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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窃隋好驸马-第90部分

小说: 窃隋好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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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樟脑、薄荷、桉树油三样东西,就能合成划时代的驱虫利器风油精、万金油,让热带地区虫媒传染病的威胁大大降低,也能起到一定的解毒作用。只可惜桉树如今还在澳洲,萧铣这辈子是别想看到了,只能暂且单拿樟脑和薄荷顶一顶,也好作为将来自己手下航海客们躲避虫媒传染病的利器。

    回程时,平湖、猫屿这些岛上的探索倒是毫无风险,如今这些岛完全是荒无人烟。平湖列岛是有三四座珊瑚环礁组成的,岛子都是环状,有两三个缺口通往外海,而环中是水深从一两尺到一丈不等的白珊瑚底,而且潮涨潮落时水面面积相差巨大,退潮到低谷的时候,一大半的面积都会裸露出来,最深的地方也只剩四五尺。

    加上此处几乎终年无云无雨,全年烈日暴晒、劲风吹拂,而且有天然的环状海湾、狭窄的与外海衔接的口子、不渗水的珊瑚硬底地质……(台湾岛多雨,那是台湾岛有高山阻隔暖湿气流形成冷暖对流导致的。但是澎湖列岛地势很低,海拔最高才十几米,所以就和大洋深处差不多,除了台风季有时候降雨,其余几乎全年大风无雨)

    如果是有晒盐技术的时代,这里简直就是从日照、降水、风力、地质、海水潮汐五个方面都完爆江浙齐鲁沿海任何一处的所在了。要知道在晒盐这个行业里,每一项自然指标要是可以翻倍,那带来的都是单产的翻倍、人力的巨大节省。比如降雨周期要是延长一倍,收盐的周期也就可以延长一倍,省掉一半人力。高日照强度的日子持续时间如果多一倍、强度也大一倍,那每年可以投产的时间和效率也会相应延长。珊瑚底地质比淤泥海沙地质的防渗漏优势,就可以多出盐、减少“洗泥”的工序。

    一言以蔽之,如果这里开发一千顷的盐场,那效果至少相当于宋朝和明朝时在后世江苏盐城的沿海地区开发一万多顷盐场的年产量和效率,而且还不用那么多人手劳力来当盐丁。只可惜千言万语说尽,如今隋朝还没有晒盐的盐场,天下食盐都还是靠煮盐取得的。来整和秦琼帮着萧铣测绘了平湖的地理形势、航线规划图回来之后,还不觉得自己立了什么功劳、有什么作用。甚至还觉得在平湖的收获连猫屿都不如。

    猫屿是平湖北部、钓鱼岛西部的几座无人小岛,也在夷洲和大陆之间。因为洋流鱼群的关系,这几个岛十几万年来都是海鸟群栖息的所在,自然会有鸟粪石资源,只是汉人文明一直没有发现。历史上要到甲午战争、马关条约之后,在台湾的日据时代被日本人发现,然后经过了二十世纪前三十年的疯狂开采,用以供给台岛与日本国内的肥料需求,到了1940年代才彻底枯竭,后来便没有再生鸟粪石资源。不过,20世纪的开采手段,那已经是工业化开采的了,比如今农业社会的开采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能够够日本全国和台岛三十年农业所需,对于如今的时代,相信萧铣这辈子都是用不完了。

    两只船队的收获,令萧铣大为满意,对于为首的张出尘、来整等人,每人都赏赐了绢帛百段。一起出海的诸人,从船长赏赐二十段,到普通水手赏赐五段,也都毫不吝惜。从上到下都是一片皆大欢喜的场面。

    不过欣喜之外,终究还有一丝隐忧,那是张出尘回来之后,思之再三才开口向萧铣汇报的——至于汇报的原因么,有可能是因为沈落雁也知道这事儿,就算张出尘不说也不一定瞒得住。也有可能是看了来整那一路的收获之后,张出尘隐隐觉得萧铣在东海上还是有一些隐秘的利益要经营,有迫切的垄断希望——然后她只好把扬州豪客张仲坚私下组织海船出海、跟踪萧铣的船队开拓航路的事情说了。

第十八章 破脸虬髯客

    几天之后,扬州,张府。这是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府邸,原本是扬州首富张季龄的宅子,不过张老爷子年纪大了,仁寿年间病死了,如今执掌此处的便是他的儿子。

    正堂主座上,是一个满面虬髯的豪客,约摸三十出头年纪,头上也不似这个时代讲究“身体发夫受之父母”的一般人那样留着长发,而是图个痛快,似受刑的髡徒那样剪得很短,然后头发也就和那虬髯一般,根根竖起如钢针一般,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刺头的气息。

    这人正是宅子如今的主人、原扬州首富张季龄的儿子张仲坚。他就这么金刀大马坐在胡凳上,豪放不羁地用柳条剔着牙,风度与府邸的豪奢装饰丝毫不配。见到张出尘时,开口便问:“义妹,怎的今日却是想到找上门来了,真是稀客啊,莫非是为萧铣当说客来了,想劝我去吴郡拜见他?”

    “不错,却也不对。张仲坚,天下路数不少,你要生财也好,豢养死士私奴开销大也好,没必要跟在萧某屁股后面学样吧。”

    张出尘进来时,背后厅门外跟着三个人,都是身份比她还要低微的打扮,两女一男,女的自然是独孤凤和沈落雁,男的便是萧铣,几人不说话时,看着还像是跟班扈从,张府上的人不好不放进来。而此刻转身进门开口的,便是萧铣。自从听说张出尘汇报了张仲坚试图抢生意的事情之后,萧铣一开始觉得贩卖岭南木材和林邑的双季稻倒是没什么,但是自己要垄断的台海利益万一被人戳穿了,可是不妙。也幸好第一次时张仲坚只跟踪了张出尘这一路,没有跟踪来整那几条船,才没有泄露萧铣这个秘密。所以萧铣决定亲自上门,做个了断。

    张仲坚眉毛一挑,“呸”地一口吐出了柳条,好整以暇地嘲讽:“我和你主子说话呢,你个奴才插什么嘴——呦,原来倒是当朝萧驸马自甘下贱,居然扮起奴才来了,刚才没认出来,失敬失敬!张某不欢迎萧驸马,萧驸马就要不请自来么。”

    萧铣面子上也不生气,不过他身后的沈落雁和独孤凤都已经柳眉倒竖,若不是萧铣在背后暗暗摇手阻止,只怕已经要发作了。这里是张仲坚的地盘,萧铣如果不先动手,谅他不敢造次,但是反过来就不好说了。

    “这么说,张大侠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连萧某划分地盘的建议也不想听,非要坚持捞过界咯?不过就以你的财力和你们家在吴地数十年的积累,或许比武士彟强不少,但是咱有大势,还有为朝廷督办水师的公务在身,可以随意调度吴郡甚至会稽郡、丹阳郡的人力财力。你家族纵然豪富一方,却也抵不过朝廷大势吧?萧某真想不通你究竟哪来的信心。”

    张仲坚的祖辈也都是豪富大族,但是直到他祖父少年时,都还没到扬州首富的程度,因为那时候南朝还是梁武帝末年,天下稳定,南方世家豪族不知有多少。但是侯景之乱中,长江以南的豪族几乎被连根拔起,后来立国的都是陈霸先之流**丝出身,在江北扬州的张家当时避过了侯景祸害的主灾区,又站队见机比较敏锐,在走马灯似的废立皇帝之中,都能趋利避害,才一跃而起。整个南陈一朝四十年光景,加上如隋后二十多年,张家作为扬州首富,至今已经持续了六十年,所以势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萧驸马,当今皇帝是何等多疑之人,不用张某提醒你吧。你身为外戚,你那退位多年的皇帝伯父去年刚死,你至今还不敢碰一丝一毫兵权,又是因为什么?这里是扬州,是朝廷的江都,不是你治下的吴郡,没有什么枉法的铁证,你才是捞过界了吧。”

    “如何没有铁证?朝廷开皇十八年下诏:吴中三丈以上大船,悉数籍入官中,以免吴民逃亡。这道诏书至今有效,你私建海船,只要萧某行文让扬州水曹参军,让他配合,封了你的船易如反掌,难道你还能抵挡朝廷官兵?”

    “萧大哥不要!这事儿还是好好说吧。”张出尘回身拉了一下萧铣的袖子,压低声音劝阻道,“妾身和这个张仲坚虽然是义兄相称,不过算不上很深的交情,妾身这可不是为了他开脱。只是朝廷开皇十八年那条诏令在吴地着实很不得人心,如今只是禁止不在籍的船只不能走运河漕商,那还勉强说得过去。若是用这条禁令来打击张仲坚,只怕对萧大哥你在吴地的人望有损。”

    萧铣刚才也是吓一下张仲坚,他着实知道朝廷那条法令对于吴民来说是十足的恶法,差不多相当于明清时朝廷的禁海令那样对民间伤害很大。自己作为执行者,公事公办也就罢了,若是用这条去打击异己,那自己的名声可就臭了。为了对付一个张仲坚,还不值得萧铣付出这样的代价。

    “林邑郡的木材和稻米生意,你要做便做,本官不拦你——但是日后不要再跟着芸妹后头刺探这刺探那——答应了的话,本官就和你各走一边,你贩运回来的木料,朝廷也会高价收购。”

    张仲坚没想到萧铣这就开出了条件,而且对于如今他已经摸透的商路予取予求,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说明萧铣还有更多的秘密赚钱渠道。尤其是萧铣通过武士彟这几年越做越大的酒、糖生意,糖这一样张仲坚也是渐渐刺探到了一些门径,只是没有萧铣做出来的颜色好,酒却是丝毫摸不着头绪。难道这些都果然是和海外商路有关么?

    如此一想,张仲坚得寸进尺更不愿意答应萧铣了。

    “张某和义妹的交情,那是私事,还轮不到萧驸马来过问吧。”

    “张仲坚!这几年我在外历练,你确实帮过我一些,算是有恩于我,但是这次萧大哥开拓岭南、林邑商路时,我没有拦着你刺探,也算是报过你的恩了。你此行将来可以获的利益,只怕远过于你当初助我的百倍,我也不欠你的了。你此心不死,将来我再不见你就是。”

    张仲坚一愣,随后知道自己是着了萧铣的道儿了:萧铣刚才的条件,哪里是在恳求自己不要再从张出尘身上刺探消息,那完全就是等着自己桀骜不驯、惹人厌烦,好逼得张出尘表态么!要知道这种事情,只要张出尘甘愿自己从此被雪藏的话,他张仲坚又去哪里刺探?

    当下他心中大急:“义妹你不要误会,为兄不是这个意思,那萧铣不是个好东西,这是在挑拨你我呢。”

    “萧某挑拨?即使如今,萧某依然是言出必践:哪怕你依然想要缠着芸妹,而是芸妹自己不愿意见你,我萧某人依然答应把林邑的商路分你一半,条件照旧!”

    “好,我答应便是——不过你也要担保,从此不用朝廷的禁船令说事儿!若是违背,义妹自然会看清你的嘴脸。”

    “这又有何难,咱走着瞧便是。”

    萧铣说完,也不多废话,抬起脚转身就走,三个女人也跟着离去,直到出了府门才放松了手上佩剑。

    张仲坚等着数人离开,在那里把指节捏的格格作响,他刚才落了下风,最关键的还是没有算准张出尘对萧铣的态度和忠心,原本以为张出尘在外游历数年,萧铣也不和她如何往来,便是两人因为南阳公主生出了龃龉,没想到最后自己这两年结好张出尘的努力在萧铣那里还是不堪一击,尤其是对方先摆出风度之后自己却没有调整过来,惹得张出尘生出了厌恶之心。

    “哼,且让你再得意两年。昏君如此暴政虐民,山东河北已有盗贼,这天下还能稳几年?待某多蓄实力,到时候再见个真章!不行,移民练兵的事情要更抓紧才行,光靠扶余海上那一些小岛,屯垦练兵还是不够啊……说不得只好现在抓紧捞两票大的,来年再动手了,但愿不要惊动新罗国。”

    ……

    “萧大哥,张仲坚的事情,是妾身对不住你。只怕让张仲坚分润了岭南的生意,你这边长久下来,也会少进账数十万贯。”

    “没什么,是我对不住你在先。你肯在关键时刻帮我,我便很满足了。做了驸马,总归有些身不由己,倒不是你表姐嫉妒,是我自己抹不过良心去。”

    历史上没有萧铣的出现,南阳公主杨洁颖成了宇文述的儿媳,后来宇文述重病的时候,杨洁颖还亲自给宇文述喂药,可见她身为公主,但是在孝道妇德方面却堪称完美。如今嫁给萧铣,对于杨洁颖来说在某个方面也是一桩幸事——萧铣是个孤儿,杨洁颖上头自然没了公婆压着需要孝敬,但是为此杨洁颖在别的方面做得更好了,尤其是对丈夫的嫉妒方面,五年下来随着自己无子,已经彻底放开,只是萧铣过意不去,两人相敬如宾之下,才没有纳妾。

    “萧大哥,如今你也不是常住京师了,既然到了地方,不必拘束,妾身也不想出去自行游历给你添麻烦了。日后便和落雁妹妹一道,谋点儿正事做罢,只要不是太过无聊的都成。”

    “你肯这样想,我这里始终是欢迎的。眼下,再跑两趟岭南,来年自会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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