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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牙医馆诡秘事件-第9部分

小说: 牙医馆诡秘事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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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又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曾大师和他那专职司机控制的公交车已经启动了,慢慢向前滑去。而公交车原来的司机,那位有洁癖、身着红西装的司机,则手握铁扳手,跟在公交车一侧,一只手抓住了车窗。他猛一蹬地,轻轻一翻身,竟然翻进了车里。
〃这家伙想干什么?〃一个压住我的警察,诧异地问。
另一个警察迟疑地答道:〃莫非他想做次见义勇为的孤胆英雄?〃
只是几秒之后,另一件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公交车突然失去了控制,歪扭着竟向马路一侧的花台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公交车撞到花台,停止了前进。而前方那个抱着小纸箱狂奔的年轻人也停下了脚步,诧异地朝后看着。
7
在第一桩车祸现场进行处理的交警,闻声也赶了过来。不过,我看到他们手里都握着手枪,不禁感觉有些诧异,交警怎么会佩枪呢?而且就连第一桩车祸事件的肇事方,那位开公交车的络腮胡子也跑了过来,在他手里也握着一把手枪。
我已经被两个便衣警察控制住了,他们扭着我,来到了那辆撞在花台上的公交车旁。
前门已经被打开了,曾大师坐在地上,脑袋耷拉在一边,正汩汩地冒着血。他抬着手,手中握着手枪,食指正用力地扳动着扳机。可惜那把枪只是把模型,只能发出〃吧嗒吧嗒〃的空响声,却射不出子弹来。
他那专职司机更惨,不禁脸上是血,就连衣服也到处都是血。
那位穿红西装的公交车司机则握着扳手,一言不发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两个人。
警察一拥而上,给曾大师和他的专职司机戴上了手铐,又把穿红西装的公交车司机请了下来。
当他们发现我携带的手枪都是模型,又在我的钱包里找到了体校与我签订的合同后,立刻解开了我的手铐,还连声向我道歉。
面对他们的道歉,我当然得说没关系啦。毕竟他们也是因为接到了烟婶的报警后,才赶到了这里。不过,我还是疑惑地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曾大师为什么会被捕?肇事的第一辆公交车,为什么司机也带着手枪?他们的同事为什么会突然假扮抢劫犯,抢走曾大师的小纸箱?
警察很快就给了我答案。
曾大师以制作金箔画为由,租下了旧仓库的整个五层,还包下了一半地下停车场与电梯。因为制作金箔画,需要使用到大量电镀技术,不可避免会产生污水与废弃,所以房东还为他修建了单独的下水道与烟囱。
不过,警方却一直在注意曾大师的行踪,怀疑他在从事制造软性毒品的勾当,制毒地点就是他的金箔画工作室中。
警方也提取过下水道里的废水,但废水早已经过曾大师的处理了,查不出任何毒品成分。
因此警方不得不采用非常规举动。
曾大师每个月都会选择一天外出送货,名义上是送金箔画,实际上却是送软性毒品。不过,因为没有确实证据,也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警方无法直接检查他那辆用作送货的厢式货车。
于是,在今天清晨,也就是厢式货车外出送货的时候,警方制造了一起车祸。
第一桩车祸的时候,驾驶公交车的络腮胡子就是警方办案人员。他故意撞到厢式货车上,令其抛锚,逼使曾大师与司机换乘私家车外出。
如果装盛金箔画的小纸箱里真有毒品,车祸时剧烈的碰撞必然能使毒品的粉末发生摇晃,微量毒品会溢出纸箱。等曾大师离开后,警方再用类似超小型吸尘器的专用设施,采集厢式货车内的微量粉末颗粒,拿回化验室检验是否存在毒品成分。
而今天清晨发生的第二桩车祸,就完全出乎警方的预料了。
多次发生车祸,警方担心曾大师嗅出不利于他的企图,于是当机立断,决定临时让一位原本来追查非法贩卖枪支案件的警员,假扮劫匪抢走曾大师手中的纸箱。反正纸箱上有曾大师的指纹,如果能直接在纸箱中找到毒品,那就是指控他的铁证。
哪怕曾大师狗急跳墙劫走公交车,警方也会派警员严密监控他的去向,令他逃无可逃。
但谁也没想到,还没等到安排监控曾大师,那位身着红西装有洁癖的公交车司机就见义勇为,如美国动作大片中的孤胆英雄,用一柄铁制扳手制服了曾大师和他的专职司机。
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
而那位假扮劫匪的警员,只跑出几步,便打开了纸箱。当时就有一大袋裹着绿色胶囊的小药丸,映入了他的眼帘。不用说,那就是俗称安非他命的软性毒品!
8
说起来,今天的大英雄,非那位身着红西装,还有洁癖的公交车司机莫属。
已经有电视台的记者赶到了现场,出了这样的特大新闻,又有一位孤胆英雄横空出世,想不让记者来都不可能。
我也挤进了人群,想听听这位司机会说出怎样一番豪言壮语。
一个漂亮的女记者,向勇敢的司机伸出了话筒,温柔地问:〃请问在当时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您为什么会选择翻入车厢中,独自与两个毒贩搏斗呢?〃
司机腼腆地笑了笑,扬着手中的铁制扳手,说:〃在开车之前,我就说过,谁再弄脏我的驾驶台,我就对谁不客气。〃
然后他抬起头,望着远处正被警方带走的曾大师和他的专职司机,神经质地恶狠狠说出了一句话:〃我让你们把鲜血滴在驾驶台里,我让你们把鲜血滴在驾驶台里!〃
 
 
Chapter 4 要命的黑猫
为什么会这样啊?只要对猫咪好,猫咪不会这样袭击人的!你们都对猫咪做了什么啊?
1
和一帮死党酒过三巡后,我的脑袋开始晕了,感觉就好像有无数支尖针在刺着我的头皮。还好凝薇一直陪在我身边,还替我喝了好几杯哥们不怀好意敬来的酒。我无助地趴在桌子上,凝薇帮我揉着太阳穴,笑嘻嘻地说:〃秦石,这下不行了吧?〃我耷拉着头,一个劲地说:〃不行了,不行了。〃
坐在对面的死胖子顿时来了精神,大声叫着:〃男人不能说不行的!说错了话,罚酒罚酒!〃我摆着手,凝薇却一把接过了死胖子的酒杯一饮而尽。她大方得体地说:〃这下可以放过我家秦石了吧?〃她这话一落,那几个死党也无话可说,只好放走了我和凝薇。
本来我想去取车,凝薇却使劲掐了一把我的胳膊,说:〃还开车?你喝了这么多酒,不想要命了呀?〃她一招手,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凝薇怕我在出租车上忍不住呕吐,悄悄把车窗拉下来了一点点。从窗外掠进来的冷风顿时让我恢复了一点点的清醒。我迷迷糊糊中听到凝薇问我:〃你家怎么走?〃我现在已经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家怎么走,只好摇晃着脑袋说:〃去你那里吧。〃
然后我听到凝薇说了句:〃好。〃尽管我已经迷糊了,但还是听出了她吐出这个字时,语气里全是欣喜。
我根本不知道车是什么时候停的,当我被凝薇扶下了车才发现自己身处郊外的一处高尚小区。我的眼皮有些沉重,我挣扎着抬起眼皮,看到在皎洁的月光下,远处淡黄色外墙的联排式别墅显得格外显眼。
出租车开走的时候,一股刺鼻的汽油尾气向我喷来,这气味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我突然弯下了腰,一股污秽之物顿时从我的喉头喷薄而出,我竟在高尚小区的大门外呕吐了起来。凝薇在我呕吐的时候,一直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这让我感觉非常受用。腹腔的不爽终于过去了,呕吐完了之后,我的精神竟如没喝酒之前一样清醒。我揉了揉眼睛,对凝薇说:〃咦?!我怎么在这个地方啊?〃
凝薇踢了我一脚,力度不是很大,动作也不快,被我轻易地闪开了。我笑着说:〃怎么,你要谋杀亲夫呀?〃凝薇啐了我一口,说:〃什么亲夫呀?谁会嫁给你这么一个喝又喝不了多少还拼命喝酒的笨蛋?〃
我看着月光下的凝薇,皎白的月光投影在她的身后,在她的身体边缘形成了一圈嫩黄色的光晕。不知不觉中,我竟有点痴了。
我与凝薇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她原本是我的客户,三个月前我跟她谈一笔生意,在谈判席上唇枪舌剑,斗得个不亦乐乎。谈判最终以皆大欢喜的结果顺利结束,而我也和她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们走得很近,甚至连今天我的大学同窗聚会,我也把她拉来陪我一起去。说实话,从我的内心来说,我倒是很有把她收为女朋友的用意,毕竟大家男未婚女为嫁,资源不优化组合就意味着浪费,我敢肯定她也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我却一直没把这事挑明,因为我也怕如果自己会错了意,我们之间连朋友也做不成。我可不想冒这样的险,要知道,现在要想找个可以一起喝酒的红粉知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今天在我喝醉后,凝薇竟然把我带到了她家附近,看来她真的对我有意思。我的心怦怦地剧烈跳了几下,我想,今天一定不能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
我想顺势去搂凝薇的腰,反正我是个喝醉了酒的人,她一定也不会责怪我吧。我如此想着,就伸出脚向她靠过去。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叹服酒精的力量,它令我的小脑变得不发达了,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让我的脚步变得跌跌撞撞,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了凝薇的身边。
我听到了凝薇低低地笑了一声,我抬起了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块的眼皮,正想自我解嘲地说上两句。这时,我看到了一条黑影飞快地从我身前一晃而过,转瞬之间就消失无影了。
是的,真的是一条黑影,很小,匍匐在地上,快速地跑过。它离我的鼻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在它驰过的时候带起了一丝风,让我的鼻翼感到了几分凉意。在它跑过的时候,我分明地看到有一点寒冷的闪光从我的眼前掠过,令我的酒意顿时醒了一半。我扭过头来对凝薇说:〃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一条黑影,像阵风一样从我身边跑过去了。〃
〃呵,是只猫吧?〃凝薇哑然失笑。
〃嗯。〃我点点头。大概那真的是只猫吧,而且是只浑身黢黑身形矫健的土猫。而我看到的那点闪光,也许只是猫颈子上戴着的项圈吧。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里,养猫的人都喜欢给猫戴上一个金属的项圈,一是为了好看,二是为了让猫远离虱子的困扰。据说项圈上涂抹了一层类似农药一样的东西,只要虱子嗅到了就会跌落在地,立刻进入极乐世界。不过这种项圈会不会对猫的健康有什么不好,倒没有什么人去理会。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年轻人,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只走失的黑猫?〃回过头去,是一个全身黑衣的老太太。她全身都包裹在一片黑暗里,如果不是一张苍白到极点的脸显现在我的面前,我根本就没法从黑夜里将她分辨出来。
凝薇朝着黑猫掠去的方向指了指,说:〃好像有只黑猫向那边跑去了。〃
老太太咧嘴一笑,说了声谢谢,就向那边颤巍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转眼就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老太太走了后,凝薇温柔地扶起了我,问:〃秦石,你要不要到我家去喝杯热茶?〃
说实话,我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我凝视着凝薇,她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好亮。可是,我却对她说:〃不用了,已经很晚了,我想我该回家了。〃
我在她的眸子里看到失望,可我却管不了这么多,跌跌撞撞挣开了她的怀抱,向小区大门歪歪斜斜地跑去。正好一辆黄色的出租车闪着前灯经过这里,我一挥手,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凝薇在大声地咒骂,当然,她咒骂的对象就是我。
我坐在出租车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我当然不能告诉凝薇,我之所以要改变心意的原因,竟源于那只从我鼻尖快速掠过的黑猫。
在我的心里,对于全身黑黢黢的猫,一直充满深入骨髓般的恐惧。
2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不认识凝薇,那时我正和一个漂亮的女孩谈着一场恋爱,我们几乎到了谈婚轮嫁的程度。那个女孩叫薛弦,我偶尔会去她位于三十一楼的一套两室一厅过夜,只要一进屋,就会看到她养的两只猫,一公一母,都是没有一根杂毛的黑猫。
薛弦给公猫取名叫克林登,给母猫取名则叫莱温米基。
薛弦实在是太喜欢莱温米基了,她不仅为她买来了价格不菲的袋装名牌猫食,还买了很多玩具,比如橡胶做的耗子。可惜我一看到那和黑猫一样黑黢黢的橡胶耗子,就会倒尽了胃口。而更可恶的是,薛弦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喜欢把那只小母猫抱到床上,放在她与我之间。
至于那只公猫克林登,就没这么幸运了,到了晚上就会被薛弦关进阴暗潮湿的厕所里,那只公猫会因为相思成苦整夜通宵不停号啕,发出小孩哭泣一般的声音。
我常常问薛弦,为什么只对莱温米基好,却对克林登这么残酷。要知道让小两口到了晚上却见不了面,那是一件异常没有人道的事。薛弦听了我的问话后,冲我瞥了一眼后说,就是要对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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