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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鬼事连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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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后悔,如果当年我按照师傅的吩咐长伴清灯古佛该有多好。也不会有今天这无尽的痛苦了。”
    说实话,我一点也理解不了她,虽然有的时候我也想过人生的苦楚,但总归感觉“好死不如赖活着”,也从未想过人活一千年是什么滋味。
    那不是我该想的问题,也是个无聊的问题。
    “那我能做什么呢?”郑晓小心地问道。
    “我找过很多人,但他们和我一样素手无策。只有你父亲告我,三十年后我的痛苦就会解除。他后来给我留了这封信,说将来你会帮助我。他是个能干的人,最起码这一千年来我没有遇到过谁可以坦言能解除我的痛苦。”
    “可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办?”郑晓眉头紧锁,面带忧愁地说。
    “不,你一定有办法的……”她激动地抓住郑晓的双肩,用力地摇着。
    ……
    第二天一早,郑晓和我又见到了冰恋,这次她已经在博物馆门前等着我们了。郑晓的手里捧了一个小小的盒子,一个有着刺目颜色的谈红盒子。
    “我昨天夜里又翻过了父亲所有的笔记,其中最后一页写着‘解脱永生,老宅古镜’几个字。我原来从未理解过这几个字的意思。不过还是在我家老宅的古镜座下面发现了这个。”说着郑晓把戒指盒般大小的黄盒子递了过去。
    冰恋用颤抖的双手接了过来。她没有说话,而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有一粒用蜡封的药丸。
    “我想父亲见到你时这药一定还没有制成,只知其法而已。之所以他让我来给你,是因为他要花了数年时间采药炼丸。而他不知道三十年后自己是否还在人世。”
    “我要感谢你父亲,还有你们!我终于可摆脱这比瘟疫还可怕的生命了!”冰恋如释重负地笑着,她的脸上仍旧流满了眼泪。
    “不用你谢,我是在还父亲的人情。”郑晓也微笑着回答。
    “这个给你,我要走了。到一个没有人打搅的地方去找我的师傅……”说着冰恋把一本古书交到郑晓手上。然后给我们鞠了个躬,慢慢地向远处走去。
    这是一本很古老的线装书,上面用写着四个篆书大字。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什么。
    “我想,这种害人的东西不应该留下。”郑晓一边说一边点燃了打火机。
    黄蓝相间的火苗生腾,转眼灰烬满天。一阵晨风刮来,书灰像无数黑色的蝴蝶一样随风而逝。
   
第二十四章 回魂


    好像整个冬天的降水都集中到了年前的这几天。长江南北的中国大地普遍都在下雪,下得本来已经是人满为患的火车、汽车站更是挤得水泄不通。总能让我想到电视里的中东难民营。
    白方说他最近越来越不舒服,可能是离体时间太长的过吧。而我这几天也忙得不亦乐乎,因为白方给我安排了一个新任务:当一把临时雇佣工去给原来认识的一些老客户总年货。虽然我极不喜欢这个差事,不过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是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这天从一个客户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为了方便我就超了胜利路这条回家较近的路。胜利路是本市的一条老街,解放前的市中心就在这里。到现在还汇集了不少多年的老字号店铺。后来由于市政府南迁才逐渐萧条起来。不过因为家离得较远,这里我平日是鲜有来过的。
    刚拐过胜利路的街道,就能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像是夏天雨前忙着搬家的一窝蚂蚁。开始我以为是购买火车票的人,不过走近了才发现有些不对。因为现在还没有到卖票的时间,而且买火车票的人虽多但远没有这队人众,也没有这么壮观。排成两队的人密密麻麻地有一公里长,从队尾走到队头足足用了我五分钟的时间。
    我被他们引起了浓厚的兴趣,也挤到跟前凑过头去想看清到底是什么名堂。不过这一看倒让我有点失望,原来这里只是一个买熟肉制品的小店罢了。心底的不满随口就发泄了出来,我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买肉的呀。”
    身边一个排队的老头听了我的话转过脸来,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说道:“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
    “不是,我是本地人。只不过没住老城区。”
    “哦,难怪你不知道。这家卖肉的是老字号‘易德居’,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这里的熟下水(指动物内脏,如心、肝、肠等。)是全市最好吃的,你看到这里的人没有?天天如此。”老头微笑着向我介绍道。
    “是嘛?这倒新鲜?难道几十年天天如此?”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当然了,天天如此。我今年六十五岁了,二十年前他们家就这样。”
    听着他的介绍我倒有些惊愕。一个二十多年的老店自己居然没有听说过,看来着实有些孤陋寡闻。老头前面的一个驼背老太太听着我们说话,也扭过脸来插嘴道:“是啊,我吃了他们家几十年的下水了,又好吃又便宜。难得的是现在什么东西都涨价,他们家都没涨。”
    “就是,现在做买卖有良心的太少了。”老头附和着说。
    说着话,轮到老太太买了。她一边和里面卖肉的中年男人说着要的东西,一边对我说道:“你也买点回去尝尝吧,好吃得很呢。”
    让他们说得我倒真想买些回去,不过回身看了看望不到边的人群我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有机会吧,今天人太多了。”我说道。
    “没关系,要不我给你捎点?”老太太热情地说。
    “那合适嘛?”我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你捎吧。”那个老头在身后发言了。
    我往里看了看,只见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忙活着。他的面前摆了几个铁制的方盒子,里面盛满了各种已经切成片或块的熟下水制品。男人抬起胖胖的脑袋,他的五官和常人不太一样,排得有点密。说白了就是挤到了一起,让人能联想起包子。笑着问我:“兄弟,来点什么尝尝?”
    “哦,你给我各样来一些吧。”这倒有让我有点盛情难却。
    我望着他熟练地从每个盘子里取食物,问道:“您怎么称呼?”
    男人抬起头来,憨憨地笑道:“我姓黍,大名叫博土,你叫我老黍就行。大家都这么叫我的。”
    说着话,黍博土已经把东西给我装好了,递过来道:“各样给你装一斤,尝尝吧。”
    “多少钱?”
    “唉,这次算我送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我拿出钱包来执意要给他。
    黍博土看推辞不过,拿起一块油糊糊的布子擦着手道:“这样吧,你这一斤给我八块钱吧,给你按最低价算。”
    “看老板多会做生意呀,我买了这么多年他都要九块钱呢。”驼背老太太无比羡慕地说道。
    “刘大娘,今天给我介绍生意。我给你也按八块,行吧?”黍博土笑着说道。
    东西还包在袋子里,就有一股浓郁的香气朴鼻而来。甚至超过了我闻过的任何食品的味道,我真有点垂涎三尺的意思。看来这里的东西还真是名不虚传。
    就在我回过身准备走的一瞬间,一种强大的阴气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蓦地,我从脚面到头顶都像被电击了一样不能动弹。
    为什么我突然间会有这种感觉?
    虽然我不是什么看破阴阳的人,不过和白方的日子久了。自己也多少掌握了一些这方面的技巧。最起码平时从殡仪馆或医院路过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阵阵的阴气。这是一种不属于人间的气息。但那些地方的阴气远非今天感觉到的这阵强大,他们之间甚至没有可比性,就像溪流与之太平洋。
    我不能确定这股强大的阴气从何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就在我的周围。也许白方在的话可以一语道破。不过我确没这个本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左右望着,试图找出这阴气的源头。老头、陀背老太或是那个叫黍博土的肉铺老板?他们到底谁才不属于这个世界?
    很遗憾,我没有成功。那股阴气也如突然而来的暴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许是我最近忙得有点精神紧张过度吧。我并没有把这事放到心里。
    回到家,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平日很少喝的白酒。然后吃着从黍博土那里买的熟下水。说实话,他的东西真的很不错,超过了我平生吃过的任何珍馐美味。甚至与龙虾、鲍鱼、驼峰、皇帝蟹、鱼翅这些佳肴相比也毫不逊色。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美味。
    就在这时,那种强烈的阴气再度卷土重来。这次在阴气的作用下,我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棺材。而我,像这个大棺材中的主角一样坐在那里。或者是太平间也合适,因为现在我房间里的阴气远比一般的太平间要多得多。我仿佛看到了一奇异的一幕:太平间里,一个死去许久的尸体从冰冷的床上坐起,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正在自斟自饮。慢慢地,尸体的容貌也逐渐清晰起来:他是个漂亮的年轻男人,有着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棱角分明的面庞和一双充满怨恨充满幽怨充满痛苦的双眼。
    他正望着我!
    我正望着他!
    他是谁?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没有人能给我任何答案,我就像尊腊像一样静静地坐着,直到这股阴气带着感觉完全消失。整个房间又恢复了活力,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晚上,我做梦了。
    梦中的男人更加清晰,也似乎更加痛苦。他的双眼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鲜血。汩汩的鲜血就像一汪血泉一样,慢慢地将我包围。鲜血越聚越多,最后终于没过了我的头顶,像血海一样将我淹没。我惊恐地挣扎着,努力地拼搏着;可是无论怎样似乎也无法游出这重水一样的血池。呼吸越来越困难,直至丝毫没有!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漆黑一片。
    “啊!”我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时,才发现不过是南柯一梦。
    头像充满气的皮球一样膨胀着,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我足足在床上坐了五分钟,才走出家门。
    ……
    “艾,你别睡啦,到站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我晕晕沉沉地起头,才发现公共汽车的女售票员就站在我身边,正在拍打着我。
    “哦,到那儿了?”我下意识地问道。
    “到终点站了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她明显有些不悦。
    走下公车,我才发觉有些不对头。因为马路对面并没有我熟悉的报社大楼。我凝目远眺,只看到远处一个大门上的几个楷书大字“市殡仪馆”!而远处我刚走下的公共汽车也不是我平日常坐的6路,因为上面挂着4路的牌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坐上4路车?
    就在此时,我又感觉到了那股阴气,那股有别于殡仪馆的,更强大的阴气。
    难道是它的指使?
    这次阴气像是股长长绳子,长得望不到头。我被这无形的绳子拽着缓缓地来到了殡仪馆里面,一所正在举办仪式的送别大厅里。
    大厅正中的黑色大相框里,放着死者的遗像:一个漂亮的男人,有着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和棱角分明的面庞及一双充满怨恨充满幽怨充满痛苦的双眼的男人。
    我又像被电击中一样木然伫立在那里,因为他就是我梦中的那个主角。
    这是为什么?
    我拔开悲戚的人群,冲到玻璃棺材近前。
    没错,里面躺着的就是那个年轻漂亮的男人。
    “先生,你是谁?”一个眼睛哭得痛红的中年妇女走上前问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反问她说:“请问他是您什么人?”
    “是我儿子魏小熊,怎么了?”
    “不好意思,是什么病?”我接着问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身边一个年轻的女人抢到妇女身前,厉声问道。
    “对不起,您一定要告我您儿子是得什么病去世的,我不会害您的。”我诚恳地说道。
    女人看着妇女,踌躇道:“这是我母亲,我是小熊的姐姐魏小妮。我弟弟是因突发性心脏病去世的。”
    我心里一动,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那张临时警官证,然后转身对殡仪馆服务员说道:“我是公安局的心理专家,现在有情况和你们负责人说。”
    女服务员愣了一下,很快就匆匆跑了出去。
    ……
    报社内,李伟正听我说得出神,见我突然停住了,急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们打开魏小熊的棺材,他的身体里果然没有内脏。”我心有余悸地说道。
    “啊!”李伟吓得了一跳,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拿出一支烟,点然了深深地吸了两口,才说:“殡仪馆的化装师你应该可以猜到吧,他就是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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