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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朕的前夫是太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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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谢凝温和道,“孙爱卿,抬起头来。”

    孙墨释依言抬头,却是十分年轻俊秀的脸,因浑身书生呆气,竟有一份别样的可爱,眉目间仿佛能随时流露出单纯的委屈。

    谢凝看着就喜欢,笑问道:“孙爱卿,朕将你关到天牢这许多天,你怨不怨朕?”

    说不怨是假的,当日虽是他随便将手中的奏折交给钟铭之,理当受罚。但若是钟铭之也被关起来就罢了,偏偏钟铭之连声严厉点的斥责都没有。这两相对比,如何能不叫人心生埋怨?

    孙墨释想起从小听的戏,恨不得立刻唱一曲《窦娥冤》。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天!

    如此一想,孙墨释忍不住眼中泪涟涟,可惜面对皇帝,他还得说:“回陛下,微臣做错了事,理当受罚。何况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微臣不敢有所怨言。”

    “只是不敢,而非不曾啊。”谢凝叹息。

    孙墨释心中一抖,吓得立刻跪下了,结结巴巴地说:“陛、陛下,微臣……微臣失言冲撞了陛下……微臣……”

    “哈哈……”谢凝摆手道,“朕吓你呢,你慌什么?起来吧,朕知道你心中委屈,这样吧,朕补偿你,如何?”

    孙墨释从来只知道读书,听得她的话根本不知如何作答,当场就愣住了。高崇祎与江自流两人却同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江自流拱手道:“陛下……”

    “孙爱卿,朕将你官复原职,但调到户部做仓司员外郎,你替朕管理国库,如何?”谢凝的话却比江自流的更快,含笑不带卡顿地说了出来,随后一锤定音般说道:“孙爱卿,谢恩吧。”

    孙墨释已然吓傻了,从他在天牢等死却被大内总管叫出来开始,他的脑袋就是懵的,现在听到有人叫他谢恩,他想也不想就磕头道:“微臣谢陛下隆恩。”

    ……江自流和高崇祎的脸色直接就铁青了。

    “嗯,好。”谢凝趁机笑道,“起来吧,明日记得去户部报到。”

    “是,微臣遵旨。”孙墨释让起来就站了起来。

    江自流终于回过神来,上前道:“陛下,户部仓司员外郎一职非同小可,如何能草率决定?请陛下三思!”

    “哎呀,御史不要紧张。”谢凝一脸天真地说,“朕看过职官志了,户部仓司员外郎不过就是个管国库的人而已,平日里不需参与朝政,与吏部、兵部、刑部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朕既错罚了孙爱卿,总要补偿一二。江爱卿,你说是不是?”

    “可陛下方才令人举荐,却贸然将员外郎一职给了他人……”江自流顿了顿,再次拱手鞠躬。“请陛下三思!”

    “江爱卿说得十分在理。”谢凝真挚地点头,继续一脸无辜地问道:“可朕都答应孙爱卿了,孙爱卿还谢恩了。江爱卿,君王从来金口玉言,你却要朕出尔反尔么?”

    “陛下!”

    “御史大人。”一官员出列道,“御史一再逼迫陛下出尔反尔,却是什么道理?”

    “光禄卿说得在理。”另一官员道,“陛下既已说出口,那不如随陛下的意,难道陛下亲政后做的第一个决定,御史大人便要反驳么?御史大人,您的职责是弹劾百官,可不是弹劾陛下!”

    “你们……”江自流气得脸色铁青。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谢凝劝道,又望向一直不出声的高崇祎,语气商量。“丞相以为如何?”

    高崇祎一脸忠心地道:“臣自当忠于陛下。”

    “好,如此甚好,哈哈!”谢凝点头,“既然丞相也同意了,户部仓司员外郎一职,就给孙墨释孙爱卿了!”

 第28章 挑拨

    从京城出发,出了最北的光华门,沿着笔直的官道往北百里再转向东北,二百里过彭山,再百里至径山,最后再五十里,便是大梁王朝巍峨的帝陵。

    正午时分,早朝已经结束,所有的官署都在用午饭,一只黑色的隼却从永定侯府出发,一路往北,在傍晚时分追上了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一声鹰唳,主帐前的值守士兵便发现了它,抬手让隼落下。

    “侯爷。”底下的兄弟一惯这样称呼他,报道,“总管的隼来信了。”

    陆离伸手接过,将信件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手又将信件递给了旁边的一个文士。

    那文士身上穿着半旧不新的淡青袍子,却掩不住身上的清贵之气,正是人称骁骑之智的骁骑长史叶睿图。叶睿图低头看了一下信件,赞叹道:“夫人好手段,这般无赖的做法,也只有小儿女才能自然从容。户部仓司员外郎竟落到孙墨释那呆瓜手里,高老头和江木讷可会气死?”

    他模样温文清贵,一派世家公子之风,不想却是如此毒舌。高崇祎与江自流若是听到了,非打他的嘴不可。

    “什么好手段?”陆离道,“她自来聪明,我知道,但她从未与朝政接触,一出手便将国库的出入口扎死了,这等主意,必定有人在后边指点。”

    叶睿图吃惊道:“侯爷,这不是你教夫人的么?否则夫人怎能知道孙墨释不属任何朋党?”

    “不是我。”陆离眉头微皱。就因为不是他,所以他才烦恼。

    “哦!”叶睿图不厚道地笑了,“夫人当真好手段!先是听话将您调离京城,接着不知从哪冒出个心腹谋士,给她出了个旁人觉得她绝对想不到的主意,将国库的出入口给拿下了。而夫人与你那一重关系明摆着就在面前,人人都怀疑这是你布下的局,高老头与江木讷此刻一定恨死你了!”

    他笑得直不起身来,拊掌道:“一出戏,拿下了户部仓司员外郎之职,给您扣了黑锅,还将您与丞相、御史两派人马都挑了个遍。一石三鸟,某对夫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夫人身边的谋士更是好奇!究竟是谁,竟敢明知夫人是你的却依旧呆在夫人身边?某怎么没听说过,朝中还有这样的人物?”

    “你当然猜不到。”陆离语气微冷,不出所料的话,这个“谋士”就是段昀了。想到那晚在太液池边的情形,陆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时竟想到了亲上加亲上边了,恨不能立刻飞回京城,命令段昀赶紧回云南去。

    好在他很快就想到,段昀作为镇南王世子,按规矩正妃必定是摆夷族人,而以谢凝那脾气,绝不会跟人共侍一夫,这才放心下来。然而转念一想,名分不成,难道心动却能控制么?

    一时竟思绪烦乱如麻,出神了也不自知。

    “完了……”叶睿图摇头叹息道,“三年前,三年后,你终究是逃不过这一道情关,我说陆七郎,你能出息点么?这么不放心,不如将你那媳妇儿再放回深山老林去?保准一个男人都见不着,只是恐怕也能爱上老道姑!”

    陆离横了叶睿图一眼,将信件烧了,道:“把地图看好,行动不容有错。”

    想了想,他还是提笔将回信写了,让隼送回去。

    于是,鹰隼又穿越九重层云,回到了京城。

    御史府里,气氛凝重。

    御史大夫江自流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明前茶,垂目用茶盖慢慢地拨弄着杯子里沉浮的茶叶。周围的官员们大气也不敢吱一下,皆暗暗提起了心。

    半晌,江自流才将茶盏放下,叹了口气道:“也罢,落在无名小卒手中,终究比落在高崇祎手中要好。”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以官员道:“大人,依您看,此事……”

    “是太尉手笔。”江自流道,“只怕其后还有手段,太尉一惯在军事上强横,少有插手朝政之时。此事却叫人不得不防,太尉恐怕……当真是要一争天下了。”

    众人登时失色,问道:“大人,这却如何是好?”

    江自流沉吟道:“关键还是尽早找回十七皇子,西南那边到底有没有消息?”

    “惭愧,十年前鹂妃虽在泸州失踪,但十年来我们的人寻遍了巴蜀之地,也找不鹂妃与十七皇子的消息。”

    “如此……倒是为难了。”江自流道,“看高崇祎那老匹夫今日的行事,竟是要将女帝惯成个庸君,随女帝的心意行事。”

    一官员道:“女帝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没有主意,左一个太尉以武力相迫,以情意相诱,右一个丞相纵容,庸君还是小事,只怕早晚要成昏君!”

    而此刻,御史一派口中的昏君预备人选谢凝正舒舒服服地趴在美人榻上,让琼叶给她捏肩。

    “陛下,您可还舒服么?”琼叶轻声问道,“奴婢的手劲可大了?”

    “不,很好,就这样……”谢凝唉唉叫道,“你不懂,啊……就是要疼,才能舒经活络,朕的身子在道观里冻坏了,一到冬天真是哪里都疼。唉!朕还有那么多奏折要看呢,琼叶儿,你说皇帝这般辛苦,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争得不要命呢?”

    “那是因为陛下想做个好皇帝呀,所以才辛苦。”琼叶笑道,“陛下若是做个昏君,每日吃吃喝喝,看美人儿,那日子就舒坦多了。”

    只是这么一来,她离死也不远了。谢凝笑了笑。

    “陛下。”兰桡进来通传,“镇南王世子来了。”

    “表哥?快请!”

    段昀一进到暖阁里,便看到一副美人娇懒图。暖阁里地龙烧得旺旺的,谢凝下朝后还穿了件龙袍,长发挽成髻,上边一根碧玉簪,若不是她眉目间一片清丽,当真要以为是个纨绔子弟了。

    偏偏谢凝听到动静还转过头来,看着段昀笑道:“瞧,看美人儿。”

    琼叶看着面如冠玉的镇南王世子的脸唰的一下变红了,不禁抿嘴笑了。

 第29章 筹措

    谢凝看着段昀脸都红了,忙收敛神色,端坐起来,问道:“表哥先坐,琼叶,取朕平日喝的茶叶来。表哥,你此来可是有事要叮嘱朕?”

    段昀坐下道:“回陛下,微臣不过担心陛下,愿为陛下一解旁忧。”

    “旁忧倒是没有,不过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谢凝接过琼叶奉上的茶,轻轻地划拉着水面,轻声道:“表哥,等朕将国库拿下了,这‘妇道人家’的样子,便做不出来了。”

    段昀不禁点头。

    自回宫继位,谢凝之所以能如此顺利,一哭二闹便能登极,不是因为她手段多厉害,而是满朝文武都将她当成个不懂朝政的妇道人家。她的所说所做,若有功便是太尉厉害,若有错,便是小儿女情态。现在将孙墨释放在户部仓司员外郎的位置上,也能说是陆离临走时的安排。但她一开始卡住各项支出,满朝文武都会警惕,知道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个妇道人家,还是个皇帝。

    “所以……”段昀温声问道,“陛下准备如何应对呢?”

    谢凝笑了笑,道:“朕从前读书,圣人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不瞒表哥说,朕做了一手好菜,所以朕深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国库,朕是一定要拿下的。妇人当家时,第一件要拿住的便是钱,对不对?”

    “暂且不能开源,便要节流么?”段昀点头,“陛下想的不错。”

    “也不是朕想出来的,朕只是想打了从前。”谢凝噙了口茶,道:“表哥可知道隆昌二十一年那场东南平叛么?”

    “微臣记得。”段昀道,“东南江夏王起兵造反,十日连拨十二城,势若猛虎。当年朝中无将,是年方十八的太尉主动请缨,费了半年的时间才将叛乱平定。微臣记得,便是此事,让太尉在军中站住了脚跟。”

    “当时朕刚嫁入永定侯府,不怕表哥笑话,朕年少时傻得很,眼里心里只有一人,自然对他的事处处在意。所以,朕也清楚,太尉在行军时几次生死,都不是因江夏王凶悍,而是粮草没跟上,好几次,连他手下的士兵都造反了。”谢凝道,“从那时起,朕就知道,在朝中,无论文官武将,最重要的不过是一个钱字。”

    段昀点头,轻轻看了她一眼,道:“陛下……在太尉身边,学到了许多事。”

    “有所得必有所失吧。”谢凝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喃喃说:“是时候见见孙墨释了。”

    事情总是宜早不宜迟,这天下午,孙墨释便被召进了宫里。

    引路的太监将他一路带进紫宸殿旁边的暖阁里,孙墨释还以为皇宫处处都像紫宸殿的大殿那样金碧辉煌,没想到暖阁却是雅致得很,一水的紫檀螺钿。他走进去,只见上头的御案后坐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翻阅奏折。

    这便是女帝了,孙墨释心中一慌,赶紧跪下,叫道:“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爱卿请起。”女帝的声音温和动听,“来人,赐坐,赐茶。”

    孙墨释认真地谢恩,忐忑地坐下,不知说什么才好,先帝在世时他就没跟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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