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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美人如钩-第42部分

小说: 美人如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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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呀。”她笑起来,眼睛里像盛了漫天的碎星子,“你好看。”
  本就带了三分醉意的俊容上立刻又泛起红来,他颇不高兴地道:“你为何睡在地上?”
  她“啊”地叫了一声,又挠挠头,道:“我……我未留心的。”
  他狐疑地看她半晌,忽然探身过去,将她的衣裳一下子撕扯下来。她惊叫一声,脸上腾出怒气:“你这是做甚!“
  他手中犹握着那撕坏的布料,一点点地在拳头里攥紧了。
  她气得跳了起来,跑去床后头另找出一件衣裳披上,而他却已走过来,按住了她系衣带的手。
  她一怔,而他的唇已轻轻滑下她的肩胛。
  刚刚穿上的衣裳又一分分在他的唇舌下滑落,她浑身一颤,他吻上了她后背的伤疤。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心疼心疼……
  我又卡大招了,憋打我,要疼爱我……下章就有了……明天早点来,万一被锁了呢……

  ☆、第68章

  第69章——云胡不喜(一)
  将好未好的伤疤,在这寂寞的深夜里,突然发起痒来。
  她闭着眼,双手护在胸前拢着襦裙的前襟,半裸的身躯在轻轻地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这深不可抑的痒。
  他的唇微凉,轻飘飘地拂过她腰际的伤疤,男子气息喷吐在敏感的腰线上,他的话音渐渐濡湿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低眉。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淡然,为什么不撒娇不撒泼,为什么总是一副对自己都漠不关心的模样?明明伤得这么重,原本光洁的背部而今几乎没有了完好的肌肤,而这些伤……这些伤都是他亲手下令的!
  他好不容易来看她了,他以为她至少会跟自己诉一下苦,这样自己就能顺理成章地去补偿她去讨好她,可她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她……她还是怨怪着他,还是不肯原谅他的吧?
  感觉到他的头靠在了自己背上,她小心地转过身来,他倒索性抱住了她的腰,像个孩子似地贴在她腹上耍赖。她无可奈何地拍了拍他,轻声道:“你怪我了,你生辰我没有去,你怪我是不是?”
  才不是!他一个激灵,正想反驳,她却又道:“你起来看看。”
  说话间,她已经将衣裙系好,走过去擎了烛台,略略抬高,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怔住。
  火光摇摇摆摆,映出一室繁花。
  自藻井下的帘帷与承尘,到房梁下的鸟架,再到几案与莞席,再到床帘上的小银钩,乃至那一张铺好的床……他来时竟未注意,初冬的花叶色彩浓烈,此刻全都绽放在他的眼底,枫香、茶梅、木芙蓉、一品红……妖妖娇娇的藤蔓,袅袅娜娜的花枝,女人就那样静静站在她一手砌造的花房之中,宛如神仙妃子。
  她笑着朝床上努了努嘴。他傻兮兮地望过去,见到白瓷枕上,小心地放置了一枝素白的寒兰。
  他慢慢走向那张床,而她在他身后轻声念:“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
  明明不过一张寻常的宫人的窄床,可此时此刻,竟也成了旖旎的幽所,他将寒兰底下压着的素绢抽出,见上面题了一首诗。
  一首《湘夫人》诗。
  纤纤五指伸出来,将那素绢温柔压下,露出女人俏皮地上挑的一双眼,“我也无钱也无地,抄一首诗与你,你可欢喜?”
  不知为何,逆着光的女人的脸竟给他一种压迫感,令他忽然跌坐在床上,仰起头来。
  “……欢喜。”他的喉咙沙哑地滚动。
  她是妖精吧,一定是的。此时此刻,她若要吸干了他的精血,他也绝无怨言……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眼神底里旋转着媚色,那神情素来是他钟爱,他几乎不能抵抗。想拉她到床上来,她却又伸手将他一推,含笑道:“我有伤。”
  “……呃?”他起初没有明白,立刻又沮丧了,拿起那枝寒兰拼命一呼吸,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情道:“那……那我不碰你,你给我抱抱就好。”
  她的眉头稍稍拧起,仿佛有些奇怪,半晌,扑哧一笑。
  他又一怔。
  他觉得自己到了此处,仿佛就成了个被她耍得团团转的傻子,偏偏自己还甘之如饴。
  她笑道:“一点皮肉伤罢了。”
  他自暴自弃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你是寿星老。”她仍是笑,笑容如幽幽深潭,“今晚你不要动。”
  明显的挑衅话语却没有激起他更多的表情,他反而静住,“你确定?”
  她不回答,径自踏上了床,而后跪坐床头,伸手去解开了帘钩。
  轻柔的薄纱拂落下来,少年侧过头,那帘幕便撩过他的脸,花香袅袅,似真似幻。他突然一把扯落那层恼人的纱,毫无风度地爬上床来,便去揽她的腰。
  她却蛇一般滑溜地躲开了他,笑着推着他躺平在床上。他偏还手肘撑着床半坐起来,睁眼瞪她。
  她低下身来,眼帘微垂,按在他胸前的手指一点点收拢,将他的里衣都拉得皱起,少年结实白皙的肌肤一分分袒露出来。而后那柔软的带着花香的唇,便印上了他的锁骨。
  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绝望的欢喜——
  只因他终于发现,这个女人,只消用一个主动的吻,就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了。
  ***
  “噼啪”一声,灯火骤然熄灭。
  飘荡的床帘里,那一颗银香球兀自随被浪掀涌而浮沉不定。女人的唇自颈窝慢慢地吻了上来,终于摸索到了他的唇,他再也按捺不住,如野兽将她咬住不容她再逃脱。她自唇齿相交的地方发出了轻轻的笑声,像山林间扑簌飞散的雀儿,她的脸容离他太近,他只能看见那一双眸子里真真切切的全是温柔。
  他几乎醉了。
  他想,既然是这样舒服的沉醉法,那偶尔这样……也无不可……
  “嗯!”他突然哼出了声,却是她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她怒目:“不专心?”
  他高举双手:“绝没有!”
  窗外的月光半明半昧,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溜了两圈,相互摩挲的燥热,四处纵火的温柔,虽在黑暗之中,也烧得他的呼吸不可抑止地急促了起来,想催促她却拉不下脸面,只一个劲用眼神提醒。她却装作全看不见,反而轻轻一笑,“我累了。”竟然就这样往侧旁躺下——
  他呆住了。
  她撩起了火,她怎不负责扑灭?不带这样玩小王的吧!
  他一个翻身就抱住了她,蛮横地又去吻她的耳垂,直逗得她笑了起来。她伸出手,似想推拒,最后却抱住了他,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只感觉到她的温度,同自己一样滚烫。
  “累了就休息,”他在她耳边低沉地道,“我来。”
  他生怕弄疼了她的旧伤口,虽然她一再声明那伤口都结痂了,他也小心得如待珍宝。偏偏,他还好死不死地问:“舒服吗?”
  她重重地“哼”一声。
  黑暗里又听见他的笑,清越浑厚,自紧贴的胸腔震鸣到她的心底,“原来已舒服得说不出话啦?”
  “你——你自作多情!”她努力摆出一副愤怒表情,却又被他颠得叫出了声,“哎你——你别……”
  他忽然收了笑,她凝望着他在黑暗中的轮廓,坚强有力,却又轻薄风流……波涛翻涌,她不过一叶小舟,随时都可能在他掀起的浪潮中倾覆……床顶忽然晃动起来,帘帷在夜风中摩擦出沙哑的簌簌之声,情…事到巅峰处,竟似有普天的妙花纷纷而降——
  她搂紧了他的脖子,难以忍耐地叫出了声。
  “阿染,阿染……”他一遍遍吮吻她的脖颈,仿佛要咬破她的喉咙吮出血来,“旁人都道你聪明,我却看你最傻……若我今日不来,你岂不是一直躺在地上等我?”
  她被他吻得发痒,便只是笑,“我是一不留神睡着了,哪有为了你留整夜空床的道理?”
  他道:“你不为我留,还要为谁留?”
  她道:“自然是这世上最好的郎君,我要为他叠被铺床,剪下最早的春日的花在他的桌上,抄上最美的情诗送他作寿礼……”
  他拧了拧眉头,截断:“再同他携手入鸳帐?”
  “无耻!”
  他嬉笑开了,“原来在你眼中,我便是这世上最好的郎君啊。”
  她不说话,抿着唇瞧他。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瞧见他的额上泛着晶莹的汗珠,眼底如黑曜石般清澈孤艳地亮着,她心中想,你便是这世上最好的郎君,莫说挨什么刀剑鞭笞,便为你去死,我都愿意的。
  他的笑容也渐渐敛住,黑暗中两人对望良久,他终于轻轻叹出一口气,在她额上印下一个雪花般的吻。
  “我便为了你,也一定要做这世上最好的郎君啊,阿染。”

  ☆、第69章

  第69章——云胡不喜(二)
  原来极尽温柔的欢爱也可以这么累。``し
  殷染睁开眼时,竟是日上三竿,吓得她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心中怀疑段五昨晚对自己下了蒙汗药。下意识地伸手去推身边的人,才发现触手微凉,枕边少年早已离去了。
  眼中的亮光微微一黯,她宁愿自己方才不要醒。
  “殷娘子?殷娘子可醒了?”窗外忽然响起一个捏细的声音。
  殷染吓了一跳,“刘垂文?”鬼祟地张望四周,“你还没走?”
  不提还好,提起这桩刘垂文就来气,“奴婢倒是想走,殿下不让奴婢走。”
  隔着窗子说话总让殷染悬心,她下床蹬鞋,一面道:“你进来歇,外间凉得很。”
  刘垂文也明白自己身为陈留王家令大白天地在外面站着须不好看,小心进了屋来,搓了搓手道:“殿下让我守着您,他去……”话到嘴边转了个圈,却不说了。
  殷染笑笑,知道他在等着自己发问呢,便从善如流地发问:“他去做什么了?”
  刘垂文笑起来,挤眉弄眼地凑上前道:“殿下没见您还好,一见着您啊,心中那个悔啊,这不,回去给您准备好东西去了!”
  殷染挑挑眉,复问:“什么样的好东西呀?”
  刘垂文笑道:“是不是好东西也难说,殿下可从没下过厨,原想给您做一份早膳,可这都快晌午了——娘子!”
  殷染一个趔趄,险些被自己的裙角绊倒。好不容易扶着椅背站稳了,尴尬地一笑,“刘垂文,你这可诳得很啊。”
  刘垂文高举双手发誓:“奴婢绝不敢诳您,您待会瞧见他自去问问清白!”
  两人笑闹之间,段云琅忽掀帘进来了。殷染呆了呆,又向外头望去,青天朗日,他怎么就这么大咧咧进来了?再一看,却见堂堂陈留王换了一身宫内小厮的青灰短打,长发都包在幞头里,额头光洁,干干净净的脸庞露出来,却似时光回返到了十六七的少年模样。
  殷染口唇微张,目光几乎舍不得动了。
  段云琅怀里捧着一只红漆木食盒,此刻往桌上放了,手提着食盒盖儿,却不忙揭,先抬起头来望了殷染一眼。
  潋滟斜飞的桃花眼里,些微渣滓沉淀得极深,泛出来璀璨的折光,隐约似衔笑。殷染一向不敢猜测他的笑容,此刻仓促地转过头去,正对上刘垂文一张皱起来的脸。
  段云琅笑笑,揭开了食盒的盖儿,将盒中的越窑青瓷海棠碗一件一件地摆出来,荤菜是一道牛炙,素菜却多,且海棠碗中嵌着银平脱小碟,各捧着几味珍奇的小吃,最后摆出的是一小碗水晶饭,饭中还拌了红枣。
  殷染看着也不是特别稀奇,段云琅却是满脸期待的样子:“先尝点心,那个,蒸胡饼,尝尝。”
  刘垂文重重地哼了一声,遭了段云琅一个白眼。
  蒸胡饼是市井上常见的吃食,却没见过这么小的,殷染再看,原来海棠碗里盛了热水,将那银平脱小碟始终温住,她捧起那小小一张胡饼,还热得烫手。段云琅颇得意地道:“这是我想出的法子,从十六宅赶过来,可不近呢。”
  殷染不言语,小心地咬了一口,微咸,极香,好吃得令她一双眼睛都眯成了弯月亮。段云琅一边盯着她的表情,一边伸出手指给她揩去嘴边溢出的油,笑道:“我听闻一个笑话,道是前朝有个相公,天寒时节,五鼓上朝,便在集市上买只胡饼,揣在兜里,到朝上压着帽檐儿吃,还不停跟同列的臣僚说:‘美不可言,美不可言!’”
  殷染听着,笑得几乎咳嗽起来,段云琅又忙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儿,一边道:“你别看我这胡饼做得小,小有小的好处,同是一两油,大饼子摊出来,哪里还有香气?偏是摊成小的才好……”
  “原来殿下用了一两油啊。”刘垂文嘴角抽搐。
  段云琅歇了歇,手往外一指,“刘垂文,你给我出去。”
  刘垂文朝他做了个揖,求之不得地脚底抹油。
  方才还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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