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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

大唐万户侯-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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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和李豫卷在一起,恐怕事情又多了变数,人是很复杂的,虽然李隆基对李清的安排是辅佐将来的新帝,但他又设了许多框框,不能领军,只能在朝中为官,更重要地是他必须在新帝即位以后,才能施展才华,而决不应是现在。
    高力士心里掠过一道阴影,他已经隐隐觉察到了李清和李隆基之间潜伏着一种冲突地趋势,他心里深深感到了忧虑,恐怕这个新储君地东宫之路也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想着,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兴庆宫到了,高力士下了马车。早有小宦官跑来禀
    上正在召见哥舒翰。
    高力士快步走进李隆基的外书房,这里坐有几个待召地宦官,最上首一人赫然便是鱼朝恩,见高力士进来,大家纷纷起身行礼,只有鱼朝恩坐着不动,闭着眼,似乎在打盹儿。
    —
    高力士冷笑一声,也不理他。回头问道:“皇上身边谁在伺候?”
    “回禀阿翁,皇上在单独接见哥舒翰。没有人在身旁。”
    高力士点点头,指挥几个宦官道:“你们也别闲着。再去升几个火盆备用,皇上召见完哥舒翰,立刻就要换了。”见几个宦官要跑,高力士又叫住他们。“记住,放八根碳,燃过六分便要换根新的。”
    说罢,他斜睨一眼鱼朝恩,轻轻哼了一下,意思是说。‘凭你就能取代我吗?差得远呢!’
    鱼朝恩似乎什么也没看见。他依然闭目不语。
    片刻。门开了,“微臣告退!”哥舒翰躬着腰慢慢退了出来。眼里闪烁着得意之色,左相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他得到了最大地彩头,这可比他礼部尚书的底线高了不止一筹。
    鱼朝恩一下子睁开眼,他刚要起身,高力士却一步抢先进去,紧接着,几个宦官抬着火盆跟进去,将鱼朝恩阻挡在外。
    房间里,李隆基仿佛大病初愈一般,头仰靠在椅背上,眼皮轻轻耷拉着,显得疲惫不堪,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终于解决了哥舒翰的问题,这也使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新的陇右节度使他也不准备再派大将,就采用河西和朔方的模式,由亲王遥领节度使,节度府长史掌权,由几个节度副使各自领兵、互相节制,这样就去除了藩镇独大的局面。
    接下来,就该向安禄山摊牌了,李隆基嘴角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陛下,老奴替你松松筋骨!”
    是高力士!李隆基微微睁开眼,嘉许地笑了笑,老人就是老人,知道今天晚上不同寻常,还从家里特地赶回来。
    高力士轻轻地给他揉着太阳穴,不轻不重,力道恰到好处,他明显地感觉到,李隆基的肌肉在慢慢松弛。
    “陛下年纪也大了,不能再象刚即位的那会儿熬更守夜地处理朝政,需要多休息!”
    高力士语气轻柔地向李隆基讲述四十几年前地往事,“我还记得陛下做临郡王那会儿,雄姿英发,连则天皇帝都连连赞叹,此乃吾孙第一人,先帝更是逢见年轻人便嘲笑,差我家三郎太远,陛下还记得吗?”
    “真难为你了,这些琐碎小事还记得!”晃已经过了五十年了,我们都老了。”
    “不!陛下不老,奴才才老了。”
    李隆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理解他地善意,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内侍,你说朕让哥舒翰作左相、户部尚书是不是太高了?”
    高力士微微一惊,左相是陈希烈,户部尚书是张筠,现在都在位,难道皇上要动他们了吗?他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李隆基要动的人其实是庆王李琮,李豫即将进京,李琮已经没有存在地必要,不仅如此,凡这一年来和他交往甚密的人,李隆基都要一一收拾,在他那份名单中,陈希烈和张氏兄弟都是排在前面的人。
    但李隆基现在在等他的回答,不容他细想,高力士微微一笑便道:“陇右地哥舒翰虽小,但他是一只随时会袭人的野狼,而现在哥舒相国虽大,却是笼中病虎,掌握在陛下手中,就算让他做右相又有何妨?”
    听了高力士的回答,李隆基满意地点点头,“内侍深知朕的心,朕就是这样想的,不过安禄山虎视眈眈在旁,朝廷布局的步伐不能迈得太大,所以右相朕暂时不想动,等平息了安禄山再说,还有李清,希望他能好自为之。”
    “陛下,李清昨日来长安了。”引导李隆基地思路。
    “哦!”李隆基一下子坐了起来,眼中疑狐不定,“他来长安做什么?”
    “老奴是听嗣宁王所言,他护送广平王进京,但疑惑陛下地圣旨,便来找李亨,请他和陛下确认圣旨地内容是否真实。”
    “他现在人呢?豫儿现在在哪里?”李隆基的松弛状态已经完全消失,此事和李亨之死必然有关系,他地腰挺得笔直,目光炯炯地盯着高力士道:“广平王接到的密旨是什么内容?”
    “陛下,听嗣宁王说,广平王接到的旨意是皇上命他出使大秦,相约共击大食,他与李清都认为这不可能,便进京求证,现在他们都在陇州,听说广平王病了。”
    说到这里,高力士从怀中取出那道密旨的信皮,又继续道:“李清来找李亨探听消息,那道密旨已经给了他,现在只剩一个信皮。”
    “出使大秦?”李隆基的眼眸猛地收缩成一线,他几时出过这样的密旨,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安庆宗会突然死去,还有李亨的暴亡,这分明是一场大阴谋中的两个环节。
    刷地一下,李隆基凌厉地目光向门口的鱼朝恩射去,这道密旨可是他去传的,他究竟传到哪里去了?
    他刚要下旨拿人,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宦官的高调,“贵妃娘娘求见陛下!”
    话音刚落,一身素服、不施粉黛的杨玉环便闯了进来,她不敢靠近,远远地便向李隆基跪下,颤抖着声音道:“罪妾家门不幸,特来请陛下发落!”
   
第三百四十九章 清洗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被压缩、凝固,杨玉环的哭诉让鱼进地狱,她将一切都讲了出来,杨国忠背叛了,他的头一阵阵眩晕,胆已裂心已碎,不知不觉匍匐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
    “陛下,臣妾父亲早亡,家族旁观不顾,多亏杨三哥一力承担,才使家父入土为安,如今他错判形势,使他身如危卵,臣妾愿出家为尼替他赎罪,以报其旧日恩德,三郎,臣妾特来向你告别!”言罢,杨玉环泪如雨下,哀哀悲戚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玉环,你这不是要逼死朕吗?
    李隆基一步上前,紧紧地拉住杨玉环的衣袖,生怕她就此离去,他的眼睛也红了,“这才多大的事,让朕的玉环哭成这样,朕心都要碎了。”
    杨玉环一把抱住李隆基的腿,放声大哭,“三郎,臣妾也舍不得你啊!”
    李隆基急忙蹲下来,扶住杨玉环的肩头,用袖子替她擦拭泪水,急得颤抖着声音道:“别哭!别哭!朕答应你就是了。”
    旁边的高力士一叹,杨国忠算是逃过此劫了,他慢慢走过来低声道:“娘娘不用担心,适才陛下对老奴所言,需要用杨相国稳住大局,请娘娘放心!”
    杨玉环哭声渐轻,她仰起泪脸,楚楚可怜地望着李隆基,“三郎!是这样吗?”
    李隆基重重地点头,“玉环!朕就是这么想的,杨国舅只是一时糊涂,朕不会和他计较!”
    杨玉环顿时破涕为笑,她随即娥眉一皱,怯生生道:“臣妾为一己之私干涉国事。求陛下不要怪罪!”
    见杨玉环露出笑容,李隆基终于松一口气,连忙安慰她道:“朕怎么会怪你呢!国事就是家事,家事就是朕的事。”
    自然,他再无心处理政事,回头对高力士道:“朕要陪爱妃回宫,晚些时候朕会发一道手谕,你转批中书舍人拟旨便是!”
    说完,他轻轻扶起杨玉环,一边低声劝慰。一边慢慢向外走去,路过鱼朝恩面前时。他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向高力士使了个眼色。高力士大喜,这是杀无赦!
    待李隆基略略走远,高力士望着鱼朝恩一阵冷笑道:“鱼公公,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鱼朝恩面如土色。他连连磕头求饶:“阿翁,看在我从前服侍你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愿去养马为奴,再不敢有半点异心!”
    “饶你!”高力士面如寒水,嗤笑一声道:“假如我落在你手上,你会饶我吗?”
    说到此。他回头厉声喝道:“来人!”
    几名侍卫应声而上。高力士一指鱼朝恩。一字一句命道:“将此人拖出去,乱棒打死!”
    “阿翁饶命!阿翁饶命啊!~”鱼朝恩~。L久久回荡在兴庆宫内。
    天宝十二年初,庆王李琮以弑兄之罪被李隆基下旨赐死,随即他的一众党羽以及和他往来过密之人皆被处置,荣王李琬自杀、陈希烈罢左相,贬为许州司马;户部尚书张均贬建安刺史、其弟太常卿张垍贬卢溪司马;兵部侍郎吉温本被贬为龙标尉,但有人举报他与安禄山有勾结,随即被捉拿下狱审问,当夜吉温便自缢于狱。
    李隆基又紧接着下旨,封陇右节度使哥舒翰为左相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在最后一道圣旨里,免去安禄山河东节度使,命大将王思礼为河东节度副使,暂行节度使事。
    上元夜,万春公主下嫁杨国忠次子杨朏,喜庆地气氛难掩时局的紧张,一股黑色的雾霭,悄悄地从范阳沛然而起。
    一队骑兵早已出了凤翔,向北疾行,临近陇州时又放慢了速度,这里早已是陇右大地,时值残冬,大地已经隐隐罩上一层青色,一碧如洗的天空高挂着金黄的太阳,洒下了水晶似的、温柔的光线。
    “大将军,我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轻松自在,我觉得身上就象卸下一座大山一样。”
    本该死去的李亨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头戴平顶巾,他骑在马上,不停地向一望无际的陇右平原张望,贪婪地嗅着空气中泥土地芬芳,他忍不住仰天大喊一声,随即哈哈大笑,脸上神采飞扬,洋溢着不符合他年龄的青春气息。
    李清含笑望着这位重获新生地王爷,他理解李亨的心情,在如履薄冰中做了多少年地太子,却又忽然被弃,随即又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他的未来只有死亡,现在,他彻底解脱了,抛去了身份的桎梏、离开了死亡的威胁,往日地李亨已经死了,他变成了一介平民。
    “平民虽卑,但他们无思无欲,一片蔚蓝的天空,一道温暖的阳光都能使他们快乐,殿下已经体会到了这种快乐。”
    “无思无欲!”不要叫我殿下了。”
    这时,有军士遥指前方,惊道:“大将军,你看!”
    李清挺直身子向远方望去,只见在天尽头,隐隐出现一条长长的黑线,快速地蜿蜒而来,
    兵!”
    他立刻醒悟,回头对李亨笑道:“我们的储君来了。”
    骑兵靠近,果然是安西精骑,只见队伍中驰出一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一人,面庞削瘦而,目光宁静而安详,正是大病初愈的李豫。
    他一眼看见李亨,平静地目光变得激动起来,他快步走到父亲马前缓缓跪下,“孩儿特来恭迎父亲大人!”
    李亨翻身下马,上前一步扶起儿子,他上下打量他,颤声道:“王儿地病好了吗?”
    “禀父亲大人,孩儿地病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有点体虚。尚不能骑马。”
    李亨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为父也上车去,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李豫急忙扶着父亲,两人慢慢向马车走去。
    父子俩上马车去细谈不提,这边大将席元庆也上前向李清见礼,“大将军,弟兄们皆已收拾完毕,可随时出发!”
    —
    “出发?谁说我要走,告诉弟兄们,安心在陇州驻扎!”发令完毕。李清又微微一笑,拍了拍席元庆的肩膀。低声道:“咱们就等着看鹤蚌相争地好戏!”
    席元庆愕然,他忽然想起一事。从囊中取出一只厚厚的信封,递给李清道:“这是大将军地家信,昨日刚刚送到。”
    李清接过,见信皮上写了一个‘急’字。他赫然一惊,“难道是惊雁有什么不妥吗?”他急忙撕开信皮,里面是一纸薄薄的信,这是妻子赵帘写来,只是说家里一切都好,李惊雁身体康健。让他不要担心。又叫他在外注意自己身体。在信的最后,女儿用笔画了个小猫头。算是对爹爹的问候,李清心中一阵温暖。
    信封依然厚实,显然里面还有内容,他将信封拱圆,果然还有一封信,叠得四四方方,他取出信展开,白色的信皮上一个字没有,他心中微微有些诧异,打开它,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呈现在眼前,信里的内容却使李清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各种滋味充斥着他的内心。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将信收了起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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