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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诡案罪6-第5部分

小说: 诡案罪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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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女人在电话里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惹得马从军大笑起来。
  庞玉娟站在卧室门口,马从军侧对着她,显然知道她已经被惊醒起床,却假装没有看见,仍然毫无顾忌地在电话里跟情人调情。
  庞玉娟的心,像被割了一刀似的,一阵一阵的痛。她目光一转,看见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把水果刀,悄悄走过去,把刀握在手中,从马从军背后,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她在心里冷笑起来:哼,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是吧?老娘没好日子过,也绝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过上好日子!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马从军背后,马从军却浑然不觉,仍然在跟情人兴致勃勃地讲着电话。庞玉娟咽了一口口水,举起水果刀,几乎就要从丈夫背后刺进去。但最后关头,她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她知道如果现在杀了这个负心汉,警察很快就会找上自己,自己也得为他抵命。为了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太不划算了。
  在马从军的电话声中,她悄悄退回了自己的卧室,那把被她握得发热的水果刀,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这一次,她虽然没有把尖刀刺进丈夫的身体,但她对马从军的杀意,却像一根钉子一样,钉在了她心里。
  第二天早上,当马从军上班去之后,庞玉娟把小狗拉拉抱在怀里,一边给它梳理着身上的毛发,一边对它说:“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我绝不能让这对狗男女有好日子过!”
  自从儿子出事之后,在这个家里,这条名叫拉拉的小狗,就成了庞玉娟唯一的知心朋友。她有什么心事,都会跟拉拉说。
  拉拉也颇通人性,高兴的时候,会冲着女主人汪汪叫唤,遇上庞玉娟伤心流泪的时候,它会伸出温暖的小舌头,轻轻地把她脸上的泪珠舔干。
  “马从军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一定要杀了他!”庞玉娟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眼睛里杀机毕现,手上的力气也不知不觉地加重了,梳子硌得拉拉“嗷”地叫了一声。
  庞玉娟这才回过神来,忙轻抚着拉拉的头说:“对不起,拉拉,弄疼你了。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恨不得马上让这个男人去死,但我绝不会蛮干,我不会让警察怀疑到我身上,叫我去为这样的男人抵命,那太不值得了。再说如果我被警察抓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你呢?所以我一定要寻找一个既能杀死这个负心汉,又能保全自己的机会。”
  拉拉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女主人,汪汪地叫了两声。
  庞玉娟拍拍它的头说:“你是在问我到底有什么方法既可以杀死马从军,又不会让警察怀疑到我吗?”
  她惨然一笑,对拉拉道:“其实办法我早就想好了。他不是经常出差吗?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有时候是真出差,有时候却是借出差之名,撇开工作偷偷去陪那个狐狸精过二人世界。我要等的,就是他以出差之名,再去陪那个贱人的机会。到时我想办法将他骗回家,一刀杀了他。对了,人的心脏在身体的左边吧?”说到这里,她用左手摸了一下自己心脏所在的部位,“对,就是这里,只有把刀刺进他的心脏,才能一刀毙命。杀了他之后,我用一个袋子将他的尸体装上,趁夜在后院花坛下挖一个坑把他埋了。单位里的人以为他出差去了外地,到期不归,都会以为他在外地失踪了,绝不会想到他的尸体就埋在自家院子里。”
  拉拉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也明白女主人现在的心情,一边把头朝她怀里轻轻拱动着,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陪着女主人一起哭泣。
  经过一段时间不动声色地等待,庞玉娟终于等来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昨天晚上,她偷听到马从军与那个狐狸精通电话。
  刘美琪在电话里说,自己妊娠反应很厉害,希望他能过去陪她几天。
  马从军自然满口答应,说:“好,我明天就去你那边。”
  果不其然,今天上午他回单位安排了一下,下午就拎着一个行李包急匆匆地“出差”去了。
  2
  吃完晚饭,天就黑了下来。
  庞玉娟收拾完饭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拉拉忽然跳上沙发,钻进她怀里。
  庞玉娟抱起它,忽然发现它眼睛里透出从来没有过的紧张神情,身体也在轻轻颤抖。
  她想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对拉拉说:“拉拉,你知道我今天要对那个负心汉动手,所以感到紧张,是吧?”
  拉拉把头凑到她跟前,汪汪地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庞玉娟不由得笑了,说:“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呀?告诉你,我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凶器嘛,就是咱们家的这把水果刀,黑色的裹尸袋我早就上网买好了,埋尸的地点我也早已选好,就在咱们家后院里的那丛天竺葵下面,那里土质疏松,挖掘起来不怎么费力气……怎么样,小家伙,我的计划已经很周详了吧?”
  这一次拉拉没有再发出声音,而是伸出舌头,在她鼻尖上舔了一下,好像是在表扬她心思缜密计划周详一样。庞玉娟不由得被它逗笑了。
  晚上8点,庞玉娟开始用家里的电话拨打丈夫的手机。手机响了几声,很快就接通了。
  马从军看到来电显示,肯定知道是她打来的电话,就在电话里很不耐烦地“喂”了一声,通话的背景声音里,隐隐夹杂着一个年轻女人的调笑声。
  庞玉娟说:“你赶紧回家,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马从军拿腔捏调地说:“我正在海南出差,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庞玉娟突然提高声调说:“马从军,你在哄鬼吗?谁不知道你现在就在青阳市,就在那个骚狐狸家里。我告诉你,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如果你想离婚的话,现在就赶紧回来拿,等到了明天,说不定我又改变主意了。”
  马从军显得有些意外,问:“你、你怎么想通了?”
  庞玉娟冷声道:“我要是再不签字,只怕就要被你逼疯了。”
  马从军自然求之不得,连声说:“行,你想通了就好,你把离婚协议书放好,我马上就回来拿。”
  挂断电话后,庞玉娟倚在墙上,双肩耸动,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男人一旦绝情变心,就真的比魔鬼还可怕啊!
  二十年的夫妻,说到离婚,这个男人居然没有半点留恋之情,全然忘了当年追求她时的山盟海誓。
  “既然你如此断情绝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庞玉娟擦干眼泪,把旁边茶几上一把尖利的水果刀,紧紧握在了手中。
  夜里9点多的时候,庞玉娟听见院门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响声。她知道是丈夫回来了,急忙关掉屋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走廊灯还亮着。
  她握着水果刀,屏住呼吸站在大门后边。虽然她觉得自己的计划非常周详,而且这个场景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演练过,但此时真的实施起来,却还是紧张得喉咙发干,浑身颤抖。
  但是对那个负心男人的怨与恨,使她渐渐战胜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她咬紧牙关,躲在大门后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她听到了丈夫把小车开进院子的声音,然后停车熄火,开门下车,紧接着,一阵大头皮鞋在地板砖上踏出的脚步声,渐渐朝大门靠近过来。很快,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长外套的男人走了进来。
  庞玉娟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没错,进来的就是她丈夫马从军。偌大的屋子里,只亮着一盏走廊灯,光线昏暗。马从军不知在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伸手去按门边的大灯开关。
  就在他的手指触及电灯开关的那一刹,庞玉娟突然从黑暗的大门后边蹿出,双手握着水果刀,使尽全身之力,刺向马从军左边胸口。
  马从军猝不及防,胸口中刀,踉跄着后退一步,绊着一把椅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几声模糊的低吼,两腿在地板上蹬了几下,很快就不再动弹。
  庞玉娟心口怦怦直跳,瑟缩着上前,把手伸到他鼻子前摸一下,已经完全断气了。她像是全身虚脱一般,瘫软在地,看着身旁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的丈夫,禁不住有些发呆。
  她曾将这个杀人的过程,在自己脑海里至少演练过一百次,甚至就连如果一刀刺不死对方紧接着要如何补上第二刀,如果遇上对方反抗自己又该如何应对,都设计了不下十种对策与方案。
  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杀一个人竟是如此容易的事,只是那么一刀,这个负心男人就像一团稀泥一样,毫无反抗地倒在自己面前。
  也不知道在昏暗的灯光里呆坐了多久,忽然一阵夜风吹来,庞玉娟激灵灵打个冷战,这才惊觉到,不知不觉间,冷汗已经打湿全身。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事情还只做了一半呢!”她强撑着站起身,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黑色皮革裹尸袋,先把丈夫的头套进去,再把下半身搬进袋子里,最后拉上拉链。
  装好尸体后,她顾不得喘一口气,又拿着铁锹,来到后面院子里。院子约有六十多平方米,里面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四周围墙很高,与邻居家的楼距也很远。她在这院子里做什么,不用担心会被邻居瞧见。
  庞玉娟来到两堵院墙的夹角处,那里种着一大丛天竺葵。
  她先用铁锹把天竺葵整个挖起来,再在花坛下面挖了一个大坑,回到屋里,把装着丈夫尸体的裹尸袋拖到后院,放进坑里,再填上泥土,最后将天竺葵移栽上去,将土夯实。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12点。
  她又不放心地在后院里检查一遍,直到完全收拾停当,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才算是松口气。她回到屋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把身上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都仔细清洗干净了。
  已经是后半夜,天地间一片宁静,忙碌了一个晚上,庞玉娟只觉倦意上涌,打了一个呵欠,披着睡衣,正准备上床睡觉,拉拉忽然跑进卧室,冲着她汪汪汪地叫起来。
  庞玉娟吓了一跳,问:“怎么了,拉拉,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睡觉啊?”说着,伸手去抱拉拉。
  拉拉往后一闪,躲了开去。
  “你不想跟我睡觉啊?那我可先睡了哦。”庞玉娟一边逗着拉拉,一边坐到床上。
  拉拉又凑近过来,朝她汪汪大叫。
  庞玉娟不由皱起眉头,说:“拉拉,你今天是怎么了?”
  拉拉叫了两声,忽然攀上床沿,用嘴咬住她睡衣下摆,把她往卧室外拖去。
  庞玉娟暗自奇怪,站起身,一边随着它往外走,一边问:“拉拉,你到底要干什么?”
  拉拉摇摇尾巴,咬着她的衣角,把她拖到卧室外面的大厅里,一直把她拉到大门边,才松开口。
  庞玉娟不明所以,打开灯一看,发现大门边淌着一摊鲜血,正是刚才马从军被刺时流出来的。她杀人后只顾着处理马从军的尸体,竟然把这个第一现场给忘了。如果不是拉拉提醒她,明早有人撞进门看到这个场景,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她拍拍拉拉的头,赶紧拿来水桶和拖把,把大厅的地板全部冲洗一遍,直到看不到一点血迹,这才放心。虽然刚刚才杀过人,但她心里却没有一丝害怕与恐惧,反而觉得得到了解脱,感到无比安心。
  这天晚上,她抱着拉拉,在床上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庞玉娟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出门吃早餐,像往常一样提着篮子去买菜。从菜市场回来的时候,她碰到一位女邻居。
  邻居看着她篮子里的菜说:“哟,怎么买这么少的菜啊?”
  庞玉娟笑笑说:“我老公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吃饭,所以不用买多少菜。”
  邻居说:“你老公真是个大忙人啊,整天出差,哪像我们家男人,一天到晚只知道窝在家里,一点出息也没有。”
  庞玉娟笑着应酬几句,提着菜篮匆匆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出奇的平静,就连庞玉娟拿着水壶,给后院墙角处那丛天竺葵浇水时,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仿佛那后院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3
  “8月22日”,墙上的电子时钟显示器上,跳出了这几个字。
  庞玉娟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这个日期,在心里暗暗盘算着,马从军是8月17日开始“出差”的,已经过了四天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按照马从军向单位交代的出差时间表,今天应该是他出差归来,返回单位上班的日子。
  如果她猜想得不错,过不了多久,单位里的人一定会打电话到家里来问:马总在家吗?他出差回来没有?为什么没有来上班?单位里一大堆人都在等着他开会呢。
  而她则会用略带诧异和紧张的语气回答说:他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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