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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鬼告状-第124部分

小说: 鬼告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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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轻饶他吗?

白长生带着皮琵夏就进来了,本想着一脚把门踹开,可以琢磨这都是自家买卖,就算了。

推门而入,里面一应摆设依旧,看来吕不辰也疏于打扫,只是有些地方挪动了位置。

白长生越看越气,心说这孙子真是把这买卖当自己的了,怎么舒服怎么摆。

墙上还挂着许多吕不辰新晋描绘的卷轴,白长生上去就全给撕扯下来:

“就这点笔墨,前门大街一吊钱七串还送裱,挂这里是毁我买卖呢!臭不要脸的···”

嘴里喋喋不休叫骂着,其实也是气话,就这一段日子,吕不辰画笔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了。

不说超凡脱俗,但放在同辈人当中,绝对算是翘楚,看来还是很有天赋的。

皮琵夏没说话,坐在了椅子上,静等好戏。

白长生大步迈前,来到了内屋,刚一进去,就听到内屋里面传来了一阵低语。

“老白哟,你死得惨哟,哎哟,命苦的人哟,我这天天烧香,你呀在那边好好过吧,买卖别操心,有我呢。”

是吕不辰的声音!

看来是真听到了什么风声,以为白长生死了,正在这烧香祭拜呢。

白长生鼻子都歪了,深呼了几口气,操起一根棍子,熟悉的感觉。

这下不客气了,一脚把门踹开,白长生破口大骂:

“孙子,回头看看是谁!”

吕不辰正在对着自己临摹出来的白长生的遗像念叨呢,后面传来这么一声巨响,可是吓了一跳。

猛一回头,呆若木鸡:

“你···”

说不出什么来,吕不辰心说托梦都是晚上啊,怎么大白天就闹起来了?

“啪!”

“哎呀!”

白长生一棍子过去,吕不辰嗷唠一声惨叫,这也才反应过来不是在做梦。

“哎呀,你没死啊!!”

“我是没死啊,你今天可活不了!”

白长生挽起袖子这通好打,吕不辰哭天喊地也没处躲。

其实白长生是留了三分力,嘴上说的凶,根本没那么用力,老友重逢,那点怨气早就给冲淡了。

只是气不过吕不辰偏听偏信以为自己死了,才这么发泄一下。

俩人闹了半响这才停手,白长生连嘘带喘,吕不辰也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怎么回事,不都说你死了吗?”

“放屁!”

白长生瞪了一眼吕不辰,倒也没藏着,靠在门框上把这一段时间来的遭遇有粗有浅说了出来。

这时候皮琵夏也过来了,听到内屋这么热闹,膏药都拿出来了。

白长生引荐了俩人,算是认识了,吕不辰听完白长生的经历,震惊失色。

“你可真会造化,这都行,吴老三更能耐,这下不成北京的一大祸害了吗?”

白长生一琢磨这话,是这道理,这瘪三一回来肯定要卷得风生水起,日后有得热闹瞧了。

“得了,先不说了,我去看看季老爷子,也不知道他们家怎么样了,你帮我归拢归拢,还有啊,招牌上那块黑布你给我痛快拿下来。”

吕不辰其实根本不惦记白长生这买卖,只是顺手接盘,眼下正主回来了,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做。

听白长生说要去季府,嘴就张开了,却又没说出来,摆了摆手,那意思你去吧。

白长生也不是事事都那么细致,站起来带着皮琵夏就走了,俩人马不停蹄人不休,直奔季府门上。

刚到门口,那吴老三也正巧到了,三个人一碰面,都没说话。

知道进了门,就要面对季老爷子了,指不定是哭天喊地,想想就觉得太沉重。

白长生点点头,吴老三伸手推门,可手刚刚碰到门把手上面,那门却自己开了。

“吱呀呀!”

吴老三按空了,差点没摔倒,这是谁啊,这么巧?

一抬头,门外的三个人都傻了,门里面的那个人,也傻了。

白长生出来的时候,带了点贡品,想是给季礼烧点,聊表心意。

而门里面那人,手里也提着一篮子祭品。

上面写着白长生和吴老三的名字,还挺工整。

看来也是要去祭拜。

原本呢,吴老三和白长生看到这篮子东西,肯定是要骂街的,但眼下却没有。

一个晃神的功夫,原本的诧异慢慢就变成了惊喜,白长生大喊道:

“孙子!你没死!”1

第221章:好戏连台

“季礼!”

“老白老三!”

门内那人,正是季礼。

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这叫哪门子事啊?

白长生和吴老三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看眼前的季礼模样,何止是活着,简直就是红光满面!

头顶宝蓝缎子文生公子帽,下穿宝蓝段子文生公子敞,腰里系着一条黄稠丝绦,脚下一双粉底的缎靴。

玉虎叮当作响,头发上别着公子金簪,脖子后面还插着半截文扇,两眼有神,炯炯放光。

脸色红扑看得出血气方刚,后脑青天高照,白长生掐指一算,眼前这季礼的命相,正着了洪福齐天之象!

“你这···”

季礼撇着嘴,看眼前俩人,也有点吃惊,市井都传言这俩人死在山西了,还说那边满大街都是妖精。

看来是以讹传讹,两边都懵了。

早前九门提督差人送信,也是说白长生进了迷山,再也没出来,谣言四起,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死了,真是人言可畏。

而白长生所说季府门上有内鬼的事情,传到了老爷子耳中,也是压根没在意,也不确信,那时候正好季礼醒了,这茬也就给忘了。

“走走走,进去说,小礼子你够神的。”

吴老三也是满心欢喜,想不到会碰到活着的季礼。

三个人拥抱了一下这就进来,一路走一路聊。

路上白长生按耐不住问了几次,季礼也说不清楚,就说那天突然间就醒了。

谁也闹不清楚怎么回事,老爷子更是喜出望外,儿子活过来了,这可让他好几天都没吃肉。

跪在祠堂里给关二爷磕了好几天的头,就没这么诚心过。

千恩万谢,季府门上大排酒席,连吃了好些天。

搭台唱戏,四方贺喜,整条街都被这喜庆劲弄糊涂了。

可谁也不知道原因,不过都到这份上了,原因其实也就无所谓了,活过来就是好事。

季老爷子正在画院,这段日子以来每天都操心于季礼的病情,实在是无暇顾及其他。

等事情都料理的差不多了这也就开始整顿课业了。

府上的丫头端上来几杯茶,几个人坐在内堂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没人说话。

这段日子的奇异经历,放在许多年后去回味,都让这几个人很是回味。

而眼下几个人当中,最吃惊的人莫过于皮琵夏,数次站起来给季礼把脉,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能诊断失误的。

“不应该啊,你肯定是要死绝的,怎么能活下来呢?”

皮琵夏百思不得其解,季礼好一阵骂街:

“有病啊你,谁啊你是?”

白长生引荐了俩人,季礼这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也听老父亲提及过有个海鲜曾给自己诊断过。

听说这海鲜还是个什么神医之后。

“差不多得了,放开放开!为了成就你这医术高明,就把我给糟践了?”

甩开皮琵夏的手,季礼靠坐在边上没好气的说着。

白长生接过话茬道:

“行了,说点别的吧,你到底怎么中毒的,可曾看到下毒之人,跟我们讲讲。”

季礼这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其实关于那天的记忆,他是也不怎么清楚的,因为他吓傻了。

晚上在院子里闲逛,看明月清风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

想起自己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这就打算赋诗一首以证家风。

刚啊出一个悠长的感叹词,季礼就看到墙外有个东西飞了进来。

大晚上的也瞧不真着,只感觉那东西半大不小的,也没有个样子。

走过去捡起来,模模糊糊放在在手里有硬有软。

根本都没留心,拿着就朝着祠堂里面走,想是借里面的烛光看个清楚。

刚一进祠堂,烛光一送,季礼眼睛一瞧,嗷唠一声惨叫就给扔了出去!

正是那死孩子!

在祭台上面咕噜噜一转,死孩子就掉在了台子的后面,而季礼扔的时候,用力一送就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正朝着自己。

猛然间一回头,只见一个阴毒的女人,朝着自己这素手半挥,遂即额头有了刺痛的感觉,人也跟着不省人事了。

临晕过去之前,季礼只看到那女人衣角的处还有丝丝血迹,除了这个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便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几个人听完,还是一脑袋浆糊,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

只有皮琵夏若有所思的样子,夹杂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看季礼翘着二郎腿的模样,大大咧咧没事还剔几下牙,那德行真不像是刚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人。

白长生又问了几声,这季礼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季礼摇头晃脑道就这几天。

“别光说我了,说说你们的事情吧,这都怎么回事。”

白长生三人这就和季礼说了一遍在山西的遭遇。

说到那些关键的时候,还有所谓祭女的片段,季礼的眼睛里都有些放光了。

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白长生好像想到了什么,可还没等说出什么来,只看门外进来一个人。

正是季老爷子回来了。

“在哪呢在哪呢?快让我看看这几个臭小子。”

老爷子跌步而入,他刚刚处理完课业,回到府中听下人说白长生他们回来了。

这可让老爷子着实欣喜万分,赶忙过来会见。

进了屋内一把抱住了白长生,老泪纵横不胜唏嘘。

几个人热络了一番,老爷子胡子都发颤了,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白头发都少了几分。

白长生却是想起了要紧的事情,这季府门上的内鬼,看来老爷子还不知情。

吴老三使了个眼色,白长生心领神会,让老爷子把下人都退下去,这才开口:

“老爷子,你府上有内鬼!”

白长生凑到老爷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老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

“什么内鬼?”

白长生沉吟片刻,这就把自己在山西的见闻和知晓的内情全都说了出来。

老爷子听完,差点坐在地上,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这···”

说不出话来,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但看白长生言之凿凿,连九门提督都牵连其中,这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原来一切都是有人从中作梗。

“那怎么办?”

没了主心骨,老爷子看向白长生,就连季礼都一脸茫然,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无妨,一会咱们把你府上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等···”

白长生正跟老爷子说着什么,就听外院子外面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传来了阵阵破碎的声响。

几个人赶忙站起身来,此时吴老三已经冲将出去,等白长生走到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被吴老三擒拿在手。

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被吴老三提溜着脖领子,贼眉鼠眼。

吴老三冲着老爷子道:

“逮到一个!”1

第222章:两味药引

那人跪在地上,膝盖上全都是泥土,身旁有个碎掉的花盆,看来是被他不小心撞倒的。

花盆离这内堂不远,看来这人是在偷听,听到了关键的时刻,知道难逃此劫,就想要逃命。

一回身,正好碰到了花盆,吴老三追出来,这人一瞧,毕竟是贼人胆虚,露了怯了,撒腿就跑。

吴老三是干什么的?

那是官办的流氓啊!能让他给跑了?

更何况现在一身高强武艺,眼瞧这人撒腿就跑,垫步拧腰追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擒拿在手。

“老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的哀嚎求饶,那表情说不尽的猥琐可憎。

这不是府上的花匠吗,还真有古怪!

老爷子一瞧,再不怀疑,看来白长生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府上可真是出了内鬼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

白长生寒声喝问,走到近前扣紧了此人的手腕,这人吃痛,大呼求饶。

也没耽误,就地审讯了一番,可这人并不知道什么内情。

他确实参与其中,曾帮衬着偷盗金身,但是因为在行窃的时候,几个歹人互相之间都蒙面以对,所以猜不到具体都是哪一个人。

白长生听这人说完,再看府内众人,有很多都凑了过来,指指点点一脸唏嘘。

有的神色慌张,有的暗藏杀机,这群人眼睛里全都是不知名的情绪。

事到临头的时候,才是考验一个人内心是否强大的关键。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真逢了关键要害,要是还能保持镇定自若,那定为不凡。

可这群人都是家奴院工啊!

真要有那能耐,还至于在这领那杯水车薪的几两银子过活吗?

白长生一眼放过去就瞧出了几个鼠辈夹杂在当中,跟吴老三小声道:

“狗急了都得跳墙,跑了倒还事小,真要是做出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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