”余城摇摇头,“我有一把吉他就能给你唱。”

    他的后摇创作大多经由crush乐队发表,在某种程度上,对他而言,后摇并不是能够独立完成的音乐类型。

    但这首歌不是那样。

    这是他谱的曲,将来由他填词,不必依靠其他乐器的点缀跟衬托,只要一把吉他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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