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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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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玉陵城就差点被楼兰占了,卫大将军为此惨死,这回又来了……
  “卫冕实在无用!堂堂一个守城将军,就这么轻易被内奸杀死了?他是如何治理手下,又是如何防卫的?”
  有关于卫冕的事,朝臣们也有些许耳闻。
  众人不禁揣测,一个酒色之徒,怕是内奸派个美人将他灌醉,就能轻易夺了他性命。
  谁好意思多加附和呢?
  他到底姓卫。
  这一下子,卫家在朝中,是真的无人了……
  圣上眉头紧蹙,不欲再谈卫冕之事。
  “众卿以为,为今之计,该当如何是好?”
  大周国力强盛,中原一统,唯有北疆草原和戈壁之上,偶有胡人为祸。
  这些大臣们安逸得太久了,似乎都忘记了战争的滋味。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提出,许楼兰以重金和米粮,让他们离开玉面城。
  “玉面城弹丸之地,又无物产,楼兰人占了何用?不如用江南良米,并些丝绸等物,哄他们去了便是。”
  “正是,若要调动大军去镇压,未免劳民伤财,更显得我大周没有容人之量。还不如以利诱之,更加便利。”
  早已习惯了安稳的和平生活,想到再起战争,人们下意识地抗拒着。
  能用钱解决的事,何必打打杀杀那么费劲呢?
  圣上只是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年高体弱的老臣们更倾向于和平谈判,就连一众年轻的臣子,也没有反对。
  他们心中有保家卫国的情怀,然而在朝中到底根基尚浅,哪敢出头?
  就在气氛一时默然之间,阴霾之中,一道火焰腾起。
  “决不可!”
  一道充满力量的嗓音响起,一袭红色官袍的男子,从末尾走出。
  “我大周国力强盛,何惧区区楼兰小国,诸位大人,骨气都去哪儿了?更何况此事是楼兰入侵在先,又杀我大周将军。若开此风,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杀我大周将领?”
  他那一身红色,区区三品官的服制,走出来的慷慨正气,让人忘了品级之分。
  正是詹世城。
  圣上对他委以重任,在秋猎之时,甚至将巡防护卫之责,都大半交给了他。
  官职品级却没有晋升,还是个小小的京兆尹。
  要说在别的事上,詹世城强出头,犹可。
  在战事之上,这些大臣们,可不会任由他提出相反的意见。
  “哼,黄口小儿,说的容易!我大周国力再强,也不能滥用大军吧?你可知道,调军到北境一次,要花费多少粮饷?”
  说这话的是一个胡子苍苍的老臣,在他眼中,三十岁的詹世城,的确可以算是黄口小儿了。
  詹世城也不恼,细细举证分辩。
  “军饷要钱,难道给楼兰人重金丝绸等,不要钱?从眼前一时看,自然是军饷花费更大。但打仗是件一劳永逸的事,安抚却是件永无休止的事。”
  詹世城虽是文臣,却出身在武将世家,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家兄曾随卫大将军镇守玉陵城,诸位大臣都知道,玉陵一战之后,楼兰消停了十来年。这十来年边境百姓的平安,难道抵不上这些银钱吗?!”
  圣上最喜欢詹世城说话的模样,掷地有声,铁骨铮铮。
  而他这番姿态,也引发了朝臣众怒。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只有你体恤边境百姓,我们都是坐在朝堂上白吃饭的不成?”
  “就是!纸上谈兵说的好听!带兵打仗是武将的事,武将都没说话,轮得到你吗?”
  一时之间,朝臣争执不休,圣上不禁蹙眉。
  “好了好了,都吵吵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说着看了詹世城一眼,“世城,这些大人资格比你老,年纪比你长,不得无礼。”
  轩辕玦忍俊不禁,微微低下了头。
  圣上这话看似指责詹世城,却没有反对他主战的提议。
  说话的口吻不像为君的斥责臣子,反倒像是一个长辈,在提点晚辈。
  一时之间,众臣面面相觑,不敢再开口。
  圣上这到底是个啥意思?
  是想打仗还是不想打仗?
  宁王忽然站了出来,面带笑意,朝着上首一拱手。
  “儿臣附议。詹大人所言甚有道理,若是能一战打退楼兰,说不定也能像当年卫大将军那样,换边境十来年的安稳。”
  十来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一个王朝,又有几个十来年呢?
  圣上凝神道:“北地苦寒,眼看就要入冬了,到时候只会更加寒冷。我大周的将士发挥不出十成战力,必将被楼兰大军压制。”
  楼兰人长年生长在北地,他们习惯了风沙,习惯了严寒。
  也习惯了在边境城池,掠夺大周的百姓和钱粮,来壮大他们自己的国力。
  看起来,楼兰是个北境小国,芥藓之患。
  实际上,这小小芥藓如跗骨之蛆,想根除也不容易。
  宁王禀道:“回父皇,正是因为秋冬时节寒冷,楼兰才敢出兵。一则他们自己国中缺食少水,二则知道我大周的士兵不耐严寒。如果我们趁此势一击,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圣上略点了点头,见轩辕玦在一旁沉默不语,又看向他。
  “晋王,你以为如何?”
  他正在想,以宁王一贯的行事作风,怎么会和众大臣对着来,单独去支持詹世城呢?
  偏偏圣上点到了他的名字,他只好站了出来,笑着回话。
  “儿臣是在想,若是与楼兰一战,该派哪位将军为主帅为好?”
  守护玉面城的卫冕已死,他就算不死,也不堪重用。
  玉面城身后就是玉陵城,那是大周北境最重要的一座城池,不容有失。
  情势迫在眉睫,要战要和,都得马上决定下来。
  说到派哪位将军,一众武将,几乎都把脖子往后缩了缩。
  玉陵城地势十分险要,于大周具有重大的意义,少了这一座城,后头一大片城池都有危险。
  它就像是围棋上的星一样,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
  就连大周的历史上最骁勇善战的卫大将军,都死在了这里,还有谁敢去?
  一见众武将这般模样,圣上的眉头越发紧成一团,像一个山包冒了起来。
  “诸位武将,有谁愿意自请率军前去,夺回玉面城?”
  一排的武将噤声不敢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气氛一时格外紧张,圣上的脸阴得能滴出水来。
  若不是看见眼前这一幕,谁能想到,堂堂大周连个中用的武将都没有了?
  啪地一声,圣上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
  “好啊,怪不得一个个不想打仗,要求和。大周的武将,都贪生怕死到这个地步,江山能不亡吗?!”
  众臣缓慢跪地叩首,“圣上息怒!”
  满殿之中,只有两人还站在那里。
  “儿臣愿往!”
  “臣愿往!”
  两道年轻的声音,皆不是从武将之中发出的。
  其中一个是詹世城,另一个……
  众臣不禁抬头朝前看去,原以为看到的会是宁王这个附议者,没想到——
  是晋王。
  一个是文官,一个是皇子。
  看起来都不堪领军,圣上的面色到底还是好看了些。
  总比满朝文武都不敢张口要好。
  他朝宁王看了一眼,“宁王,你方才附议詹世城主战之谈,为何不敢主动请缨?”
  宁王同众臣跪在地上,听圣上此言,施然起身走到正中。
  他拱手禀道:“回父皇,文臣议政,武将带兵。儿臣未曾征战沙场,不敢确定自己堪当此任。但儿臣至少明白,应当怎么做。”
  说着朝晋王那处睨了一眼。
  “四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识,儿臣自愧不如。”
  是自愧不如,还是嘲讽他没有自知之明,那便不得而知了。
  轩辕玦也不恼,四两拨千斤地回击了他这番话。
  “好男儿志在四方,文能吟诗作赋,武可骑射弯弓。身为皇子理应为人表率,替父皇分忧!”
  没有征战的经验又如何?
  他有的,是天赋。
  圣上最后看向詹世城。
  “詹世城,那你呢?”
  他道:“微臣原是武将世家出身,身居京兆尹之职多年,断了不少案子。但在微臣的心中,时刻不敢忘兵法布阵,整军带兵。只要圣上应允,臣敢即刻率军前往北境!”
  两个人都胸有成竹,宁王在旁听着,笑而不语。
  他正希望,这两人一同前往北境就好了。
  圣上听在耳中,不置可否,连一丝表情也没泄露。
  他摆了摆手,宽大的袖子一拂。
  “容朕好好考虑,散了吧。”
  这是确定要打了,只是让谁去打,圣上还没有想好。
  李照人拂尘一甩,朗声高唱。
  “退朝——”
  眼尖的大臣们便发现,退朝之后,李照人又请了几位大人到御书房议事。
  都是像沈太师这般德高望重的臣子,里面没有晋王,也没有宁王。
  散了朝之后,晋王和詹世城理所应该地走到了一起,探讨着关于楼兰和玉陵城之间的关系。
  恒王原想上前同晋王说几句话,见那两人谈得热火朝天,一时不便打扰。
  他一转头,正好看见宁王。
  “哈,三弟今日好生威风。怎么光用嘴威风了,父皇一动怒又跪了下来?”
  他自然是不敢请旨上阵杀敌,可宁王说得那般慷慨,结果还不如晋王,真叫人看不上。
  宁王朝他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狠色。
  恒王吓了一跳。
  这个从前一直跟在太子屁股后头,面上挂着谦逊温和笑容的三弟,好像突然变得很不一样。
  自从太子成了福王,那些残存的势力投向了他,他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从前的谦逊温和,变得暗藏锋芒。
  恒王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诧异地盯着宁王。
  “你……”
  宁王道:“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这朝堂之上,何时轮得到二哥置喙?”
  “嘿!”
  恒王一听也急了,“你懂不懂尊卑长幼,在本王面前,你竟敢这样说话?!”
  “论长幼,自然是二哥大。论尊卑,我在朝堂之上说话的底气,二哥有吗?”
  宁王淡淡一笑,“二哥说,谁尊谁卑?”
  恒王是在从前太子手下被排挤多了的,好不容易太子废了,他岂能再受气?
  一时冲动之下,他便道:“本王的母妃好歹是个婕妤,你呢?你的生母只是区区才人,还……”
  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因为宁王正用一种,冰芒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他面罩寒冰,肌肤泛青。
  那眼神深不可测,里头满满都是杀意!
  恒王忽然打了一个哆嗦。
  “倘若下次再从你口中,听到我母妃只言片语,就算废尽我手下的死士,我也会取你的性命。你信吗?”
  他慢慢凑近,在恒王耳边低声道:“若是不信,拿头来试!”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恒王忽然紧了紧衣领,只觉得天寒风大。
  实在是冷得很……
  晋王府中,听闻了轩辕玦主动请战的消息,沈风斓也十分吃惊。
  “殿下请缨去北境,这是为何?”
  宁王与晋王两党,斗得水深火热,这个时候离开京城,绝非明智之举。
  轩辕玦半卧在榻上,云旗和龙婉笑呵呵地爬向他。
  一个爬到他胸口上,一个爬到他肚子上。
  “不为何,朝中没有武将能战,难道就任凭玉面城被胡人占据?”
  显然他是赞同詹世城的观点,认为求和无用,只能力战。
  沈风斓也赞同这一观点,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大周的边境,宁可牺牲朝堂的利益。
  他毕竟与宁王,还有当年的太子不同,没有那么强烈的争权之心。
  沈风斓心中暗暗佩服。
  轩辕玦又道:“你可知道,玉面城,为何名为玉面?”
  玉面城这三个字,听起来便让人想到美人,面容如玉。
  实际的含义,并没有这么诗情画意。
  “听说过一些。这玉面城乃是玉陵城的副城,它就挡在玉陵城和楼兰之间,是一面屏障,也是玉陵城饱经风沙的门脸。”
  所以才被称为玉面城。
  轩辕玦点了点头,“一旦楼兰经过玉面城,攻下了玉陵城,那对大周的北境是极大的隐患。朝堂争斗,前提是大周百姓安居,国土完整。”
  他的心底里,装的是大周,是江山社稷。
  而非朝堂之上那一分一厘的权力。
  从这一点来说,他的性情跟陈执轼倒是很像。
  一样地疏朗开阔,心怀天下。
  沈风斓笑道:“殿下说的是,若是圣上同意了此请,我必定替你好生照管晋王府,照管好两个孩子,等你回来。”
  沈风斓的支持,在他意料之中。
  若是换成旁的女子,必然担心他的安危,又担心他离京朝堂被宁王把控——
  比如,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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