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衙内纪事 >

第58部分

衙内纪事-第58部分

小说: 衙内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朝眯着眼道,“既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明家,确实是圣上命我扶植起来的,如今五大家皆有反意,圣上想着借其罪以雷霆之势令其伏诛,还望你不要走漏消息。”
  谢文纯道,“晚辈从未疑过伯父。”花朝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谢文纯心中反而陡添疑窦,揣测皇帝心意是大忌,这本是两方心知肚明却不该说出来的,为何花朝特地拿出来强调?可是心虚?
  花朝见谢文纯脸上略带惶恐,心中放下了心,他没发觉谢文纯的怀疑,“贤侄啊,圣上心里记挂着你,可不要让圣上失望。”
  这就是在暗示谢文纯,皇帝记着他有自己的功劳,将来在皇帝面前再说些什么也保不准,谢文纯了然,笑着道,“伯父大恩,晚辈无以为报。”
  花虎在一旁听着两个人云里雾里的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不自觉的走了神,花朝看到又是一叹,突然觉得兴味索然,“好了,不也不留你了,来日再相聚。阿虎,送送子珩。”
  谢文纯捕捉到花朝看花虎的眼神,又是一惊,何至如此失望?花朝,到底想做什么?面上不露,“花虎兄,这是佛朗机的弯刀,也不如何珍贵,胜在个新奇,还望兄长莫要嫌弃。”
  花虎懂行,一眼看出这弯刀价值不菲,说是神兵利器也不为过,欣喜拍着谢文纯肩膀笑道,“多谢你了。”
  谢文纯见花虎被“哄”笑,又说了会闲话,便告别离去了。

  回到家中,楚娇正提灯倚着门廊等他,谢文纯远远见着楚娇夜色之下格外柔和的身影,心中就像被个小手轻轻挠了一下似的,又有暖流流过,“娘子,我回来了。”
  楚娇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夫君,我想你了。”
  谢文纯搀着她向房内走,“怀着身子不要久站,下次可不要等我了,再有一次就罚你不许吃梅子。”酸儿辣女,大夫也说楚娇这一胎怀的是男孩儿。
  楚娇娇俏一笑,“夫君定不舍得。”
  谢文纯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办,真的不舍得。”冲着默默跟在后面却无辜被秀了一脸的翠翘道,“下次再让夫人久站,就罚你月例。”
  翠翘笑道,“是,老爷。”
  “翠翘,给你发月例的可是我。”楚娇故意板着脸道。
  “可是老爷为了夫人好,奴婢不要月例也罢。”翠翘不怕笑道。
  谢文纯哈哈一笑,丢给翠翘一个荷包里面至少十两银子,“其心可嘉,老爷赏你的,买些脂粉罢。”

  回到房内,许是女人特有的直觉,楚娇还是闻出来了脂粉味,谢文纯自豪的道,“只一炷香,为夫就让她们走开了!娘子,为夫这次‘忠贞’得很,有没有奖赏?”
  楚娇甜甜一笑,凑过去亲了谢文纯一下,“赏你。”
  谢文纯搂住她不让她跑来,“娘子别动,我再给你揉揉腿,站久了吧?”
  楚娇目光如水,看着烛光下谢文纯俊逸又因认真格外添了魅力的侧脸,“夫君,娇娇此生无憾了。”
  “一辈子那么长,说这么早干什么?”谢文纯唬道,最近楚娇总是动不动就说“这辈子”、“一生”一类的,听着有些不详…………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表哥……当年,我做的那些大胆事,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情。”楚娇道。
  谢文纯给她捏着腿,抬头道,“答应娶你,也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
  “答应?答应?”楚娇气道,“哼!”听着就像她楚娇上赶着着他娶一样…………虽然是事实。
  谢文纯忙道,“不不不,是有幸,有幸娶到娘子!”
  楚娇噗嗤一笑,“傻子。”
  谢文纯凑过来道,“今日临溪还说,我看起来像戏文里的痴男。”
  “我可不是怨女!”楚娇点着他的额头道。“那徐临溪太不会说话,要说也还是眷侣、鸳鸯一类的!”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第65章 投诚
  谢文纯主动给兵部侍郎洪冠递了请帖,两人约在听雪阁品茶…………这家茶铺,还是谢家的产业,不怕被别人传扬出去。两人虽官职相同,理应平辈论交,但谢文纯年轻,而洪冠却是曾经谢松的下属,二人多有些尴尬,索性谢文纯先行了个晚辈礼,“晚辈谢文纯,洪伯父别来无恙。”
  洪冠悄悄送了口气,看来谢侍郎颇为自谦,“不过混日子罢了,子珩啊,这些年你可让我们知道了什么叫后生可畏。”看着谢文纯年轻的面容,洪冠心中破有些服老的感觉,但这话却是以长辈自居了。
  谢文纯感受到洪冠的试探,他并不介意洪冠的态度…………因为不久,一定会迎来转折。“洪伯父,这边请。”为洪冠亲手倒上茶水。
  洪冠谦让道,“子珩如今也是三品侍郎,这如何使得。”却也没从座位上站起来。
  不过谢文纯坚持,洪冠也没再拦,抚须而笑,同谢文纯说了些不甚重要的事情,谢文纯见时机差不多了,使了个眼色让下人下去,“洪伯父,晚辈这里有一事惶恐于心,还望伯父指点。”
  洪冠笑道,“何事?”他俨然将谢文纯看成了自己的晚辈,也很愿意指点老上司的儿子一番。
  “晚辈近日得知江东将反,陇西、清河皆有乱象。”谢文纯低声道,“伯父,这该如何是好?”
  洪冠神色大变,良久缓声道,“贤侄,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谢文纯淡淡一笑,“伯父,晚辈有可靠的消息来源。”
  洪冠此时想起了谢松当年在时,自己隐隐察觉到谢阁老在暗处颇有势力…………难道,都被这年轻人接手了?不然,如何解释他如此灵通的消息来源?但当年谢文纯才十七岁,就有能力接手那样隐秘强大的势力么?不自觉的,他的手有些抖,再看谢文纯温文谦恭的微笑只觉再也看不透这年轻人,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谢文纯为洪冠填上茶水,“洪伯父,若真起战事,户部有亏空该怎么办?”
  问的是户部,暗点的是兵部,洪冠不愧是官场老人,很快调整过来,一躬到地,“多谢谢大人提点。”
  谢文纯匆匆将他扶起,“伯父这是做什么,折煞晚辈了。”
  洪冠看着谢文纯的面庞,依稀见到了当年谢松也是这般和和气气不动声色翻手为云,谢文纯敢说,那消息就不会假,这个人情自己还不起,洪冠苦笑道,“谢大人,以后私下叫我洪冠便是。”
  “洪伯父,当年您同父亲携手并肩时文纯不过一雉子尔,怎敢对伯父直呼其名。”谢文纯坚持道。
  洪冠心中一阵苦笑,自己奔五十的人了,还不如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看得开…………地位高低,本不在口舌之间,自己刚才还在为谢文纯的恭敬沾沾自喜,真是可笑,怎么能小瞧了谢阁老的儿子呢?
  
  从听雪阁出来正是午时,谢文纯正要上马准备回衙门用饭,却被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拦下,“这位公子,买朵花吧!”说着,向谢文纯扬了扬手中的雏菊,“只要一文钱!”
  谢文纯见小女孩秀气可爱,爽快的掏钱买了一大束,小女孩甜甜笑道,“谢谢大哥哥!”把花递给谢文纯,便跑开了。谢文纯将一大束花放到濯香手中,暗暗将其中夹着的纸条揣到袖子中…………刚刚他便注意到小女孩冲他不断眨眼,看来果然是在替人办事。
  展开一看,只见纸上写道,“右侧,包子铺,一人。”谢文纯见纸条字迹,如遭雷击…………是父亲的师爷,那个韩江裴的字迹!当年父亲去世后,韩江裴连同他的儿子韩陵越,一夜之间无影无踪,谢文纯心中已将他们代入害死父亲的帮凶,韩江裴,他找自己做什么?
  濯香见他脸色微变,“老爷,要不要派人回府叫上李护卫?”
  “你亲自去,速去速回,不必派人跟着我。”谢文纯道。大街之上,再如何丧心病狂的人也不会当街将他怎样,韩江裴说一个人,他谢文纯倒要看看这个叛徒玩什么花样。

  真的见到韩江裴,谢文纯却一愣…………两鬓斑白,皱纹满面,这还是当初那个俊秀不在父亲之下的韩先生么?即使心中恨极,谢文纯面上也没有露出来,甚至微笑道,“韩先生,一别经年啊。”
  韩江裴看着谢文纯同谢松极为相似的面容,一时竟有些愣住了。谢文纯淡笑道,“韩先生?”
  韩江裴回过神来,冲口而出“少爷。”
  “这可当不得。”谢文纯轻轻摇着折扇,在韩江裴对面坐下。“韩先生有何要事啊?”
  韩江裴神色一黯,“你……长得和你父亲很像。”
  “韩先生,本官来可不是和你叙旧的,对不忠不义之人,本官一向没什么话说。”谢文纯轻言细语道。若熟悉他的人在,定会知道谢文纯如此说话就代表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怒火了。
  韩江裴苦笑一声,“罢,罢,罢。少爷,当年之事在无话可说,只如今…………有一件事想告知少爷。”说着,韩江裴正了正神色,“少爷,为官当大道直行,旁门左道终不是正途。”
  谢文纯神色变换,被韩江裴一语道破,他心中不禁暗暗想道…………难道,一直有人在监视自己?父亲谢松当年有些暗中势力,但去世后却仿佛一夜消失了,谢文纯心中暗暗思量许久,如今韩江裴此话,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韩江裴接手了那些势力。但无论父亲的死有何疑点,谢文纯相信以父亲能力绝不会让手中势力落到逼死自己之人手中…………难道韩江裴,另有隐情?
  “韩先生,”谢文纯正了神色道,“若当年之事另有隐情,文纯愿向先生请罪。”
  韩江裴摇了摇头,叹道,“都过去了,还有什么说的?少爷,我今日来,是想对您说,为官,讲究大道直行,阴谋,终比不过阳谋!少爷,我问您一句,您回京半月有余,在户部呆的时辰可占了一半?您走亲访友,联系旧党,心怀江东陇右,可曾低头看看自己的职司?”
  谢文纯哑口无言,良久,缓缓拜下,“多谢先生。”他承认,自己心太急了,韩江裴的一盆冷水让谢文纯彻底清醒过来…………要弄权,还要自身稳才行。
  韩江裴见谢文纯真心悔过,目带欣慰一笑道,“少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和——我,很为你骄傲。”
  谢文纯此时虽并不相信韩江裴,甚至怀疑韩江裴是什么人派过来的,但这番提醒之言确实是好意,诚挚道,“先生可愿到府上一住?还请容文纯为您奉养天年。”当年的事情,谢文纯慢慢查,但凡韩江裴同父亲的死有一点干系…………谢文纯定让他生不如死,事情查清楚之前,韩江裴再也别想出谢府的门。
  此时,李想已带着人来到包子铺门口,静静地站着。韩江裴一笑,笑容中竟带着欣慰,“那就劳烦少爷了。”

  回到谢府,崔氏不出意外的——炸了,“韩江裴?你还有脸回来?”以崔氏的修养,这已经是极限了。
  谢文纯拦住母亲作势要用茶杯扔韩江裴的手,“母亲,韩先生当年有苦衷……不要激动。”
  崔氏也明白儿子不是宽容大度的人,索性韩江裴进了崔府就别想出去——这点倒同谢文纯想的一致,“好,韩江裴,我今日便坐在这里,听听你有什么苦衷。”挥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
  韩江裴长叹一声,“夫人,少爷,当年……我韩江裴是皇帝,示意王首辅安排在谢大人身边的。” 
   崔氏和谢文纯对视一眼,皇帝?难道他们面对的人,竟然是皇帝不成?谢文纯神色阴沉下来,“韩先生,你是说,是皇帝?”
  韩江裴摇头道,“不,是王首辅。”见崔氏同谢文纯俱轻轻松了口气,韩江裴心下一叹,接着道,“谢阁老于我有大恩……然而我韩江裴,本就是心怀叵测……当年,我将阁老对太子做的事情,告诉了王首辅。”
  谢文纯脸色发白,废太子,父亲,竟是因废太子而死,因自己闯下的事情而死的!他忽然觉得有些晕眩,跌坐在椅中。
  韩江裴接着道,“可谢阁老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临终前,将多年经营下的暗中势力,交给了我。我韩江裴愧对你们……这才猝然离开。”他说的,不是实话(见41章)。
  谢文纯和崔氏并没有发觉,见儿子面色惨白,崔氏道,“韩江裴,我问你,王首辅当年为何没有把你灭口?”
  “多亏……谢阁老安排。”韩江裴道,“我从前只同王首辅联系,王首辅去世后,也便无人记得我韩江裴了。夫人,少爷,我今日来,便是想把谢阁老多年前交给我的势力还给你们的——谢阁老当年道,若谢公子成材,则交付给他,否则便叫我毁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这个道理了。
  谢文纯缓了缓道,“你说。”
  “大晋各地共五十七座青楼,请少爷过目。”
  房间内针落可闻。
  韩江裴道,“夫人,少爷,虽是……青楼,可打探消息最是灵通不过,切莫,因小失大。”这是怕他们二位脸上过不去了。
  崔氏心中还是没能忍住一痛,夫君他当年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谢文纯也有些语无伦次,“这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