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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难为情-第6部分

小说: 难为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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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行眯着凤眼,瞧着春秋光彩流动的眼眸,又进一步,感叹着说:“世上除了鹿儿竟还有这般干净的人。”
  突然百里行又进一步,这时候他与春秋的距离已经差不多鼻子碰上鼻子的近,看得见春秋轻微颤动的眼睫,眼中有雾似的。
  “你的眼竟比秋水还清澈,什么心思都能够叫人一眼看穿。平静时像一泓水,高兴时像闪烁的星,不安时像雨雾弥漫的天,就像你现在的样子。你怕本侯?”百里行伸手抚上春秋的脸,只觉得手下肌肤滑腻,叫人爱不释手,“不要怕,本侯可是说过不要你命的。”
  春秋抬起手,象牙白的衣袖隔开了两人的脸。
  “不要这样。”
  被衣袖挡了视线,百里行顿觉好笑,不过一段布有什么作用?更何况挡的是他百里行。他稍一用劲便连袖带手地拉下,露出春秋清澈见底的眼。
  “你能与申丰那厮亲密,却不能与本侯亲密?”
  春秋微怔,“这如何能一样。”
  “不一样吗?就因为春秋公子喜欢他?”百里行嗤笑。
  百里行的手摸过春秋的下颚,停在咽喉处,手下光滑,无一点受伤后会疤痕的突起,他的凤目眯得更细,想从那里看出点痕迹来,终究无果。
  春秋最怕这事被人知道,偏这个百里行与他不过见过两回,却每回都会提一次这事,他心里踌躇,难得地着急,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百里行扬起眉毛,“是本侯说错了?春秋公子不喜欢申丰那厮?”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春秋听不得别人扯上申丰,越发急起来。
  “哦?”百里行等待他继续解释。
  “你我不能这样亲近,因为男女有别。”
  这回轮到百里行愣住,“你是女的?”
  春秋的颈脖咽喉的部分只是微微突起,确实说不准算不算喉结,可百里行又低了头看春秋平坦地胸脯,哪里像个女子?
  没想到的是,春秋也蒙了,讷讷地说:“明明你才是女的。”
  此话一出,如雷劈地。
  不待春秋说完,百里行已经抖开玉扇,扇面抵在他的咽喉处。
  “春秋公子可要小心说话,本侯听到不如意的话难保不会手抖。”
  春秋低了眼眸,看一眼玉扇,不解地说:“可我没说错啊。”
  百里行怒,手一动,玉扇入肉一分。
  “本侯的玉扇,扇面可都是精铁压制。别以为你医术非凡就可以不畏死,你治得了伤,难道还能够给自己缝起落地人头?”
  “你不想让人知道?”春秋难为地说,“可我已经知道了。”
  “谁说与你听。”百里行手上的玉扇依然抵着春秋,可语气忽变,轻轻柔柔地诱哄道。
  “没有别人。”
  “不可能!”百里行这时候回转过头,眯眼冷冷看着猫儿。
  猫儿刚才看百里行亲密地碰触春秋心中已大是不畅,脸色早就不霁,这时候被百里行一瞪,更是一阵抽痛,被打骂猫儿不怕,可现在百里行是不信任他,好比拿刀剜他的心一样。
  “不是我。”猫儿苍白了俊脸,话音出口如蚊叫。
  “你说。”百里行对着春秋低喝,玉扇又入肉一分。
  “我是医者,观人形态可以分男女知强弱。”春秋痛得脸部皱起来,脸上不知为何潮红一片。
  对于春秋这话百里行将信将疑,世上医者何其多,只要不搭上脉,除了他,可一个看出她是女儿身的都没有。只是在百里行心中春秋的医术可谓直逼鬼神,如果是他,百里行以为大概是可以看出来的吧。加上春秋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那样清澈,并无任何说谎该有的犹豫不定,如果他真的是在说谎,那他肯定是个说谎的高手。如是想了一通,百里行收回玉扇,一甩,积雪上落了血珠,渲染开去,像红梅迎风绽放。
  “你的眼中不透一丝惊慌,本侯暂且信了你。”
  春秋颤抖着手用衣袖擦颈上的血,可见伤口平整,昭示了玉扇的锐利。
  “你不杀他?”猫儿哑着声怔怔地说,“他知道了这事,该死。”
  “本侯能留你,便也能留他。”百里行看也不看猫儿一眼,望住春秋,“这事不许与任何人说,不然我会让申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春秋拧了眉,“你怎能这么对十二。”
  “只要你能守住秘密,本侯自然不会对他怎样。”
  “这既然是你的秘密,你不愿别人知道,我自然会替你守住,何必牵连上十二。”
  “因为最能左右你的是他。”百里行笑起来。
  打蛇打七寸,要胁人自然得拿最有价值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世间有药名倾城

  “好,我答应你。”春秋艰难地开口说。
  百里行好笑地睇着抽搐得跌落地上的春秋,“春秋公子这般娇贵?浅浅一道伤就让你痛得抽搐起来?”
  “唔……”春秋觉得又热又痛,话也说不出。
  猫儿紧皱着眉,这一幕他记忆犹新,那天雪地上的春秋也是这样抽搐起来。
  百里行瞧春秋疼得眉眼都皱在一块,觉得有异,拽了他的手臂将人从地上扯起来。春秋的手捂着喉部,嘴张着艰难地呼吸,面上通红,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被伤了皮肉,简直就像被割断了喉咙。百里行扒开他的手,却惊讶地发现伤口竟然变浅了,血已经没有再流,看得见粉白色的肉。
  “怎么会这样。”百里行喃喃自语,目不转睛地盯着伤口。
  猫儿见百里行神情怪异,一动不动地望着春秋好一阵,于是循着他的目光着去,惊恐地发现那伤口变成浅浅地一道白痕。
  “怪物。”猫儿抖着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那日他明明已近气绝,不过一宿竟然能够再次活着出现在他面前,原来他竟不是人?一切有了解释后,猫儿反倒不那么害怕了,他迅速抱住百里行的腰将他带离。本来百里行本是拽住春秋的,被他一带,手虽松开,还是将春秋扯得跌回雪地上,独自痛苦地喘着粗气。猫儿将百里行护在身后,乌漆的眼珠子死盯着地上艰难地想要站起来的春秋。
  “你这是干什么!”对于猫儿忽然的打断,百里行表示很不满。
  “他不是人!很危险。”
  “就是这样才有趣。”百里行笑了,目光灼灼。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猫儿拦着想要走向春秋的百里行。他不许任何人伤害百里行,任何危险他都会站在百里行身前替她挡下,要百里行死,必须先踩过他的尸体。
  只是猫儿的想法并不在百里行的考虑当中,百里行眯了凤眼,“本侯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还不滚快!”
  说罢,百里行的玉扇已经照着猫儿的脸面拍下。猫儿白着脸闭上眼,打算活生生受这一下打,百里行没想到连这样猫儿都死抗,玉扇顿在半空。
  “你是以为本侯真不敢杀你?”
  “敢,杀我算得了什么。”猫儿幽幽地叹着声,“我的命在你眼中从来跟蝼蚁无异。”
  “姜玱,你找死!”猫儿哀怨的神情像针一样扎了百里行一下,她大怒,赤红了眼便真要将猫儿拍死在掌下。
  猫儿苦笑一下,闭上眼。百里行只有在对他极怒的时候才会唤他的真名,这一回他怕是真的会死在百里行手上,不过他不怨,死在百里行手上总比死在其它人手上来得叫他心甘情愿。
  “慢……”春秋突然出声。
  原来在百里行与猫儿纠缠的时候,春秋已经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他们。
  不过片刻,两度被人打断,百里行怒不可遏,可是她转过脸见春秋亭亭立在雪上,似仙不染纤尘,怒气竟一下子没了,又见他颈上光洁,心里便大呼奇妙。百里行收回要拍上猫儿头顶的手,改为扇在他的脸上,人却飞略出去,翩翩然落在春秋面前。
  百里行伸手摸上春秋的颈,那里连一丝痕迹也没有。春秋被百里行摸得痒,偏过头避了他的手。百里行也不怒,脸上依然带笑。
  这一幕落在被扇到墙上的猫儿眼中,激得他真气一阵激荡翻腾,捂住胸口吐了好大一口血,气喘如牛。
  “怎么做到的。”百里行完全没理猫儿,勾着笑与春秋说话。
  可是春秋见猫儿伤得好像很重,想要过去给他诊治,被百里行拉住。
  “他伤得不轻。”
  “死都不怕了,还怕受点伤?”百里行讥笑。
  “他原就内息不调,若处理不好会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死。”春秋观看着猫儿的脸色,不忍地说。
  百里行听了,才敛下笑,蹙起眉头望着倚在墙角的猫儿。百里行知道猫儿内息不调,可每次见他也不过苍白了脸,想来应该是压制得住的。现在看他也是除了吐了口血,左边脸上红肿,其它看起来与一般受伤的人无异,哪里有春秋说的严重。
  “哪里像重伤的样子了。”百里行轻声开辨,却没再阻止春秋去诊治。
  春秋手搭在猫儿的腕上,皱起了眉。
  “真伤得很重?”刚才百里行要杀猫儿只是急怒所至,怒气消了对于这个忠心耿耿又跟在身边多年的人还是有点舍不得。
  “是内伤。可我没武功,内伤我没办法治。”
  “要怎么治?”
  “导气,不过他体内真气很深厚,一时半刻怕是没有人能有这样的能力给他进行导气。”
  “意思是他必死无疑?”百里行紧皱了眉头说。
  春秋摇首,“不一定,看他自己。既然他以前能够自己压制住乱窜的真气,现在也必定可以。”
  百里行明白春秋的意思,遂蹲下,轻拍两下猫儿的右脸,语气不善地说:“本侯不允许你死,你听到了没有?”
  已经半闭着眼的猫儿抖了一下,又吐了一口血。
  “你说想我死。”意识不清的猫儿有气无力地说。
  “本侯反悔了。”
  猫儿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乌漆漆如常,却了无生气,死水一般。
  “你敢违抗本侯的命令!”见猫儿不言不语,百里行心中恼怒。
  “你怎么能够怪他,他现在意识不明。”春秋轻轻地说。
  百里行瞪了春秋一眼,怪他竟敢驳斥自己。
  “……”春秋被瞪一眼,不明所以,“他的脉象越来越弱了。”
  百里行收回视线,呢喃似地说:“猫儿,猫儿,我的猫儿。”
  猫儿好像听到百里行在唤他似地,转过头用无神的眼看着他。
  百里行瞧见他左脸高肿,心下叹气,轻柔地说:“猫儿被打疼了所以生气?可是你知道本侯生气的时候总是不认人的,你还不知道躲一下。”
  “你说想我死。”猫儿还是重复这句话,幽幽怨怨。
  “那是气话,不许放在心上。”
  猫儿不高兴似地扭过头,眼中有水光。百里行愣神后失笑,没想到猫儿平常心思细密像个大人,神智混沌的时候倒跟年纪相配,现在的神态就像个十七八的少年人在闹脾气。难得见到猫儿撒娇的样儿,百里行心中忽软,语气更加温柔起来。
  “猫儿不是想一直陪在本侯身边吗?你若好起来,本侯便答应你。”
  猫儿听到这话,用失焦的眼定定地看了百里行好一阵,蓦地笑了,“好。”
  说罢,猫儿身体开始全身发抖,面色忽白忽青,汗湿了鬓角。
  “怎么了?”百里行凤目闪过一丝紧张。
  春秋搭上猫儿的手脉,“脉象虽然还是乱,不过搏动比刚才强,大概是他开始压制其它在经脉中乱走的真气了。”
  百里行背靠墙坐下,让猫儿枕在她的腿上。
  “其实你人挺好的。”突然,春秋说道。
  “本侯何时做过坏人?”百里行含了笑说。
  春秋低了头细细思考,“你动不动就要杀人,这样算不得好人。”
  “春秋公子果然有趣,刚才还说我人好来着,现在又说我不算好人。”百里行不敢大笑,怕影响猫儿调息,只是轻微的挑了嘴角表示嘲讽。
  春秋迷惑地望着百里行,又垂了眼思索,好一阵才抬头说:“我不懂,只是刚刚觉得你对他很好。你怕他死了。”
  百里行见他被问一句就细思一次,心里好笑,“别人问你什么,你都要想一回才回答吗?”
  “想不明白的事自然要思考。”
  “你不觉得我只是随便一问吗?你就随便一答便可以了。”
  “可是随便一答不就是说谎吗?这样是不对的。”
  百里行唇上的笑意更深,“不说谎?”
  “嗯。”
  “那你回答我,这是怎么回事。”百里行抚上春秋白皙的颈,磨蹭了两下。
  春秋尴尬地往后退,“你知道有种药叫倾城吗?”
  “倾城?药?是指它价值连城吗?”百里行扬下眉,好奇地问。
  “倾城,有起死回生的药力,只要还有一口气剩,吃下倾城都可以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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