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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鬼告状-第188部分

小说: 鬼告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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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顿了一下,想不通这人为何如此问,她一直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但她还是肯定了自己态度:

“我可以付出一切。”

男人听完,只看是点头微笑,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女子,开口道:

“好,这有一纸文书,乃是朝廷下来的,我本来藏了,但既然你意坚决,便按着文书上的去做,入京面圣。到了京城,我要你去留心一家王爷府,再勾引一个人,他叫唐念君,我要你们在一起,之后你们的事情会被朝廷发觉,你也会进宫,到时候我要你三尺白绫自绝,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再返京城,借由这个机会,我便可以去拿到一份传承,光复大业!”

女子听男人一气呵成说了这番话,错愕了好半天,这才喃喃自语:

“原来你还是为了自己。”

“你不愿意?”

再想了一想,女子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决然抬头,迎着朝霞秋风,那份坚毅从未褪色,一如十年前的模样:

“我愿意!”

···

第331章:学点外语

白长生站在棺材铺里,总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近日来的情绪都是如此,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很踌躇。

在屋子里来回溜达了好几圈,吕不辰不在,吴老三也不在,应该是和季礼去串胡同了。

皮琵夏呢?

干脆去找他溜达一圈,棺材铺左右无事,在这干瞪眼也不是个事。

走在路上的时候白长生又想起了杨茹,自打那天消失就再也没见过了,去九门提督那里问过,也说不知道这丫头跑到哪野去了。

惴惴不安,很难得白长生会一下子想起这么多人,在路上的时候看到周围有些孩童在玩耍,家大人拿着藤条一边追赶一边叫骂不休:

“死孩子,永远也别回来!”

白长生心头莫名地揪了一下,不知道为何今天自打一起来就这般情绪四散。

兴许是连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使然吧,白长生摇摇头继续朝着老杰克中药铺的方向去了。

这些日子来白长生没事就会遁入混沌中推演命相因果,手段也愈发娴熟起来。

他发现一个问题,那便是关于断命师的传承,那三个分别昭示道、术、命的三个篇幅,好像原本就是一起的。

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分割成了三个篇幅,像是被后世之人刻意分开了。

也许是百里长屠?

闹不清楚,但迟早会有个答案。

现在白长生已经将所有的道法都印刻在了混沌之中的法身上,再难忘却,已入骨髓。

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在遁入混沌之中习法问道,念及之处那种种手段造化都会浮现在脑海中,实在巧妙。

而混沌中变成了他推演因果轮回的演习场,每逢遇到什么有趣的人,疑惑者有趣的事情,都会将其刻印于混沌树上进行推演。

也算是熟能生巧,白长生愈发离不开断命的手段了。

不仅如此,自打成就混沌法身之后,白长生对于世间万物也都有了新的理解,尤其是天道和人心。

谁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总归让他有了持之以恒的动力。

十四王爷胤緹也已经被押入宗人府了,关于他的过往和未来,自打进了宗人府之后变成了一片须弥。

虽然没有砍头,但下场应该也不会太好。

十四王爷的人马也都悉数伏法,这鸳鸯毒案也随着十四王爷的落案告一段落了。

想不到这人竟然会有如此手段,为了夺得唐秋生一门的传承,不惜葬送了两门人命关天,实在心狠。

奇怪的是自打胤緹押入宗人府,连那个白衣男子都没有再出现了,应该是望风而逃了吧。

朝廷的封赏还没下来,不过想想这些事情,无一例外不是要石沉大海的,封赏什么的还真不一定来的轻巧。

说话的功夫白长生已经来到了老杰克中药铺的门前。

车马喧嚣,人声鼎沸,增光瓦亮的金字招牌在习习清风的抚摸下更显苍劲有力。

“海鲜算是在京城这大囚笼里站稳脚跟了,真是福祸难料。”

白长生唏嘘感慨了一番,推门而入。

皮琵夏正在给客人拿药,接了钱递给传教士杰克让他收好,一回头的功夫就看到一脸郁气的白长生站在门口。

“老白,你怎么了,看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逢什么事了?”

皮琵夏走出柜台,来到白长生的边上,俩人热络了一番,好茶破碗,余香袅袅婷婷。

“我就来看看你,棺材铺近日来生意不利,这也得说是乾隆盛世连个死人都没了,就来瞧瞧你这海鲜。”

白长生自嘲着,皮琵夏笑道:

“破了这么大的案子难不成你还愁日后?朝廷封赏下来了吗?”

“没呢,谁知道能不能下来,这案子石破天惊哪有那么轻易就能大白于天下。”

“如此甚好,不要过于强求这些身外之物。”

“其实这案子还是多亏了你,没有你的话也不会如此轻易落案。”

“那是玩笑了。”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正是百无聊赖之际,传教士杰克走了过来,他是认识白长生的。

“鼓捣阿福他们!”

杰克客气招呼了一声,给白长生画了个十字,满脸虔诚。

白长生一脸费解,回过头来看着皮琵夏:

“谁是阿福?”

皮琵夏搔着脑袋看表情好像也有点不太清楚,迟疑了一会这才道:

“谁知道呢,要说这群传教士在远洋时候应该日子过得很舒服,不然也不会这么说话。”

“此话怎讲?”

白长生来了兴趣,这就请教道,皮琵夏半猜半解就这么说了起来:

要说这群传教士可能之前还真有点家产,兴许是在老家还有点老本可供挥霍,不然怎能如此讲话。

这群人每逢早上见面,必定要招呼一声:

鼓捣猫呢。

到了下午又要说一声:

鼓捣阿福他们。

到了晚上睡觉前互相这还要招呼:

鼓捣衣服呢。

为什么要这样呢?皮琵夏一开始也很诧异,可杰克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皮琵夏就猜测到这群人估计都是大户人家。

大早上起来鼓捣一会猫,这跟八旗子弟每天早上掐虫遛鸟差不多。

到了中午酒足饭饱了,阿福应该是他们的管家,叫过来叮嘱叮嘱家里的事情,也算合情合理。

晚上睡觉前把衣服都拿出来预备好了,明天省得再挑。

还别说,这么一解释真是合情合理。

白长生听完瞬间是肃然起敬,这群好男儿远渡重洋而来,放弃家大业大的老本就为了宣传西洋教派,还真是有些个舍得。

“替我跟阿福他们问好,辛苦你们了。”

白长生客气说着,老杰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俩人频频点头,好半天才松手。

“你没事也学学这些西洋藩话,兴许哪天用得上。”

白长生坐下来跟琵琵夏建议道,皮琵夏含糊其辞随便就遮了过去。

“对了,那俩人呢?”

皮琵夏才想起来还有个吴老三和季礼呢,这俩人也不知道去哪了,白长生叹了口气没说话。

这也不难预料,肯定是串胡同去了,这俩人无事不起早,凑在一起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听说从九门那坑了不少钱,说是乐意助人也得有个表示,九门老爷子不老情愿也懒得和这俩祸害掰扯,只能就范。

白长生还想问些什么,可还不等他说话,只看到中药铺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从外面急火火冲进来两个人,只看是一个怒,一个衰。

“小子,扛住了,三爷给你拿点救命的药来!”

第332章:卖点宝贝

“老三!?季礼这是怎么了?”

白长生和皮琵夏一抬头,就看到到访的俩人正是吴老三和季礼,俩人互相搀扶着,从外面闪了进来。

吴老三一脸戾气,反手提着宝刀,拳头上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旁边的季礼脑袋就跟猪头一样难看,丝绦都被扯断了,正当中的胸口上还印着几个鞋印子。

裤子也撕开了,敞胸露怀那脖子上全都是血印。

好家伙俩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季礼这小子是被人开了染坊,鼻青脸肿的模样衬着那吊儿郎当的身行真叫一个难看。

这是被谁给打了?

“快进来,我的天爷,这是偷谁家白菜了,给打成这德行,快点进来我给敷药。”

皮琵夏忙不迭把俩人招呼进来,拢到问诊的桌子上就给是勘验起了季礼的伤口。

“老三,怎么回事?”

白长生大为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吴老三吐了一口浓痰,叫骂不休:

“奶奶个攥的,老子要不是着急把这小子扛来拿药救命,非得把那孙子给活活打死!”

气不打一出来,吴老三一边骂街,一边说出了季礼为何挨打:

早前他和季礼没事干,想起还有点肉苁蓉没消化,这就商量去八大胡同溜达一圈。

八大胡同那是什么地方?半夜开张的销金窟啊!

可没听说过有大白天就开门问客的,那话怎么讲来着?耕田的牛也得松松鞍才能干活呀。

但这俩人真是无事生非之辈,一想起这档子事来,还顾得了其他?

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口肉苁蓉,嗷嗷待哺就直接去了,温柔乡被烧了还没开张,就随便摘了另外一家窑子。

推门进去,嬷嬷都还没起来,一瞧是这俩丧门星,但也不敢不招呼,只能强挣扎着把姑娘们都叫了起来。

现在俩人的名声是越来越大,一个京直隶衙门的无冕老爷,一个北京才情十绝的当头祸害,谁敢忤逆。

谁知道俩人正是快活的时候,这家青楼还有留宿的客人没起床,听外面吵吵嚷嚷就不高兴了。

吴老三去了茅厕,只剩下季礼和那几个人吵架,一语不合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即动起手来。

季礼区区一个“文人”哪斗得过这群五大三粗的糙汉,等吴老三再上来的时候,只看到这小子被人打地气若游丝!

这还能忍?

三爷护短人尽皆知,登时怒从心起,三下五除二把这几个人打了个好歹,本想着骨断筋折教他们知道厉害,可再看季礼都快断气了,只能作罢。

这才急火火带着季礼来到药铺找皮琵夏救命。

说到这,白长生摇头叹息: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饶,你俩要不是那般吵闹哪里至于如此?”

白长生说的是实话,可吴老三听不得这些,碎碎道:

“老子可不管那么多,三爷我的人,即便有错那也是咱们自己的事,哪容得别人来插手!?”

这话一说出来,白长生脑袋嗡地一声,半天回不过神来!

···

养心殿上,乾隆爷正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台下一个人都没有,只听见有须臾间的冷风透窗而入,摇曳出了点点愁绪。

乾隆爷的手上,正把玩着一根稻草,那稻草已然枯萎,却绽放出了些许的煞气,教人心神不宁。

···

白长生心神不宁,晃晃悠悠一个人回了棺材铺,吴老三和皮琵夏忙着在那照看季礼,没有注意到白长生的表情。

等白长生晃悠着回到棺材铺的时候,只看是落日余晖争渡雁,残云苍岭风正好。

日光拉扯成了一条斑斓五彩的绫罗,铺洒在每家每户的房檐之上,飘零出的白烟,嗅到了几分人间烟火。

“好时节,虽近寒冬,未见萧疏。”

白长生轻声说着,看到路边有个孩子,正是早上时候被家大人追赶的幼童。

走上去看到孩子正在哭,白长生深受抚弄了一下孩子的头发,为他擦干了眼泪。

“你哭什么?”

“我找不到家了,爹娘不要我了。”

这家人还真狠心,就把孩子这么放任不管,一时之气怎能如此狠心,白长生摇头无语,左右看了看想是回忆这孩子的父母双亲是何模样。

不禁想起了自己,白长生悲从中来半晌无言。

找了好半天才把孩子送了回去,孩子的父母正在门口着急寻找,看到孩子来了就差没哭了。

可能也是后悔了,但找不到孩子在哪,谢了白长生,这家人客气想要留他过伙,白长生摆摆手没停就走了。

回到了棺材铺里,吕不辰也回来了,看来是去季府门上学艺了,一天成果丰硕,正在沾沾自喜。

之前手臂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经历了这么久的笔法磨练,吕不辰的手艺也已经炉火纯青了。

日后想要靠这门营生过活肯定是没问题,但他还是选择留在棺材铺,也是因为和白长生等人的矫情,让他宁愿忍受这等“剥削”。

“老白,看看我这凤凰朝阳图!”

季礼手展着一副画,很是得意地跟白长生炫耀着,只看那画卷之上独凤啸天,绝尘而去不恋人世。

白长生点点头没说话,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走到一半又把头回过来:

“以后棺材铺就交由你照料了,这营生赚不得什么大钱,到时候实在不行就兑出去吧。”

吕不辰惊地一跳:“老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想干了?朝廷封赏还没下来呢就想着退休了?”

白长生苦笑道:“封赏?怕是等封赏下来那天,还真就要退休了。”

吕不辰不解其意,白长生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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