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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窃隋好驸马-第42部分

小说: 窃隋好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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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这一切,或许要到义成公主被嫁到突厥之后才会结束。这就好比后世在婚恋市场上,未婚女子会对离异的男人有看法,但是往往不会对丧偶的男人有看法。离异了的另一半,还有回来的可能。丧偶的另一半,就永远回不来了。没有女人会浪费多少精力去嫉妒一个永远回不来的对手,在古代妇道的压制下,女人的嫉妒就更要斟酌着珍惜使用,更不会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义成公主嫁到突厥虽然不能和死了相比,但是效果上也是差不多了,否则那一晚杨洁颖也不可能因为同病相怜而犹豫着妥协了一下。

    杨洁颖抹去泪水,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上的密函,叫了独孤凤,然后备车去了义成公主府。萧铣目送杨洁颖离去,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把手上另一张纸拿出来。

    那是一幅用“宫商角徵羽”替代“12356”写成的曲谱,内容则是来自于前世随手记下的《菊花台》,反正后世周某伦的中国风,都是出了名的只有“12356”五个音,要照搬到古谱上实在是毫无ps痕迹。

    虽然这份曲谱非常适合萧铣如今向义成公主谢罪的情境,但是很显然,如果拿出来的话,只会触怒了表妹。

    萧铣叹息着离开晋王府,回到自己的府邸。可惜他离开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一直在窥伺他的行踪。虽然他本人的行踪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联系到他一到晋王府后不久、南阳郡主便孤身去了义成公主府,有心人不难看出一些关联。

    “只要郡主暂时烦了你,你便等着被踢出京师去干脏活吧。”

第五十四章 顺水推舟

    数日后,晋王府。

    “你这孩子,竟是给你姑父出了什么难题!这都好几年了,都没见过大王如此长吁短叹的,说是民部、工部又在钱粮徭役上吐苦水阻挠。”

    萧铣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听姑母萧妃的训示。或许这也算是他在杨广身边混前程的最大保障吧,哪怕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总归有姑母是自己的后盾,会给自己通风报信。哪怕是杨广召见,也都有机会先知道风声

    “侄儿只是前日献上了借和亲削弱突厥三策,晋王殿下当时看了让心腹诸臣商讨,也都觉得好,并未做过别的事情……”

    萧铣还没继续辩白,内堂一个小宦官跑出来对萧妃行了一礼,然后说:“晋王听说萧主簿到了,宣他进去。”

    “那你便去吧,一会儿对答可要仔细!”萧妃犹然哀怨担心地叮嘱了一句,还伸手把萧铣起身后的衣服拉拉挺,才放他进去。

    萧铣跟着宦官转过两道回廊,进了杨广的书斋,果然见杨广的神色有些忿忿,似乎是生平志向被人阻挠一般,连容貌似乎都不如往日英俊了。萧铣乖乖行礼,等着杨广开口。

    “你这小子,可是给孤出了大难题!工部和户部这两日在御前好生盘算,在吴地行河运榷商制度,前期靡费实在过大,你献的三策,只怕无法短时间呢施展了。孤的大事,便在即日,若不能锐意进取,如何服众!”

    “殿下,朝廷自开皇十八年二月,征吴地民船三丈以上为官有,然至今一月有余,经营运作颇不得法,想来吴地民生久承其弊。若能开运河,不仅利于榷茶,也可便于集中征收各种民间商旅水路税费,放松民间自营,乃是国民两利的好事……若是忧心靡费过巨,不如徐徐图之,分段疏浚开凿,但是不宜无限期拖延呐。”

    “哼,分段疏浚,你小子口气不小,你可知道便是分段疏浚,也要多少钱粮么?朝廷算过了,哪怕是只修邗沟、山阴渎,那也要同时征发20万正丁的力役,每期60日,轮换四到六期不等,朝廷因此减免的税粮,只怕有将近200万石之多。而且工部还算过,修一条河工所耗费的工料,至少也要百余万斤铁器损耗。孤倒是觉得吴地百姓若是分作两三年,这些负担还能受得起,但是父皇生性节俭,只要是明显超过当年广通渠的预算,便不愿再谈了!”

    “什么?居然需要如此之多的人力工料?”萧铣闻言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大型工程,生产力居然如此低下,“与下官估算的倒是出入甚多,下官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少用一半……却不知当年朝廷修广通渠用了多少人力钱粮?”

    萧铣虽只是惊诧时的脱口而出,听在杨广耳中,却是意外之喜,当下指着萧铣严肃地问道:“你算过至少可以节省一半?你却是怎么算的?和将作大匠宇文恺商议的么?速速说个明白!若是真能节省一半都能做下来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先试点长江以南的山阴渎,那一段河道全长不过400里,钱粮减半之后,倒还能比当年朝廷开广通渠略微低一些。”

    “大王,朝廷当年修广通渠时的方法,下官也找宇文大匠了解过。无非是沿渭河并行筑堰、另开漕渠。待到深挖至足够深度,再掘堰引渭水冲刷新渠,此法却有数处浪费工力之处……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除此之外,当前朝廷采取的核计工力运用于钱粮铁料的账目法则,也颇有弊端,此处若能深挖,俭省一半人工物料不在话下。”

    随后自然是一堆让杨广听得云里雾里的专业术语,从工程管理到审计核算,乃至一些具体的工艺细节。前世萧铣虽然是机电类的,并非土建水利,但是好歹考一建证书时候学了的公共内容也都能拿来活学活用,不过一刻钟,就把杨广听得目瞪口呆。

    “好小子!你说的这个,呃……分部分项工程量审计法,可有章程么?工料出入复式记账,能不能再说细一些……好你个萧铣!想不到你在将作监做了一年半,主簿也做了快一整年,居然还有这么多清查猫腻积弊的法子藏着掖着没拿出来,你说该不该罚!若不是看在你姑母的面子上,今日却是不能善罢甘休?”

    萧铣跪着苦笑,等杨广略微发作过了,低声答复道:“殿下,这些法子虽然对于朝廷大有裨益,但是毕竟有一些是断了官吏中饱私囊的路子,最初想出这些法子的官吏,必然成为天下贪官的众矢之的,正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下官人微言轻,常恐僭害,如何敢贸然提出呢?”

    杨广的智商很高,一秒钟就明白萧铣的意思了。他此前没往这个方面想,那不过是因为他对于人臣的角色没有代入感,他只对那些对人君有利的事情才会深思。

    “唉,也不知你少年时究竟吃了多少苦,心思这么重!那你倒是说说,今日如何又敢提出这些章程了?”

    “今日,臣见殿下大事已然定局,才敢说出这些法子——因为下官知道,今上百年以后,殿下身登大宝,微臣之姑母定然贵为皇后,届时陛下定然会明白微臣此法得罪人有多狠,在微臣遭人构陷时保护赦免微臣。因此,微臣今日才敢拼却余生被朝中所有贪官污吏嫉恨的危险,冒死献上此策。圣人云:君子群而不党。微臣今日献上此策,只怕余生便不止不党,而是‘不群不党’了。”

    萧铣说完这句话,挤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而且四十五度角斜向下地——注意不是斜向上,而是斜向下,也就是看着地板——做出好像要慷慨就义的样子。他在赌,赌杨广的心性多疑,是否和如今还没生出来的武媚是同一个类型的。

    历史上,酷烈如来俊臣这样的酷吏,蓄意钻营,陷害忠良,但是犹然可以在武周一朝混得开很久,如果最后不是来俊臣不开眼对一大群宗室下手的话,说不定能得个善终都说不定。来俊臣靠的是什么呢?才能、德行、门第、近亲,这些他都没有,他只是一个混混。对比汉武帝时的张汤之流,来俊臣从才能上来说就是个菜鸡,但是他活得比张汤滋润得多。

    所以历史上的来俊臣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一个“自绝后路”,因为来俊臣谁都得罪,像疯狗一样乱咬,让自己在朝中没有铁杆盟友,没有结党的可能性,也没有军中派系。这样的人,才没有人支持他,没有人望,而且皇帝想杀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反对,皇帝用着又岂能不放心呢?这只是一个很微小的例子,但是可以看出凡是多疑的君主,都喜欢重用那些看上去断绝自己退路的大臣,并引为心腹。

    一秒,三秒,五秒。杨广的表情微微变化了数次,但是萧铣一直斜向下四十五度角看着地板,没有一丝偷窥杨广反应的意思,也没有看见杨广表情的变化。萧铣可以从杨广的呼吸声缓急变化中感受杨广的思考。他知道,自己过关了。

    “果然是忠义不凡,你姑母没有白疼你。不过有些话出去可不要乱说,现在还不是对孤称臣的时候。”杨广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夸赞几句后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既然你如此有信心,又忠心可用,孤也不吝给你一个机会去试一下,你可愿意担下这个干系,立下誓状,若届时不能奏效,便丢官去职,另行问罪?你可要仔细了——

    若不是见你恰才如此凛然,忠心于孤,换做别人说这番大话的话,孤还不愿意给他机会尝试呢。毕竟到时候你自己完不成纵然要丢官问罪,可是孤的脸面也是牵扯在其中的,你区区一个从七品的小官丢官问罪,又算得什么。”

    “微臣……呃,下官愿意担这个干系,先从小处试点。如果殿下觉得妥当的话,下官以为,恰才所说的那些盘查方法、工程管理措施,还是入殿下之耳即可,暂时不必外传,如此下官施为起来时,一来还能有些出其不意,免得对方先研究对策有了准备;二来么,便是可以先试试效果,果然有效后再宣扬开来,也比一开始空说大言要好。”

    “这倒果然是稳妥老成之言,孤好像对你更有信心了——既如此,这事情便这么定了。朝廷上,父皇给孤的期限和时间,是说若要试点,费用徭役不能明显高过广通渠,江南的山阴渎或是江淮之间的邗沟,每一条不要超过三年。孤不可能也给你三年,这便只给你两年,若是两年内成绩出不来,那么孤自然要换上能吏名臣,用最后的一年想尽办法干完——其实这件事情,你还应该多谢宇文述在孤面前一力举荐于你。日后你们也是同殿为臣了,可不要因为当初你在南阳的婚事上做的那些手脚,搞得和宇文述一门不和。”

    萧铣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这事儿怎么还和宇文述有关系?稍微一想,他马上心下雪亮:定然是此前宇文述不知道自己有把握在少用大笔钱粮的情况下把运河修起来,所以推荐自己去干这个脏活累活,到时候完不成还不讨好,就可以顺势把自己罢官问罪,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如此一来,自己的一些策略就更要保密了,否则也架不住宇文阀的势力在自己背后拖后腿啊。

    “哼,某便暂且假作不知他们的歹毒心思,故作中计之状,安心且去上任,到时候做出成绩来了,再回来打脸不迟。”

第五十五章 摆平后院好出京

    自古做官难,最难便是做小官,尤其是做京官中的小官。京师随便跳出来一条狗,说不定都是你所惹不起的门阀养的。所幸将作监这种衙门是和工程打交道,而不是和人事打交道,萧铣这一年半来才没什么麻烦,而且想装低调就能低调,别人找事儿都没法找。若是换一个天天要待人接物迎来送往的衙门,这种想法说不定就成了奢望了。

    如今,终于有机会出京,到地方上做点儿实事了,萧铣对此自然是很期待的,这一方面可以为他积淀更多的为官资历和经验,更好融入大隋的官场政局,另一方面也能跳出权利的漩涡,不受羁绊地做更多自己的事情。

    唯一一点让他心中挂念不下的,便是若是此番被授予一个江东的地方官职的话,可能就要和姑母与表妹分开两年了,古人云日远日疏,日亲日近。姑侄血亲那是没得说的,离得远了也没关系,可是表兄妹之间若是没有些束缚羁绊,只怕时间久了此前酝酿起来的基础就淡了。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大半个月前他和表妹确实发生了些阴差阳错,在义成公主的事情上有些龃龉。这种事情越是解释就越是麻烦,不如让时间成为最好的疗伤药,把这些事情都淡化掉。

    当然,时间这味疗伤药要想用好,有一个必须的前提,那就是对方要肯等你。如果两年都没等到南阳郡主就得嫁人了,那还疗个鸡毛的伤。因此,这个问题在萧铣打算答应出京时,第一时间就想到去确认。

    杨广给他的答复是:好好干,要是正事儿办得好,让他杨广当上太子后第一件大政绩顺顺利利落地,彻底夯实他的太子威望的话,那么,他便可以两年之内不给自己的独女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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