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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鬼告状-第129部分

小说: 鬼告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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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提督把门打开,让门外的人进来。

这是一名黑衣人,是九门提督亲手栽培出来的细作,平日里替他打探消息。

这人黑衣黑面,教人看不清面容,但拳脚之间孔武有力,是名好手。

“说,怎么样了。”

九门提督低声询问着,眉宇间尽是慎重的姿态。

那习作单膝跪地,抱拳拱手:

“成了,他···”

刚说一半,九门提督却止住了他的话头,眼睛朝着旁边瞟了一下。

这屋里,可还有别人呢。

“附耳上来。”

九门提督很是小心,看来不愿那女子知晓过多秘密,也露出了高深的城府。

习作凑了过来,贴耳汇报,九门提督听完,眉头一拧,细细思量了片刻,传授了一道指令给那习作。

习作听完,施礼告退,出了房门之外,倒退五步之远这厢才转身过去,极尽谦卑。

等习作消失在夜幕当中,那女子才从暗处出来,一下子就从后面给了九门提督一拳头:

“说,又发生什么了?干嘛瞒着我?”

“哎呀,胡闹!”

九门提督吃痛,回身叫苦不迭,这姑奶奶给他添的麻烦可是越来越多了。

“我告诉你干嘛,你都不帮忙,供着你吃喝玩乐,一天到晚抓贼都抓不到,净跟这胡搅蛮缠!”

九门提督拉开了一段距离,很是不胜其扰,女子却不以为意,他怎么退她就怎么近。

而口中所提及的“贼”,不消说,必定就是那娄冥了。

看来是娄冥和这女子说了些什么,以至于让她没有出手将其拿下。

九门提督认为是她根本打不过,这点他深信不疑。

“今晚上,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万历八年,还有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张牙舞爪又一次扑了过来,像个无赖,像一只没有断奶的母豹。

九门提督要不是一把年纪了,真想在这哭上一场,眼看着女子在自己身上又抓又挠,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同样的场景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每一次九门提督都是好说歹说,用尽了办法才能搪塞过去。

可她从未死心,一直想从自己这知道些什么,他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

虽然她活了许久,但心性尚不成熟,有些真相对于她而言,过于残酷。

那女子一抓手,撕扯在了九门提督的脸上,九门提督躲闪不及,被那女子把“脸皮”给扯下来了一块!

“胡闹!”

九门提督赶紧躲过去,小心把“脸皮”敷上,妥帖整齐。

那女子笑嘻嘻不以为然:

“你这手段快赶上娄冥了,不错嘛。”

“九门提督”吹胡子瞪眼,无可奈何。

···1

第230章:起承转折

与此同时,东直门外,荒草寸生。

现在已经临近隆冬,京城的风也愈发凄凉起来,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暖暖身子。

可眼下的白长生和吴老三,打全身都开始蒸腾发热,心里边却是发凉发冰。

因为他们瞧见了一乘轿子。

一乘黑轿子。

之前正是因为这样的黑轿子,才让他和吴老三迷迷糊糊从北京来到了山西。

眼下居然又出现了,这想都不用想绝非善茬。

难道说是九子一脉的余孽挟怨报复?

还是说另有蹊跷?

俩人都闹不清楚,但也没功夫多想。

吴老三操刀在握,将白长生等人护在身后,此时季礼和皮琵夏都醉成了一团。

他俩是彻底没脑子的那种类型,打骨子里就透出一股子废柴的味道。

真碰上什么事,除了当个累赘之外,毫无用处,只有事后,皮琵夏还算有点能耐。

季礼自不用多说,就算是清醒的,看到这轿子也会立刻装死,单论这份造诣,当世不二。

俩人被推在身后,斜靠在在一起就躺在了地上,白长生和吴老三彻底醒了酒,如临大敌。

那轿子就停在眼前,通体发黑,一如初见般诡秘。

“来者何人!”

吴老三大喝一声,白长生也把蚀骨刀给掏了出来,不敢有一丝懈怠。

那轿子无言,风无语。

片刻的功夫,打里面伸出来一只手,吴老三刀都横起来了,静等那人现身。

先是一只手,再是一条腿,那人从轿子里面出来了。

撩开轿帘,这人迈步出来,一身白衣袭风,神情阴鸷。

头发有些凌乱,在夜风的衬托下更显邪魅。

手脚细长,但骨节肿大,这人的功夫很强。

吴老三心头一凛,瞧出了这人的功夫不一定在自己之下。

而这白衣人,他们也都见过。

正是在山西,曾救了他们性命,又曾数次出手绝杀九子祭女的那名白衣人!

“原来是你!你到底是谁?”

白长生寒声喝问,却始终琢磨不通此人来历,掐指捏算之下,却发现此人笼罩在一片混沌当中。

前不见因,后不见果,这人的命相也太怪了,好像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一般离奇。

“还真是仇女那娘们的人,也不知道手段如何,今天就领教一下吧。”

那人打从轿子里一出来,就死死盯上了吴老三。

吴老三一听,心里边咯噔一下子,我的个乖乖,听这语气好像和仇女有瓜葛,早都觉得她这名字不吉利,不成想还真有仇敌。

但看眼前的白衣人,在不经意间有点熟悉的感觉,却又很陌生,这让吴老三很不安。

“我和仇女可没什么太多关系,就是学了点东西,拿了把刀,充其量算是小偷小摸,警告你啊,冤有头债有主。”

吴老三正气凛然,这话说出来,白长生都脸红了。

怯战都能如此堂而皇之,吴老三的脸皮比城墙都厚实些。

那白衣人不以为然,嘎嘎怪笑着,把腰一弓起,像是一只濒死挣扎的老猫般可怖。

倏尔间打袖筒里钻出了一把短刀利刃,这白衣人二话不说,操刀问敌。

吴老三早都瞧出来这人有动手的意思,事到临头好话一车也无用,这边厢也是操刀迎敌。

俩人互见睥睨,一个弯腰,一个直背,一个踢脚,一个踹腿。

吴老三左右互缠,贪刀一出势如破竹,这是想要先发制人,取得优势。

那白衣人的动作却很诡异,武功路数不同于任何当世教派,好像是自成一派,又见底蕴。

腰盘如蛇,一拧就躲了过去,紧跟着刺刀出手,直问吴老三的下盘。

“呔!出手下作,想要阉了三爷我?”

吴老三怒声大喊,把刀转横批,向后一收腰,整个背都弓起来了,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谁知这招不过是个幌子,白衣人刺刀虚晃,刀分右手,直接向着吴老三的右肋刺去。

每一招都不过二手,招招克敌死穴,阴险毒辣,这白衣人的出手让白长生心惊不已。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吴老三也很惊诧,看此人出手阴毒,再不愿多留情,腋下一收,再次扭了过去。

吴老三处处受了牵制,心中发气,怒火中烧,把刀一举起,欲刀立劈向下。

“嘿!!!”

这一式大开大阂,卯足了劲道,白衣人眼睛一瞪,知道利害赶紧躲了过去。

谁知吴老三料到了他出招的套路,把腹腔一紧,喉咙一骨碌,打嘴里直接射出了一道脓痰!

“呸!”

就这一口,白长生和那白衣人都傻了,想不到吴老三竟然使得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那一口痰淬了力道,预判了位置,直奔白衣人的脸面,白衣人仓惶躲闪。

这比一刀劈中要害都严重,太难堪了,白衣人不愿受此折辱,就地一滚,方才躲闪过去。

那一袭白衣,也惹了灰土扬尘,褶皱间方寸全无。

“你···”

白衣人脸色微愠,起身跳回了远处,俩人这也算是停了手,互相站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奶奶个攥的,早一点点就好了。”

吴老三心有不甘,对自己的出手留情很是懊恼。

白衣人摇摇头,叹道:

“仇女要是知道,她的传人竟是如此货色,必定要气得难以转世投胎。”

“你认识仇女?”

白长生赶紧问道,听这语气,白衣人知道很多。

白衣人闻听此言,看向了白长生,点点头道:

“你这小子还算不错,除了有点笨,脑子不机灵,糊涂一点,胆小一些,功夫全无,胆识略差之外,勉强可以。”

白长生听完,脸都绿了:

“你这夸人跟谁学的?”

说着,心里还想要不是打不过,早都扑上去了。

吴老三大嘴咧开,这一刻他是乐得瞧热闹的。

“仇女我不认得,但我听说过,要是没有我,你们这堆人早都死了八百次了。”

这白衣人说地不屑一顾,言语间也有嗤之以鼻的意味,但他确实没说错。

早前在初到山西的时候,就曾经救了俩人性命,后来在迷山中也有踪迹。

最后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袭杀了那九子一脉的祭女,此人出手狠毒果决,功夫何其高强。

白长生更是在“驻影石”上看到他和左不虞大战,俩人旗鼓相当,甚至可以说稍胜一筹。

不然怎可以从容不迫?

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看他每次出现的地方和时机,都是关键的节点。

白长生曾经尝试着推演过,这人命相却是根本无法显现。

但直觉所致,他是在追寻什么,追寻一段旅程,也可能是在追寻什么人或者事物。

可那功夫和手段,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阴狠毒辣,深沉心境。

这人不过三十岁上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拳脚,真是令人生畏。

话语之间,不只是白长生,就连吴老三都感觉对此人颇为熟悉,好像是有些过往。

这份异样的熟悉感,让俩人都是毛骨悚然。

吴老三扛着刀,打量着眼前的白衣人,白衣人看着俩人一脸玩味。

“说吧,你到底是谁。”

白长生深呼一口气,眼神藏疑。

白衣人嘎嘎一声怪笑,似曾相识的口吻,此曾相识的可怖,轻声道出一语,只听是响彻云雷,天地变色!

“吾乃唐门弃子!唐!无!心!”

(山西案完结,稍晚时候更新下一卷:唐门大案!)1

第231章:无心疑云

白长生和吴老三听眼前的白衣人道出了自己的来历,怎叫一个茫然变色。

他是唐无心?

那唐家大院的那个老人又是谁,不应该啊,吴老三惊疑不定,这唐无心自己多少年前就认得了,眼前这白衣人为何要冒充呢?

“呔,大胆恶贼,冒充那糟老头子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吴老三大声喝问,拔刀握怀,一脸的谨慎。

那白衣人却没有多少的表情,只是盯着俩人,好像也在审视着什么。

“难道说我是吃饱了撑的,早知道是这样,我何必要救你俩的性命,不知死活的东西。”

面前的白衣人嗤之以鼻,好像对二人很是不屑,可就是这语气,让白长生心头发颤。

太像了,简直和唐无心一模一样!

想当初俩人为了拯救季礼,来到了唐门之上求助于唐无心,唐无心所说的话语和语气,都和面前的白衣人,一般无二。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白长生伸出手把吴老三的刀挡了下来,点指掐算了一番,却发现面前此人的命相实难揣测。

前不见因,后不现果,如凭空捏造出来一般让人生出了莫名的感受。

“你到底是谁?”

白长生不敢确信,随着吴老三打量着眼前的白衣人,那白衣人随着晚风拂动发梢,道出了许多让白长生意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的因果。

他是唐无心,从那自信的口吻当中听得出不容置疑。

他也是白衣人,在白长生和吴老三初临山西的时候,曾出手相助俩人。

可他为什么要来山西呢?

白衣人没有多谈,说自己在追寻一段过往前事,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只是在准寻的路上和白长生有了交叉。

也曾到临迷山,而迷山当中,那三生泉旁边的一条足迹,便是此人留下来的。

让白长生误以为是鬼和尚出离了泉水,这也让他好一阵恶寒,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功夫不可思量。

居然可以在迷山当初顿足留迹,就这份造诣,就已经让白长生很诧异了。

吴老三又何尝不是,他可是仇女的传人,现如今得了造化,不说武功盖世,但也足可以睥睨天下了。

可面前人和他旗鼓相当!

白衣人又说出了一件事,那便是他们唐门的很多过往,都和这个娄冥有着些许的关联,他更是想弄清楚很多要害之事,这才要寻找娄冥。

但是在山西所面对的那个左不虞,他遇见之后与其比试了一番,便知道此人定然不会是真正的娄冥。

正是白长生在驻影石碑上看到的那一场决战,也正是这场决战让白衣人了解到了一些娄冥教派的隐秘。

可他为什么要救白长生和吴老三呢?

白衣人那话语之间,透出了些许迷茫,一闪而过,并没有过多的展露。

“什么话都让你一人说尽了,我们哪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走,去唐门当面对质,说个清楚,要是你这人冒充唐无心,可是天大的罪过,不能轻饶。”

白长生听到一半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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