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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衙内纪事-第3部分

小说: 衙内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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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氏听到这,却是急了,她虽是崔氏嫡女下嫁给当年的寒门学子谢松,夫妻感情却一直务必恩爱,当年直到三十岁才生下谢文纯,也没见谢松纳半个小妾。她的心已是偏向了谢家,而不是母族。“云郎,不必如此的。真有事情,一定要小心,荣华富贵都是次要,云郎千万不要置自己于险地啊。”说着,依偎到谢松怀中。
  “无事,你放心,我心中有数。”谢松宽慰道。“书墨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对下人们说是远嫁了,李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想是放弃了。”
  “唉,希望如此吧。文纯呢?这臭小子没吵着要书墨姐姐?”谢松笑道。
  崔氏会心一笑。“长生这孩子多情的紧,我同他说书墨嫁了也就不问了,现下又缠着别的丫头去了。前日里,还去多宝阁买了香水,特特的给姐姐家的四娘子送去一份,说是什么桃香味的,和表妹最配。”
  “这孩子,真是不及我专情,小小年纪这般油嘴滑舌。娘子啊,还是你夫君我专情。”谢松调笑道。
  “好大年纪,也不知羞。”
  夫妻二人又闲话了会儿儿子的趣事,这才歇了。

  若说今日天京最盛行的读物,不是黄粱公子写的钗中录,不是红袖招丝娘新谱的小曲,而是十余年未踏足天京的灼然先生一篇“山水行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谁不扯几句“先天下而忧”就落伍了似的,至于有没有人从中读出来些别的东西,就不得而知了。陇西的李氏族长召集了所有的幕僚,除了“空泛”的忧国之情外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宫里的太后让人读着,读完后泼了一杯茶水拂袖而去;而最最受人关注的皇帝,在谢松呈上沈维言带到天京来的山水行记原稿后,久久不语,喜怒难辨,最后淡淡说了一句“沈卿有心了”再无一字评语。
  沈维言却是没料到会如此发展,他本想着谢松会秘密将文章呈给皇帝,没想到谢阁老竟将文章宣扬了出去,但似乎除了一些文名,天京权贵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沈维言自是不知,天京权贵不言是因皇帝态度不明,而世家们却都在研究这篇文章有何稀奇,最明显的就是不再有人来刺杀他了,沈维言松了口气,却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皇上赏了些东西后,他这便归家。
  若说最难过的,却是谢文纯了。好不容易有一个活泼又聪明的玩伴,两人还谈得来,却相处两个月就要分别,两个小孩子自有一番依依不舍。
  “文纯,等我回到家里,就给你写信,给你讲讲我们旅途的趣事,你可要好好给我回信啊!要比我写得长!”
  “好,我会尽量把字写得好看点回你的!回去后可不要忘了我啊!这个香囊送你,是我最喜欢的,保佑你一路平安!”
  谢松和沈维言在一旁听着两个小孩似模似样的告别,心下好笑。沈维言此番入京先时凶险,却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暗中的那伙人已安静半月有余,谢松也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伯父,请再受侄儿一拜。”说着,沈维言深深拜下,“谢公仁义,维言永铭于心。”
  “快快起来,贤侄啊,此乃我应尽之义,无妨无妨。”谢松将他扶起,“回去以后好生温书,伯父在天京等你中举的好消息。”一番惜别,沈维言带着皇帝的赏赐,回岳阳去了。
  然而无论是自诩完美的做到了八面玲珑的谢松,还是在岳阳认为算无遗策的沈灼然,甚至是蠢蠢欲动的李卢崔楚四大世家、高居明堂隔岸观火的圣明天子,都没有想到,沈维言两人的归途又横生波折。
  永定十五年,江东豪强明家家主去世,其二子为争夺家主之位,于秦河发生械斗。沈维言恰巧路过,不幸被波及遇难,当场横死。沈宝山心神受创,在谢松留下护送的侍卫掩护下,扶陵归于洛阳,归家之刻,当场痴傻,智力永远停留在了九岁。沈灼然当场吐血昏死,醒来后焚毁旧时书稿,再不动笔,亦不再过问书院诸事,终日纵酒放歌,竟不归家。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嘤嘤嘤~有人看吗?





第4章 第一鞭
  谢松并没有因为年纪小瞒着谢文纯,将沈维言一行遇难的消息告诉他。谢文纯心地纯然,第一次听说死亡的概念,着实伤心了一阵子,又为大宝哥哥变得痴傻、再不能和自己玩而难过。
  “不吃,不吃,拿下去吧。”谢文纯无精打采,推开了大丫鬟如意递上的莲子羹。
  如意听言,将莲子羹放置一边。“小少爷,可是还为沈家兄弟的事难过?”
  谢文纯默默点了点头。
  “少爷可不能再难过了,沈公子虽遭不幸,沈小公子可正需要您呢。”看到谢文纯不解的眼神,如意一笑,“少爷想啊,之前不是约着要写信吗?如今虽出了事,却也不妨,去信安慰一下也好。”
  “可我听说,大宝他吓傻了,还能记得我吗?”
  “记不记得,少爷试试不就知道了?若拿不准,再去问问夫人也好。”如意笑道,心下送了口气,少爷不再沮丧就好,找了点寄托也是好的,至于那沈家少爷是生是死,是傻是疯,她如意还真是不怎么在乎的。
  这边崔氏听了小丫头的禀报。“少爷要给沈小郎写信?”
  “是呢,夫人。”如意也没瞒着人,是以当下就有小丫鬟来向夫人汇报,对少爷的事夫人一向是事无巨细的过问的。
  “嗯,我知道了。是如意提的?”崔氏眼微微眯起。
  “是,夫人。”小丫鬟头也不抬。
  “给如意递个话,告诉她全心全意为少爷想是好的,只是做之前要想一想会有什么影响。”
  待小丫鬟退下,崔氏若有所思。当晚谢松朝中有事,崔氏领着文纯去谢老太太处用膳。
  “祖母,孙儿给您请安。”崔氏在旁,再者近来出的事情,谢文纯不似往日撒娇。
  “母亲。”崔氏也行礼。
  “好好好,都快坐吧。松儿有事,咱们娘仨自己吃。”谢老太太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头发花白精神却好,也不讲究虚礼。“今儿特地叫了厨房做的长生最喜欢吃的金丝卷,乖孙尝尝。”
  “祖母最好了!”谢文纯喜笑颜开,蹭了上去搂谢老太太的胳膊。崔氏心里嘀咕吃饭没个规矩,却也没说什么,谢老太太对孙子一向溺爱,加之本身出身寒门也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也早学会了看不惯就把嘴闭上,不给自己找麻烦。
  用了饭出来,母子两个一道回房。“娘,我想给大宝哥哥写信,会不会给爹爹惹麻烦?”
  崔氏听了心里慰贴,还好儿子懂事。“写信却是不妨,如若沈家一出事我们就躲得远远的也叫人笑话。再者你父亲早年与沈灼然交好,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沈小郎也是你父亲派出随从的侍卫拼死救下的,论情论理,我们都该伸把手。”看着儿子有些听不明白的样子,崔氏又说的明白点,“就写些你们之间的事情无妨,不必提旁的,这个度你掌握不好。”
  “我和他说孔明灯的事,还有泥人,杂耍,但不能写爹爹回来说的话,对吗?”谢文纯眨着眼睛。
  “嗯。听说沈小郎是精神失常了,却还有着基本的文字功底,大概是可以给你回信的。”崔氏道。谢松和她说,郎中诊断沈小郎这性情怕是永远停留在出事前那段日子了,一问就开始崩溃,不问便如普通孩童一般,等儿子年纪渐长,也必不会再愿意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通信,也就这样了。
  “好的。娘,表哥有没有捎信来说我们七夕出去玩的事?”小孩子思维跳跃的快,一会儿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平表哥没话带来,倒是娇表妹有话带来呢。”崔氏想想也觉得好笑,姐姐家的女儿今年才六岁,总想缠着文纯和她玩,说文纯长着比她哥哥好看,要纯哥哥陪,偏偏文纯嫌她小还爱哭,每次去找平哥玩都躲着他这小表妹。
  “表哥没说什么吗?可我们说好了七夕去看花灯的!他说要试着求求姨母,娘也帮着说说呗。”
  “不是你姨母不许,是平哥儿生病了,怕是不能再出去了。”
  “病的严重吗?我可以去看望表哥吗?”谢文纯一听急了,虽然一闯祸就往表哥身上推,但他和平表哥关系是真好,平表哥比他大五岁,自小让着他。
  “你去了也不顶事,把自己也弄病了了怎么办。还没说完,你娇表妹说,她哥哥病了,要你陪着去看花灯!”
  “啊?这怎么行,她那么小,我不带她!”谢文纯更着急了。
  崔氏看着儿子的小模样,心下暗笑想你不也只比她大一岁么,充什么小大人呢,便是你想,自己也不会放心两个小孩子出去,即使带着下人也不放心,不过说出来逗儿子玩罢了。“七夕你哪也别想去,在家读书吧。等再大些,去着才有意思。”说到这,崔氏自觉失言,暗暗着闹,真是在谢家呆太久了,说话都像谢老太太了。
  “娘!爹都答应过的!我不,七夕要出去玩!不放心的话,叫李叔叔跟着好了!”李叔叔叫李想,是当年风云诡谲皇帝赐给自己老师保护安全的,后来也没再收回去,就留在了谢府。
  李想的武艺机警崔氏是信得过的,只是终不保险。“不可,就如此吧。”
  谢文纯听着坚决,心下小心思转了转,把主意打到了娇表妹那边,让那个小丫头去磨姨母,若能说动姨夫陪着,大概娘亲就会同意了。想着七夕那天街上会有的好吃的,好玩的,谢文纯走路都要飘起来了。

  崔氏的姐姐崔四娘,虽是崔家的庶女,可自小养在嫡母跟前,与崔氏也是要好,后来嫁给天京任职的楚氏子楚荆,和谢府离得不远,来往就更密切了。如今只有楚平骅和楚娇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宝贝的很,如今楚娇一哭,崔四娘心都要化了。
  “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纯表哥会带我的!娘!娘!”楚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也有大半是装出来的,人小鬼精。
  “唉,我妇道人家七夕不好出去,娇娘莫哭了,娘去问问你爹,看看有没有空,让他带你们。”崔四娘见女儿哭的鼻子都红了,心软道。
  楚娇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抱住崔四娘,一阵“娘亲亲亲”“娘真美”把崔四娘哄得笑个不停。
  楚荆在号称大晋最清闲的翰林院供职,自是有时间的。崔四娘一说,女儿再一求,也就应了,只是在心里暗暗可惜不能去倚翠楼找他那红颜知己了,甚是遗憾。

  七夕夜,天京的老百姓们涌上街头,路边小摊贩吆喝声不绝于耳。谢文纯和楚娇却被楚荆这个大人给拘在了醉仙楼二楼,说是街上太挤远远看着就好。谢文纯虽有些沮丧只能看到一片地方,却也无法,楚娇只要能和她纯表哥一处,那是在哪里都乐意的。巧的是,楚荆遇到了来醉仙楼聚会的同僚,于是上前寒暄,再一回头,两个小孩子就不见了。
  谢文纯和楚娇也没跑远,而是在醉仙楼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打算过一会等楚荆走了再出去,说不定可以去上次看到的花船!谢文纯和楚娇讲了他们上次放孔明灯和看到许多漂亮姐姐的经历,楚娇心驰神往,一心也想去明桥附近看看。
  两个小孩子没有大人跟着,即使是在天京,也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拐小孩子卖钱的、藏了小孩子想要赎金的,索性两人运气不错,但却遇到了另一个麻烦…迷路了。
  谢文纯有点尴尬,他装作是个大人,却找不到路,在小表妹面前有点丢脸,眼珠转了转,想到了补救方法,“我们去那座最大的房子问一问!大概是个酒楼!”楚娇点头,紧紧拉着谢文纯的袖子,她其实有点害怕,还很担心父亲找到他们两个会生气。
  进了“酒楼”,谢文纯也感觉不对。“呦,两位小客官,也想玩一把么?”胖掌柜有些戏谑的说,这两个孩子怕是走丢了,明显进错了地方。
  “我们进来只是想问问……”谢文纯没说完,出来一风韵犹存的半老女人,打断道,“你们大人呢?”
  这时却有一声公鸭嗓从二楼栏杆处传出,“两个小孩,断奶了么?快回家找妈妈哭吧!”
  谢文纯一听脸就气红了,这辈子还没人这么说过他,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红衣少年,十一二岁,齿红唇白,长得很是好看,但长得再好看也不是美人,更没有自己好看,所以谢文纯气道,“你是什么东西?狗拿耗子!”
  “你骂谁是狗?”那红衣少年可能是喝了点酒,“啪”就扔下来一个杯子,正巧砸到了楚娇身上,泼湿了衣服,然后掉在地上碎了。楚娇当下愣住了,然后立时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谢文纯急忙问道“表妹,伤到了吗?有没有事?”楚娇只是摇头。那少年看砸到了人,也没当回事,反倒是他有同伴在旁边劝了又劝,“这两个小孩看起来衣着不凡,花少还是下去说两句,毕竟那小姑娘年纪不大,不好以大欺小,穿出去显得我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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