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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替嫁太子妃-第163部分

小说: 替嫁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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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暗自打量一眼站在面前的南荣烈,玄色衣袍黑色大氅,身材颀长、玉树临风,相貌自是。。。。。。粗犷了些。

    出门前,为防被别人看出他的身份,我特意在他脸上动了点手脚。如今看来,果然是神机妙算。

    八字粗眉配塌鼻梁,虽然眼睛还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整体看上去与原有的那张面容相比还是逊色了不少。

    南荣烈一点不嫌弃我为他画的这个妆。

    不过,站在镜子面前时他还是抱怨了两句:“怎么感觉你的易容术退步了!这眉毛像两条虫子真丑!”

    “哪里是易容术!我都忘记了!这是远山黛眉,更显得你的英武不凡!”

    他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嚷嚷着被我耍了,抓住我一阵爆栗勐袭。还好我嘴巴甜“好哥哥”的叫了半天才算躲过一劫。

    现在想来,那一顿爆栗挨得真值。

    我干咳了两声,提醒目不转睛与受伤少女对视的南荣烈。您老人家看到美人就算垂涎欲滴也要收敛一下,简直失了太子风范。

    南荣烈经我提醒,果然正了正神色,沉吟道:“这个,实在是不方便。姑娘,我们先帮你治伤,然后送你到其他车上。四两去车上取药箱。”

    四两犹豫了一下,想说些什么,碰上南荣烈的眼神便又把话咽了回去。快步跑回马车上拿药箱。

    “我们有药箱吗?”

    “当然有。”

    “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小事还要你操心?”

    我和南荣烈一对一答,那个受伤的女子张了张嘴想搭话,却一句未能插进去。

    直到四两抱了药箱来,她才趁机跟我们道谢。

    我见她没有非要跟我们同行的意思,一颗心便放了下来。荒山野岭,一个姑娘家倒在路边太过巧合。

    如果是冲我们来的,此目的非奸即盗,麻烦得紧。

    “姑娘怎么会在此地受伤?”

    我仔细查看她小腿上的伤口,是刀伤,不深。看来砍伤她的人还是怜香惜玉的。

    不待她回答,四两先代她问道:“怎么样?严重吗?”

    “下手之人真是狠毒。这刀口再深一点姑娘的腿就要废了!”我神色凝重地说道。

    她紧张地向小腿处看了一眼,却未哭,而是问我道:“会不会留疤?”

    我麻利地帮她处理伤口,上了些止血药用药布包好,想了想回她道:“不好说,要看姑娘恢复情况。千万不能走路要静养!”

    她听了这些,眼圈又红了。

    四两忙去劝说。南荣烈却双手抱胸看向我们来的方向,不知想些什么。

    我仍不死心,打断四两的话继续追问道:“姑娘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一次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大有“你不回答我还要再问下去”的阵势。可能她看懂了我眼神里的坚决,终于开口道出源委。

    据她自己所言,她昨夜唱完了曲子回到房间想要休息。突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店家来讨论明天演出的事,开门后却发现是两个蒙面黑衣人。

    来人不顾她反抗用麻袋套住她,抗起来就走。

    她以为自己凶多吉少,本想着如果歹人要是侵犯她,她便咬舌自尽保全自己,谁知路上遇到好人救她,与那歹人缠斗起来。

    她从麻袋里钻出来逃到这里实在坚持不住晕倒了。

    听完她期期艾艾地诉说,我习惯性地去看南荣烈的反应,谁知他根本不看我,两步上前从我手中接过受伤的少女抱在怀里。

    我被他一连串地动作震惊的无以复加,幸好我的理智风度提醒着我,要大度,不要生气。

    深唿吸,我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宝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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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宝爷救美(贺46盟田边有只牛)

    “救人!”

    南荣烈给我的理由言简意赅,简直是他一连串行为的精华所在!

    不过,我一声“宝哥哥”却叫得他心花怒放。

    他抱着那女子进了马车,还不忘跟我回头谄媚一笑。

    冬天的风真是冷啊!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我竟然还傻兮兮的把唯一一件抵御寒冷的披风拱手送给了别人。

    此刻,我身着绿色薄裙站在冬天灰蒙蒙的野外,突然涌出杀生的心思。

    回头看了眼同我一样傻站在野风中的四两,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杀不得。

    先前我们三人商量过,在卫国境内虽然认识南国太子的人不多,但总会有南后的人跑来趁势作乱,甚至杀人于无形。

    太子南荣烈遵照南皇旨意出使卫国,光明正大,一路上未隐藏行踪,才会招来杀身之祸摔下万丈悬崖。他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所以我们约好此次去卫国参加武林大会乔装打扮、隐藏身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南荣烈为四两改名八斤。四两抗议说要换个和斤两没关系的名字,最好文雅点。南荣烈想了想,抬头瞧见桌上那套青花茶具,脱口而出:“就叫茶壶好了!”

    四两两眼上翻差点背过气去,他怕南荣烈心血来潮再取个“夜壶”之类的名字强塞给他,只好勉强接受了“八斤”这个非常有气魄的新名字。

    他眼冒精光要为我取名字,我对他取名的本事十分畏惧,抢先报上“绿衣”的名字。

    他虽然遗憾,但拗不过我的视若罔闻坚持已见,只好由我。

    至于南荣烈他自己的名字,他早就想好了。

    他乳名是宝哥儿,他母后在世时一直这样称呼他。索性他改名宝拾。

    四两纳闷问:“为什么是宝石?”

    南荣烈露出“他很欠揍”的表情,耐着性子解释:“此拾非彼十,出自《佛藏拾珠》的拾。跟你说了也是白费口舌,别在这捣乱!”

    原来是这个典故。看来四两的名字是他故意乱叫的。

    南荣烈让我称他宝哥哥,让四两称他宝爷。这个“宝哥哥”叫出来实在肉麻,而且有暧昧之嫌。本来是打死也不会喊的,谁知情急之下竟然顺口叫了出来。

    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南荣烈已经抱着美人上了马车,我跺脚唤了一声仍旧傻站在那喝风的“八斤”。

    “还不去赶车,小心你宝爷揭了你的皮!”

    四两如梦初醒,拎起药箱瘪瘪嘴道:“这不像爷的风格!”

    “哦,那你说说你们宝爷以前是柳下惠还是念经的和尚?”

    反正我都不记得他以前怎样,只看到他现在如何。

    四两望了我一眼,笃定地说:“以前爷除了您,别的女子都不让近身的。今天不知为何会、会。。。。。。”他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全被风给吞了。

    “以前别的女子生得不美!今天这个不一样!”

    “绿衣姑娘吃醋了!”四两一句问话如雷轰顶。我猛然醒悟自己这些不寻常的反应都是因何而起。

    这怎么可能!我只是气愤他心口不一,口是心非。明明自己说不救,明明自己说不方便,转眼却先当了好人!

    我瞪大眼睛怒视四两,故意凶巴巴的吓唬他:“再胡说八道让你主子给你改名字!”

    四两立即噤言。

    我气呼呼上了马车,掀开厚重的车帘,南荣烈正把自己的大氅盖到受伤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侧躺在我的座位上,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好像我会把她吃了!我笑笑,坐在南荣烈对面。

    问道:“姑娘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那少女又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直冒火。明明是我为她处理的伤口,怎么好像是我把她砍成重伤呢?

    南荣烈把我的裘衣递给我关切地说道:“穿上别冻着了!”

    我笑着接过披风顺手放在一边,拿起座位上的手炉暖着手,等那个似乎很怕我的少女答话。

    “她叫白蒹葭,卫国人。”

    未等那少女说话,南荣烈抢先替人家回答了。

    这才上车多会儿功夫,就把人家闺名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好名字!”

    我又对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笑了笑,接着发问:“蒹葭姑娘昨晚住的是哪间房?可还记得什么线索,这位宝拾爷说不定能为姑娘报个仇血个恨!”

    白蒹葭幽幽叹了口气,气若游丝地说道:“谢谢姑娘关心,小女子住走廊东头第二间房。当时情形吓坏了,没记得有什么线索。”

    东头第二间?那不是跟我的房间紧挨着。

    昨晚我睡得晚,天快亮了才睡去,隔壁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会没听到?

    况且这么大个的人丢了,店家能没发现?这人还是在他们店里唱曲的?疑点太多了!

    “姑娘可还有什么亲人吗?你不需要回悦来客栈取回你的随身之物?”

    白蒹葭听我这样问她,又落下泪来。

    “小女子是个孤儿,一直跟着师父到处流浪,虽然风餐露宿,生活艰辛,好在有人疼我。三年前师父病逝,我就变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了。客栈里唯一放不下的就的师父留给我的琵琶。”

    说完,她可怜兮兮的望了南荣烈一眼,竟嘤嘤哭出声来。引得四两掀开帘子偷偷看她。

    再看南荣烈,自始至终目光就未离开她,仿佛被浆糊粘上了一样,时不时轻声安慰起她两句。

    男人全都是好色之徒!

    我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好似有感觉我目光中一重又一重的蔑视,突然移开视线看向我。

    “绿衣你不冷吗?怎么不把裘衣穿上?”

    他语气与平时并无二异,我却觉得假惺惺地打心底厌恶。

    那件衣服下摆处粘上了白蒹葭的血迹,脏了还怎么穿?

    我却懒得理他,又抛出一个问题:“蒹葭姑娘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绿衣,白姑娘受伤了你让她休息会儿,有什么问题到了客栈再问也不迟!先让她睡会儿!”

    南荣烈不由分说阻止我的调查,竟然还语出责备之意!

    我强压心中怒火,低声赌气道:“好,那我也睡,不到地方别喊我。”

    南荣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等我在座位上侧身躺好,他才吐出一个“好”字来。

    我心里有事,哪里睡得着,一直闭着眼睛假寐。

    四两的话犹在耳边。我真的吃醋了吗?我为什么要吃醋!

第018章 断肠人在天涯

    想起南荣烈刚才看人家姑娘的样子,我的胃里就一阵火烧火燎的翻腾,真恨不得代他父皇教训他一番如此没有定力。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经不住诱惑?

    上一次就是被人假扮成我以前的样貌骗得差点死在谷底。这一次他又不谨慎,轻易便把一个女子带上车,难道不怕是杀手来取他性命的?

    我虽然给她号过脉,探不出有内力,可是我总觉得她的话有漏洞,不像真话。

    如果这个白蒹葭真是杀手,南荣烈恐怕难逃此劫!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探查出她的真实底细。不能让南荣烈这厮受到伤害。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在马车的颠簸中,我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听到南荣烈和那个白蒹葭在说话,两人还开心地笑出声来。

    我突然觉得这个车厢太小了,空气也不好,还不如外面凛冽的风让人觉得自在。

    “白姑娘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南荣烈不让我问,他自己倒是比我好奇。

    白蒹葭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良久才回他:“蒹葭孤苦无依,活在世上不过是苟延残喘,现在又受了伤,如果不是幸得宝爷相救,此刻怕是已经变成孤魂野鬼。将来的事也不是我能打算的。宝爷如果有要事要办,把我扔在前面镇子上就好。蒹葭不想耽误宝爷办正事。”

    漂亮!听完白蒹葭滴水不漏的一席话,我都觉得要是赶她走,简直是见死不救,丧尽天良。

    果然,南荣烈没让我失望,诚恳地向白蒹葭发出同行的邀请。

    再也按捺不住周身的火气,我噌地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裘衣掉在地上。

    我扫了一眼,估计是南荣烈趁我睡着时帮我盖上的。

    车上另外两人似乎被我的举动惊到,怔怔地看着我。

    我也被自己冒失的行为弄得万分尴尬。

    “我、我要去看看到哪了。坐马车太累,车里太闷。”

    我对着南荣烈扯出一个遮盖谎言的笑容,其实,笑不笑无所谓。

    我带着面纱,他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

    “外面冷,小心着凉!”南荣烈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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