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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部分

我的姥爷是盗墓贼-第8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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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浑浑噩噩地坐了起来,晃晃脑袋。人就是这样,你也许可以两天两夜眼皮不眨,但只要躺下,立马睡意上头,你得把缺失两天的觉都补足了,这中间如果被吵醒了,脑袋就嗡嗡的疼。

“你是不是着凉了?头疼吗?”常小曼和马程峰都坐在他身边。

“没事……程峰啊,去替我看看,看看是谁来了?替我好好招待。”

“我?替你?招待来悼唁的宾朋?合适吗?”这些事都是主家需要做的,一般都有主家大儿子做。

“没啥不合适的,你披麻戴孝呢,就代表了李二毛子的身份,去吧,我想再歇会儿。”

无双坐在帐篷里发了会儿呆,抽了根烟,常小曼递来帕子又给他擦了擦脸整理整理头发,他钻出了帐篷。回头一瞅,马程峰正在与一个年轻男人站在灵堂前攀谈着。

那年轻人挺帅气,岁数比无双大不了几岁,二十出头吧。虽然帅气,但天生的一副冷面,无双看了半天也不见那人笑。而且他身后随从带了些黄纸,却不见他进灵堂里拜李大海,只是让小陈把烧黄纸的丧盆拿出来,在灵堂外烧了几张。

无双走近,想听听他们正在谈什么。

“这恐怕不符合礼数吧?不好意思,此番我来承德必须见到李家人,马老弟这几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

“抱歉,事发突然,李大少也中了一枪,现在被送到了长春医治,如果您想见他,我可以安排。”马程峰答道。

“还有,我看李府门上的匾额怎么变成了一个‘魁’字?”那年轻男子好像对这些很敏感。

“辉少,这些都是我家小爷的主意,您问程峰他也不知道,请不要为难他了。”小陈在一旁为马程峰开托。

“你家小爷?呵呵……他的权利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怎么?触手都伸到承德了吗?”原来这人就是冯兴辉。

“想必这位就是辉少吧?怎么?我做不得主吗?承德历来就是我东北盗门管辖,即为我的手下,我为海爷操办丧事又有何不妥呀?”无双抱着肩膀,衣服泼皮无赖的嘴脸,靠在灵堂前说道。

“你是无双?长大了啊,呵呵……我记得去年我还在承德见过你,那时候你还身的风流相,想不到一年未见真当刮目相看。我不想跟你谈,叫你姥爷来吧。”这个辉少比无双还狂妄。

“不好意思,我姥爷远在兴安岭还没回来,特意交代我代办李家的丧事,另外我也是得了二毛子的许可才来的。辉少,对兄弟有什么看法吗?”

这俩纨绔子弟凑到一起那可真是击出千层浪一般,一个比一个狂,一个比一个傲,谁看谁都不顺眼。就好比是……就好比是两个绝色美女争相斗艳一样。

他们都是江湖人,现代的江湖早就没有武侠小说中那么血腥了,凡事都要讲个利字。冯兴辉大老远来到承德,想必他与李家也有些利益往来,不想日后丢了承德的买卖吧。

“二位爷儿,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还会来很多朋友悼唁海爷呢,咱要不里边请?一边喝茶一边聊呗?”小陈有眼力见。

无双横了辉少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得出,这家伙是个难缠主,怕是不给点利益难以打发。

“喝茶就不必了吧?这承德地头上,我只认李大海和汤疤子,董家?哼哼……离我太远,跟我说不上话。告辞了双爷!”他双手抱拳,连正眼都不看无双下,转身就走。

“妈的!他什么来头?怎么如此狂妄?”无双问马瞎子。

马瞎子告诉他,不是人家狂妄,而是小爷平时在江湖上一直顺风顺水,无人不仰视于您。但你要知道,江湖可不止东三省这么大,东北盗门一百年来从未踏出过承德外半步,这个世界很大,到处都是江湖。

冯兴辉在河北势力较大,一直有心收复老热河区域的买卖,怎奈以前盗门一直牢牢控制着这片,他插不上手,如今李大海好不容易死了,他怎能再安于现状啊?

“人家与您平起平坐,又并非东北人,凭什么要让着您呢?更何况冯兴辉别看岁数不大,却早已自立门户独当一面咯,所以呀,在身份上您确实与他不对等。”马瞎子说。

第74章斗棺

“先不管他了,今儿是最后一天了,您多费费心,不能再出岔子了,赶紧把他们四口人葬了,我就算完成任务咯。”无双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也是他第一次当家做主。

今天上午来的宾客依旧不少,李府老宅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无双和马程峰忙前忙后招待着,这之间,该来的都来了,一直到了午后,却还是没见到汤疤子。于情于理,他都该送李大海最后一程,最起码以前都是老兄弟的情分。不过八成昨儿晚上是吓着了吧。

“小爷,郝队长来了,他问您怎么样?”小陈说。

“什么怎么样?我能怎么样?”

“他问我昨天灵堂这边发生什么事没有,让我照顾好您呢。”

“他怎么知道昨晚肯定发生什么事了?”无双隐约觉得这事八成跟他有点关系。那意思就好像恨不得无双早点死似的,难道幕后黑手是他?也不会啊?他郝队长这么多年来没少捞油水,跟董家的交情不错,更何况这两天还一直在刘局长面前说自己的好话。

天色渐晚,只剩最后几个钟头了,这事虽然诡异,但总算要画上句号了。

这之间又来了几个和尚老道,这些都是晚上起灵给李大海开道念超度经的。有马瞎子帮衬着,无双少操不少心,要不然,这些都得他一个人慢慢捋。

东北的丧葬习俗相对来讲没有南方说道多,东北人豪迈粗狂,在礼仪方面并不太看重,但是,该有的得有,一点不能简化。

“小爷?您来一下,我有点事。”马瞎子把无双喊进了灵堂。

“瞎子,咋地了?我告诉你啊,还有俩时辰了,这两个时辰你可给我盯住了,一会儿人多,万一尸体再出什么问题,把送葬的人都吓跑了咋整?”

“额……来,您伸手摸摸这儿?看看下边是不是有个东西?”马瞎子抓着无双的手,让他摸棺材下边,是李大海的棺材。

无双摸了摸,就觉得李大海棺头正下方,也就是他现在脑袋枕着的正下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那东西毛毛糙糙的,有点扎手。无双不知道那东西是啥,吓的赶紧缩回了手。

“是草人对吗?”马瞎子问他。

“不知道,手感像干草,怎么?这里边有说法?”无双一使劲儿把那东西从棺材下边拽了出来,果然,看样子是个手掌般大小的稻草人,稻草人扎的很粗糙,但却也有鼻子有眼像那么回事。

稻草人背后贴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迹全部是蝌蚪文,无双也翻译不出来。不过,那稻草人的头发好像是真的,摸起来很顺滑,而且有轻微的油脂,绝对是真人的。头发不长,大概有五六公分,如果这小稻草人是活人,那么头发刚好到它的脖子,看起来就像个学生头似的。

“哎哟,看来还是个高人呢,这咒术可不是普通江湖术士会的。好在我那床往生被是个宝贝,就算有这稻草人,李大海的尸体也无法作祟了。”

“这东西咋办?烧了?我听说古代宫廷中常有用寄身娃娃施妖法的,这玩应貌似挺邪乎。”无双拿着小稻草人举在面前打量着,别的不说,这小东西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看着让人心里十分不舒服,总觉得它是个活物。

“不能烧啊!咱还不知道这头发是谁的呢,你要是胡乱烧了保不齐有人就要遭殃咯。先留着,这小稻草人又叫草傀儡,既然有人在背后捣鬼,估计今夜下葬时必定那人要施法了,到时候咱们看看,身边人谁有反应。”马瞎子是个老江湖了,虽然不知道如何破,却看得出这里边的猫腻,如果没有马瞎子撑着,无双也不知道怎么弄。

“我有点怀疑郝队长,你看,他在那假惺惺的一直往灵堂里瞅呢。”

“我能看见吗?你小子骂人是吧?行了,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胡乱猜想,小爷呀,咱就是来帮忙办李家丧事的,其他事,办完丧事再查也不迟,别让朋友们看笑话了。”

灵堂里,又是老道又是和尚的,这两伙人围着死口大棺材不停地敲敲打打唱经念佛,外人也听不清无双和马瞎子正在说啥。

无双翘着二郎腿坐在八仙桌上,也不忌讳那些,直接拿着白果就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观察着灵堂外前来悼唁的亲朋们。这些家伙什么身份的都有,一时间无法看破,到底哪一个才是幕后黑手,无双相信,那人就躲在院中。

东北人不像南方人,抬棺材没那么多讲究,在南方抬棺匠都要精挑细选,可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职业了。而在东北,只要你有把子力气,能抬得动,胆子大,就能干这行。

据说在南方管这个行业叫八仙,因为抬棺材的一共是八个人,前四后四,故而得了这么个名字。但在东北,抬棺材唯一的讲究就是,最前边的人必须是家人,必须是长子,没有长子就长孙,没有长孙就玄孙,因为那个位置是托死人头的位置,至关重要。

人们认为,长子抬棺,可以得到先人的保佑,可以让先人生前没有用尽的福缘全部转加到长子身上,另外,这样更符合孝道,可以安抚死者的魂魄。

这三十多壮汉,全都是马瞎子精挑细选的,属相上与李家四口也不犯冲。一个个站在灵堂前掐着腰,看起来比无双那些手下还健壮。

“兄弟们,今儿晚上你们抬的是斗棺,都有点心理准备啊,别说老瞎子没提前跟你们知会。”马瞎子说道。

这些辽西汉子常年跟着马瞎子,也算是马瞎子赏的饭碗子了。多年来,也碰见过几次邪乎事,但因为马瞎子能耐大,没处啥乱子。

啥叫斗棺呢?斗就是以前盛米用的米斗。这四口大棺材每个都有讲究,算是马瞎子为李家四口量身定做的,专门用来压住他们的阴气。

斗是计量米重的工具,顾名思义,如果把死尸装在斗棺之中,那么死者死前是多少斤,装进去,加上本身棺材的重量就还是多少斤,不会出现无双他们第一次去警局取尸时候的怪事。

第75章丧盆摔不碎

按照马瞎子的话来说,斗棺称的不仅仅是尸体的肉身重量,还有孽重,孽重,说的就是这个人生前做了多少坏事。坏事做的越多孽根越重,越不好抬。这说明阎王爷有意刁难,不让你那么容易下葬。因此,后来有些能耐的风水先生研究出了这种斗棺。

“瞎爷您放心,跟您老这么多年了,兄弟们都懂规矩。”那个为首的抬棺匠拍着胸脯保证说。

他走到李大海的棺材前,先是抬起棺材一角试了试,还行,能抬起来。

“别试了,我给他盖了往生被,压住他的孽重了!”马瞎子说道。

该来的客人基本都到了,汤疤子可能是昨夜惊着了,都快到开光时辰了依旧不见人影。

开光是中国丧葬习俗上几乎最重要的一环,洗净了死者一世尘缘,为死者擦亮阴眸,祈福来生。这个仪式几乎所有人都要到场,而且还不能哭!在东北也有一套话,一般来说都是阴阳先生唱,嫡亲长子为死者擦拭开光。

“程峰,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跪下,为海爷开光!”马瞎子把程峰拽了过来,如今李家的孝子贤孙这个位置由马程峰来充当。

“开眼光,看四方!开耳光,听八方!开鼻光,闻物香!开嘴光,吃饭香!开心光,亮堂堂……孝子贤孙泪别撒馆内哎……”马瞎子扯着嗓子喊道。

程峰跪在地上用白酒在李大海的尸体上拂过这几个位置。

“孝子跪!”

在场所有人,除了无双在内,全部跪倒在地,这是李大海最后一程,虽然灵棚里外没有一个至亲,但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纷纷跪倒在地送他最后一程。

这时候该哭了,甭管是真是假,要的就是这个气氛,哭的越惨就代表死者生前慈爱之广。当然,李大海不是什么好人,可人既然已死便得让他安心上路,这段从李府一直到坟地的路也是相当于与黄泉路对接的过程,哭丧哭丧,活人死人阴阳相隔,用活人的哭声送完最后一程,生前多少恩恩怨怨就次一笔勾销,让他看一看,生前最怀念的人和物,还有这段路!

“孝子叩首!”马瞎子又是一嗓门,程峰扑通扑通磕了三个响头,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这孩子不像无双,很实在,口中嚎啕大哭,哭的差点昏过去,双手死死扒在棺材盖上就是不松手。

“恩公啊……程峰还没有来得及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程峰,差不多装装样子就好了嘛,一会儿还有正事呢。”无双上来搀扶。

“你起开!”马程峰推开了无双,心中愤愤无法掩饰。

其他三具尸体的棺材也缓缓合上了,当然,他们都是配角。李大海纵横江湖一世,末了这就算告别了,无双也算对得起他了,他的葬礼当年在承德可是轰动一时,那排场,光是车队就足有一百多台。平时难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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