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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清宫汉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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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夏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任凭清雨怎么催促只是哽咽不语,外间赵麽麽走进来压底声音喝道:“你们两个做什么呢?格格刚睡下不知道吗?”
清雨低声道:“这丫头从西院回来只是哭,问她离姐姐在哪她也不说,麽麽您瞧这可不是疯魔了吗?”
我闻言莫明一阵寒意,掀开帘子道:“芒夏,阿离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她三人唬了一跳,芒夏呆呆的望着我,也忘记了哭泣,清雨进去取了雪狐毛氅衣给我披上,又扯了扯芒夏的衣襟道:“芒夏,格格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啊,离姐姐在哪?快说啊。”
赵麽麽回过神来,拉着我的手道:“还回床上躺着去,别急,奴婢这就去西院瞧瞧,想必是额驸吃醉了酒,阿离在一旁侍侯着。”
我只站着不动,厉声对芒夏道:“阿离呢?你说呀?”
芒夏一惊哭着道:“格格,奴婢刚才到西院,瞧见离姐姐和额驸。。。。。。。。。。。。。。
赵麽麽猛然打断芒夏的话道:“你先下去吧,别在这胡言乱语,看惊了格格。”
我甩开赵麽麽和清雨搀扶的手,推开房门径直往西院走去,赵麽麽和清雨寻了灯笼挑了赶上来,百般劝说哀求我只不听,心急惶恐之下脚步亦踉跄不稳起来,涵月楼和孙延龄所居西院只短短不过几步路,我却忽觉竟是那样长,走的那样艰难。
西院之内死一般的沉寂,蔻香和两三个上夜小厮瞥见我闯来早跪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走至孙延龄卧房门侧,我却忽然站住脚,竟没了推开门地勇气,双手不停的颤抖,心都要跳出来般的慌乱不能自主,赵麽麽喘着气劝道:“格格,咱们回去吧,啊?”
我沉默站了片刻,狠下心冷然将房门用力推开,冰冷冷道:“清雨,把灯笼高高举起来。蔻香,把房内地灯都燃亮。”
清雨不安的瞥了眼赵麽麽,随即举起了宫灯,蔻香脸色极是难看,哆嗦着将灯一一燃起,明亮如昼地雕花红木大床上,一只纤纤细手慢慢撩起青色帐子,阿离苍白似雪地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满头青丝垂在羊脂玉般的细腻肌肤之上,浑身上下只着了小衣,身后一丝不挂地孙延龄正蒙头酣睡,浑然不觉正发生的一
此时我反倒平静下来,静静凝视阿离半晌,淡淡道:“这是你要的幸福吗?”
晶莹的泪水从她苍白的脸上缓缓滑落,我厉声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这,是你要的幸福吗?”
阿离扬起脸,从床塌上起身,跪在我面前,朗声道:“是,我喜欢他,从我们小时候起,我就喜欢他。我知道我对不起您,可是阿离并不后悔。”
赵麽麽怒喝道:“你这个贱丫头,格格素日是怎么待你的,你竟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我清楚的看到单衣之下的阿离浑身战栗着,十指紧紧扣进拳头里,她尤喜修剪那一手长长透明指甲,自我有身子以来便悉数减去,只怕不留神伤到了我的小腹,听到我有喜的时候,她比我还欢喜,做了成堆的小衣服给孩子,我们自幼一起长大,经历战乱,家亡,后又一同进宫相互扶持,相互温暖,亲人似都不足以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情分,往事历历在目闪现在眼前,自回桂林以来我从未如此刻这般那样慌乱,无助,软弱,仿佛生生从心上剜出一块肉来的生疼。
阿离见我半天不做声,忽大哭出声,搂住我的腿哀哀道:“格格,格格,额驸他是一时酒后糊涂,他把我当成了您,他什么都不知情,您不要怪他,他心里是只有您一个人的,您身子不好,万万不能再动气伤神了啊。”
我一手扶住腰,一面伸手拉她起身,凄然道:“他心里既没有你,你又何苦将一生葬送给他?离儿,值吗?”
她怔怔回转身子,目光触及尚在睡梦之中的孙延龄时,我瞥见了那一闪而过的柔情和百折不悔的执念,顿时心如死灰一般颓然放开阿离冰冷的双手,阿离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坚定的道:“情之所钟,不由自己。”
我身子略微摇晃,不禁后退一步,阿离急欲伸手去扶,却被赵麽麽一把推开,怒道:“来人啊,把这个贱丫头押到地牢里去。”
小厮们应声上来扭住阿离,阿离并无闪躲,只一脸担忧愧疚的注视着我,我强忍住腹中忽然袭来的一阵巨痛,抓住赵麽麽的手道:“放开她,没有我的话,谁都不能碰她。”赵麽麽一脸不情愿的命小厮放开阿离,一眼瞥见我因痛楚而扭曲的脸,慌道:“格格,格格,您这是怎么了?”
我再也承受不住一波一波愈来愈强烈的腹痛,身子慢慢向下滑去,咬牙道:“我不行了,小腹痛的厉害,怕是要生了。”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十八章
当那个裹在红绸绫锻里哇哇乱哭的小小绵软孩子被赵麽麽抱给我看的时候,我满含欣喜的小心翼翼用双手接过来揽在怀中,颤巍巍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婴孩粉团般玉雪可爱,柔嫩的面庞,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眉眼间象极了我,清秀的面容,山脊般直挺的鼻梁,眉毛头发皆是短短软软的,却也黑的喜人,唯略有些窄窄的额头有些孙延龄的影子,白胖的小手颇不安分的从锦被中挣出来,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仿佛要抓住什么,此时被我抱在怀里却嘎然止住了哭泣,睁着一双水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瞧,我紧紧抱着他,这个源自我的血液而来的小生命,在这茫茫世间上,他才是真正属于,且唯一属于我的人,心内空空的失落刹那被初生的喜悦填满。
赵麽麽略有些遗憾的对我道:“是个漂亮孩子,可惜没能遂了格格的愿,不是位小姐。”
我怜爱的轻轻吻了吻孩子的小手,缓缓道:“自怀他以来,奔波伤神不说,几次差点落胎,如今我已很感激上苍了,麽麽您瞧,他这样象我,又是个健全的孩子,无病无灾,还奢求什么呢赵麽麽点头叹道:“格格说的是呢,奴婢已经命人八百里加急给太皇太后报喜去了。”
帘子掀起,穆连进来为我把脉,赵麽麽抱起孩子站了一旁,我淡笑道:“辛苦你了,若不是公子。。1*6*K更新最快。我们母子怕是同入黄泉了。”
穆连温和笑道:“穆连不敢贪功,原是格格和小少爷福德深厚,才能逢凶化吉。”又放下手蹙眉道:“格格身子极弱。神思俱伤,需好生调理一番方不至落下病根。”
赵麽麽忙道:“还要有劳穆公子费心为咱们格格调养才是。”
穆连起身道:“这个是自然。格格对穆连有知遇之恩,穆连义不容辞。”说罢,自去外间熬药。
芒夏怯怯的走进来,一双妙目红肿起老高,双手不安的直扯着衣襟下摆盯着自己的脚尖。站在一侧只不敢做声。
我叹口气嗔道:“傻丫头,这与你又有什么干系,也值得哭成这样吗?”
芒夏闻言抬起头来,眼中已滚落豆大的泪水,满脸地惶恐愧疚,哽咽道:“昨个可把奴婢吓死了,若您和小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就是死也弥补不了啊。”
赵麽麽哄着孩子睡觉,心有余悸的道:“快别说这些了。这是咱们王府的大喜事呢,该说些喜庆话儿才是呢。”
芒夏这才转悲为喜,走到床边在我腰下加了几个软垫子。笑道:咱们小少爷还没名字呢,格格快给起个吧。”
赵麽麽一听亦是催道:“正是。倒忘了这等要紧大事。取了名儿才好到寺里去请寄名符,保佑咱们少爷一生平安喜乐。”
正说着。清雨进来回道:“格格,大奶奶来瞧您和小少爷了。”
话音未落刘氏已一阵风似地进来,径直坐到我床前打量了一番,双手一摊,拧眉叫道:“做嫂子的早就提醒过,格格只不当回事,一味偏袒着那个丫头,您瞧瞧这是什么事啊,这丫头啊就是丫头,天生地贱骨头,不给她点颜色看她还以为人人都是好欺负的呢。”
我斜斜歪着只懒怠接话,面上仍是不做声色,上房内几个贴声伺候我的大丫头脸色却都变了,到底是物伤其类啊。
只听秋露不冷不热道:“大奶奶这话恕奴婢们没法子领,阿离做出这等事来,与我们却是毫无干系的,难不成个个都是如此吗?大奶奶既如此熟知丫头的禀性,您房中也有许多丫头,这样说来大奶奶合该管教好了。”
刘氏顿时哑然,众人皆知孙延基最是个好色之徒,房中凡有些姿色地丫头皆和他有些不干净,刘氏素来忌惮孙延基,身边的丫头也管不得只能装聋做哑罢了,秋露此言直直的打在了她脸上。
赵麽麽见她面上过不去,笑着抱过孩子道:“大奶奶还没有见过少爷吧,宝宝儿快来看,这是你大伯娘呢。”
刘氏慌着起身接过孩子,一迭声的赞叹道:“真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又对我赔笑道:“我们家那位爷一听到信就催着我来瞧您和宝宝儿,还要我和您说别和二叔一般见识,这天下的男人个个都谗嘴猫一样的,保不住偷点腥。”
我冷冷哼了一声,芒夏却已笑出声来,和秋雨两个咬耳私语道:“也合该只有大爷才能说出这种话来,难为兄弟两个竟一般脾性。”这话音不大不小,刚好清晰的传到在场众人耳朵里。
刘氏臊的满面潮红,碍着我在又不好发作,只狠狠剜了眼芒夏。
一时,外间小丫头进来回道:“额驸要进来瞧格格和小少爷呢。外头进来回说王都统,戴副都统夫人都来给格格请安道喜了,不知格格见是不见?”
房内一片沉寂,众人俱屏气低首不做声,我望着琉璃窗外漫天飞雪,良久方才淡淡道:“麽麽,您带着众人先下去吧,叫孙延龄进来,把阿离也一并唤来。”
赵麽麽略有些迟疑,我只道:“不打紧,您去招呼两位夫人吧,只说我精神不济,三日后再下帖子请她们过府相叙。”
清雨将孩子安置在我一旁,刘氏也只得悻悻的跟在众人后头出去。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十九章
我静静凝视着立在我面前惶惑不知所措的两个人,心头渐渐笼上一阵悲凉,我相依为命的阿离和我的丈夫,我竟从未察觉阿离对孙延龄用情至深到了如斯地步,如今回想起来,从得知孙延龄进京述职的那一刻阿离就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欢喜,及到孙延龄入狱阿离的惊恐万状,精神恍惚,又猛然忆起当日还戏言要将阿离嫁于孙延龄的话来,上天真是荒谬,竟让我一语成谶。
阿离双目无神,担忧万分的来回扫视着我的脸色,半天沙哑着嗓子只唤了句:“格格。”眼泪已是纷纷而落。孙延龄站在一旁不安的偷眼瞥我,满面的愧疚之色,只是垂头默不做声。
我清叹一声,缓缓道:“离儿,如果他便是你心中的良人,我必定成全了你,叫你如愿。”
阿离闻言哭的更是厉害,扑到床边搂住我的身子道:“格格,阿离真的没想过要这样做,阿离只想把对额驸的心思藏一辈子,您是知道的,我是发过誓的,这一生都陪着您伴着您,您是阿离唯一的亲人啊。”
我心内酸楚,一阵哽咽,已是流下泪来,抚着阿离的额头道:“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不怪你。离儿,咱们一起经历了太多悲辛,我说过只要你下半生得遇知心人,你过的好,我便安心了。。手机小说站http://wAp。.CN更新最快。事已至此,快别哭了,安安心心做个漂亮的新娘子吧。”
阿离和孙延龄皆是愕然。未料我已做此决定,其实我又何尝想把阿离嫁于孙延龄,且不说阿离只能做侧室。就是眼前的穆连要好过孙延龄不知多少倍,论才华。论人品,孙延龄是万万不及他的,可惜这世上最难勉强地是人心,夫妻间貌合神离的苦我已受够,不会再让阿离重蹈覆辙。她心中既有孙延龄,孙延龄也曾赞过阿离慧心兰质,解语暖心,想必二人会过的好吧。
良久,如事外人一般站立多时地孙延龄忽道:“万万不可。”
我大惊,转而怒气萦怀,厉声道:“你说什么,什么叫万万不可?你倒是说清楚,如何不可?”
阿离脸色已变的苍白胜雪。直直地盯着孙延龄的眸子,孙延龄只闪躲着道:“我已经错了一回,不能再错下去。我,不能娶阿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说出这等禽兽话来。阿离登时面如死灰一般,颓然瘫坐在地上。只听孙延龄低头对阿离道:“离姑娘,是我对不起你,请原谅我的酒后糊涂,你是个好姑娘,将来必能觅得如意郎君,我已然成婚,如今又有了儿子。。。。。。。。。。。。。。
我愈听愈耐不住,冷笑一声,压着气说道:“我们母子无须你负责,从此你只要好生对阿离便是对得起我,就是错,已然大错铸成,万难回转,但凡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也不该说出这些话来。”
孙延龄咻然扬起脸,阴阳怪气地道:“格格当真是大度贤德之人,寻常妇人得知此事,哪个不是寻死觅活百般阻拦,我倒不知格格是真贤德还是借此机会要瞥清我们夫妻关系,这样想来,阿离为何在我醉酒且格格命悬一线之际盘桓于西院之中,以至和我做出此等事来,却要仔细推敲推敲。”
我呆在那里,一口气上不来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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