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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鬼告状-第181部分

小说: 鬼告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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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自己和大管家安排的眼线已经足够多了,可还是有很多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

这便想到了,肯定是在宫外有一处军机要害,供皇上在其中抉择事务,就是为了避开这些眼线。

到底还是帝王心术,不比寻常,这宅子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几经风雨虽然摇摇欲坠,但从未露出破绽。

“好地方,就连草都不能长高,看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怕人埋伏在这里,怕死在这里。”

杜寒现在说的话很大胆,因为他知道附近不可能有人,他悄身来往此处的时候已经看出来了,这宅子寻常里是不会有人的。

他也看出了这宅子的精妙,就连地道都是暗中交通,以为防范。

自己知道了这宅子的所在,以后如果在这里再安插一些眼线,那皇上的一举一动都会掌握在自己眼里。

再加上明天的戏码,如果成功了,他必将俯瞰整个大清朝,再难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他。

杜寒的胆大,源自于狠毒和心细,他走的是一步险棋,是非成败近在明天。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他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佯装臣服,假意示好,甚至勾结了朝中最有名的御医,让他屈从于自己,只为了让那个人信服自己。

为他铺开了道路,买通了御医,就为了让那人放松警惕,可以投毒下药,谋害帝王。

可那个人太小看自己了,区区一路王命有何可图?一旦那人成功了,问鼎人间至宝位,自己的王命必将成为“亡命”。

天下事纷纷扰扰,诸如此类的例子比比皆是,难道想自己也如此下场?

未免太过小瞧他了。

如果能把这事情在皇上眼皮底下暴露出来,卧薪尝胆的苦肉计这么一演,谁不会恻隐之心暗动?

到时候这皇上的恩情,可是足够杜寒享用终生的。

想到了这些,杜寒嘴角上扬,一丝邪笑不自觉的挂上了脸庞。

伸手拍了一下墙壁,杜寒频频点头,又是好一番赞叹这宅子的选址精妙。

交通城内外,纵横人心间,帝王手段实在是难以揣测。

这就要离开了,毕竟此处不宜久留,杜寒深望了最后一眼,转身负手,推门而出。

可刚把门一推开,只见那杜寒眼角崩裂,后退三步!

这门外,站着一尊天道轮回。

这门里,惊着一条毒蛇猛兽。

第319章:大鼎崩足

杜寒蹭地一下,垫步弯腰自打门外转身回来,弯腰曲背,做出一副防范的姿态。

神情阴鸷狠毒,枯槁的爪子悄悄伸到了背后,暗中摸索着那柄淬毒的利刃。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这绝密的宅子外面,居然有个人在等着自己!

那是一个穿白衣的男子,衣衫随风轻摆,发舞轻扬的乱丝在眉梢眼角处刻画出了点点邪魅。

似是那信步良人,未见慌乱。

“你是谁!”

杜寒一声喝问,心中不安,这地方出现这样的人,绝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样子这年轻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叫莫叹。”

那年轻男子拈花而语,自打口中轻送二字,响彻云霄。

杜寒有些错愕,他不认得眼前的白衣男子,也不知道他是何来历,但直觉所致这人不简单。

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那个人,因为他还没有等到自己佐证登基大典,应该不会这么快出手。

难道说是大管家?

不应该呀,他身边那群人各个酒囊饭袋,虽说有点门道但绝对是不可能招惹到此类高人的。

九门提督?

不可能,九门提督的身份说出来绝对要惊煞世人,即便是要出手,他也够了,何必借得旁人之手?

杜寒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说话,眼前这男子给他以不详的预感,让他有些发凉。

面对未知的感觉让杜寒很难受,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事无巨细,就连朝廷的是是非非他都洞悉地干干净净,眼前这么突兀地年轻人,实在让他有些无可适从。

“不用看了,也不用问了,我是天道,你等凡人岂能窥视?”

年轻人轻狂的话语表露了心迹,杜寒听在耳中只见是嗤笑出生。

“哈,天道?”

年轻的莫叹看了一眼杜寒,不置可否,停顿了一下,把花瓣放下,继续道:

“有几件事不老清楚的,特意来问问你,可否告知?”

“但说无妨。”

杜寒把腰背直起,看来眼前这人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但还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你说一只心怀不轨的狐狸,对一个老虎佯装臣服,会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呢?”

杜寒心头猛跳,果然是那个人的手下。

看来他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特意叫这年轻人来袭杀自己的,可未免太过儿戏了,这样年轻的人即便天资纵横又有何患?

杜寒没说话,暗自打量起来,而那年轻人好似漠不关心,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杜寒道:

“你说老虎要是发现了,会不会提前做出什么抉择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

杜寒有些发毛,不知道眼前这人的意思。

“药送上去了,御医死了,杯子也找回来了,就等明天到来,现在除了你知道这件事,还有别人吗?临出发前,看来还是要做到应尽的义务才行呀。”

杜寒闻听此言,再不怀疑,这年轻人当真是来取自己性命的,难道还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哼!”

只听一声暴喝,杜寒身形蹿起,刀刃在手,直接冲了过来。

年轻人还是没有妄动一下,好似根本不在意这性命之忧。

杜寒颇为费解,这未免过于托大了,难道他有什么后手?

正是疑惑之时,杜寒身形化作一道邪魅的毒蛇,已经冲到了近前,这出手的迅猛彰显了他的果决,一旦出手,绝不留情!

“不好!”

杜寒瞳孔放大,觉察到了致命的威胁,但已经为时过晚了,在他冲到近前的时候,身形也顿住了。

就站在眼前白衣人不过三寸的位置,整个人停顿下来,杜寒没有半点反应,愣愣停在那里,宛如雕像。

掌心保持着袭杀的姿势,手脚腕肘的青筋依旧狰狞。

倏尔间,叮声起。

一柄利刃化为两截,坠地有声。

随之崩塌的,还有杜寒的肉身!

整个身子都碎成了三段,好似一摊肉泥,软倒下去的时候,眼神也随之涣散开来。

“噗···”

鲜血横流,自打断肢处溢淌出来,污了地,脏了眼,丧了魂,埋了心。

枭雄半生的杜寒,机关算尽的杜寒,阴狠毒辣的杜寒,已经成了地上的一摊肉泥,腥臊恶臭。

留待后世的只有一捧荒坟,苍蝇蛆虫。

莫叹看着地上化为肉泥的杜寒,眉开眼笑,好似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半点意外。

稍微琢磨了一下,莫叹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稻草,扔在了那滩肉泥之上。

脓血沁透了稻草,沾染了是非,乱了人心。

莫叹转身离去,一路歌谣清唱,神情恣意:

“下一个,该是谁呢?”

···

而此时,一个年轻人在屋内弄鼎焚香,看余香袅袅婷婷,看池井无波无澜,心中却是茫然。

“咔嚓。”

倏尔间,宝鼎的底座传来阵阵破裂的声音,年轻人叼着一根稻草朝下面看了一眼,漫不经心。

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一阵不详的预感在心头抖动起来。

年轻人猛然惊起,掩口惊呼:

“不好!”

刚说完,就看到那口笨重的铜鼎轰然倒地了,砸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坑,本为三足的铜鼎,现在只剩两足。

那一足,已经断了。

正是惊愕间胡思乱想之际,耳听到门外窸窣之音炸起,年轻人惊蛰起身,望向远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院子里,已经来了一名访客。

这是一名白衣人,穿着一袭白衣,笑而不语。

“终于见面了。”

年轻人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他好像早知道这人会来。

“不对,不是一个人,你好像···年轻一点。”

“那是我父亲,还有一个老的,是我爷爷。”

“原来如此,果然是一家子祸害。”

年轻人叼着稻草,拍打着裤腿没有半点畏惧,眉梢眼角不经意间扫看了角落里一眼,那地方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影闪动。

“呵呵,要是我父在此,你已经死了。”

“是吧,好大的口气。”

两个不可一世的年轻人,针尖麦芒谁也不肯低头。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定一口棺材。”

年轻人怔了一下,想不到这人居然会如此招呼,这难道是来捧场的?

“苦主是谁,所葬何人?”

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来都来了,今日看来是必有一番苦战,幸好早有安排,不然可真是要逢大难。

白衣男子看眼前人并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眼角不停扫看着阴影角落,看来是有人埋伏。

倒也无妨,真打起来手上还有追心杵和照骨镜,没什么好担心的。

最重要的是要慢慢玩,这样才有乐趣。

“不用写苦主了,此人孤身。”

“哪一家?”

“白家,白长生。”

!!

第320章:君心震荡

脑袋嗡地一声,年轻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明白此人意图之后,只看是手心藏汗,慢慢摸向了自己的后腰。

那腰上,挂着他唯一的保命手段,那是一枚令牌。

可白衣客没有半点儿作战的意思,只是玩味地拍打着院子中的老树,肆意长笑。

“都说你们这一枝注重推演,喜欢巧言辞令,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去了。”

年轻人攥紧了令牌,有些戒备,只要这白衣客稍微动弹一下,他必定要迎敌而上。

谁知那白衣客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只是转过身来,深深望自己,过了半响,这才轻笑道:

“就冲你这宅子也好不到哪去,今天来见一面,我倒想给你推演一番。”

“给我推演?你怕是吃饱了撑的?”

自始至终那白衣客都没有动怒,只是很悠哉地开口道:

“一座大院子,方方正正一个框,框里一棵老树,你说这字念什么?”

困!

年轻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倒也清楚了这年轻的白衣客此番前来并不是要取自己性命。

而是一种试探和嘲弄,想让自己难堪。

念及此处,年轻人自然不悦,但也没着急发作。

看了一眼白衣客,仔细端详了几分,然后又沉吟了片刻功夫,年轻人慢慢退到了院子的外面。

“这怕是就要跑了吗?”

白衣客尚还在那里嘲弄着,殊不知这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方方正正一个框,框里站着一个人,你说这字怎么念?”

囚!

白衣客自然聪慧,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得了家门传承,猜到了这字的含义,只看是冷笑挂脸:

“好嘴,真是不知死活,先得罪我父,再折辱于我,真真留你不得了。”

话说完,白衣客迈前一步,那话藏机锋的年轻人却不担心,因为他看到远处有个人影正晃晃悠悠来到了前厅门前!

“哼哼,此字便如你的命相,不要妄想再做挣扎了,迟早要你授首!”

叫嚣着,不住打量着后面,白衣客也瞧出来了,这肯定是有底气才会如此。

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还有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眼下一时之忍到也不足为过。

这就站住了,再看一眼年轻的对头,转身跃于枝头,翻身离去了,再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我为天道,天道酬勤不容玷污,如此冒犯我等,必遭天谴,生不如死的那天,我要你跪在地上求我!”

那声音冷漠无情,还有着年轻人特有的一股子傲气和稚嫩,有些令人叹然,有些莫名其妙。

院中的年轻人挥舞起了拳头,丝毫未见怯懦,大声朝着远处吼叫着:

“孙子,迟早要你叫爸爸!”

远处,那门前的晃悠而来的身影已经进了院中,听到年轻人这般愤愤不平,很是纳闷:

“你这叫的什么辈?大冬天的发哪门子情?”

“我呸!”

···

乾隆爷端坐在养心殿上,旁边坐着的正是老佛爷,几个侍女太监低头垂首,不敢言语。

“皇上整天把着这杯子,就这么喜欢吗?”

老太后看着乾隆爷心事重重,自然知道他有心事,但也不能随意开口问询,只能这般旁敲侧击。

乾隆爷眉毛一挑,把手中的不二杯放下了,长时间的注视,让他有些困倦,眼睛也快花了。

杯子依旧,人不再。

乾隆爷想看得并不是不二的精巧,而是杯子里承装的蹊跷和诡秘。

自打知道杜寒对这杯子很上心以后,乾隆爷真是彻夜难眠。

他不是怕,而是想不通。

要说区区一个杯子,本想着借此操纵人心,但到最后却引出了额外的情况出现,这到底是何缘故呢?

乾隆爷想不通,所以睡不好。

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不简单,但自己实在揣摩不透这杯子里机锋。

暂时缓回了心神,乾隆爷笑呵呵冲着老太后道:

“无妨,朕只是发发呆而已。”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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