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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难为情-第33部分

小说: 难为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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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莺燕燕叠声应是,又低低地说:“侯爷,衣裙已经挑选好了。”
  言下之意便是要开始沐浴了。
  百里行低应,回首撩袍一坐,虽衣袍污秽破损,仍无法折损她半分的清贵之气,此时月下坐着,腰背挺得笔直,下颌轻扬地凝神望着前方,更是显出她迫人的气势来。
  “诸位请背过身去吧。”百里行轻缓地说。
  前面既然已经答应,这时候众人也没有必要反对,便都一一转过身去。可是转归转了,眼不能看,但话还是能说的。
  在簌簌脱衣事中,楚牧声音欢快地说:“没想到东方侯这种时候了还能有君子风度,想来是真心的疼爱那位姑娘了。”
  楚牧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人人足以听见,百里行自然不例外。
  “楚牧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本侯定会让你死后也不得安生。”百里行面无表情,冷冽的目光落在楚牧的背上。
  楚牧背对着百里行当然是看不到那目光的,继续不合时宜地笑着说:“东方侯这般宝贝于她,本侯借天作胆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不过如果本侯打其它人的主意,不知东方侯会否给本侯些面子呢?”
  说这话的时候,楚牧一直瞄着斜前方的猫儿,笑得高深莫测。
  “面子?你在本侯面前还有面子可言?”百里行不想猜楚牧又想什么诡计,直接冷哼着表态。
  “东方侯可不要将子孚的事算到本侯头上来了啊,本侯知道的情况可一点不比你多,想来子孚可是打着将我们一块儿处理掉的小算盘。”楚牧一点不将百里行的厌恶放在心里,继续嬉笑着。
  “即便你也被算计了又如何?料定你背后也没少算计本侯。这话你不会不认吧。”百里行冷笑。
  “东方侯这样说可伤本侯心了,我们是同盟关系,又怎么会出卖你呢?你是没见到,本侯为了解围亲手将子孚这个毒妇掐死了,这样还不够诚意?”楚牧没脸没皮似的坚决不认。
  “你我都不是傻子,这些话你就留着哄别人吧。你若还不打算好好说话,本侯也就省一口气暖肚子了。”百里行沉声说,明摆着就是不想跟装疯卖傻的楚牧浪费口舌。
  “本侯可是一直都在好好说话的。”楚牧不管百里行喜欢不喜欢,依然故我。
  可是百里行说到做到,果然没有再理会楚牧。楚牧一人又说了几句都得不到回复也就没了意思般住了嘴。
  说话声音不见了,入耳的便都是溪中三位姑娘沐浴带出来的水声,莫不尴尬。
  申丰是爽朗之人,在这样的场境中反倒是觉得最尴尬的一个,于是轻咳一声,想找点事来说,却一时又想不到,正窘迫着的时候听到楚牧再次说话。
  “子孚之事错综复杂,既然双方都没有伤筋动骨,你我就不要纠缠着不放了吧。”
  “没有伤筋动骨的是你,本侯可是损失不少。”百里行见楚牧终于不再跟她装,便也愿意搭理他了。
  “一个人也没死成,这样也算伤筋动骨了?”楚牧哼笑一声。
  “伤了鹿儿便是动了本侯的筋骨,所以这账本侯一定会找你算的。”百里行眯了眼说。
  楚牧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如果东方侯非要算这账的话,本侯受着就是了,你是要这胳膊还是这腿都成,只是这个时候不是算账的时候吧。”
  “当然不会现在跟你算。”百里行自是明白这时候要是取了楚牧的命他们一行人都脱不了干系,而且一方之侯毕竟不是贩夫走卒说杀就能杀的,不然子孚也不用弄了这么大一个阵势来要他们两个的命。
  “那东方侯是还承认你我之间的盟约了?”楚牧赶忙接着问。
  “只要北方侯不再两面三刀,本侯也不是背信之人。”
  “呵,难得有东方侯这样强大的盟友,本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乱来?”楚牧说得轻松,叫人听不出真假。
  “一侯之言,本侯信了。”百里行心中自有计量,但是口头上还是欣然答应。
  “上一次结盟,你我以茶代酒以示友好,今日不如交换点什么再示诚意?”楚牧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引得猫儿与申丰侧目,他却老神在在,径自开怀。
  “哦?”百里行扬眉挑目,话音拖得很长。
  “你既不否定我就当你答应了,本侯想要你一点东西。”楚牧果真不客气,直接就开口要了。
  “这倒奇了,本侯身边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入得了北方侯的眼了?”百里行说。
  楚牧笑,百里行坐于他身后,瞧得见他背部的抖动,大概是很高兴。
  “本侯想要……”楚牧缓了下气,手指往猫儿一指,“他。”
  猫儿虽然背对着楚牧,但明显听出来楚牧说的是人,背部跟着紧绷起来,竖起耳朵等待着百里行说话。就着月光,申丰倒是瞧得见楚牧指着猫儿,但总觉得这种时候气氛诡秘得很,紧闭了嘴不说话。
  “北方侯是喜欢他?”百里行也不明说是谁,只是盯着猫儿绷紧的背。
  “喜欢得很啊,年轻,漂亮。”楚牧顿了一下,嘿嘿笑了几声,“而且还武功高强。”
  猫儿终于明白到楚牧提出来要的人是自己,马上激动得扭过身去,“不要。”
  百里行见他转身,立即吼道:“转回去。”
  猫儿惯听百里行的命令,怔了一下便转过身去,哽着声:“我不要跟了楚牧。”
  百里行对猫儿的话充耳不闻,继续与楚牧说话:“那北方侯可以拿什么来换?”
  闻言,猫儿整个身子都抖起来,好不可怜。楚牧瞧着他这样,伸出舌头舔了舔勾起的唇角,眯起了他的豹眼。
  那边申丰听了百里行的话,只觉得她真是冷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一边想着猫儿为她浴血奋战不畏死生而她现在却说不要就不要了,另一边又想着春秋因着喜欢她而替她挡刀,而百里行到头来只是施舍般瞧了他伤口一眼,想着想着,申丰便觉得怒火在胸腔烧得很旺盛。
  于是他劈头骂道:“百里行你还算不算个人了,猫儿不是东西,你竟然说送就送了?”
  百里行被无端骂一通,也怒了,喝道:“本侯何时说送人了?”
  此话一出,猫儿与申丰便都怔住了,唯有楚牧一个明白地笑着。
  “东方侯不会是舍不得吧?”楚牧非要逼着百里行说出伤害猫儿的话来,其实他也不过是想看看猫儿心碎难过的样子,想得心都痒了,可如果百里行真将人送与他,他也不见得就是会喜欢。
  “舍得自然是舍得的,世上哪有舍不得的东西?”百里行倒是很如楚牧的意,轻巧地就说出伤人心的话来,“只不过要看拿什么来换了。”
  话说来说去还是转到这个地方上来。猫儿抿着唇低首难过,申丰这时候却又想到百里行从来行事飘忽,这些话由她说出来不知道其中真意是什么,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那不知东方侯想要什么?只要给得起本侯绝对不皱一下眉头。”楚牧盯着猫儿落寞的身形好不开心。
  “可惜你的东西本侯一概不敢兴趣。”百里行讥诮着说。
  楚牧不以为忤,笑道:“金银珠宝?良将宝驹?抑或是美婢娇妾?其实本侯拥有的东西还是不少的,既然东方侯对他嫌弃,何不就交换一下?”
  猫儿听到楚牧的话背部明显一抖,手捏着腿使劲地掐着,插进了伤口也不自知。
  只是百里行听到楚牧的话却轻笑了起来,“楚牧你莫不是误会什么了吧?本侯待你才是嫌弃,待猫儿不过是闹别扭罢了。”
  这次轮到楚牧奇了,“你看着可一点不像这么回事。”
  “那是你眼力不好。”百里行嗤声,“猫儿的忠心本侯比谁都清楚,不过是教训一下他的不听话,倒叫你多想了。”
  猫儿听到百里行的话,喜道:“侯爷,猫儿知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道寒溪净血污

  百里行照样对猫儿的话充耳不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刚才百里行的话不过是敷衍楚牧的,可是猫儿明白百里行,这些话是堵楚牧的,也是说给他听的,明明白白地表示她在生气,要教训他。现在百里行仍然不理他,确实就是在闹别扭,只是猫儿不再担心了,因为他知道只要等到百里行觉得罚他罚得够了,气消了,他还是能够跟以前一般跟在她身边。
  瞧着猫儿明显放松下来的样子,楚牧觉得无趣,低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不消片刻,燕燕放轻脚步走到百里行身边,软声说:“侯爷,好了。”
  百里行应了一声,缓慢站起来,说:“若没有意见,本侯先洗了。”
  猫儿听到她这话便急了,连忙转身低唤:“侯爷!”
  “叫什么叫,还不过来给本侯守着,谁敢回头看一眼,通通挖出眼珠!”百里行喝道。
  听得这一句,猫儿便心花怒放似的笑开,只是面上尽是血迹,瞧起来倒像恶鬼在狰狞地笑。
  楚牧这时候插话,凉凉地说:“同为男子,东方侯还怕我们看了?倒不如一齐解决了省时。”
  “都是王侯子孙,岂可像贩夫走卒一般作为?”百里行一点不紧张,不徐不急地说。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罢了,难道还会损了你我的身份?”楚牧一个独对百里行众人,却总像不怕死般挑衅。
  “楚牧你不要太过分了!”猫儿喝道。
  百里行抬手阻止,倨傲地说:“不是怕损了身份,只是怕亏了本侯的眼。”
  “东方侯真是高傲到天上去了。”楚牧嘿笑。
  “本侯自有本钱骄傲。”百里行漫不经心地拨弄凉水,语态轻松地说,“猫儿,谁不转过身去,或者偷看的,本侯允你便宜行事。”
  猫儿自是爽利地应了。
  申丰听到百里行的话心中暗吁一口气,幸得他压根就还没有转过去,现在继续保持就是了,也不用尴尬是不是丢面子。楚牧也不在意这种小事的,过程如何他从来不介怀,只要结果如意便够了。所以,楚牧一耸肩,痞笑着转过身去。其余都是百里行的人,当然听话得不得了,都自觉地转身。
  百里行没有脱袍直接下了水,顿觉得凉意直冲骨头,伤口尖针似地疼。她抿紧了双唇将水泼湿了身,直泡得衣服上的血重新化开为止,才将衣袍一件件轻轻脱下,任它们顺着水流往下游漂去。夜里的水除了映出皎月的地方有粼粼耀光,其余全是黑漆漆的,像墨一般,血化进去便再也寻不着一丝痕迹,只能嗅到若有似无的腥味。百里行身上的缠胸带也断掉了,因着血的关系还紧紧地贴在身上。她无声地叹息,缓慢地将它扯下来,完完全全赤身裸体地泡在沁寒的溪水中。须臾,百里行又抽掉头上的玉冠,将垂落的发全浸在水中清洗,一边还忍着痛搓揉身上的污血,只觉得又冷又痛,纤白的身子直哆嗦。
  终于将发上的结成块的血洗净后,百里行抖着腿离了溪水,凤眼警惕着前面人,身子绷得很紧,若此刻谁敢回头偷看一眼,她怕是会将那人碎尸万断的。
  大概是受了伤的身子太虚弱,加上寒冬溪水也确实是冽骨的冷,离了水的百里行又被寒风吹着,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她好不容易哆嗦着手穿了里裤,又扒了件子孚的肚兜穿上,披了里衣中衣,终于还是喊了猫儿过来帮忙。
  “猫儿过来替本侯上药着衣。”声音低弱。
  猫儿警惕着他们,倒退着走到百里行身前。
  月下的百里行散发薄衣,羸弱得叫猫儿心颤,好想要将她圈在怀中呵疼一生。
  百里行觉得脚软得厉害,向猫儿招手示意他近身。猫儿方接近,百里行便伏在他胸膛之上,半眯着眼细声吩咐:“布条坏掉了,本侯拿了件女人的东西穿着,一会上过药后着衣的时候里面几层的衣服记得系紧些,莫要叫人瞧了端倪去。”
  闻言,猫儿才反应过来怀中百里行的身子此刻异常的软馥,原来竟是没有缠胸!一想到这里他的脸便有些发热,喷出的鼻息温热急促。百里行明白过来猫儿的反应,低笑一声轻轻地说:“将本侯扶好罢,才刚洗净了,别又沾了你身上的脏。”
  “是我不谨慎。”猫儿将百里行扶好,急急地认错。
  百里行见他急着认错,也明白是自己这次罚他罚得狠了,于是低叹着说:“你的好,本侯都是清楚的。倒是本侯的脾气,你什么时候才能摸得清楚?什么是逆鳞你是真不懂还是给本侯装糊涂了。”
  猫儿听罢默然。百里行的逆鳞在哪他比谁人都清楚,他不敢拂,却也不甘不能拂。
  沉默的猫儿蹲下去净手后,才沾了药膏抹在百里行的伤处,细腻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半分。百里行见这样也不逼他,只是颇有深意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俄顷百里行身上不算太多的伤便都抹了药,一直紧张地给她上药又一边警惕着其它人的猫儿这才松了口气说:“药上好了。”
  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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