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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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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沈风斓这样正经的太师府嫡出小姐,也不敢和卫玉陵争驰,何况是沈风翎这样一个没有名声的庶女?
  她微微一笑,立刻做出了判断。
  “小郡主,这就是你不对了。”
  站在岸上看热闹的人听不见她们说话,曲桥上只有卫玉陵和沈风翎二人在场,听了这话都做出了迅速的反应。
  一个突然抬起了头看她,嘴微微张着,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帮自己。
  另一个气得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地瞪着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卫玉陵气势逼人地上前一步,“你说什么?谁不对?”
  沈风斓合手在身前,毫不相让向着卫玉陵走近了两步,两人中间只剩了半步的距离。
  她朱唇轻启,凑到卫玉陵的耳边,轻柔而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是你不对。”


第7章 落水
  “你!”
  卫玉陵没想到竟有人敢当面顶撞她,恨恨地一跺脚,只觉得沈风斓靠她太近如同挑衅,便用力将她推了一下。
  沈风斓浑身筋肉紧绷着,就是等着她这一个动作。
  她感受着卫玉陵推在她肩上的力度,比寻常女子的力气大了五分,约莫能将她推后两三步。
  这两三步,足矣。
  方才她故意向着卫玉陵走近了两步,就是为了站在卫玉陵和曲桥的石栏之间。
  这一推足以让她撞到身后不过半人高的石栏,而后跌入莲池!
  众人皆知沈风斓在冬月里跌入湖中受了寒,此次再跌入水中,她就有把握让府医给她一个体寒难以生育的诊断。
  ——府中内院过半是她和古妈妈做主,何况还有属于她的嫁妆,用来收买一个府医绰绰有余。
  闻得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众王争位,谁会愿意娶一个子嗣艰难的嫡妃呢?
  到那时,只怕是那位宁王殿下要绞尽脑汁想法子退婚了。
  她不禁翘了嘴角,感觉身后撞上了坚硬的石栏,一咬牙便用力向下倒去。
  在仰倒的那一刻,她听见了岸上女眷的惊呼,最后看到的是卫玉陵要伸手来拉她的动作。
  她合上了双眼,抱歉了小郡主,这个黑锅只好委屈你背了。
  哗——
  衣袂破空,沈风斓的身姿如一朵白莲在水面怒放,还未让人看清花开的动人,便枯萎沉没在池中。
  不远处一座飞檐凉亭立在假山之上,影影绰绰蓝白色衣裳的男子,如玉山上行的温润气度,临风站着袍角带起些许波澜。
  他的眼始终看着曲桥上这段小小的风波,没有错过半分细节。
  包括,沈风斓落水时身姿的小小怪异。
  他的嘴角淡淡地勾起来,“有意落水么,真是有趣……”
  卫玉陵愣在那里,手指上还残留着水墨绫裙划过的细腻触感。
  差一点,她就能够抓住沈风斓的裙摆了。
  异样的感觉在她的心中蔓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又想不出来。
  这种感觉犹如池水一般让她抓不住,又流不去,格外挠心。
  待要细想,只听沈风翎的尖叫如炸雷在耳畔响起:“快来人啊!快救我二姐姐!”
  岸上人的奔走和呼叫,隔了一层池水听在沈风斓耳中,仿佛辽远的地方传来的呢喃。
  沉在水中的沈风斓面容安详,原身不识水性,她却熟识得很,在水中闭气一会儿是小菜一碟。
  以长公主府奴仆的训练有素,这一会儿的工夫后必能将她救起。
  到时她只需装作体不胜寒,谁也想不到她能在水中安然无恙。
  扑通——
  平静的池水中似乎投入了什么重物,想来是长公主府里熟识水性的家仆来救她了,沈风斓捏紧了裙角。
  她今日若是穿轻薄的夏裳,入了水少不得曲线毕露,故而穿了这身层层叠叠的春衫。
  微凉的水波一圈圈地漾在她面上,救她的人想来是一把好手,在水中游动的速度极快,所以水波越涌越烈。
  她不禁微微睁开眼,隔着薄薄一层水,只见水面上一张面如冠玉的清俊容颜望着她。
  “沈二小姐,莫要挣扎,我带你上岸。”
  一把比泉水还要温润的嗓音,让她一时失神,呛了一口水。
  “咳咳……”
  清俊的男子一把揽住她肩膀,向上一提,她脑袋冒出水面,不断地咳。
  “得罪了。”
  他彬彬有礼地致歉,而后揽着沈风斓,快速地向岸边划去。
  没想到这男子看起来温柔文雅,力气倒不小。
  沈风斓闭眼暗暗思忖着,此人容貌气度,绝非是寻常的家仆。
  她过目不忘,方才那一眼之下,已将眼前男子的形容记在了脑子。
  他头上束的金冠倒看不出什么,上头嵌的那块拇指盖大的白玉却是上品。
  腰部以下未曾看清,不知道佩了什么香囊或是扇坠。
  那身白底宝蓝色吉纹的直裰纹路绣得栩栩如生,似乎是某种祥瑞的神兽……
  她心内咯噔了一下,是蟒!
  蟒和龙极像,鹿角驼头,金鳞蛇身,而四足生五爪为龙,四爪为蟒。
  正因为这种相似,蟒袍非凤子龙孙不可穿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极有可能就是某位皇子!
  神思飞乱间,那男子已将她放到了岸上,一时间众人都围拢过来。
  “咳咳……”
  她掩口轻咳,长长的睫翼挂着水珠,犹如惊恐之中落下的泪。
  浣纱原和其他女眷的丫鬟们一起被安置在下房喝茶,闻得沈家的小姐落水了,吓得魂不附体赶来查看。
  见着沈风斓浑身湿透被人从池中捞上来,她眼眶通红,忙上前去照看。
  “小姐,你哪里觉着不舒服?”
  她一面用帕子替沈风斓抹着面上和发上的水,一面用带来备用的衣裳替她披上。
  卫玉陵已不见踪影,只有沈风翎站在一旁皱着眉,贝齿咬着唇瓣。
  “沈二小姐可救了上来?现在如何了?”
  人群外传来熟悉的庄重嗓音,围观之人纷纷让开,长公主在仆妇簇拥之下疾步走来。
  她一眼望见沈风斓浑身湿透躺在地上的模样,吃惊地睁大了眼。
  她又看向站在一旁同样浑身湿透的男子,越发吃惊。
  “泽儿,你亲自救了沈二小姐?”
  泽儿。
  沈风斓心弦一动,三皇子宁王殿下,名唤轩辕泽。
  轩辕泽拱手一礼,笑容朗润,“正好我在此处,见有人落水便下去相救,原来是姑母的贵客沈二小姐。”
  他来此处本就是长公主安排的,好让他们一对未婚夫妇能够有机会熟识,不想轩辕泽还能正好救了沈风斓。
  长公主闻言点头,微微曲身凑近沈风斓,柔声问道:“斓姐儿可觉着哪里不舒服么?”
  转头又严厉地呵斥丫鬟,“太医怎么来得这样慢?”
  沈风斓闻得太医两字,不敢再装虚弱,“劳长公主挂心,风斓此前曾经落水,身有旧疾。现只觉浑身发冷,想向长公主先行告辞。”
  长公主不问为何落水,想来是已经听下人禀报了事情的缘由,不想让自己的爱女担上罪名。
  这本是她自己的设计,无意让卫玉陵背黑锅,故而也按下不提,只要求离开。
  长公主松了一口气,觉得沈风斓十分识趣。
  “这哪成?我已命人去请太医了,相信很快就到。斓姐儿就在我府中医治,我定要还沈太师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才行。”
  沈风斓自然不愿在长公主府医治,太医是不会顺应她的心意说出她想要的话的。
  她委婉道:“风斓先前落水多亏府医,否则怕是捡不回这条命。他是深知风斓脉症的……”
  宫中的太医自然比太师府的府医要强,不过治病诊脉未必看医术强弱,熟悉自己脾性的大夫的确更好用。
  沈风斓虽言辞柔婉,自有一番坚韧在其中。
  长公主听及此也不好勉强,若是耽误了她的性命,自己和卫玉陵都难逃责任。
  她点头吩咐下人,“快把沈二小姐用春藤椅抬上马车,送回太师府!”
  沈风斓睫翼轻颤,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这才感觉到喉中一股腥气,不由掩口干呕了起来。
  轩辕泽没有错过这一动作,他眉梢一抬,若有所思。
  “送佛送到西,本王亲自送沈二小姐回府吧。”


第8章 太医
    王太医长公主一听轩辕泽这话,看他的目光就暧昧了起来,不顾沈风斓的婉拒,坚持让他送沈风斓回太师府。
  送就送吧。
  沈风斓坐在马车上,换上了备用的衣裳,又用茶水反复漱了几遍口,喉间那股腥气始终挥之不去。
  “二姐姐,你方才为何不追究那卫玉陵的责任?是她把你推入水中的。”
  同在马车上的沈风翎皱着眉头,眼神若有若无地瞟过她换下的那身湿衣。
  在车上伺候的浣纱闻言不悦,轻声提醒道:“三小姐,我们小姐受了这场无妄之灾,眼下还是身子要紧。”
  无妄之灾四字分明在说罪魁祸首是沈风翎,她面色涨红。
  沈风斓没做声,这事是沈风翎做得不当,但她是有意激怒卫玉陵而落水的,怪不得任何人。
  她懒懒地靠在马车壁上,细指挑开一角车帘,觑着前头骑着骏马的男子背影。
  他换了一身玄色金边万字纹的直裰,脊背笔直,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
  平心而论,若是嫁给这样的男子,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乐事。
  可惜——
  她指尖一动,收回了目光。
  “浣纱,宁王毕竟是男子,一会儿你要警醒着规矩。”
  她话一出口,被自己声音中的倦意吓到了。
  分明是假装落水受惊,她怎么觉得浑身无力,当真难受了起来呢?
  一定是方才呛到了池水的缘故。
  浣纱连忙答应,“小姐还不快养养神,就别想这些了,浣纱知道规矩。”
  沈风斓话中之意,是要她将宁王当成寻常男子对待,而非她的未婚夫君。
  只有沈风翎心中讶异,不知道自己这位二姐姐是太过矜持,还是不喜宁王。
  她看着沈风斓倦怠的面容,再度瞟向那件湿衣。
  幸而是有些分量的春衫,若是轻薄夏裳,这一入水,可就颜面尽失了……
  马车停了下来,沈府之人早就得了消息,几个健壮的婆子将沈风斓用软架抬回了屋中。
  沈太师听得这消息大为吃惊,又听说宁王亲自送沈风斓回府,忙带了人赶来看望。
  此刻还是沈风斓的身子要紧,他二人也不多寒暄,跟到了桐醴院探视。
  “老爷,宁王殿下!”
  两人正要进屋,浣纱拦在外室跪下用力磕头。
  沈太师不悦地看着眼前挡路的丫鬟,见轩辕泽在此不好发作下人,还是收回了脚。
  “什么事?”他的声音里含着隐而代发的怒意。
  浣纱的声音有些颤抖,“奴婢该死,殿下救了小姐,奴婢感恩戴德。只是里头是小姐的闺房……”
  他二人只顾看沈风斓,倒忘了还有这层俗礼约束着。
  若非浣纱出言,只怕满屋仆妇都想不到要拦,她们早把沈风斓当做宁王妃来看了。
  而沈风斓要浣纱拦住他,是怕他在场坏了自己的好事。
  沈太师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浣纱一个小小丫鬟能有如此胆识,随即又是一笑。
  “宁王殿下,老夫府中这小丫鬟说得也不错。不如殿下就请到前厅坐下?老夫还要好好答谢殿下一番。”
  轩辕泽淡淡一笑,拱手谦道:“沈太师客气了,二小姐的身子要紧,快让王太医进去看看,本王就在这小厅等消息。”
  他话毕自在一旁的太师椅坐下,言语间对沈风斓十分关切,叫人不忍拒绝。
  前厅?若到了前厅,岂不是要错过这里一出好戏?
  一位头戴瓦楞帽的老者走上来见礼,随后进了内室。
  沈太师见状便不让府医进去,自己在此陪坐,又命人上茶。
  沈风斓躺在绣床之上,听见一个陌生老者的声音。
  “敢请小姐将金脉露一露。”
  沈风斓听了这声音如遭雷击,这不是太师府府医的声音!
  红绡帐中毫无动静,王太医抬头看看一旁伺候的浣葛,浣葛会意地上前撩开帐子一角。
  “小姐,这是宁王殿下请来的王太医。”
  沈风斓不禁苦笑,这个宁王为人也太厚道了些,亲自下水救人不说,还又是护送又是请医的。
  皆因他二人有婚约之故吧?
  只是这好意于她而言犹如烫手山芋,她佯做矜持地别过了脸,声音极轻又能让账外的王太医听得清清楚楚。
  “我一向是府医伺候脉症的。”
  王太医闻言面色有些尴尬,讪讪地退了出去,朝沈太师和宁王拱手致歉。
  “小姐是娇客,下官不敢擅请,还是请太师府上的府医为小姐诊脉吧。”
  两人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沈太师安抚王太医,“小女落水受惊,恐怕是见王太医陌生所以一时失礼,还请勿怪。”
  又转头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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