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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民国之文豪崛起-第74部分

小说: 民国之文豪崛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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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子欣拍手笑道:“那还不简单,周先生也可以加入咱们青帮啊。”

    袁克文翻白眼问:“拜在谁门下?”

    “呃……”潘子欣顿时语塞。

    在座的都是通字辈,袁克文这个花钱买来的大字辈,根本做不得数。如果周赫煊加入青帮的话,至少得找个大字辈拜师,否则必然低他们一等。

    而如今天津的大字辈,只有厉大海、厉大森(褚玉璞的青帮师父)两人,那都属于浊流人物,跟眼下诸位不是一路的。

    周赫煊可不想混帮会,但又想跟帮会人物打好关系,当即胡扯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本来是一家。实不相瞒,鄙人乃美国洪门弟子,说起来也跟青帮渊源甚深。”

    “周先生居然是洪门弟子?”众人皆惊。

    洪门最初叫天地会,主张反清复明;而青帮又称漕帮,属于行会性质。

    以前洪门视青帮为叛徒,认为他们甘做满清走狗,严禁洪门会员转投青帮,正所谓“由青转洪,披红挂彩;由洪转青,剥皮抽筋”。不过到了晚清时期,随着海禁开通,漕运改走海路,大量青帮弟子失去生计,也转而开始造反了。

    两帮之间的敌视自然消失,最有名的当属秋瑾。她是洪门白纸扇,但为了方便革命,也借着青帮名义行事。青帮当时辈分已经用完,正是秋瑾和徐锡麟入帮时,临时增加的“大通悟觉”四辈。

    在座诸位虽然惊讶,但也很快释然。因为美国的华人生存艰难,想要活得更好,投奔洪门实属正常,跟洪门没关系反倒稀奇。

    魏子文问道:“周先生是洪门什么字辈的?”

    周赫煊好笑道:“洪门之内皆以兄弟相称,没有辈分之说。”

    “哦,原来是这样。”魏子文闹了个乌龙,表情有些尴尬。

    袁克文颇为惊喜,举杯道:“周老弟,你是洪门中人怎不早说。哈哈,咱们来喝两杯!”

    “好说,干杯!”周赫煊豪爽地一饮而尽。

    冒充洪门不是啥丢脸的事情,美国洪门此时已更名为致公党,正在由帮会向政党转变。到了21世纪,中国境内的致公党员都还有4万多,人家的口号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党”。

    美国洪门的龙头老大司徒美堂先生,后来还参加了建国大典呢,当时就站在天x门的城楼上。

    既然都是江湖中人,接下来的气氛就更加热烈。

    最后经过商议,新组建的慈善机构叫做“济民会”,由周赫煊担任名誉会长(董事长),王慕沂担任秘书长,魏子文死皮赖脸的弄了个副会长职务,其他人都担任董事。

    袁克文啥都不想当,他不喜俗务,也不邀虚名,只对吃喝嫖赌抽感兴趣。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募集了4万多的善款。周赫煊认捐5000,魏子文认捐3000,其他的大都在1000到3000元之间。袁克文喊穷没钱,但也捐了一副明代书法作品,大概能卖个几百块。

    随后几天,这些人门下的弟子,也纷纷表示加入“济民会”,几天时间就发展了数百会员。每人每年的会费5元,这又是几千块钱的收入。

    他们喜欢名声,周赫煊给就是。《大公报》在第二版头条上,隆重报道了“济民会”的成立,把这些家伙的名字都登载出来,同时呼吁普通百姓踊跃捐款。

    魏子文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做为副会长列在前头,大喜之下,又追捐了1000元。这家伙对善名看得很重,当然,捐款归捐款,他的高利贷业务还在继续做。

    管兴权发挥自己经营戏院的优势,串联京剧名角们组织义演。孟小冬得知后,带着整个戏班子前来天津支持,婉容也捐出500大洋和一些珠宝首饰。

    所募集到的这些善款,赈济眼下灾民绰绰有余。

    让周赫煊头疼的是,从山东涌来的难民越来越多,到5月初的时候,人数已经快接近两万了。

138【豪杰】

    “放粥嘞!”

    “各位山东的父老乡亲,你们喝粥时且要记得,这是济民会放的粥。众位吃了济民会的饭,当记济民会的好……”

    城外临时搭建的粥棚前,成千上万的难民排队前进。他们抱着破烂的饭碗,盯着酷热的太阳,浑浊的眸子中闪着一丝企盼,不时有人垫着脚朝粥棚张望。

    偶尔出现插队者,便被青帮混混给暴打一顿。这些混混都是被请来维持秩序的,你还别说,他们以前虽然混账,但对做善事却颇为积极既有工钱可赚,又感觉脸面有光。

    一个蓬头垢面的小男孩儿,闻着远处飘来的米饭香味,忍不住咽口水说:“哥,我饿。”

    “就快到俺们了。”黄子明摸着弟弟的头安慰。

    这次春季暴雨的主要受灾区,位于山东南部。而黄子明则是章丘陈家庄人,他的老家并未受灾,但还是必须得出来逃荒要饭。

    自从张宗昌占领山东以来,一直穷兵黩武,不要命的扩充军队。有的说张宗昌麾下雄兵10万,有的说20万,还有的说30万。至于到底有多少兵,连张宗昌自己都不清楚。

    军队需要钱来养活,张宗昌是养不起那么多兵的,所以此时的山东兵军纪极差。一旦领不到军饷,士兵们便在老百姓身上打注意,惯以“剿匪”的名义,部队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

    山东兵的“剿匪”宗旨是:三光、两翻、一空。

    鸡鸭猪羊全部杀光,骡马牛驴全部拉光,门窗壁橱全部拆光,是谓三光;翻查箱子柜子,翻挖院室砖地,是谓两翻;能拿走的全拿走,不能拿走的全扔掉,使家家户户空无一物,是谓一空。

    除了烧杀抢掠,士兵买东西从不付钱,士兵坐车从不买票。如果敢向他们要钱,轻则斥骂,重则毒打。士兵们非常形象的自我总结道:“妈拉巴子是免票,后脑勺子是护照。”

    张宗昌喜欢用白俄兵,每次打仗都把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白俄兵当前锋。白俄兵们一冲锋,敌人立即吓得四散奔逃,简直如天神下凡。

    可白俄兵的待遇比中国兵还差,他们又喜欢喝酒。每次喝醉后满街乱窜,见到男人就打,见到女人就奸,见到财物就抢,把山东老百姓祸害得够惨。

    除了军队作乱,张宗昌在山东的税捐也空前绝后,各种苛捐杂税共有60多种。田赋、契税、牙税这些正当税目且不说,还有富绅捐、军鞋捐、娼捐、戏捐、狗捐、鸡捐、锅头捐、修张宗昌生词捐、修张宗昌铜像捐……

    也即是说,你养鸡养狗,家里有锅有灶,那都给张大帅交税。去年张宗昌甚至搞出一个“粪捐”,你拉屎都要收税。时人写对联讽刺曰:“自古未闻粪有税,而今除却屁无捐。”

    跟张宗昌比起来,褚玉璞简直称得上爱民如子。

    黄子明以前还算富户,家里有六十余亩田地。可去年被一帮士兵强行“剿匪”,不但抢光了他家存粮和钱款,拆光他家的房子大院,甚至把地里的庄稼都一把火烧光。

    为了活命,黄子明带着全家四处乞讨,后来又加入红枪会。当时他所在的坛口,会众足足上万人,甚至还策划着攻打县城。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便有叛徒告密,红枪会兄弟被军队杀得死伤大半。

    黄子明的父母妻儿都死在那场混乱中,身边只剩下八岁的幼弟。

    “是谁放的粥?”施粥人问道。

    黄子明回过神来,连忙说:“济民会放的粥,俺会记着老爷们的好。”

    施粥人满意地点头,笑着在他碗里添了一勺,告诫说:“一天两顿,一顿一碗,别想着吃完了再来蒙骗。”

    “记着了。”黄子明赔笑道。

    碗里的粥很稀,但没掺沙土,也算是有良心。虽然吃不饱,却也饿不死,勉强可以吊命。

    “哥,这粥真香。”小男孩儿一口气就把粥喝光,捧着碗回味无穷。

    黄子明只喝了几口,把剩下的全交给幼弟,笑道:“没吃饱吧,把这些也喝了。”

    小男孩儿盯着粥咽口水,但却懂事地说:“哥,俺不饿,你吃吧。”

    “快喝掉!”

    黄子明硬塞到弟弟手里,嘱咐道:“俺听本地人说,有个周先生办了很多义学。在学校里读书吃饭都免费,明天哥就带你去报名,你要好好念书,知道不?”

    “那你呢?”小男孩儿问。

    “俺要回老家,找混世魔王报仇!”黄子明咬牙切齿道。

    混世魔王就是张宗昌的外号,黄子明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回山东开坛,自己当坛主搞红枪会,拉起一票人马跟张宗昌死斗。

    如今张宗昌的大部队都在南方打仗,老窝里兵力空虚,正是开坛的好时机。不像去年,红枪会搞得轰轰烈烈,山东各地会众加起来近十万,可还是被张宗昌给剿灭了。

    “施粥的老爷来啦!”

    突然有人大喊。

    黄子明起身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忧心忡忡地走前面。后头跟着几个中年和老头子,那些家伙说说笑笑,搞得就像郊游踏青一般。

    特别是有个梳小辫子的,居然微笑着朝灾民挥手,一路大喊道:“我叫魏子文,人称魏小辫子。各位山东的乡亲既然来到天津,我魏小辫子就该尽地主之谊。大家吃好喝好,山珍海味没有,但大米粥管够。谁要是在天津饿死了,我魏小辫子就不是妈生爹养的。”

    周赫煊哭笑不得,任由魏子文邀名胡闹。他径直朝粥棚走去,见这里的米粥还过得去,便没再多问,抬头望向众多的灾民。

    “咦,那边是怎么回事?”周赫煊眉头紧皱,指着远处躺着的十几个灾民问。

    一个青帮混混说:“回周爷,那些都是病重的,已经走不动了。明天收尸队就要来清理,他们的活很熟,不会搞出瘟疫,您放心吧。”

    “放心个屁!”

    周赫煊没好气道:“通知灾民,所有生病的,全都过来登记报道。那些病倒的也都送去医院,钱由我来出。”

    “周爷仁义!”混混肃然起敬。

    这话传下去后,立即在灾民中引起轰动,将近五分之一都说自己有病。周赫煊对此头疼不已,只能无视那些伤风感冒的,集中救治病情严重之人。

    黄子明默默旁观片刻,才走向周赫煊,抱拳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我叫周赫煊,有什么事吗?”周赫煊问。

    “大恩不言谢,日后自会报答。”黄子明深鞠一躬,随即转身离开。

139【以工代赈】

    周赫煊忙着赈济灾民,天津的某些名流还在盯着舞厅狂怼。

    包括王吕元、潘守廉、严修、华世奎、赵元礼等人在内的,十二位天津社会“有心世道者”,以道学家的口吻劝说饭店取消舞厅,以维持道德风化。

    他们在公函中说道:“于大庭广众下,男女偎抱,旋转蹲踢,两体只隔一丝,而汗液浸淫,热度之激射,其视野合之翻云覆雨,相去几何?”又云,“始犹借资游观,继则引诱中国青年女子,随波逐澜,是**,大启自由之渐,遂开诲淫之门。”并辱骂倡导及赞同跳舞者“不遭天谴,亦受冥诛”。

    这些家伙骂就骂吧,居然还登报叫嚣,简直没完没了,闹了一两个月都不见消停。

    周赫煊看了报纸,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真名在《大公报》上回喷:“我听说北平的铁狮子胡同和六国饭店,也有很多上等人在那里搂抱跳舞,那边的**就比天津好些?你们倒是去铁狮子胡同和六国饭店骂啊!如果真的吃饱了没事干,就捐款赈灾去,天津城外有无数灾民饿着肚子呢!”

    北平的铁狮子胡同和六国饭店,出入那里的要么是北洋高官,要么是外国政要。道学家们自然惹不起,他们只敢在天津发牢骚,脑子进水了才去招惹贵人们。

    周赫煊一跳出来讽刺,立即就引起道学家们群起而攻,其中赵元礼骂得最狠:“周赫煊其人,名为学者,实为文妖。办学赈灾,皆不过邀名之举。此人专擅钻营弄巧,先后投靠褚玉璞及张学良,以为进身之阶。后南下鼓吹妇女解放,靠卖肚兜大赚其财,当今中国寡廉鲜耻者,无出其右。吾尝言,字如其人,见字如见人。周氏书法奇丑无比,堪比三岁蒙童,此人品行亦应如此也,难入道德者之目。”

    赵元礼是谁?

    天津四大书法家之一,天津近代诗坛三杰,就连李叔同都是他的学生。

    赵元礼称得上天津老派文人的代表人物,而周赫煊又是新近崛起的知名学者。两人在报纸上互喷,立即吸引来无数读者目光,他们各自身后的支持者也加入骂战。

    周赫煊在《大公报》回应道:“赵元礼先生是大书法家,好像曾经说过:练字先要练人,做人要老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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