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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大宋极品国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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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德越听越不对劲,怎么都觉得岳银瓶的话有问题,当即皱紧了眉头,警惕的朝着屋内扫视了一番。

    “狗官,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是怕秦桧那个奸贼发现你的意图,所以才不得已做出如此一副嘴脸。不过我岳银瓶和那奸贼有杀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你难道连我也不信任么?”

    信任?岳银瓶算是说对了,秦天德的确是不太相信她。

    没错,岳银瓶的确跟秦桧有血海深仇,不应该会出卖他,可问题在于他是秦桧的侄儿,这个亲戚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古时候的人们对亲戚血缘关系看得极重,不论是权贵富豪还是平民百姓,都对血缘这个东西极为重视。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古时候,一个人一旦有了什么成就,他的亲戚们,别管是多远的亲戚,只要沾点亲就都会凑过来,希望能够得到提携。

    而有了成就的人多半也会用自己的亲戚,即便自己的亲戚没有半点本事,但血缘关系在这儿摆着呢,忠心方面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像现代人,一起扛过枪、嫖过娼、坐过牢的人之间关系大都比较牢靠,在古代,血缘、同乡以及官场上的同科进士也叫同年,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多半都是很紧密的。

    所以秦天德不会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跟秦桧有深仇的岳银瓶他也不会相信。他怀疑岳银瓶是受了韩世忠的什么嘱托,有意试探自己,而目的是挑拨自己与秦桧的关系,等到自己有了一定的羽翼,能够跟秦桧抗抗膀子了,他们说不定就会把自己推出去,让自己与秦桧抖个不亦乐乎,而他们则躲在暗处看戏。

    到时候不论他和秦桧谁死谁活,都跟他们无关!

    这不是秦天德把韩世忠、岳银瓶想的太坏,而是这种可能的确存在,如果换成他,他也会这么做的!

    所以说,在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之前,在他还没有遇到那个贵人并且取得信任之前,他是绝对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岳银瓶在内!

    想到这里,秦天德再次在房间内打量了一番,目光多次从房间一角的大木箱子上扫过。

    看到秦天德默不作声,目光几次从大木箱子上扫过,岳银瓶不漏痕迹的斜跨一步,拉近自己与秦天德之间的距离,同时挡住了秦天德的视线:“狗官,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怀疑我么?”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那个大木箱子藏个把人绝对没有问题!

    秦天德此刻猜到了岳银瓶的目的,缓缓来到桌边,倒上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岳姑娘,你算是猜对了,正如你说的那样,我的确是想替你父亲报仇,不过你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岳银瓶闻听大喜,没想到秦天德居然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当即往秦天德身边走了几步:“狗官,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你说说看,你的计划是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忙!”

    “帮忙倒是没必要,不过你应当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你不觉得应当回报我些什么么?”

    “没问题,只要你能够替我父兄报仇,你要我岳家做什么都行!”

    “哈哈哈,”秦天德缓缓起身,笑声过后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淫邪之色,两只眼睛在岳银瓶高耸的胸前不停打转,“瓶儿啊,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我想要什么回报呢?

    实话告诉你,我去龙泉山救你就是因为听说你长得貌美,想一亲芳泽,哪知道刚将你从井中救出,正要得手的时候,你就醒了,害的我不得不把你带回钱塘另想办法。

    后来我对你越来越满意,不想与你再做那露水夫妻,随后为你岳家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想感动你,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你我能够天长地久。

    这样吧,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想办法替你父兄报仇,你也不用屡次三番的试探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秦天德缓缓地逼近岳银瓶,直到自己的鼻尖快要抵住岳银瓶的鼻尖时才停了下来。

    脚步虽然停了下来,不过他口中调戏之词却没有停止。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脸色开始慢慢变红的岳银瓶说道:“呼,好香啊,你身上的体香真的让我很是向往啊!”

    看着秦天德近在咫尺的淫邪模样,感觉到秦天德呼出的气息,岳银瓶的脸更红了,但却没有闪避,只是盯着秦天德,回想着以往的一切。

    过了好一会,她一咬牙,看着秦天德说道:“你真的很喜欢我么?那好,只要你答应我,除掉秦桧,替我父兄报仇,我今晚就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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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亲生叔父

    看着秦天德近在咫尺的淫邪模样,感觉到秦天德呼出的气息,岳银瓶的脸更红了,但却没有闪避,只是盯着秦天德,回想着以往的一切。

    此刻她也弄不清楚秦天德的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虽说在龙泉山的破庙里她的确试探过秦天德,而那时秦天德的做法也的确让她认为秦天德并非贪图她的容貌。

    可是如今听了秦天德的这番话,回想起自己在破庙里刚醒来时,秦天德双手按在自己胸前的情景,一时间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她想努力的去弄明白秦天德所说的是真是假,可是想的越多却越糊涂,到最后干脆不再多想,而是一咬牙说道:“你真的很喜欢我么?那好,只要你答应我,除掉秦桧,替我父兄报仇,我今晚就嫁给你!”

    你怎么能够这么回答呢?

    岳银瓶的回答真的是出乎了秦天德的预料,不过他反应还算快,又是贪婪的嗅了口岳银瓶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体香,这才后退一步:“做你的春秋大梦!让我为了你一个女子,跟我家叔父作对,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你觉得我是那么笨的人么?”

    “狗官,你敢戏弄我!”

    “戏弄的就是你!”秦天德毫不客气的说道,同时眼睛再次瞄了一眼墙角的大木箱子,“为了打消你的侥幸,本官可以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加害我亲生叔父,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着秦天德一本正经发下的誓言,岳银瓶的脸上满是失落之情,可她还是不甘心,当即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一家,还让我两个幼弟习文练武,又带我去风波亭祭拜我爹爹,更是帮我找到了爹爹的遗骸所在?”

    岳银瓶说这番话的时候,秦天德已经走到了门边,头也不回的丢下了一句话:“本官做事用的着跟你交代么?你老老实实的跟在本官身边,不要自作聪明,小心会害了你全家的性命!”

    看着秦天德离去的背影,眼中噙着泪水的岳银瓶失落的跌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原本她以为猜到了秦天德的想法,能够有机会替自己父兄报仇,哪知道到头来却是一场欢喜一场空,叫她如何能够不伤心?

    这时候放在墙角那个被秦天德的目光扫过多次的大木箱子突然间打开了,一个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的汉子站了起来。

    这个汉子从木箱中走出,先是将门关严,然后来到岳银瓶身边,说道:“岳姑娘,看来义父大人和你都猜错了,这个秦天德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也难怪,他是那个奸贼的侄儿,怎么可能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和那个奸贼作对呢?”

    看到岳银瓶还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汉子又说道:“岳姑娘,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你找个机会通知你兄弟一声,今晚我带人将你们姐弟四人一同救走,然后再派人前往钱塘秦家,将你母亲还有岳霖一同救出。到时候有义父大人的安排,相信秦桧那奸贼断然没有机会加害你们。”

    一直沉默的岳银瓶忽然站了起来,猛地一跺脚,冲着门口方向骂了一句:“这个狡猾的狗官,险些又被他骗了!”

    汉子有些不解看着岳银瓶,问道:“岳姑娘,你说什么又被他骗了?”

    岳银瓶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转向汉子,说道:“韩大哥,我敢肯定,那个狗官跟秦桧老贼绝对不是一路,韩伯父判断的一点都没错,刚才他一直都在演戏!”

    这个汉子正是韩世忠派来监视兼保护秦天德的义子韩忠,刚才岳银瓶质问秦天德的那番话,也是他们商量好试探秦天德的!

    “岳姑娘,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韩大哥,你可知道他如此安排我一家人,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么?”

    “那又如何?他刚才也说了,是觊觎你的美色,而且他那些污言秽语我都听到了,不像有假。”

    岳银瓶摇了摇头,再次恨恨的瞪了眼门口方向:“他就是太会装了!他刚才故意说的那样不堪,目的就是为了扰我心神,以便借机离开。你想一下,如果他真的是觊觎我的容貌,大可以先答应我,然后占了我的便宜,再矢口否认,到时候我能怎么办?”

    韩忠琢磨了一下,觉得岳银瓶的话有些道理,可是他还有事情想不明白,再次问道:“可是他刚才都发下毒誓了啊!”

    古人对誓言看得都很重,一般不会随便发誓,一旦发下誓言,轻易都不会违背,不像今时今日,发誓就跟吃饭一样容易。

    “最可恶的就是他发的那个毒誓!”岳银瓶被秦天德骗的惨了,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韩大哥,你可记得他是怎么发誓的?他的誓言里可曾提到过秦桧二字?

    再说了,他钱塘秦家家大业大,谁晓得他有多少亲生叔父?更何况秦桧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叔父除了他们之外,根本就没人知道!”

    “照你这么说。。。这家伙实在是太狡猾太可恶了!”韩忠想到了临安城那晚,秦天德冲着院中大声咋呼,差点把他们从树上骗下来的事情,忍不住骂道。

    “扑哧!”想到秦天德刚才装出的那番模样,岳银瓶忍不住笑出声来:“韩大哥,狗官狡猾无比,你赶快离开吧,小心被他发现。我就留在县衙,我就不信没办法戳穿他的假面目!”

    韩忠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岳银瓶两句,让她小心自己的安全,同时叮嘱岳银瓶,一旦事有不妥,立刻通知他,将她们姐弟救出县衙。

    说完这些,韩忠走到后窗旁边,打开了一个缝隙,仔细观察了一番,看到没有什么人,立刻翻窗而出,麻利的攀上墙头,跳出了县衙。

    就在他跳出县衙的时候,秦天德从旁边的一颗大树后走了出来,手里不停把玩着折扇,瞅着韩忠跃过的墙头,嘴里嘟囔道:“小样,跟我玩,你们差得远了!不行,得赶紧买些下人回来,不能再让这些家伙拿县衙当旅馆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第二日一大早,县衙就被蜂拥而至的淮阴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陆游和周必大起初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惹得百姓围攻县衙,等问清楚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经过秦天德的准许,来报名修筑河堤的。

    看到熙熙攘攘吵闹不停的人群,陆周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临近中午时分,秦天德坐在花厅里,手里捏着一沓银票,看着醉香楼掌柜冯毅在下人的引领下离去,陷入了沉思中。

    他身后的秦三看到秦天德眉头微皱,以为是自家少爷恼怒陆周二人前几日的所作所为,也不忿的说道:“少爷,那两个毛头小子太不像话了!您对他们恩遇有加,可是他们居然胆敢私自扣留县里乡绅给您送来的钱物,实在是太可恶了!”

    秦天德被秦三的话打断了思绪,没听清秦三说些什么,转过头看着秦三问道:“三儿,你刚刚说什么?”

    “少爷,小的是替您不值!按照冯毅所说,前些日子来给少爷送礼的人那么多,那些礼物合起来也值不少钱银,可是都被那两个毛头小子扣下了,还把您蒙在鼓里,着实是太可恶了!小的这就去把那两个毛头小子抓来,打上一顿提少爷您出气。”

    “你站住!”秦天德这才听清秦三在抱怨什么。

    刚才醉香楼的掌柜冯毅前来谢罪,送上了三千两银票,同时告诉秦天德,说这几日来,县中的豪门富户都曾派人前来县衙送礼,可是礼物虽然被陆周二人收下,但人却都被赶走,以至于这么多天来,县中的大户都没能够见上秦天德一面。

    秦三虽然憨傻,但整天跟在秦天德身边,也知道秦天德这些日子来从来没有收到过什么礼物,哪还会想不明白那些礼物的去向?

    只是秦天德考虑的却不是这件事情。他了解陆周二人的脾性,相信二人绝对不会中饱私囊,那些被克扣下来的礼物,不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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