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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皇华似锦-第128部分

小说: 皇华似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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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说你不重视她。就算你再烦,也要对她甜言蜜语几句,不然,她会说你不在乎她。就算明明是她错了,也要说是你错了,不然,她会冲你发火,甚至把你踢下床。”
    “你这哪是在说缺点,明明就秀甜蜜。”说着,梅仁突然大哭起来:“你这样一说,让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你太狠了!”
    袁一耸了耸肩:“我可没有。一个大男人哭,多难看,别哭了,喝酒!”
    梅仁抹了把泪拿起金壶,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酒了,他又嚎啕大哭起来:“我把酒都喝光了。没有酒了。”
    袁一满脸嫌弃道:“爷的!你的眼泪怎么比一个娘们还多?我再给你倒一点,求你被哭了!”说着,他晃晃悠悠地起身,抱着酒坛迈着醉步走到梅仁身边。
    梅仁慌忙止住哭声,揭开壶盖,袁一捧着酒坛倒了许久,也没掉出一点酒来。见状,梅仁又嚎啕大哭起来:“你没有酒!你骗我!”
    袁一明明记得,刚刚酒坛里还有酒来着,这一下怎么就空了?他纳闷了片刻,放下酒坛道:“我再去拿坛酒来。”
    梅仁点点头,指了指屋后的长梯:“我刚刚在那儿放了把梯子,你可以用梯子爬下去,再把酒从梯子上滚上来,我在这里接应你。”
    这时,袁一已走到房檐边,听到梅仁说话,他摆了摆手:“我还用得着梯子,还用得着你来接应吗?”
    说罢,他飞身而下,可还落地,就因控制不当,直接从半空中摔下,摔了个狼狈的“倒栽葱”。见此,屋顶上的梅仁颇有些幸灾乐祸道:“摔了吧!说了让你用梯子,非得装潇洒。”
    袁一慌忙从地上爬起,指着前方,恶狠狠大喊道:“闭嘴!”
    “我在你身后,你在吼谁啊?”
    听到这话,袁一眯着了眼,只见四周的景物都隐没在迷蒙的月色中,便喃喃道:“明明就在那儿。那家伙一定是喝得眼花了,懒得理他,拿酒去!”
    这是,袁一抱了坛酒回到屋顶,见梅仁正目光呆滞望着远处发呆,袁一走到他身边坐下,问道:“在看什么?”
    “不知道。”
    “哦。”袁一刚问完,好像忘了刚才的问话,又问道:“在看什么?”
    “不知道。”
    “哦。”这次,袁一又忘了刚才梅仁说了什么,便问道:“你刚才说,在看什么来着?”
    梅仁转头看向他,一脸不耐烦道:“刚才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他想了想,点点头:“哦。”说罢,他抱起酒坛,拔开红绸裹着的酒塞,看了眼梅仁身边的金壶道:“把那个夜壶拿来,我给你倒点酒。”
    梅仁拿起金壶,不快道:“夜壶?你看它那里像”说着,他突然像发现什么似的,一脸不可思议道:“这仔细一瞧,这壶身,这壶口跟我用的夜壶,还真是一模一样。”
    “我看它就是一把夜壶。”
    梅仁摇摇头:“你看这金壶上镶了多少宝石,有哪个傻瓜,不用这样好看的壶喝酒喝茶,而是用来尿尿?壶嘛,都大同小异,我看一定是,以前别人嫉妒贺兰敏之,就照着他喝酒的这把金壶,造了很多类似的夜壶,以泄心头之恨,就像我现在用的夜壶。”
    若是袁一没喝酒,一定会说梅仁这时歪曲事实,可此时,他却认同道:“这样一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无所谓了,来喝酒吧!”
    梅仁点点头,将金壶递给他。
    待他把酒倒好,上下打量了梅仁一眼,夸赞道:“我记得,以前你酒量很浅的,今晚,喝了这么多,也没醉,真有你的!”
    梅仁傻傻一笑,连连点头道:“是啊!真有我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之前在听风阁时就喝了不少酒,上屋顶时,就感觉有些晕乎乎。可没想到,现在喝了这么大一壶,竟然头也不花,眼也不晕了,而且,整个人都特别高兴,忍不住想要大声的笑出来。”说罢,梅仁哈哈大笑起来。
    见状,袁一摆了摆手:“别笑了。听到你这声音,别人还以为是哪家的狗被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
    梅仁止住笑声,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狗?掐住脖子?喘不过气?这段时间你就像吃了苦瓜的怨妇,这一下子变得这么幽默,我敢肯定,你是喝醉了。”
    他皱眉道:“吃了苦瓜的怨妇?什么意思?”
    梅仁回答道:“就是又苦又怨又愁又闷又烦的的什么来着?我重头再来一遍,就是又苦又怨又愁又闷又烦的”
    见梅仁一直循环说着这句话,袁一颇感纳闷道:“他怎么一直重复这句话?他刚才说我醉了,怎么可能?”
    说着,袁一看了眼倒在一旁空了的酒坛,道:“就凭这一坛酒,就算它是玉液阁的清泉,也不可能慢着,玉液阁的清泉,难道我是真的醉了?”

  第183章 同醉为醒

说罢,袁一用手拍了拍,又揉了揉自己的脸,而后看向梅仁,只见他满脸通红,嘴角挂着乐呵呵的微笑,边扳着手指头,边念叨着:“又苦又怨又愁又闷又烦”
    见此,他满脸不解道:“方才,觉得他还挺正常的,可这么一看,他怎么变得傻乎乎的,说起话也吐词不清,就好像舌头打了结?”
    他拍了拍喃喃自语的梅仁,问道:“你是不是醉了?”
    梅仁看了他一眼,皱眉道:“醉了?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你觉得我醉了吗?”
    他点点头,一脸认真道:“一直觉得你挺正常,可刚才仔细一看,才发现你醉了。说起来,这事还挺奇怪。”
    梅仁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很好解释嘛,这说明我们都醉了。”
    “是吗?”
    “你想想,从前见过那些喝醉的人,说话都很慢,思维都很迟钝,走路都是晃来晃去。”
    他想了想,道:“也许,没错。”
    梅仁继续道:“我说话很慢,恰好你思维很迟钝,所以,你就很难察觉到这一点,自然觉得我没有醉很正常。然后,你走路晃来晃去,而我的视线则是飘来飘去,这样,在我眼里,你走路就成了直的,我就看不出你的醉态。”
    听到这番话,袁一忍不住拍手叫好道:“好!说得太精辟了!”
    梅仁扬了扬手:“别激动。我还没说出我的结论。我的结论是”说着,他故意停顿了片刻,一旁会意的袁一跟上他,异口同声道:“我们都醉了。”
    说完,他们都往后一倒,躺在屋顶上,看着夜空闪闪的繁星。
    梅仁拿起金壶喝了口酒,用感慨的口气道:“今天,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酒。”
    袁一笑问道:“为什么?”
    “喝醉了后,能够带来一种毫无道理,莫名其妙的快乐。因为,思想会变得很迟钝,所以,想不起那些特别远的事,也无力想那些烦心的事。”
    袁一赞同地点点头:“是啊!能说出这么好的道理,你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梅仁偏着头,看了他一眼:“酒醉三分醒嘛!”
    他满脸玩味道:“没想到,你一喝醉就变成了大道理家。酒果然是个不错的东西!”
    梅仁赞同道:“酒的确是个好东西。让我变成大道理家,而你变成婚恋专家。让我对婚恋嫁娶有了全新的认识。”
    “有吗?”袁一回想自己曾跟梅仁说了些什么,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想不起来,因而,他便问道:“我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都我说了”梅仁停顿下来,紧紧地握着拳,努力的想了许久,最后放弃道:“忘了!”
    袁一无所谓地笑了笑,看了眼身边的酒坛,而后,用手抓住坛口一举,酒便如倾泄而下的洪流,一股脑地往他脸上涌来,不仅是他的嘴里,连他的鼻子里,眼睛里都一齐品尝着美酒的滋味。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条盛满了美酒的河流,他边品尝着美酒的甘醇滋味,边感受着身体渐渐沉入河中。
    当身体忘却一切不适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觉得自己像一片羽毛似的,从河底飘起,飘上河面,飘去空中,飘到天宫。
    当他再睁开眼时,看到自己睡在一朵如棉花柔软的云朵上,身边躺着一个身穿仙裙,梳着惊鸿髻,面容静美的女子。他用柔情地目光注视着身边这个睡熟的女子,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子的脸庞,见女子睁开眼,用同样柔情的目光望着自己,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甜笑,柔声道:“令月,我们又见面了。”
    “你又喝醉了吧?”
    他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每次只有你喝醉了,我们才能见面。我当然知道。”
    他将令月拥入怀着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令月仰头看着他,脸上出一丝担忧:“我虽然也很想见你,可不想让你喝那么酒,伤害自己的身体。”
    “知道了。令月,我有好多话跟你说,你应该也有很多话跟我说吧?”
    令月躺在他的臂弯里,微笑道:“你先说。”
    他点点头:“我不想回长安,一直都想留猎户村,可因为”他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娓娓道来,而躺在他怀里的令月则面带微笑的听他说着。
    在这样似醉似醒,似真似幻的梦里,他与令月一直聊到东方微白,他不得不从甜蜜的梦中醒来,回归冰冷的现实。
    熹微的晨光中,躺在屋顶的袁一睁开眼,看到远方缭绕还未散去的薄雾,身边躺着两个东倒西歪的酒坛,睡在屋檐边的梅仁将金壶紧紧抱在怀中。他似乎闻到拂过面庞的凉风中有淡淡的花草清香,他隐隐听到晨起的鸟儿亮起天籁般嗓子,发出一天最空灵的鸣叫。
    他正回味着昨夜的睡梦,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微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仿佛太平的余温犹在。
    正在他还沉溺在昨夜甜蜜的梦中时,院子突然响起管事的喊声:“郡王,您在屋顶上干嘛?”
    袁一坐起身,低头看着管事,耸了耸肩道:“很显然,我这里睡觉。”
    这时,管事注意到屋顶上的两个大酒坛,像是明白袁一为何会睡在房顶上,而已,便不再多问。
    当他看到梅仁怀中抱着的金壶,不由大惊失色道:“梅大人,你怀里抱的是郡王房里的夜壶吗?”
    梅仁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他,便从屋檐边坐起,眯着眼看了一会,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留着山羊胡,穿着蓝色暗花圆领锦袍,看上去一脸精明的男子。
    他想了好一会儿,方才记起他是郡王府的管事,他隐约记得,昨晚,管事说过自己姓丁来着。想起这些,睡眼惺忪的他便道:“丁管事,你在叫我吗?”
    当梅仁坐起身,丁管事便把梅仁抱在怀中的金壶瞧得跟真切,因而,他回答道:“是啊!梅大人抱着郡王的夜壶干嘛?”
    “夜壶?”梅仁看了眼怀着抱着金壶,一脸难以接受:“这玩意真是尿尿用的夜壶?”
    丁管事点点头:“没错!”
    梅仁大惊失色把金夜壶丢到一旁,连滚带爬的从屋檐边站起,可因为他太过慌张,以至于一脚踩空,从屋顶上跌了下去,幸亏他及时手抓住了屋檐的一角,才避免摔落地面的惨剧。
    这时,身体悬在半空中的他狼狈至极,可还是不忘询问道:“郡王昨天才搬进了,所以,这夜壶应该没人用过吧?”
    丁管事回答挺实诚:“这把金夜壶最开始属于贺兰敏之的,后来,李泰仁搬进来,见这夜壶珠光宝气,又挺漂亮,他也不嫌弃,就拿来用了。”
    说着,看向袁一道:“小人看着金夜壶太贵重,所以,就把留了下来,本来是打算询问郡王要如何处置。没想到,梅大人已经把它拿出来,给郡王过目了。”
    听到这话,梅仁彻底傻了眼:“这夜壶,不但贺兰敏之用过,而且,李泰仁也用过。真是太”他话还没说完,就先吐了起来。
    见他如此,袁一再想起昨晚他对这夜壶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由得也泛起了一阵恶心。
    这时,院中的丁管事开口道:“郡王能否到院中来,小人有些事情要向郡王禀告。”
    袁一起身来到院中:“什么事?”
    “方才宫里派人来向小人传信,有项赏赐,昨晚只送达了一部分,今天要把缺了的那一部分给郡王送来。”
    听到这儿,袁一纳闷道:“宫里的赏赐向来都送得这么奇怪吗?”
    丁管事摸了摸胡须,笑道:“也不全是这样。小人看来,郡王是独受圣上和娘娘的偏爱。”
    他脸上出现一丝苦笑:“这样的偏爱,我可无福消受。”
    “这批赏赐大概两个时辰后到,时间还很充足,小人已经吩咐人把浴堂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郡王可以先行沐浴更衣。”
    袁一心语:“之前,武后就说过要自己尊重郡王的身份,注意自己的仪表,现在看来,管事对这些吩咐还挺上心。也难怪,说到底他是朝廷任命的管事,自然,也算是武后的人,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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