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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迟迟钟鼓-第9部分

小说: 迟迟钟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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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阵仗,真相信他们只是叙旧才有鬼。

    迟迟不会武功,纪无咎勾住她的腰带,让她不在房檐上发出任何声响,他自己像影子一样,轻轻一纵,就到了柳胜杰的包厢外。这一切迟迟从未经历过。被纪无咎抱在怀里,她觉得既新奇又兴奋还紧张,鼻端传来纪无咎身上的冷香气息,在夜风里格外好闻。这样的甜蜜,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她忍不住想笑,纪无咎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伸出手来在她手心轻轻划了几笔,指尖微凉,她的手心因为紧张生出了一层薄汗,手指划在手心里,痒酥酥的。

    迟迟忍不住红了脸,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写的是“高手”两个字。

    这里面还有高手把守吗?迟迟抬眼看了一眼,只看得到里面透出的昏黄的灯光,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纪无咎竖起手指,跟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自己凝神静气,里面的声音便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迟迟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唯恐惊动了里面的高手,她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不让自己吐出的气息太明显。纪无咎一低头,就看到她眼睛睁得圆鼓鼓的样子,没想到倒是他先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刚刚笑出声,里面就传来一声中年男子的爆喝声,“谁在外面!”话音未落,一片刀光已经迎头罩下,迟迟被吓得呆立当场,纪无咎抱住她的腰,屈指往前面一弹,立时便有一道破空之声,他带着迟迟一个翻身,却没有朝着弹指的方向,而是到了房顶的背面。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迟迟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跳了出来,直接朝着前面追了出去。见他离开,纪无咎才抱住迟迟的腰,一个纵身,从燕来春的楼顶跳到了隔壁人家的房顶上。

    迟迟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后面去传来一阵大喊,“兀那贼子,休走!”纪无咎朝她微微一笑,再一次抱住她的腰,纵身一跃,像一只大鸟,朝前面的房顶掠去。

    夜风拂过,迟迟长发散乱,跟纪无咎的头发搅在一起,不出片刻便已经分不出所以。头顶一轮圆月,安恬而沉静地俯瞰着大地。他们脚下,是一片灯火辉煌。灯笼在街上汇聚成星星点点的一条河,与天上的银河交相辉映。而在这中间,是她跟纪无咎相依相偎,她身后的少年一直抱着她,再往后,虽有追兵,但比起这良辰美景,连那个煞风景的大叔,都成了另一种点缀。

    迟迟从未被人这样抱起在房顶上高来高去,好像是在飞一样。况且抱她的人又是纪无咎,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因为和她在一起的人是纪无咎,就连逃跑都是花前月下般的美好甜蜜。

    她抬头看了一眼少年,下巴线条流畅,白皙的皮肤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皎洁几分。察觉到她在看自己,纪无咎也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恶作剧般地,他朝迟迟眨了眨眼睛,“我们把他甩掉。”迟迟忙不迭地点头,“嗯!”接着腰上便一紧,迟迟只觉耳畔风声更大,纪无咎和她的衣服在风中不住翻飞,路过一家人院墙的时候,有小孩儿见了他们立刻叫出声来,“娘——娘——刚刚我看到了神仙,神仙!”

    声音传得远远的,迟迟不禁莞尔,也许今天晚上,有很多人都看见了神仙呢。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回到甘露殿时已经很晚了,琉璃急得上火,偏偏自己不能出去亲自找,只能在殿中来回走动,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焦虑减去一些。

    眼见着迟迟回来了,身上还是穿着离开时那身小太监的衣服,琉璃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把茶水端到她手上,怨道,“祖宗,你可算回来了。”她伸手指了指头顶的月亮,“你出去玩儿怎么不看看天时,这都多晚了?幸好如今陛下和太后都有事,才没有打发人过来问。”

    迟迟将水一饮而尽,又拿过旁边小宫女奉上来的丝帕,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哎呀,琉璃不会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琉璃也不惊讶,只是怨气撒到了旁人身上,“纪大人也真是的。你没有分寸,他也没有分寸吗?这么晚才回来,出事了怎么办?你一个姑娘家,哪儿能跟他们比。”

    听琉璃这么说,就知道她气得不行。原本被纪无咎带着飞了一圈儿,迟迟正在兴奋头上,还想跟琉璃分享一下她跟纪无咎的“奇遇”,不过见她这样子,说出来恐怕又要被她埋怨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迟迟连忙把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她便朝寝殿走边头也不回地对琉璃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赶紧去烧水吧,我要洗澡了。”

    琉璃跟进去,一面给她拿出换洗的衣服,一面招呼小宫女倒水,“早就准备好了,你赶紧吧。睡晚了明天陛下太后知道了,又要来问。”迟迟连忙点头,希望她能不那么唠叨了。

    小宫女们手脚很快,不一会儿已经给迟迟把洗澡水弄好了。琉璃给她把香胰子、皂角、花瓣之类的放好,又服侍她脱了衣服,迟迟这才进了水。

    太监服被迟迟随手挂在了杆子上,琉璃走上去给她收了,迟迟连忙叫住她,“干嘛?”

    她举了举手里的衣服,“拿出去扔了啊。”这衣服也不要了,留那儿只会是个隐患,不扔还能干嘛?

    迟迟却不干了,“别扔。给我洗了放好,我以后还要穿呢。”

    “穿?”琉璃听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敢情她出去一次不够,以后还要出去吗?看穿她在想什么,迟迟把头缩在盆后面,用盆沿挡住琉璃的目光,却依旧据理力争,“当然了。以后出去……还要穿的。”到底琉璃气场比她强大,后面的话她自己说出来都没了底气。

    琉璃翻了个白眼儿,二话不说转身出去,迟迟生怕她拿去扔了,连忙从水里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直接就要冲上来抢了,“别扔别扔,不许扔!”

    琉璃见她真的急了,知道不能逆了她,赶紧顺毛,“我不扔!我拿去叫小宫女给你洗了放好。”

    见琉璃答应了,迟迟这才放心下来,当下便眉开眼笑,又重新爬回了桶里。琉璃见她如此紧张,想来也不过是因为这是纪无咎给她的,心下微酸,转身拿着衣服出去了。

    窗外的月亮正好对着迟迟的澡盆,她将花瓣一片片地拿出来放在雪白的藕臂上,鲜红映衬着雪白,在月光下好像玫瑰里生出的妖精,妖冶而又纯净。她玩儿的兴起,想到今天跟纪无咎在一起的种种,又想到今天晚上他抱着自己,从京城的一户户人家的房顶上掠过,当真好像仙人一样。腰间他抱住自己的那块地方,仿佛还留着他的温度,连她身上,都还有他清冷的气息。像气,像烟一样,将她包裹在里面。

    迟迟有点儿害羞,直觉自己不应该在洗澡的时候想一个男人,但又忍不住。她蜷起腿,用手抱住了,自己又把下巴放在膝盖上面。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水里,像海藻一样在水里曼妙起舞。迟迟低头看了一眼胸,上面小小的,尖尖的,好像她生日时厨房做的寿桃一样,那么小,她自己一只手都能握住,更不要说别人了。

    别人?这个念头一闯进心里,纪无咎那张脸就跟着一起闯了进来。迟迟脸上绯红,不敢再洗,赶忙从桶里站起来,拿着帕子胡乱地擦了擦,穿好睡衣,踩着鞋子,逃一般地跑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丝合缝,除了一张脸露在外面,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露出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安全,只有这样才能将刚才闯进来的绮思给赶出去。

    不过……迟迟还是忍不住,掀开被子偷偷看了一眼,她胸上的两个尖尖,粉红色的,还真的就跟寿桃一样,不仅形状,颜色都差不多。迟迟伸出手,往胸上捏了捏,软绵绵的,里面好像还有点儿硬,真的就跟包了馅儿的寿桃一样。

    她偷偷看过太后和姜素素的胸,比她的大好多,她们都是成了亲的人,迟迟有些心意阑珊地放下手,抬头叹了一口气,诶,十几年才长了这么点儿,要长到她们那么大,还要多少年呢?好像每个成了亲的女子都那么大,那她要是一直这么小,是不是永远不能嫁人了啊?不能嫁人,那她就永远不能跟纪无咎一起了。

    想到这里,迟迟心情更加郁闷了。她将下巴放在被子上面,恹耷耷的好像一只垂了耳朵的小狗一样。琉璃推门进来,见她这么快就到了床上,不声不响的还吓了她一跳,“这么快就洗完了吗?”她走过去试了试水温,还是烫的,可是转头一看,迟迟神情抑郁,跟她刚才离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琉璃不懂怎么这么快她又换了副面孔,以为她生病了,连忙走上前去摸了摸她额头,结果什么都没有。她心中疑惑更甚,问道,“怎么了?”

    结果迟迟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裹着被子躺到床上,翻了个身,留了个后脑勺给琉璃。

    琉璃知道她这又是痴病犯了,当下有些哭笑不得,见她头发还是湿的,出言劝道,“赶紧起来,你头发还湿着呢。”说着就转身过去拿了帕子来,要去擦她头发上的水。

    迟迟却不管不顾,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任由琉璃拿着帕子在后面给她擦头发。窗外月光正好,好像又看到了之前她跟纪无咎一起在月下掠过的样子。迟迟忍不住弯了弯唇,但只要一想到有可能这辈子都嫁不了纪无咎了,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她不知道除了纪无咎,她还能喜欢谁。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有谁了。

    没有谁还能像纪无咎一样,全心全意地对她了;也没有谁再像纪无咎一样,能跟她十几年相互扶持着过来。她虽然懵懂,但也知道能有今天,纪无咎在背后牺牲了多少。没有一个人再能像他那样,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了。所以,除了他,谁都不行。

    身后的琉璃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迟迟小心翼翼地用背角把眼泪擦了,不让她看见。琉璃虽然没有说过,但她也看出来了,琉璃并不喜欢她跟纪无咎交往太深。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大晚上还为纪无咎哭了一场,恐怕要更加不喜欢他了。

    琉璃虽然是宫女,但在她心中,就跟亲姐姐一样。和重光哥哥,和无咎,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既不想惹琉璃生气,更加不想让琉璃生纪无咎的气,要是他们两个能好好的,不要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就好了。

    到底累了一天,躺在床上,迟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琉璃在后面听见了,连忙问道,“公主可是累了?”累了就赶紧坐起来让她好把头发擦干。

    迟迟点了点头,只希望她快点儿离开,自己好睡觉。哪知见她点头,琉璃说道,“那你坐起来吧,我给你把头发弄干。”无奈之下,迟迟只能从床上爬起来,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将头靠在床角的柱子上,任由琉璃在她头上弄来弄去。眼看琉璃的胸也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迟迟在心里暗暗比了比大小,好像也没有姜素素和太后的大,看来果真是不长大不能嫁人了。可琉璃比她大了快两岁,也才比自己大了没多少,真要等到像姜素素和太后那么大了,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真要那么多年,说不定纪无咎已经娶了别人了。

    不行,她明天得去问一问,太后不好问,她就去问姜素素。她是过来人,应该知道怎么才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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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寿驾着车走小路到了棠棣园,停下车,还是纪无咎先下的,留他在后面收拾。纪无咎在前面走了没两步,就听春寿在后面“呵”了一声。他转头问道,“什么事?”

    春寿从里面拿出几个小糖人儿,笑道,“殿下今天买的东西还没有带回去呢。”

    见到那几个小东西,纪无咎眼睛里也染上点点暖意,“明天你给她送过去吧。今天太晚了,她多半都睡了。”春寿应了声“是”,把东西拿出来,跟上了纪无咎的脚步。

    两人进了园子,有贴身伺候的小太监赶紧过来给纪无咎和春寿倒上茶,又;连忙退了下去。偌大的厅堂,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见人已经走了,春寿喝了口茶,低声问道,“师父,你和殿下,是碰到了什么吗?”他从殿下离开之后就神色莫名,丝毫不见往日见过公主之后的喜悦,想来应该是碰到了什么大事。

    纪无咎勾了勾嘴唇,将茶碗轻轻放在鸡翅木桌上,“我们今天在燕来春碰到了柳胜杰。”

    春寿愕然,“他不在岭南陪着齐王,跑到京城来干什么?”

    “他身边还跟了一个高手。”纪无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一双黑色的瞳仁好像渺无边际的黑夜,让人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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