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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陌上美娇娘:压倒败家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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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爷,你也太瞧好这寻王了,他的名声,京州是何人不知,而且小的听说他从‘蕊香楼’是跳楼逃跑的,一身的行头,连靴子都让随从给抢光了。”

 第十三章 拜了堂的男人

    孟夏才知道贺中珏逃得这么丢人,一想到这个败家子还是自己拜了堂的男人,就脸红,却听那深沉的声音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他的母妃徐惠妃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子,为了避那王子烈的锋芒,自请废后,暗里却把其弟徐昭放在北方的军中,现在徐昭在军中已经有些威信,如果我没推断错,贺中珏…,不一定是人们看到的那么糟糕,如果逃出城一定会北上去寻他母舅徐昭,我们只需把北上的路严加盘察,尤其是云州的云河镇,那是他必经之路。”

    “可是爷,您亲自出来揖拿那寻王,这京州城…?”

    “让给刘占山和大鹄各地集结过来的军队玩吧,我们现如今,只需好好保存自己的实力,除掉贺中珏,到他们打得精疲力尽的时候,再出击,那天下何愁…”

    然后有人来报:“爷吩咐的人都准备好了。”

    “出发!”声音低沉的人吩咐道,孟夏还想听得仔细一些,只是那说话的人很快上了马,然后是客栈大门打开的声音,听着一行人除了点马蹄声,再无多余声音地往北去了。

    孟夏一下没睡意,那家国大事是不懂,但清楚明白听出这群人是要去抓贺中珏的,当然这贺中珏除了与她拜过堂,其余没有任何瓜葛,所以被抓也好,被杀也罢,那与自己一点干系也没有,不过孟夏偏偏就睡不着,争权夺利的事,她懂,自己和二小姐那大丫头明里暗里交过无数次手,就是想获得二小姐更多的青睐,然后吃好些,住得舒服些,挨打挨骂少许,骂别人打别人多些,虽然刚才那个男人把贺中珏讲得挺是那么回事,但贺中珏那张妖孽般的脸在她面前一浮过,孟夏就觉得那个男人言过其辞了,贺中珏肯定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想想贺中珏有可能在他们所讲的云河镇横尸街头,孟夏认为那毕竟是自己拜过堂的男人,自己听到这样的消息,好歹也该知会他一声,别傻乎乎往北去寻什么娘舅,然后被人逮个正着,就算不愿意和自己去长州,那大可以往西或往南去。

    于是孟夏一刻也睡不着了,干脆把自己的东西一收拾,正准备翻墙而出,却听到有人喝问:“什么人?”

    孟夏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进来得挺顺利,要出去的时候居然给人发现了,急急忙忙、慌慌张张沿原路翻上了墙,只是身上那件棉袄太长了,实在碍于她行动,听到有人叫了起来:“有贼!有…”

    那人不知道何故没叫出第二声,即便没有第二声,那客栈的护院立刻追了过来,不过快要追到的时候,好象又遇上什么,都扑腾扑腾的跌倒了,孟夏赶紧借着这空档翻出了墙,双脚一着地,就踩什么上了,然后听到有人闷哼一声,孟夏才知道踩着人了,忙说声:“对不住了!”

    “我的脚,我的脚!”那人一出声,孟夏吓了一大跳,借着客栈远远的气死风灯一瞧,自己居然又踩在贺中珏那条瘸腿上。

 第十四章 第一次压倒

    “怎么是你?”孟夏问道。

    “怎么是你?”贺中珏回道。

    “你不能往北去,跟我去长州!”孟夏不容分说抓起贺中珏的手道,“现在就走!”

    “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跟你去长州!”贺中珏搂着受伤的脚一边嗷嗷叫一边跳还一边不甘地叫着,孟夏很想说:就凭是你跟我拜过堂,我就不能让你去云州送死。

    不过孟夏不想做寡妇,到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去了,于是不发话,干脆在手上用力,一拉,贺中珏差点被她拉爬下,大约贺中珏不服,偏就不依孟夏,孟夏再使劲全身力气,没拉动,孟夏大怒,想这败家子敬家不吃吃罚酒,不跟自己走,就让他去云河镇送死算了,一松劲,没想到贺中珏的力道没退,孟夏一松手,贺中珏立刻往后倒去,孟夏没想到这败家子这么不经事,这么摔过去,怕不是腿有问题,那脑子估计也得摔出毛病来,一急,赶紧伸手想去拉贺中珏一把,到底她是个女子,还是比较单薄的女子,这一拉不仅没有拉回贺中珏,还被贺中珏带着一块跌到了地上。

    于是很不幸这一跌倒,孟夏的嘴就和贺中珏磕到了一起,孟夏的嘴唇和牙齿一阵猛烈的疼痛,想那贺中珏也是如此,然后两人同时捂了嘴,又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你占我便宜!”

    孟夏一撑,从贺中珏身上就爬了起来,贺中珏赶紧翻起来,然后两人一起“呸”了一口,贺中珏认为是奇耻大辱,自己怎么可能占这个一脸脏泥的孟夏便宜,送给他,他都…,不过想想在河里看到的孟夏,那张清秀的小脸,活灵活现的眼睛,还有那被湿衣服凸现出来的小胸脯,好象也没那么糟糕,还有刚才那张樱桃小嘴如果不是磕得太狠,还挺香糯的,只是嘴里一股子血腥味,贺中珏捂着摔得剧痛的后脑勺又呸了两口。

    孟夏更认为是奇耻大辱,就这么个从窗户跳下来崴了脚逃过义军追捕的男人,自己会占他的便宜,他也不撒泡尿自己好生瞧瞧,不过想想那张有点倾倒众女人的脸,算了,权当被狗咬了一口,不跟他计较了,只是这只狗咬的太不是地方,也呸了五口,才用袖子把嘴唇一擦道了一声:“走!”

    “不走!”不过贺中珏刚一讲完,那院里抓贼的大约听清这边有动静,又叫嚣着往这边来,还有人叫,“把门打开,把贼堵在过道里!”

    孟夏一听撒腿就跑,贺中珏见了,一手捂着后脑勺,一腐一拐地跟着跑,跑出那条过道,惊起了沿街不少屋檐下的难民,两人跟那些难民也没什么区别,往里一混,那追的人,自然找不着了,贺中珏才喘着粗气捂着后脑勺问:“你真打算去长州?”

    “对!”

    “可我去那里做什么?”

    “种地!”

    “啊!”贺中珏还想辩解,贺中珏忽然一伸手把自己给贺中珏的那个小包袱抢了回来,贺中珏不由问,“这又是做什么?”

 第十五章 无良妇人

    “不跟着我走,你就饿死!”孟夏把小包袱往怀里一塞道。

    “你…,你真是个无良妇。。。!”贺中珏瞧瞧周围还有人,就把那个“人”字生生吞了回去。

    孟夏没有搭理,也不顾贺中珏那气喘得那么粗,见追的人不见了,站起来径直往前走去。

    贺中珏思量再三,大约身上身无分文,不跟着,似乎行不妥,才一腐一拐,嘴里念念叨叨追了上来,孟夏隐约听见贺中珏恨恨地念:等有一天本王翻身了,非把你…

    孟夏不由得一撇轻蔑地一笑,在心里道:那就等你翻身再讲吧!

    一路上的流民、难民、饥民特别多,显然义军此番的义举并没有减轻老百姓的负担,反让更多的老百姓流离失所。

    这样不过行了半日路程,那贺中珏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孟夏,这么走何时是个头,能不能租辆马车?”

    孟夏如果不是考虑到贺中珏会被人在云州灭了,非扔下他不可,狠狠瞪了贺中珏一眼,贺中珏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走,孟夏只恨自己不是贺中珏的娘,否则真想扇他两个耳刮子,不过夜里没睡得怎么蹋实,走得快至中午了,孟夏也累了。

    便寻了个地方坐下来,掏出准备好的干粮高粱面饼啃了起来,见贺中珏盯着她,就问:“吃了东西走不走?”

    贺中珏嘴一噘道:“走不动了?”

    “走不动,那就饿着!”

    贺中珏恨恨地看着孟夏,好一会才吐出一句:“等他日,本…我非…”

    “非怎么样?”

    “夏,我是脚痛,火辣辣的!”贺中珏到底知道今非昔比,而且他日还是个没影的事,恨了一会妥协了。

    孟夏听是有原因的,才站起身走到贺中珏面前,脱了他的靴一看,那脚底打起了好几个血泡,孟夏虽是个丫头,也是相府的丫头,平日也没这样走路的,脚上也打起了血泡,心里就纳罕自己一个女子在这种状况下,都可以咬牙顶着,他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娇贵,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歇也不是好地方,只得道:“你再撑会子,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住下再想法子。”

    “夏,我饿了。”

    孟夏就把给贺中珏准备的馒头递了过去,贺中珏看了孟夏手中的高粱面饼子一把抢过来道:“为什么你每次吃的都与我不同,分明是把好吃的藏着自己吃。”说完贺中珏咬了一口,然后赶紧吐出来,呸了两口问,“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孟夏看着这个连高粱和白面都分不清的败家子,真正的无语,居然还认为自己一直偷吃好东西,把不好的给他。

    孟夏更恨自己为什么会心一软把这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败家子带上了,一路上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见败家子看着她,便一把抢回自己的高粱饼子,继续啃了起来。

    因为落水事件和高梁饼子事件,那贺中珏不知道是忘了自己是贺小毛的子孙,还是因为有一个女人陪伴,精神振奋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第十六章 要死人了

    当然这个连喜帕都不给孟夏揭的败家子,多起来的话也是配合各种无赖动作的,或是往石头上一躺,或者往某一建筑上一靠,。。。:

    “夏,我饿了!”

    “夏,我渴了!”

    “夏,我走不动了!”

    “夏,咱们坐车吧!”

    ……

    如今孟夏一听见贺中珏唤声“夏”,她就头皮发麻,懒于搭理,贺中珏还是颤颠颠地跟着没拉下。

    孟夏认为这已经不容易了,两人这些日子毕竟全凭脚走,不是贺中珏脚上有血泡,孟夏就算是相府的丫头,那也最多在相府里跑跑腿,同样脚上也生出了血泡。

    这往东都走了二十来日了,孟夏想应该与那追杀贺中珏的人分道扬鏣了,见着一户村子,便带着贺中珏走了进去。

    村子虽没有十室九空,人也不多,寻了户人家,只有一老乡妇带着一孙子,孟夏许她三十个铜子歇两晚,到这里的钱就相对金贵些,老乡妇喜出望外地收了三十铜子,答应给两人三日吃住。

    贺中珏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有些怀疑老乡妇能管出什么样的吃住,他往一条长条单凳上坐就叫了起来:“夏,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孟夏恨了贺中珏一眼,刚把两人脚上的血泡处理了,那老乡妇唤了声:“两位公子用夜食吧。”

    大鹄寻常百姓人家,一天只吃两餐,朝食和夜食。

    老乡妇家那张破木桌上很快摆了一碗白水煮老南瓜,半盆子自己家腌渍的酱菜,饭是陈米混着红薯叶、高粱面的。

    已吃了太久馒头的贺中珏看见有米饭,当惯主子的他立刻坐到桌边,端起饭就吃,只是那饭入口远不象他寻常吃梗米或紫米煮的饭,他是在逃亡,但馒头一直没少吃,所以觉得这陈米实在不合口,于是那眉头又皱了起来。

    孟夏的家乡长州在京州东南,习惯吃米饭的,虽在她心目中贺中珏是主子,但这些天与这主子相处得早没什么尊卑了,也就坐了上去,端着碗就吃了起来,贺中珏一看孟夏吃得香,就不敢把自己的不满表示出来。

    老乡妇和孙子各盛了半碗带锅巴的陈米混杂饭在一旁蹲下,带着一脸卑谦地笑容,贺中珏终不满地嘀咕出来:“就这东西?”

    老乡妇有点惶恐道:“公子,家中只有一点酱菜,其余的都是去买的。”

    “那不能买好点的,是不是钱太少了,夏,多给点。”

    孟夏瞪了贺中珏这败家子一眼,那老妇人便道:“村里人能卖的就这些。”

    孟夏猜测这不是虫灾就是水灾、旱灾,加上现在的兵灾,就这些东西,都不知道是不是乡里人家太缺钱才肯卖出来的,又瞪了贺中珏一眼道:“现如今这年头,有口热饭吃就很不错了。”

    贺中珏那个郁闷,将就咽了半碗饭就要歇了。

    吃过夜食,老乡妇家拢共只有一间空余的房,收拾了一下给孟夏和贺中珏住,贺中珏从“蕊香楼”跳下来,一直到今日才吃到一顿热饭,而这顿热饭还这样的不如意,所有的奢想彻底都没有了。

 第十七章 明媚动人

    乡下的蓝花布被子早就没有了原本的颜色,床下垫的是稻草,上面铺了一个薄薄的破褥子,孟夏铺好床看了贺中珏一眼。

    贺中珏有相当的时间没有睡过床了,见孟夏铺好了床,立刻就躺了上去,只是这和以前铺着厚厚褥子、盖着锦缎被子的床是根本不能比的,而且这床和褥子都一股子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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