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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明末工程师-第206部分

小说: 明末工程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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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的税制十分复杂,一般来说田赋分为夏税和秋粮。通常夏税征收不能超过八月,秋粮不能超过次年二月。明代早期征收田赋以征收实物为主,兼以钞、钱、金、银、绢、布。用麦米交纳称为本色,用金、银、钱、钞、布、绢等物品折换交纳,称为折色。但经过万朝一条鞭法改革后,田赋以折色为主,也就是上交银子作为赋役为主。不过一条鞭法并未彻底执行,还是有一部分田赋是以本色粮食的形式缴纳。

    虽然洪武年间明中央政府所定科则为官田五升三合每年每亩,民田三升三合升每年每亩的标准,但这个标准只是一个最低征税标准,其制定不是以农业发达地区为依据,而是以绝大多数地区能够达到的水平为依据。所以科则是可以在“薄赋”原则下有所变动的。

    对于农业经济较发达的地区,由于其耕作技术及劳动生产率较高,粮食亩产量可以达到较高水平,因此实际征收时候,会在“薄赋”的原则下制定一个高于五升三合每年每亩、三升三合升每年每亩的科则。

    天津在万年间的征税标准,是每亩田征本色四升**麦子。

    各省的实际征收的税赋水平因为亩产产量和种种史原因各有不同,但各省、各州、各县的征税总额一经确定后,就基本是不变的。无论人口和田地数量如何变化,各州县都要将每年需要缴纳的田赋摊派到全州县的田地上。

    因此,如果一个州县中不交税的缙绅较多,赋税就会全部压在缴纳田赋的小民身上。

    李植这次整理天津的税制,让自己的一个表兄谢良友负责。谢良友是李植姥姥的妹妹的孙子,算是个远房表兄。谢良友读过几年书,本来是在一家米店里做会计。他儿时和李植便熟识,崇祯八年他见李植平步青云,便主动投靠李植,在李植麾下做会计。干了六年,谢良友已经是高级吏目了。

    经过几年的观察,李植发现谢良友虽然没有大才,但做事颇有原则,不贪钱财。这次李植在天津镇征收田赋,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主持,李植便把谢良友推到了前台,任命他为幕府税务厅大使。

    谢良友这几个月带领李植雇佣的几百个会计,在连篇累牍的赋税文件中苦战,终于把天津的赋税情况搞清楚了。

    李植骑在马上,问道:“良友,这天津一年田赋,有多少?”

    谢良友患有治不好的慢性鼻炎,他吸了吸鼻子,在马上拱手说道:“伯爷,天津有旱田一千八百五十一万亩,其中大部分是民田,只有六万三千亩是官田。按照万朝的惯例,这些田地中要征收八十五万五千石麦子。”

    “这些田赋中,三成七是本色上交,合计交麦子三十一万六千石。六成三是折色上交,按往年一石麦子折二两银子的折价,天津一镇要征折色银一百零七万七千两金花银。”

    明代官府征税以后,把征来的银子统一熔铸成特殊形制的银锭,称为金花银。当然,熔铸银子有损耗。所以官府在征收田赋银子的时候,还要征收一笔“火耗”银子。贪官污吏们欺负毫无背景的小民,有时候征收的火耗甚至达到正税的几成。

    李植如今自己雇佣税务会计征收税银,自然就不会藏污纳垢允许这种贪腐,很大程度上又减轻了小民的负担。

    谢良友又说道:“然而这万朝和本朝有加征三饷,即辽饷、剿饷和练饷。最多的是辽饷,万四十六年,每亩加银三厘五毫辽饷。万四十七年,每亩再加三厘五毫。万四十八年每亩再加二厘。崇祯三年,每亩再加三厘。合计每亩加征一分二厘银子。”

    “崇祯十年,杨嗣昌定十面张网之计剿贼,朝廷加征剿饷,增田赋银二百八十万两,天津的田地,每亩加征五厘。崇祯十二年,杨嗣昌提议加税练兵,亩加练饷银一分。”

    “三饷合起来,每亩加增二分七厘银子折色,合计四十九万九千两银子。”

    “所以合起来,天津一镇交税一百五十七万七千两折色,三十一万六千石本色。”

    听到一百五十万两一年的数字,李植眼前一亮。这天津一镇的田赋,果然巨大。如果操作的好,不但可以减轻小民的负担,还可以为自己创收。

    李植问道:“良友,这一千八百五十一万亩田地中,不纳税的占几成,纳税的又占几成?”

    谢良友吸了吸鼻子,说道:“伯爷,经我们的统计,按年的田赋收据,这些田地中有四成是完全不纳赋的。天津一镇没有宗室藩王,这些不纳赋的田地主要是有名士绅的。另有三成的田地,是纳正常赋税的。剩下三成,是纳重赋的。”

    “大概有半成的小民,种着薄田,靠挑水灌溉,却被衙役欺负,要缴三斗以上的田赋,苦不堪言。”

    李植点头说道:“这么说起来,若是把征收的总赋税增加二成,并把税收平摊到所有田地上,让逃税的缙绅纳税,我们不但能减轻小民负担,还能增加一些收入!”

    谢良友算了算,拱手说道:“伯爷圣明。伯爷平摊田赋到所有田地,最受盘剥的小民因此受益,恐怕这些最贫苦的百姓,再没有饥饿之苦。”

    “而伯爷这样征税税赋,每年可以多得折色银三十一万五千两,得本色田赋六万三千石。这新增的田赋不需要起运,也不需要留存于府、州、县,可以归伯爷便宜使用。”

    听到自己的新税制度可以让自己赚这么多银子,李植哈哈大笑,十分高兴。(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贫民

    大明朝的整体税收数字,还是十分可观的。

    万十五年,大明的总税田是七亿零一百万亩,总田赋是二千六百六十九万石。到了崇祯十四年,因为三饷的加派,征收的税收更多。即便是按照万十五年的田赋数字,按崇祯十四年的粮价,崇祯朝每年的总税收也至少有六千六百七十二万两银子。

    这个数字看上去十分惊人,似乎足够大明朝招募兵马平贼却奴,但是实际情况是,这些征收的田赋并不全部缴入国库。

    明代各地的田赋可分为两类;其一,起运;其二,存留。“省直银粮,名色虽不一,大约田赋、均徭二项,不离起解、存留两款”。所谓起运,就是运到中央政府或其他省的府、州、县或各边镇、都司、卫所等军事区域的部分。存留就是留供本地开销的部分。

    地方上收取的大量税收是直接供给给卫所、都司和地方衙门的消耗,真正上缴给国库的,只占其中很小一部分,一年不过几百万两。如嘉靖二十八年,国库“太仓库”岁入不过三百九十五万两。正因为如此,天子朱由检才如此缺钱,要不断加征税银。

    但对于在地方上征税的李植来说,这庞大的税收基数是个好事情。他稍微增加二成田赋,就能得到很大的收益。

    增加二成田赋后,李植每年可以多得折色银三十一万五千两,得本色田赋六万三千石。按现在粮食市价,六万三千石本色麦子相当于十五万七千两银子。加上折色,李植一年可以从天津新税制上赚取四十七万二千两银子。就算刨去一千多名税务人员的开支,还有四十万两净赚。

    李植得知自己的征税方法可以为自己赚四十多万两银子,十分高兴。

    李植心情愉快地带着谢良友和两百亲卫来到了曹姓缙绅家,收取新税制下的第一笔税银。

    曹姓缙绅没有反抗李植的意思。李植在天津大开杀戒杀了那么多官员,天津的地主们哪里还敢和李植作对?虽然交纳赋税很可能让奸猾下人带着投献来的田地离开。但是银两田地毕竟是身外之物,此时还是顺从兴国伯的新税制,保住性命为上。

    曹姓缙绅家里有旱田一千七百三十一亩,如今李植均平田赋,他每亩地每年要交纳七升一合的田赋,一千多亩地合计交纳一百二十三石麦子。

    曹姓缙绅乖乖地从粮仓里取出一百多石麦子,交给了李植的税务官。

    李植成功地收取了第一笔田赋,正要离开曹姓缙绅家里,却突然看到一个亲卫跑了过来,大声说道:“伯爷,外面聚集了几百农民,不知道做什么,一个个全跪在了道路两侧!”

    李植愣了愣,看了看门外。

    谢良友讪讪说道:“莫非是陆化林煽动农民的余波还在,农民听说伯爷来了,要闹事?”

    李植想了想,笑道:“出去看看。”

    谢良友死死拉住李植,说道:“伯爷万金之躯,切莫以身犯险!”

    李植无奈地朝亲卫们一伸手,喊道:“拿盔甲来,穿上!”

    ####

    孔老大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农民。

    他三代单传,是孔家唯一的男丁。他家在赵家村有二十亩旱地,是祖上传下来的薄田。按理说,家里有二十亩田地也不差了,但孔老大和媳妇却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孔老大的苦日子,全在于他势单力薄,被衙役们欺负了。

    孔老大亲戚少,不认识什么关系。加上他性格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在赵家村形单影只,其他赵姓的村民都不太搭理他。

    孔老大二十五岁时候,娶了隔壁村一个脑袋不灵光的女人做媳妇。

    平日里,孔老大和傻媳妇两人可以说是赵家村里的孤家寡人,倍受城里衙役的欺辱。那些衙役们把一层一层的田赋全加到孔老大的田上,什么“折余”,什么“寄米”,什么“膏股银”,总之有各种说得出说不出的明目,硬是把孔老大的田赋加到二斗五升每亩。再加上每两折色银子二钱的“火耗”,最后孔老大竟要为每亩田交纳三斗田赋。

    孔老大也想过反抗,可每次孔老大拖欠田赋,那些衙役就派差人带枷锁来抓孔老大。孔老大没有亲戚,明着被欺负了也不敢闹事,最后只能一次次被衙役们欺负,二十亩薄地每年交纳六石的田赋。

    而这二十亩旱地本来就地薄,又没有灌溉水源,全靠到一里外的小河里挑水灌溉,一年也就能产出十五石的粮食。刨去每亩一斗三升的种子,刨去每亩三斗的田赋,孔老大每亩地只能收获三斗麦子,一年只有少得可怜的六石收益。

    六石麦子磨成米面,要养活两个人。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孔老大和媳妇都要饿肚子。孔老大三十二岁了,傻媳妇也二十九了,如今膝下没有孩子。

    他们生过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全因为饿肚子得病,生生病死了。

    孔老大不是没想过带着田地去投献,但是那些缙绅老爷一听说孔老大交这么高的田赋,就知道孔老大是衙役们的欺压对象。收纳孔老大为仆人是会让衙役们没人可以盘剥的,是要得罪那些衙役的。

    最后没有一家士绅老爷愿意接受孔老大的投献。

    孔老大和媳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过着这没有希望,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生活。也许哪年一闹灾荒,孔老大和媳妇就要饿死了。每次孔老大听村里的读书人说闯王闯将的事,孔老大心里就偷偷希望闯王能来天津。

    跟着流贼闹一场,也比过着这毫无希望的日子好。

    然而就在孔老大日日过着这麻木的生活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读书人都在传,说兴国伯要对天津的田地加税。不但原先不纳税的士绅们要增税,就连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孔老大也要增加税赋。

    孔老大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是天要塌下来了。如果自己家这样的情况还要加税,自己和媳妇吃什么?兴国伯要把自己这样的人逼死?

    但回家冷静想了想,这一次,孔老大不相信读书人的话。

    兴国伯的事情,孔老大听说过无数次了。兴国伯在各县修建水利设施开发新田,招募佃农耕作。兴国伯给每个佃农分二十亩好田,分牛,还只征收三成的地租,让佃农们富得流油。不仅如此,兴国伯还招募佃农去开发小琉球,据说那里的佃农更加富裕。

    天津的农民们,都削尖脑袋想投入兴国伯门下,哪怕是抛弃家族祖业也毫不顾惜。

    孔老大不相信,这样造福百姓的兴国伯,会对穷得吃不饱饭的贫农们加税!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兴国伯的税务官下乡来了,说兴国伯要给贫民们减税,每亩地只收七升一合的田赋。那些读书人散布的谣言不攻自破。

    这税率,只有孔老大现在承担田赋的四分之一!(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老叟

    孔老大听到兴国伯的新税率时候,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他家离静海县县城不远,他专门去县衙里问了。那些衙役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不过还是不敢撒谎,不敢挑战兴国伯的新税制。衙门们说以后县衙不收田赋了,以后的田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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