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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大唐万户侯-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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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南诏国王的正式觐见,是自开元二十六年最有意义它意味着南诏在经历东之变后,重新回到了藩属国的位子,承认大唐是它的父国,这是皮逻阁封王后一直暧昧不言之事。
    可就在李隆基离她还有约二十步时,细心的杨玉环却发现了南诏女王的异样,她的脚步明显放缓,目光并没有看着大唐天子,而是呆呆地看着百官人群,凭着女人的直接,杨玉环体会到了这目光中包含哀伤和期待。
    是的!阿婉终于发现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看见了让她刻骨铭心而又无法忘怀的男人,两人的目光在大唐的迎宾国乐中蓦然相碰,千言万语都浓缩在这短短的一瞬,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相隔不到十丈,却似隔了万水千山。
    李隆基离她已经不到十步,李清的眼睑轻轻地垂下,相思之线断了,鼓乐声又将阿婉拉回到无情的现实世界。
    “臣女南诏遇罗婉叩见天朝陛下!”阿婉盈盈跪下,以臣子的大礼觐见李隆基。
    “不必多礼,请起!”李隆基脸上笑容灿烂,他双手虚托,感叹道:“朕当年也在这个地方接见了你的父王,他英姿勃发、尚未婚配,而数十年弹指一挥间,朕再一次接见的,竟是他的女儿。”
    “臣女也常听父王教诲,我南诏依天朝而生,附天朝而长,当尽心竭力效忠于天朝、效忠于皇帝陛下,父王虽去,但南诏的国策未变,臣女今日来朝觐,便是要重申这一立场,愿南诏在天朝的庇护下,和大唐一般地昌盛繁荣。”
    说到此,阿婉轻轻一摆手,十几个侍从托着红绸漆盘上前跪下,将漆盘双手举得高高,里面放着十几色南诏进献给李隆基的礼物,都是普通的南诏特产,主要是象征意义。
    或许是被阿婉诚恳的语气所感动,或许是满意南诏对天朝卑恭的态度,李隆基心情大好,他手捋长须欣然笑道:“你虽贵为南诏国王,但在我大唐的身份还是白身,朕正式册封你为云南王、开府仪同三司,赐钱五万贯、绢千匹。”
    “臣叩谢皇帝陛下!”
    这时乐声再起,意味着觐见仪式结束,接下来是在延英殿大摆国宴,为远道而来的南诏君臣洗尘。
    阿婉刚要走,却忽然看见了十步外的杨玉环,也不禁被她的绝世容貌所震惊,她知道李隆基无皇后无元妃,这杨玉环实际上就是皇后,她急忙向杨玉环施礼道:“臣女参见贵妃娘娘!”
    杨玉环嫣然一笑,上前挽了她的手臂,两人亲亲密密并肩而行,只听杨玉环低声笑道:“我也想不到南诏女王竟然是如此艳丽,还尚未婚娶,真不知有哪个少年郎配得上你。”
    杨玉环说到此,却有意无意地瞥了李清一眼,刚才阿婉对李清的魂牵伤感,她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又想起李清与南诏的特殊关系,她便隐隐猜到了他们两人间的关系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杨玉环的话使阿婉的脸上忽然布满了红晕、神情扭捏,但这份儿女娇态只保留了瞬间,她脸上立刻便恢复了平静,只淡淡笑道:“南诏久经战乱、人民困苦,我无暇考虑婚配之事,让贵妃娘娘操心了。”
    杨玉环见她不愿提此事,也只笑而不语,遂拉着她的手上了另一辆凤辇,一起前往延英殿赴宴。
    阿婉嘴上虽说的平淡,但心中却潮起难平,想看李清却又不敢回头,便打量起气势宏伟的太极宫,口中叹道:“我们太和城是建在山腰,宫殿狭小,和这里一比,就仿佛孩童一般。”
    就在她回头看一处亭阁之际,目光迅速地向后扫去,只见大唐的百官已被抛出百步远,在隐隐绰绰的人群中她竟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再向后看,她看见了,李清独自一人站在宫门前,正远远地看着她,忽然,李清竟慢慢地转过身去,孤单单地离开了城门。
    阿婉的心蓦地象掉进了冰窟,泪水终于无助地从她的脸庞上滑落,这一刻,她不再是南诏女王,而是那个在东无依无靠的阿婉。
   
第二百五十五章 南诏女王(下)


    
    清没有去延英殿赴宴,而是寻个借口督造钱币去了,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软弱?还是赌气?或许两者皆有,当他在得知阿婉登上南诏王位时,除了那般圆熟,甚至有点偏执,比如对杨花花,他受不了她风流淫荡的过去,初到她家那晚她与杨国忠发生的龌龊,他无柳,只因她母亲的专横和她的任性,便使李清一叶障目,将她所有的优点统统抹杀。
    除了有点偏执,他在感情上的另一个弱点是拿得起而放不下,帘儿是因为患难与共,就如每天的米饭,虽然平淡,但无法替代;而对李惊雁则是一种激情,让他痴迷而无法自拔的爱恋;对南诏的阿婉则起源一种责任、一个诺言,可当这种责任变成对她们母子牵肠挂肚之时,他却意外地失去了她。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对女人的感情大多起源于一种责任,当这份责任变成牵挂后,爱就在他心中发芽。
    此刻,李清坐在春明大街的一家酒楼里独自小酌,漫无目标地望着街上的行人,他并没有去督造钱币,那份重逢后的心悸使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是的!他们不能在众目睽睽下相见,不管她是咽泪装欢的笑容,还是一颗难以抹去的眼泪,都会让他无法接受。
    时间在金黄地葡萄酒中缓慢流逝。太阳渐渐西斜,李清已有五分醉意,他只觉心中郁闷难遣,正当他将酒杯重重一顿,起身准备回家之时,窗外大街忽然爆发出一阵骚动,隐隐听见有人在高声大喊,“女王!女王!”
    他斜睨醉眼向窗外看去。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仪仗正沿着春明大街向这边开来,正是早上阿婉的车队,看样子他们是要去东市,随着酒意升腾,他的胆量骤然放大,一股莫名的冲动使他大门走下酒楼。随人流来到大街之上。
    没有大唐万骑营的护卫,南诏使团的队伍明显清减了很多,旗帜也收了起来,而且围观的人群也远不能和上午相比,只薄薄一层,李清则站在台阶之上,斜靠着大门,忧伤地看着马车从自己身边驶过。
    但驶出不到二十步,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后车帘缓缓拉开。露出了一张清丽绝伦地面孔,惊喜和痛苦揉杂在一起。呆呆地望着他。
    勇气在李清心中蓦然爆发,他仰天一声大笑。快步走上前去。
    “站住!”侍卫们忽然反应过来,他们一涌而上,冷森森的钢刀和长矛一齐对准了他的胸膛,阻断了他的去路。
    “你们不要为难他。”
    车厢里传来了阿婉颤抖的声音,“让他过来吧!”
    侍卫们收了兵器,却列成一队,拦在李清和马车之间,警惕地盯着他。可以说话,却不准他上马车。临行前,宜南王太后有严令,不准女王与任何唐朝的男人接触。
    “你们退下!”
    侍卫地无礼使阿婉异常恼怒,她推开车门,对侍卫军首领斥道:“罗军将,我是南诏之王,难道我的命令你们也不听吗?”
    侍卫首领脸上却充满了愤怒的表情,他死死地盯着李清道:“女王陛下,并非是末将不听,但太后有严令,我们不敢不从,尤其是他!”
    他手一指李清,厉声道:“我认识此人,正是他将我们南诏搅得天翻地覆,大王子身死、国家分裂,都和他有关系,陛下,恕臣不能从命!”
    侍卫首领嚣张激发了李清的硬气,他冷笑一声,借着酒意一步步逼近马车,“国以君为天,但你却敢公然违抗君王之令,在你眼中,女王或许只是个摆设,真正的天是宜南太后,是不是!”
    “一派胡言,我们南诏内部之事,与你何干?”李清的话直戳罗军将的心事,他偷眼见女王面如寒冰,而对面李清又不断向他逼近,心中不禁又急又慌,一把拔出刀来,刀尖指着李清的胸膛,恶恨狠喊道:“站住!再走一步,我就砍了你。”
    “想砍我?恐怕是没那么容易。”
    李清话音刚落,‘嗖’地一箭射来,来势疾如闪电,不等罗军将反应,那支箭竟射透了他的手掌,血肉喷出,刀‘当啷’一声落地。
    只见在酒肆的二楼,荔非守瑜手握长弓,傲然挺立在窗口,又一支箭已张弓搭弦,瞄准了南诏侍卫,箭尖闪耀着死神地狞笑。
    半晌,罗军将才爆发出呼天抢地的一声哀嚎,抱着手一瘸一拐逃到一边,这一箭将南诏地其他侍卫都震慑住了,过了半天,他忽然反应过来,不禁勃然大怒,一声大喊,一齐拔出刀来,高举盾牌护住女王,周围的百姓不知发生何事,惟恐惹祸上身,一阵大乱,纷纷躲进街道、酒楼。
    “你们都退下,这是我地命令!”
    女王的喝令让侍卫们想起了李清的严厉之词,他们面面相视,阵脚开始松动,随即往两边一闪,让出一条道来。
    李清激动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并没有因侍卫的退让而走上前,相反,他停住了脚步,默默地凝视着阿婉,回想着与她在东的相识,他忽然微微一笑,笑容俨如三月的阳光,灿烂而又温情。
    “你们都好吗?”长久的思念在这一刻浓凝成这短短地一句话,平淡中充满了深情。
    泪水再一次不争气地从阿婉的脸上滑落,她紧咬嘴唇,眼圈也红了,但几个月女王地生涯使她学会了克制,阿婉抬手抹去眼泪,勉强展颜一笑,道:“他
    但也很调皮,长得非常象一个人,一个我一生只会请男人。”
    李清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太重的承诺会压垮你。”
    阿婉刚要说话,雷鸣般的马蹄声却骤然响起,唐军接到了南诏使臣在春明大街遇袭的消息,正狂风般向这边卷来,阿婉见情况紧急,便立刻取出一块玉牌,塞给李清道:“我明日大朝后就要去东都,直接从那里返回南诏,你今晚一定要来看我,就凭这面金牌通行。”
    这时,唐军已推进到五百步外,大街上早空无一人,李清将玉牌紧紧捏在手中,点了点头,转身飞奔进了酒楼,在荔非守瑜和心腹亲兵的护卫下,迅速从后门离开,很快便消失在蛛网般的小巷之中。
    晚饭后,李清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他静静地望着桌上的玉牌,下午和阿婉的寥寥数语使他已经有一丝明悟,有些事情并不是逃避就能解决,心结需要用心来解开,他必须去面对这份已经没有结局的感情。
    “李郎,你见到她了吗?”
    不知何时,妻子帘儿走到了他的身后,她轻轻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笑容温柔恬静,南诏女王今天觐见天朝,已经轰动了长安,她虽然不大出门,但已经从生性好热闹的小雨那里知道此事。从今天李清沉默地反常,她便猜到了一、二。
    李清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温暖的气息从她手心里传来,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道:“她要我去找她,我也想去,若不解开这个心结,我这一辈子恐怕也会不安。”
    帘儿温柔一笑。她摸了摸李清的头发,轻声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就去吧!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好好安慰她,告诉她,如果她有一天愿意来我家。我会欢迎她。”。
    夜色深沉,一轮圆月在云彩间穿行,李清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借着黑夜的掩护来到鸿胪寺迎宾驿,这里戒备森严,南诏侍卫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驿馆围得跟铁桶一般。
    凭着手上地玉牌,李清穿过了三道侍卫防线,在离驿馆还有百步之地,他停住了脚步。黑暗中,他隐隐看见有几个人向他走来。
    “李郎。是你吗?”来人竟然是阿婉。
    李清按住心中的激动,沉声道:“阿婉。是我!”
    话音刚落,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温软的玉体扑入他的怀抱,阿婉张开双臂死命地抱着他的腰,泪水汹涌而出,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襟,佳人无声地哭泣让李清所有的顾虑和担忧都统统抛到九宵云外,他紧紧地搂住她。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留下来。
    “走!你跟我走。”
    阿婉拉住李清的手。坚定地向驿馆内走去,侍卫们都惊呆了,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这一对饱经相思之苦的爱人,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次日,当灰蒙蒙的天空将天亮的信息悄悄投在窗纸之上,李清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轻轻地在阿婉唇上一吻,无奈而又不舍地道:“天亮了,我该走了。”
    阿婉跪在床上,一身洁白的睡袍将她美妙的身躯呈现得格外诱人,她呆呆地望着李清,对他的亲吻似乎无动于衷,忽然,她伸出白玉一般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他地脖子,几乎是狂野地回应他的亲吻,一夜地缠绵使她升入天堂,但眼前的离别又让她心如刀绞。
    “李郎,我一定会来找你地。”
    阿婉一把扶正他的脸,盯着爱郎的眼睛,神情坚毅地说道:“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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