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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汉瓦-第87部分

小说: 汉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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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潘凤在门外道:“主公,队伍已集合完毕,就等主公的命令了。”他可不敢贸然地闯进去,不过两人个还是分开了,红儿不胜羞愧,刘泽倒没什么不自在,大声地道:“好,准备出发。”

    下得楼来,关羽张飞和锦鹰卫一众人等早已整装待发,一辆马车静静地候在那儿,红儿娉婷地走到马车前,但一抬脚,下体便是撕裂般地痛,她不禁微蹙眉头,刘泽却是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马车上,直惹得人人侧目。

    刘泽到是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翻身上马,喝道:“出发!”

    众人鱼贯而出,向北跨越康桥。刘泽走到了桥中间,忽然问关羽道:“二弟,我依稀记得好象昨日喝多了在客栈的墙上写了不少字,可有此事?”

    关羽道:“不错,你昨日喝多了,在客栈墙上胡写乱画一通,惹得老板大为光火,最后还是我扔给了他一锭金子让他把墙壁重新粉刷一下才算平息了他的怒火。”

    刘泽苦笑道:“看来这酒以后可不能乱喝了,一坛酒惹出一堆麻烦来。”

    张飞哈哈大笑道:“依俺老张看来,喝了这坛酒却抱得美人归,大哥你这便宜可占大了。俺老张也喝醉了,咋就没有你的艳福。”

    刘泽白了他一眼,道:“口无遮拦——翼德,你也别得意,终有一天有人会治住你这张破嘴。”

    张飞嘿嘿一笑道:“只怕这个人还在她娘肚子里没有生出来呢。”

    “好了,别贫了,快走吧,今晚必须渡过黄河。”说着,刘泽一马当先,冲下康桥,疾驰而去。

    康桥驿站的掌柜一边指挥伙计拿来白灰和刷子,一边骂骂咧咧地道:“这个短命的醉鬼,害得爷不得重新粉刷一遍,真可惜,这雪白的墙还是上个月刚粉刷出来的,看他弄得乌七八糟的,真倒楣。”

    不过说归说,掌柜的心里可乐开了花,那锭黄金足足有十两,足够将所有的墙壁都粉刷一遍了,这帮人虽然行为癫狂些,但出手可是够豪爽。

    几个伙计抬来了一大桶的石灰浆,拿起刷子,正准备大干之时,旁边一个青年士子模样的人道:“店家且慢,这墙上的字是何人所书?”

    掌柜的一看,此人的打扮是太学生装束,能在太学就读的,非富即贵,掌柜的一脸谄笑道:“昨夜一客官喝醉了酒,胡乱在墙上写了许多字,至于名字吗,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胡乱写的?”那青年士子嘀咕着,仔细端详起那一行行字来。有人在一旁看着,几个伙计也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粉刷墙壁。掌柜的扫了他们一眼,低声喝令他们退下,这太学生他可得罪不起。

    旁边另一个士子道:“吴兄,怎么,对这墙上的字有兴趣?”

    那吴姓士子道:“孙兄,你看这些字是否与钟老师创出的楷书有几分相似?”

    孙姓士子也走上前来,仔细端祥,道:“确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似乎比钟老师的字写得更好些,笔力遒劲,行云流水,的确称得上是上乘之作,却不知是何人所作?”

    吴姓士子目光投向末行,念道:“涿郡刘润德甲子年庚辰日……刘润德又是何人?”

    孙姓士子哈哈大笑道:“吴兄可是孤陋寡闻了,方今洛阳城里城外,谁人不知涿郡刘泽之名,轘辕舍粥日耗万贯,如此气慨舍我其谁,这润德公,正是他的表字。”

    吴姓士子讪讪地道:“福源庄大掌柜的名头我岂能不知,只不过不知其表字罢了。只是他一商人出身,缘何有如此精湛的书法?”

    孙姓士子笑道:“吴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润德公不但是富甲一方的财神,更是北中郎将卢植公的得意门生,近些日来更是拜到了蔡邕蔡议郎的门下,听说还将阮元瑜挤出了蔡氏门墙,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吴姓士子吃惊道:“阮元瑜号称京城士子圈内的翘楚,真得是因为刘泽之故才退出蔡门的吗?”

    孙姓士子道:“蔡邕蔡议郎择徒之严,天下人尽皆知,能列入蔡氏门墙,是当今士子无上的荣光,你我兄弟二人加起来,恐怕也入不了蔡议郎的眼。听说阮元瑜与刘泽比试,无论术数、天文还是诗词均输得是一塌胡涂,最后不得不退出蔡门。听说这个刘润德不但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断阴阳,晓天机,就连天狗吠月如此大的事都精准地预测出来,区区书法又算得了什么。”

    吴姓士子惊得目瞪口呆,道:“天,连月食都能算出来,这不是神么?”

    孙姓士子道:“这样吧,我们不如将这些字临摹下来,让钟老师看一下。”

    “好。”吴姓士子回头对掌柜地道:“店家,这墙上的字能否保留些时间,可否让我等临摹一下。”

    掌柜的满脸堆笑,连声道:“好说,好说,公子随意。”驿站掌柜的显然知道顾客是上帝的道理,对于上帝们的要求,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何况这些上帝们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所惹不起的。

    两个士子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刘泽的这首《再别康桥》临摹下来,相偕离去。说来也是怪事,康桥驿馆自从这两个士子离开之后,青年士子便是络驿不绝,全是奔着这墙上的字而来,搞得掌柜的一头雾水,但士子们纷至沓来,带来的可是滚滚财源,掌柜的脸可就笑开了花。

    第二天一早,驿馆门外更是来了个大人物,掌柜的认得此人,却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学士,黄门侍郎钟繇钟元常,在一大堆青年士子的簇拥下进得门来。掌柜的慌忙行礼,仲繇摆摆手没有理会他,急切问吴姓士子道:“在哪里?”吴孙两位士子忙前面引路,直赴那堵墙壁前。

    钟繇站在墙前,旷立良久,神情凝重,负手而叹道:“我不如也!”转身而去,只留下无数学子面面相觑。钟繇堪称是汉末的书法名家,同时代的人物里面只比蔡邕略逊一筹,与曹操、韦涎、邯郸淳、孙子荆等人齐名,精通篆隶,独创楷书,书若飞鸿戏海、舞鹤九天,刚柔相济,多有异趣,可谓幽深无际,古雅有余,在中国书法史上,堪于王羲之比肩而并称“钟王”。在刘泽书法面前,钟繇自愧不如,可谓是石破天惊,在京城士子圈内立即是广为传颂,康桥驿馆,每日更是人潮如涌,趋之若骛。

第一百三十四章 洛阳纸贵

    驿馆的掌柜的可算是乐得合不拢嘴了,每日如潮的客流令他赚了个盆满钵满,从众人的口中,他也得知了墙上涂鸦的那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福源庄大掌柜刘泽,看来这位财神可真不是浪得虚名,单单墙上写了几行字就给自己带来了不尽的财源。幸亏那日没有粉刷掉,否则他足以遗憾终身了。驿馆的掌柜暗暗打定主意,这堵墙他得每日香火来供奉,专人守护,绝不能有一点地闪失,光看到每天冲着它来的人就知道这可是一块无价之宝。

    刘泽的行书很快地在洛阳城里流行开来,一时间纸张需求大涨,价格连着翻番,造成洛阳纸贵的奇观。至于刘泽所写的内容,被大师们嗤之以鼻,这是什么?算诗吗?跟大白话差不多,汉赋讲究的可是骊四骈六,辞藻华美,刘泽的这首《再别康桥》难登大雅之堂。但许多青年士子却不以为然,诗歌琅琅上口,情真意切,在青年人中广为传抄,甚至出现了不少抄袭之作,文随字传,字随文名,很快地刘泽之名在青年学子中被立为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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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琰很久没有上街了,刘泽、顾雍、路粹等先后离开蔡府,蔡府变得冷清了许多。婚期已日渐临近,卫府派人送来了婚嫁用品,蔡邕已安排下人装扮府邸。

    凝儿显得很兴奋,看看这,看看那,全是些名贵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丫头自然有点目不暇接了。蔡琰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心不在焉,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张大大的白纸上,那张白纸在一堆红色之中显得很乍眼。

    蔡琰问道:“那是什么?”

    凝儿噢了一声,飞快地跑过去,这张纸是她刚刚从街上拿回来的,但她却没有交给小姐,说道:“这是凝儿刚刚从外面拿回来的,这纸上的字可是人人传抄,搞得现在洛阳城里纸都贵上了好几倍,小姐,你说奇怪不奇怪?”

    蔡琰倒是一愣,若论书法,他们蔡氏父女在京城可谓是无人出其右,但也远没有到人人传抄搞得洛阳纸贵的地步,漫不经心地道:“凝儿拿过来我看看,这几日我不曾出门,却不知洛阳何时出书法大家了?”

    凝儿笑着,却没有给她,说道:“这个人呐,小姐可是认识的。”

    蔡琰更是一怔,认识的人中间,那里有什么书法能胜过他们父女的,更别说轰动京城的了,她皱皱眉。“是谁呀?”

    凝儿故作神秘地道:“小姐你猜猜看。”

    “我那里猜得出来,到底是谁,你快说。”

    凝儿偏不告诉她,一昧地笑道:“小姐你再好好猜猜吗?没准你能猜出来。”

    蔡琰不由地有几分恼怒,这丫头,越发放肆起来,沉下脸喝道:“凝儿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板子,没大没小的。”

    凝儿收起了笑脸,她知道小姐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开玩笑了,撅着嘴将那张纸递了过去。“好了,告诉你吧,是润德公子。”

    “润德师兄?”刘泽的字蔡琰不是没见过,这也是她唯一曾取笑过的地方,怎么一转眼他就成了书法大家了?要知道书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成的,许多书法大家都是几十年的浸yin才有一番成就的。

    疑惑之间,蔡琰打开了那卷纸,瞬间她就惊呆了,那华丽的笔法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洒脱,不拘一格,好似翩然起舞的惊鸿,又象矢折多变的矫龙。

    当代书法以蔡邕的隶书为尊,钟繇的楷书独树一帜,蔡琰也是认得的,但和眼前的行书比起来,钟繇的楷书不过是孩童体罢。他的笔划多脱胎于隶书,有食古之嫌,而眼前的行书,却是一种完全成熟的笔法,挥毫之间,绝无半点迟滞,没有十几年的书**底断然不会写出如此绝妙的佳作,蔡琰是行家,一眼便可以看出这书法是炉火纯青之作,也难怪会受到无数的追捧。

    这真是刘润德所写的吗?蔡琰似有不信,但落款处明明签着他的大名,这难道还假的了?难不成他还藏拙不成?

    就在她沉思之际,蔡邕走了过来,道:“琰儿,想什么呢?”

    蔡琰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纸交给了蔡邕,蔡邕接过来视之,赞道:“笔力醇厚,飘逸飞扬,全书一气呵成,转承自然,点划之间,有若行云流水,称得上是上乘之作,想不到楷书方自草创,竟有人能写出如此佳作——咦,居然是润德所书,呵呵,不错不错。”

    “润德师兄的字我又不是不认得,这行楷炉火纯青,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根本就写不出来,当世通行篆隶,楷书不过是由钟元常早两年刚刚创出来的,润德师兄年方二十,又如何能有如此精湛的笔力?”

    蔡邕呵呵笑道:“这书法若是旁人所写,为父倒是有几分怀疑,若是润德所写,为父倒主认为九成是真。润德博古通今,学识渊博,许多地方为父都是自叹弗如,每每皆有惊人之举,写出如此绝妙的行书来,倒也勿需大惊小怪。”

    蔡琰也不禁沉思起来,是啊,不光是书法,就是天文术数,刘泽信口拈来,便已是惊世骇俗,他的学识究竟从何而来?以他双十的年龄又如何能拥有如此渊博的才学?真是谜一般的人,蔡琰忽然觉得他很陌生,陌生的就如同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蔡邕这时却轻叹一声,蔡琰一怔,道:“爹爹难道看出他的书法中有秕漏吗?”

    “噢,不,通篇书法一气而就,浑然天成,只是可惜书法虽好,文章却是白话,若能写出两都赋之类的名文,此书必然可以名垂千古。”

    蔡琰方才看得只是书法,并没有细看内容,按理刘泽不可能写出大白话的,刘泽的八步吟诗可是留给她极深的印象。她接过来仔细阅读起来。

    “轻轻地我的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这完全是口语白话一般,但蔡琰的心底,却有一丝莫名的颤动,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幅流动的画面,那些诗句,无疑是轻柔舒缓的曲调。离愁别绪,无疑是沉重的,或执手相看泪眼,或黯然消魂,但在刘泽的笔下,连用三个轻轻地,透出来的是飘逸,是洒脱,也许真得是他内心情感的渲泻,洛阳,真得让他再一无所留,潇洒挥手而去吗?

    蔡琰敏锐的感觉到,这绝不是刘泽胡乱写的白话,全文四行一节,每一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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