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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食色满园-第32部分

小说: 食色满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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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估摸着,起了新房,婚事总要办了,娃儿都怀上了,怎么也得有个正当名分不是,思量着铁富跟钱氏俩人的事本也不那么光彩,整个村儿里,哪家不在背后指指戳戳的?就自个儿出门时,还老被人偷偷指点着议论呢。再者,去吃酒席少不得还多搭上一回礼,平日里就是一文钱儿王氏都恨不得掰开了花,这种往外掏钱儿的事,能避则避。

    陈铁贵也不乐意去,倒不是在意几个钱儿,这几个月里头,每日下地,少不得有人在跟前儿问起铁富的事,陈铁贵一向好面子,就为了老二的事,在外头直抬不起头来,心里憋屈了几个月,何况这回俩人成亲,也不是啥光彩的大喜事,搁弟媳妇红玉心里更不是个痛快事儿,自己是没有那个脸面去喝喜酒的,索性也就不去了,省的到时看见弟媳妇,心头对弟弟来气。

    到腊月初十的时候,陈家收到了铁富的喜帖子,婚事就定在五天后,王氏早抱定主意不去了,只托人给送了些鸡蛋。

    婚事办的相当低调,听说陈家也就陈刘氏跟翠芬去了,因着钱氏娘家离得远,爹娘又死的早,兄弟姐妹们也没往来,婚事简简单单的也就应付过去了。

    正月一过,又是一年。

    去年雨水落的少,过完年,上缴了赋税,剩下的粮食勉勉强强够一家子吃到五月,因润泽满了十岁,家里又分了两亩地,一整年里,王氏唯独对这件事相当满意,前头买了牛犊后,地里的活计省心不少,可难处却是手头上没什么钱儿了。

    润泽夫子前天专门来了一趟,说是润泽读书读的好,在几十个娃儿里算是个好苗子,二月的县试今年可以让娃儿去参加。

    见王氏两口子也听不大明白,便细细说了说童试的流程。

    宝珠也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原来夫子所说的县试即是童试。童试包括县试、府试、院试三个阶段,只有院试录取之后,才能算是一名秀才。

    听润泽夫子的口气,能中秀才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每年赶考的,十几岁的少年乃至白发苍苍的老者皆有,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过只通过了县试跟府试,说是让润泽娃今年尽管放手去试试,并不是一定要抱着考取的心思,毕竟润泽年纪还小,县试每年都有,今年不中了明年再考就是了。

    王氏要留润泽夫子吃晚饭,夫子婉拒了,说是还要到几户人家通知这事,连声叹气地埋怨着,好些有天赋的娃儿都让屋里头给耽误了。在村里,能送娃儿去读书的多少开明些,可到底也只停留在让娃儿多认几个字的想法上,供出个秀才得花不少钱儿,还不定能不能中,倒不如留在家里头种地实在。

    送走了夫子,一家子开始吃晚饭,王氏瞅着润泽过了年脱了原先的稚气,个头窜了老高一截儿,褪去稚气的面孔倒有了些棱角,显得越发俊朗起来。

    给润泽夹了一筷子白菜,转过头对陈铁贵说着,“这赶考到底是个讲究事儿,还要保举,忒讲究!”

    陈铁贵心情好,咧着嘴大力拍上润泽肩膀,“好好考,爹说啥也把你给供出来。”

    王氏抹去丈夫喷到自个儿脸上的饭渣子,翻了个白眼儿,催陈铁贵,“四名村庄人跟一名秀才保举,算上夫子跟魏大哥,还差三个,明儿你去把这事办妥了。”

    陈铁贵应了一声,嘿嘿一笑,“赶明儿咱家也出个秀才儿子,出去了谁不夸咱命好?”

    王氏噗嗤笑出声儿来,撇着嘴嗔怪:“没听夫子说么,那秀才是那样好考的?今年不过是让娃儿壮壮胆子,明年一准能考上!”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要学认字

    润泽求保的事陈铁贵上了心,老早就四处上门求保,魏大夫自然不用说,刚听说这事,立即就立契给了陈二牛。牛大富算一个,夫子虽然没上李双喜屋里头去,李双喜却觉着该让大头跟着润泽一块考上一回见识见识,两家也就互相做了保。再加上正宏跟邻居刘来明,保人的事也就算早早定了下来,只等二月初五一到,带着润泽跟大头上县里就是了。

    早饭过后,陈铁贵照例牵着牲口下了地,王氏收拾碗筷,宝珠瞅见她娘没注意,一溜烟跑到灶房门口头取了笤帚进了屋,小不丁点儿身材拖着大扫帚,有模有样地扫起了地,被一旁的积德一阵嘲笑。

    宝珠原先并不爱说话,不到关键表态时,每每总是闷不吭声的,总能给一种乖巧文静的印象。自从积德来了陈家,调皮捣蛋自是不必说,说出的话儿时常能气死人,宝珠先前还忍着,后来终究受不了积德的顽皮而破了功,整日跟积德对着嚷嚷,以至于现在,只要积德一张嘴儿,下一秒宝珠就能说出一连串儿反驳话,应对自如。嘴皮子被锻炼的麻溜快。

    宝珠板起面孔,挥舞着扫帚将积德跟二哥润生赶出堂屋。一手指着门外,皱着鼻子喊,“别挡路,碍事!”

    王氏进了门儿,瞅见闺女正拿着扫帚有模有样地扫着地,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上前夺了宝珠手里的扫帚,扭头就朝堂屋外头喊,“小妹这么小就知道帮娘干活儿了,你们俩皮猴子也不知道咋当哥哥的?还没有妹妹勤快!”

    话音一落,润生掀开门帘儿从外头进来,垂着脑袋不吭声,积德则冲进来,撇着嘴说:“小妹自己要扫的!”

    王氏三两下打扫干净,将扫帚递给润生,见润生垮着一张脸儿,又觉着方才的口气有些重,嘴角露了个笑,柔声对几个娃说:“就这么一个小妹,还舍得让自己妹子干活儿?以后家里的活儿多少担着点儿,娃娃勤,爱死人,知道不?”

    对于王氏对自己显而易见的偏爱,宝珠一方面心里偷偷高兴,一方面却又担心不已。在农村,儿子的重要性不必多说,要是因为娘的偏心,两个哥哥心里生了不满,嫉妒等等负面情绪,总是不利于家庭团结的,严重些,将来不尽心侍奉爹娘养老,更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

    偷偷瞅一眼润生,见他脸上除了有些懊恼,倒不像是生了气,这才悄悄放了心。

    王氏收拾好了,叮嘱积德照顾好弟妹两个,也拿起农具出了门。

    原先积德还仄仄地在屋子里绕着圈圈,王氏一下地去,整个人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打了个口哨就往院子外头冲。

    润生招呼宝珠,“小妹,跟哥哥去河边儿玩?”

    宝珠倚在门槛上看着两个哥哥,听了这话儿直摇头,“屋呆着,不去玩!”

    积德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宝珠,“铁蛋妹子二丫天天跟着他哥玩,喜妹跟你同岁,有时也出来玩,你为什么不玩?”

    宝珠撅着嘴儿咕哝了一句,“我要读书!”

    积德拍着肚皮笑的欢,“不知羞!还想当女秀才呐!”

    宝珠朝积德吐了吐舌头,不等他有所回应,飞快地转身回了屋,气的积德直跺脚。

    就听见润生在外头插着话儿,“表哥,我娘不准咱们欺负妹妹,你还说?不怕娘揍你?”

    宝珠心里暗笑,积德可精明着呢,人不大,脑瓜子好使。知道王氏稀罕自己,连润泽都敢欺负,就是不敢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积德还不死心,又扯着嗓门喊,“昨个儿我看见喜妹上刀疤小子屋了!你再不去,那小子就不跟你玩儿了!”

    宝珠耸耸肩,不搭理积德。又听见两人在外头说着要找铁蛋跟小虎子。

    宝珠听着俩人走远了,这才悄悄进了厢房,上了炕,从木箱子里取出润泽头两年学的百家姓跟千字文,抱在怀里踌躇起来。

    字儿都是认得的,复杂些的繁体字猜也不难猜出,可问题就在于,自己认字这回事,爹娘不知道啊。任自己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无师自通不是?

    想想她爹她娘大字不识几个,将来她开饭馆的远大志向若是实现了,少不得要算账写字儿的,可村儿里头哪有女娃上学堂的先例?即便是在家读书,她爹也不见得能同意。

    这时候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魏大伯了,别看魏大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宝珠以自己常常去听他讲解医术的经验判断,文化水平也是不低的,至少也得是个秀才。

    心里有了想头,没过两天再去魏元家的时候,宝珠就随身带着百家姓,眨着一双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伯伯,学写字!”

    魏元从宝珠手里接过书,随意翻了几页,问:“宝珠想读书?”

    宝珠使劲点点头,说:“读书好!我要读书!”

    魏元摇了摇头,叹起气来,“可惜是个女娃儿,宝珠要真愿意学,明儿起就跟着思沛一块儿认字。”

    “可不是!”王氏也跟着笑,“这丫头!年一过就天天捧着她大哥的书翻来覆去地看,润泽有时下了学也教一会儿,那劲头要放在我家老二身上,我跟娃儿他爹卯足劲儿也给供上了!”

    二月初四这一天,王氏特意宰了一只公鸡,又熬了鸡汤,说是润泽第一回考学,家里再困难也要杀一只鸡表示表示。吃了晌午饭,陈铁贵就架好了板车,没一会儿李双喜领着大头进了院子,今儿陈铁贵要带着润泽跟大头上县城,晚上就投宿在县里,等明儿一早两个娃考了试再回来。

    临行前,王氏再三叮嘱丈夫要看好两个娃儿,瞅着润泽小小年纪就要考童试了,家里头出了第一个读书人,心情到底不一样,眼圈也不禁有些发红,语无伦次地说着,“乖娃儿,娘知道你本事大着呢,夫子都说你学的好,好好考,肯定能考上!”

    陈铁贵咧一眼媳妇,“别听你娘的,就是今年考不上了咱还有明年呢!”

    润泽点点头,走到宝珠跟前儿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说考了试从县里给宝珠带好吃的。又对他娘说:“娘别担心,甭管题目难不难,夫子教过的左右是不会写错的。”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上门借牛

    初五,王氏一整日心神不宁地盼着丈夫跟儿子归来,直到晚上才听见院子里传来板车的声音,王氏放下手里的活计就往院子里跑,见丈夫立在院子里朝她笑,一颗心才踏实下来,连忙张罗着一家子吃晚饭,笑着问润泽考试的情况。

    润泽放下怀里的宝珠,帮着摆好板凳,踌躇了半晌,摸摸鼻头,“经论答的最好、试贴经跟律赋,好些题目没见过,一时难住了,不知该咋对,后来还是胡乱添上了。”

    王氏一听,估摸着今年是没考上,自己倒不觉着有啥,前头多少也有心里准备,这会儿见娃儿有些沮丧。心说这样也好,自己虽然不懂得那些个诗词,可总也知道这回娃碰上了难处,将来才知道劲儿该往啥地方使。

    陈铁贵嘿嘿一笑,招呼几个娃儿,“行了,累了一天,都坐下吃饭。”

    润泽神情有些委顿,“今年估摸着考不上了。”

    陈铁贵抿了一口酒,咂咂嘴儿,对王氏说:“还别说,今儿在考场外头等娃儿,碰上几个懂些的老乡,都说作诗难着呐,没个几年功夫学不出来,我寻思着咱们润泽手头里也没几本书,等咱再攒些钱儿了,正经得给咱娃儿到县里头买些书。”

    宝珠心里也是这个想法,大哥润泽聪明着呢,可到底也只有十岁,让一个十岁的娃对诗做赋,确实有难度,润泽学习虽然刻苦,可手头就那么几本书,要是有机会阅读到一些精彩的诗词歌赋,再踏实念个几年,县试铁定是不成问题的。

    王氏叹口气,给润泽夹了一筷子凉拌白菜,劝慰着:“夫子都说咱娃儿聪明,今年考不上了明年再考就是。”

    润泽肩膀颤了颤,握紧了拳头,“娘,要不我不读书了,在家帮着爹娘种地,弟弟妹妹还要我照顾……”

    陈铁贵“啪”地一声放下筷子,“说啥呢?你娘前头不是跟你说了?只要有读书的念头,我跟你娘就是砸锅卖铁也供着你读!”

    王氏也劝润泽,不能因为头一年考的不如意就气馁,说自己一直希望家里出个读书人,再来润泽本身也喜欢读书,哪能这么草草就放弃了?

    润泽到底还是懂事,前头直觉着自己没考上,愧对爹娘,生怕爹娘心头不乐意自己再读,所以主动开口提出了不读书的想法,见爹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知道爹娘在自己身上的期望值,反倒安慰起王氏,说是接下来一年要好好学,以前总因为夫子的夸奖,心里多少有骄傲,这回参加了县试,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秀才并不是那么好考的,自己要读的书还有很多,让王氏别发愁考学的事,给自己定下了目标,最多再念个两年,县试一准能过。

    新分来的两亩地前些日子刚松了土,最近还空置着,原本二月份也要下种了,润泽考完了试,王氏才有心思跟陈铁贵商量起这事。说是再不能耽搁,王氏寻思着先种一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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