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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汉瓦-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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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泽笑而不语,引众人来到江边,传令舟桥部队立即在江面作业,架设浮桥。

    徐州军在军团在一级别上的后勤保障部队设有舟桥营,三个军团便拥有三个舟桥营,刘泽一声令下,三个舟桥营立即同时行动起来,开始在汉水在架设浮桥。

    汉水中,来回游弋着荆州水军的巡逻船,徐州军大张旗鼓的行动自然惊动了这些巡逻的船只,徐州军云集汉水北岸并在汉水上架设浮桥,单是几艘巡逻船根本就不敢靠近,远远地探查了情况之后,飞一般地离开了。

    赵云脸上的忧色一直就没有消散过,对刘泽道:“荆州水军须臾即至,浮桥架设在江上,若无得力保护,定然会被荆州水军轻易地摧毁,主公可有应对良策?”

    刘泽呵呵一笑,又一道军令快速地传达了下去,第一和第二军团的两个投石车营两个床弩营被调到了江堤上,一字排开。

    赵云恍然而悟,原来刘泽是想用投石车和床弩掩护舟桥营架设浮桥,在没有水上力量支援之时,这无疑是一种上佳的选择,床弩可以发射巨箭,投石车可以发射石弹,这些威力巨大的兵器对坚固的城墙都可以进行破坏,荆州水军那些木制的船只一旦被击中,必定是船毁人亡。不过城墙是固定目标,目标较大,投石车不用瞄准,只要控制好发射的距离就可以击中目标,而在江面上,船只是移动的目标,且目标较小,对投石车的射击准确度有极高的要求,射不准的话,大多的石弹就会落在江里,徒劳无功。

    其实刘泽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在江面上,荆州水军的船只肯定是星罗棋布地分散开来,用投石车对付这些船只自然要比对付固定不动的城墙难度大的多,不过徐州军采用的投石车是最为先进的配重式投石车,射击精准度比人力牵拉的投石机要高的多,这些操砲手久经训练,命中度大幅提升,就算只有五分之一的砲弹命中荆州水军的舰船就已经足够了。

    赵云暗暗点头,不过他很快就又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射程的问题。床弩的最大的有效射程是五百步,超过这个距离,便是强弩之末了,不是有句俗语吗,强弩之末,力不能穿鲁缟?至于投石车,配备两种石弹,一种是重达一百斤的重弹,射程三百五十步,一种是三十斤的轻弹,射程六百步。而汉水虽然没有长江那么宽阔,但从北岸到南岸,最窄处也有数里之遥,投石车最远也只能将轻弹投射到江心的位置,如果荆州水军的船只全部靠南岸行驶的话,床弩和投石车都无法有效的覆盖。可想要渡江成功,浮桥必须架设到南岸去,如何保护浮桥在靠近南岸的这一段不受到荆州水军的攻击,赵云似乎也没有想到良策。

    不过他看到刘泽自信的目光,便明白刘泽定有奇招。

    刘泽没有开口,而是拉着赵云亲临投石车的阵地,从砲架子上单手捧起一颗石弹递给了赵云,赵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石弹”,大约有蹴鞠的皮球那般大小,份量很轻,赵云在手中掂了掂,大约只有四五斤的样子,而且赵云发现这种“石弹”根本就不是石制的而是陶制的,似乎还是中空的。

    赵云很是疑惑,投石车发射石弹,全得仰仗石弹的份量,石弹越重,破坏的威力就越大,如此轻飘飘的陶弹,射程倒是可以大幅度地提高,但威力实在是不敢恭维,估计砸中船只之后,充其量也只能在船上留下一个小坑,根本就不会对船体有什么破坏之力。

    “主公,这种石弹能击得沉荆州战船?”赵云掂着陶弹,疑惑地问道。

    刘泽神秘的一笑,将陶弹接了回去,仍旧放在砲架上,道:“这玩意可是马钧最新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至于威力如何,你们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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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琦气急败坏地登上了水军都督蔡瑁的旗舰,蔡瑁正在船舱里悠闲地品着茶,一付怡然自得的模样。刘琦乃是刘表的大公子,今年刚及弱冠,刘琦模样和刘表长得十分相似,活脱就是刘表年轻时的模样,刘表深爱之,有心栽掊刘琦将来接任他的位子,此次特别委派刘琦到水军之中任职参赞,便是有意让他接触军务。不过刘表的后妻蔡氏喜欢二公子刘琮,对刘琦很是厌恶,自然蔡瑁等人对刘琦也是阳奉阴违,不太感冒。

    “噢,原来是大公子,不知大公子为何事惊慌?权且坐下来喝杯茶压压惊。”蔡瑁瞧着刘琦面色不善,倒也不以为忤,呵呵笑道。

    前方军情紧急,蔡瑁却在悠闲自在,刘琦心中的无名之火不禁窜起老高,不过蔡瑁可是手握重兵,何况也他的长辈,刘琦也只能是压下心头之火,道:“徐州军已在牛首渡架设浮桥,准备强渡汉水,蔡都督也应该有应敌之策吧?”

    蔡瑁显然早就得到了禀报,对这个消息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轻轻一笑道:“大公子多虑了,刘泽架设浮桥强渡汉水,我看他是狗急跳墙,汉水之上,有我荆州八万水军千条舰船,谅他架一座小小的浮桥,弹指挥之,就已是灰飞烟灭。没有控制汉水的能力,刘泽想渡过汉水,他是痴人做梦,痴心妄想!”

    刘琦道:“可刘泽已经在架设浮桥,增兵北岸,随时就可能会攻过南岸来,蔡都督岂可坐而视之?”

    蔡瑁呵呵笑道:“公子勿急,老夫已经调集水军,准备在徐军浮桥架至一半之时,出其不意地攻击之,必可一举摧毁,亦绝了刘泽的南渡之心。公子如果不信,不妨到水寨瞧瞧,百余战船已经是整装待发。”

    “好,待我亲自瞧瞧。”刘琦转身而去,离开了蔡瑁的旗舰,来到了水寨。果不期然,水寨之中,百余条战船已经是好整以瑕,就等一声军令,出寨迎敌了。

    蔡瑁立在舷边,道:“大公子,看到了吧,坚船百艘,破敌只在须臾之间。”

    刘琦登上了其中的一艘蒙冲舰,冲着蔡瑁高声道:“蔡都督,少顷出征之时,我便随首舰而行,如何?”(未完待续。。)

第499章 石从天降

    蔡瑁原本想说战场之上凶险无比,公子乃千金之体不可轻身涉险之类的话,但他眼珠一转,似乎有了其他一些想法,狡黠地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公子真有乃父之风,当仁不让,好,老夫祝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刘琦自然明白这不是蔡瑁的心理话,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在荆州,蔡家虽然地位显赫,但也不过是他刘家的臣子,在荆州主事的,还是他父亲刘表。父亲派他来水军参赞军务,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他熟悉军务,同时锻炼一下他的领兵能力,此次与徐州军交战,刘琦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蔡都督,战船已准备停当,是否可以出征了?”刘琦向蔡瑁讨要出兵命令。

    蔡瑁此次倒没再推诿,下令船队起锚,沿着汉水向西开进。

    汉水流经襄阳,从东西流向折为南北流向,在襄阳东北面形成一个巨大的七字形折弯,荆州水军的水寨就设立在襄阳以东的东津渡,而徐州军选择的渡江地点则是在襄阳西北的牛首渡,此处的汉水江面最为狭隘,是最理想的渡江地点。荆州水军离开了东津渡,百余战船浩浩荡荡地溯江而上,望牛首渡方向开进。

    刘琦立于首舰之上,乘风破浪,意气纷飞。这是刘琦第一次统兵出战,做为荆州牧刘表的长子,刘琦一向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他的内心之中还是一样有着激情。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驰骋疆场。刘表年事已高,在继承人的问题上自然是倾向于长子刘琦的,但蔡氏因为把侄女许配给了刘琮,爱乌及屋,自然希望由刘琮来接任州牧的位子,这长幼争位,已经是很明显地摆在了桌面上。刘琦虽然一向懦弱,但也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主,他还是希望有所建树的,此次被刘表派往水军参赞军务。刘琦就很想表现一把。

    从东津渡到牛首渡。不过才几十里的路程,荆州战船速度很快,不消多少时刻,就已经可以看到牛首渡那边徐州军在热火朝天地架设浮桥了。架设浮桥的舟桥营是专业的工程兵。在淮南之战时就曾数次在淮水上架设浮桥。技术娴熟。此时三个舟桥营同时建三座浮桥,齐头并进,浮桥已修造到了江心的位置。眼看着就要到达南岸。浮桥一旦建成,凶悍的徐州步骑就可以通过浮桥源源不断地向襄阳开进,江夏之战、章陵之战、新野之战,徐州军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荆州马步军根本就无法抵御徐州军的攻势,现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这道汉水天堑,一旦被徐州军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刘琦一看浮桥已修到了江心,不禁有些心慌,立刻下令船队排列为突击阵型,呈纺锤状,向江中的浮桥发起攻击。虽然在牛首渡的北岸云集着徐州军的大量军队,黑压压一片,但汉水江面上,却别无徐州军的战船,刘琦根本就没有在意岸上的人,心想徐州军人再多,却都是旱鸭子,根本就下不了水,在水面上,荆州水军完全是有恃无恐,摧残几座没有战船保护的浮桥,那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刘琦指挥水军进攻也没有刻意地避让,船队的航道覆盖了汉水的整个江面,上百条战船错落有致地向前攻击。

    徐州军设在堤岸上的投石车和床弩阵地早已是严阵以待,荆州水军的船队方一进入射程,指挥官一声令下,床弩的巨箭便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向荆州船队的侧翼飞射而至,投石车更是不甘落后,由于荆州水军的船只有远有近,投石车配置了轻重不同的石弹,百余斤的重弹攻击靠近北岸的战船,三十斤的轻弹攻击处于江心的战船,上百辆投石车一齐发威,大小不一的石弹被抛射到了空中,呼啸着向船队砸去,漫天的石块飞舞,恰如下了一场流星雨一般。

    巨大的石块落入了江中,激起了数丈高的水柱,水花飞溅,景象极为地壮观。但不是每一个石弹都落入江中,一旦那石弹落到战船之上,对于战船而言,那就是灭顶之灾。最接近北岸的战船首先遭了殃,一百多斤重的石弹被高高地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极速地下坠到战船之上,厚重的城墙都无法抵御它的可怕攻击,脆弱的木质战船在重型石弹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一枚重弹从天而降,击中了一艘战船的前舱,轰隆作响,直接就在前舱撞出了一个大洞,石弹直沉江底,战船被砸出一个大沉,江水汹涌而入,整个船头就栽入了水中,片刻功夫,战船即告沉没。

    一枚枚重弹呼啸而至,整个船队的靠近北岸的右翼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一枚重弹就足以报销一艘战船,虽然投石车的精准度不是太高,七八成的石弹都落入了江中,但就是这两三成命中的石弹给荆州水军靠成的伤害也是惊人的。处在江心位置的船只虽然没有遭到重弹的打击,但三十斤的轻型石弹也是威力惊人的,一旦被命中,桅断舱损,兵士死伤无数,一艘战船若是被三五枚轻弹击中,基本上也就丧失了战斗力。

    刘琦被如暴雨而至的石弹给打懵了,没有战斗经验的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水军校尉王威同刘琦在一条船上,王威从军多年,战斗经验丰富,虽然水军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战斗,但他还是当机立断地下令船队集体转舵,向南岸靠拢,王威显然看出了徐州军投石车虽然威力巨大,但却射程有限,无法覆盖整个江面,靠近南岸的区域比较安全,可以避开石弹的攻击。

    逃开了石弹的攻击范围,刘琦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道:“好险!幸亏徐州军的投石机射程有限,否则今日非得葬身汉水之中不可,这刘泽是如何搞出这样的玩意,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王威清点了一下战船的损失,百余条战船之中竟有三十余艘被投石车击沉或击伤,损失大约在三分之一左右,这投石车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王威道:“刘泽攻破夏口城,用的就是这种投石车,坚固的城墙尚且不堪攻击,木质的战船又如何能挡得住,刘泽虽然没有水军,却如此巧用投石车,我军水军虽众,却是被动挨打,全无还手之力,如此战法,当真是前无古人。”

    刘琦不服气地道:“投石车威力虽大,却只是固定于岸上,只要我军绕过它的攻击范围,我就不信它还能有何做为,刘泽想要渡江成功,总得要将浮桥架上南岸吧,等他把浮桥架过来,我就不信摧毁不了!”刘泽接着下令,命令残余的战船排成纵列一字阵,沿着汉水南岸向徐州军在建的浮桥迂回攻击而去。

    刘泽在岸上瞧着,荆州水军的动向一点也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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