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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大文豪-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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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这时候想起了从前自己照书中的规矩去给荀家送礼的事,可想必书中的礼仪和现实中的礼仪是不同的,而今竟要入宫,陈凯之也觉得意外,不禁道:“请师兄指教。”

    邓健很无奈地道:“指教个屁,师兄也不知道,师兄是二甲进士,没资格入宫谢恩,莫说是太后和皇帝陛下,便连内廷都不曾进去过。”

    陈凯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兄也是土鳖啊。

    看着陈凯之奇怪的目光,邓健不自然地道:“时候不早了,还是速速入宫吧。”

    陈凯之看了一眼一地的碎鸡蛋,不由道:“师兄,这鸡蛋,不管了?”

    邓健身躯一震,抽了抽嘴角,最后显得风淡云轻的样子:“吾乃大陈翰林,区区一鸡蛋,何足道哉!以后莫提此事了,算那老妪的运气好,我不找她算账了,省得有伤国体。”

    陈凯之咂舌,若有所思。

    邓健瞪着眼睛道:“你在想什么?”

    陈凯之憋了很久,方才道:“我在想,师兄变脸堪比翻书,我该多向师兄学习才是。”

    “呃………”邓健的脸抽了抽,想说点什么,却是张了张嘴后,又什么都没再说,而后一副权当没有听见陈凯之的话的样子,背着手,一脸官威如仪地道:“我去雇轿。”

第二百二十五章:觐见太后(2更求月票)

    春暖花开,景色撩人,大地处处是绿意,却依旧不如那金碧辉煌的洛阳宫令人炫目。

    在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多少美轮美奂的宫殿耸立,相比下,文楼这样的小殿宇,并不起眼,可事实上,这里却是先帝召见大臣议事的所在。

    那大殿毕竟太过恢弘,除非是朝议,百官集结,否则只召问近臣讨论一些政务,实在没有太大的必要。

    而此时此刻,就在这座小殿宇里,那已渐渐长大了一些的皇帝陛下,现在依旧如往常那般温纯地蜷在ru母的怀里酣睡。

    太后则是穿着朝服,凤冠霞衣,母仪天下一般的坐在了首位。

    其余如赵王、北海郡王以及一些近臣,则各自分列两边。

    这文楼中的十几人,都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物,其实要猜想今日文楼所讨论的事是什么,只需看在场的大臣是谁,便大抵可以窥见一二了。

    今日的文楼中,礼部和兵部的大臣多一些,除了尚书,连侍郎这本不该来见驾的大臣也来了。

    一个太监正拿着一篇文章高声地诵读着,此文已诵读了第三遍了,可即便如此,文楼中的人,却依旧还沉浸其中:“朕缵承洪绪,统理兆人,海山陬,皆我赤子,苟非元恶,普欲包荒。属者东夷小丑,猥以下隶,敢发难端,窃据商封,役属诸岛。遂兴荐食之志,窥我交好之邦,伊歧对马之间,鲸鲵四起,乐浪玄菟之境,锋镝交加,君臣逋亡,人民离散,驰章告急,请兵往援。

    朕与北燕,交好余年,适遭困厄,岂宜坐视,若使弱者不扶,谁其怀德,强者逃罚,谁其畏威……”

    这讨倭檄文,大气非凡,明为讨倭,实则亦是广播仁义,更是以大陈为主体,名义上是一再宣称北燕乃是盟邦,理应同舟共济,可实则上,字句之中,却吃了北燕的豆腐。

    此次所谓的讨倭,本身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倭寇袭的是北燕,而非大陈,大陈的讨倭,不过是一次外交行动而已,表面上是讨倭,而实际上,却是想要压北燕一头。

    而如此雄文,真是罕见。

    “仰赖天地鸿庥,宗社阴骘,神降之罚……鸿雁来归,箕子之提封如故,熊罴振旅,汉家之德威播闻,除所获首功,封为京观,传首天下,永垂凶逆之鉴戒,大泄神人之愤心。

    于戏,我国家仁恩浩荡,恭顺者无困不援;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戳。兹用布告天下,昭示四夷,明予非得已之心,识予不敢赦之意。毋越厥志而干显罚,各守分义以享太平。”

    便是赵王,此刻也感受到了这文字中的力量,他禁不住道:“好一句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戳!”

    众臣都露出了笑意,纷纷颔首,表示了认同。

    “想不到一个兵部职事,竟有如此雄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样的人,竟埋没于兵部,实在可惜。”

    “是啊,此檄文最厉害之处,在于这一句‘汉家只德威播闻’,心思缜密,世所罕见。”

    翰林院那儿也写了几封檄文,可是都不令人满意,和这檄文一比,就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大抵是因为,翰林们总是站在大陈的立场,反反复复地宣扬大陈的国威。而这篇檄文呢,虽是开头提到了大陈的扶弱惩强,可很快笔锋一转,竟是以汉家的名义对倭寇进行征讨。

    这是何等的胸襟和气魄啊。

    大汉之后,天下四分五裂,而大陈占据了天下的中心,大陈是汉,而那北燕亦是大汉的后裔,某种程度来说,大陈与诸国都在争夺汉家的话语权,这一檄文,不提彰显大陈国威,却是以汉家的名义对倭人进行征讨,一下子,檄文的格局,便不再限于大陈一邦一国这样狭隘了,顿时有了当初春秋时期,齐桓公以周王室的名义救援燕国,讨伐北戎的大格局。

    众人连连颔首,俱都称善。

    太后一张端庄而精致的脸上,亦是露出了嫣然一笑,带着几许悦意道:“是啊,这么多檄文,哀家就相中了这一份,何也?便是因为此文格局之大,非比寻常。”

    正说着,外间有宦官道:“禀娘娘,新晋翰林邓健,会同其师弟陈凯之,入宫谢恩。”

    太后先听到邓健来谢恩,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她可没让邓健来谢恩,张敬这是怎么了,竟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

    可听到后头那句会同其师弟……陈凯之的时候。

    太后的心……顿时一滞,一下子的,她的呼吸竟是不自觉的有些困难了。

    陈凯之……

    是皇儿……

    她如犯了魔怔一般,瞬间里,再无方才母仪天下的气度,更没了方才的端庄之气,在宫中积攒了十数年,这慢慢养成的颦笑之间所蕴含的威仪,在此刻,竟是荡然无存。

    她的皇儿来了……

    可是……也只是恍惚了一下,太后便猛然回神,眼眸如刀锋一般,在群臣的面前扫过,眼角的余光,不禁掠过赵王。

    她目中竟开始隐隐升腾起了雾气,于是藏在大袖之中的手,不得不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方使她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

    不可失态,万万不可失态。

    这个素来谨慎得过分的张敬,今儿到底犯了什么糊涂,这个时候,竟……

    可是随即,她的眼眸微微一张,会同他的师兄来谢恩?

    这么说来,是张敬特意制造的一个机会吗?

    太后眼眸一转,努力地令自己恢复一些镇定,她微微地勾起了嘴角,带着似已麻木的笑容,这笑容背后,却藏着万千的波涛汹涌,她努力地掩盖着声音里的颤抖,道:“宣!”

    于是殿中诸人,便都看向了殿门之处。

    先是张敬微颤颤地进来,随即,他抬眸与太后的眼神交汇,四目之间,情绪别样,张敬生怕太后有什么异样,迅速地将目光移开,接着静静地站在了殿中的角落。

    再之后,邓健徐步而入,直接拜倒在地道:“臣邓健见过娘娘,臣本布衣,起于阡陌,有幸得中金榜,蒙陛下与娘娘不弃,委以翰林,臣赴汤蹈火,亦难报效,今来谢恩,愿陛下万岁,娘娘金安。”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不敢抬眸去直视太后,头垂于地,匍匐而拜。

    而在他身后的陈凯之,就显得很不起眼了。

    他一身儒衫纶巾,像寻常的小书生一样,若说他不激动,那是假的,虽然是两世为人,可是上辈子,见得最大的官儿,也不过是个市里的领导罢了,非要说现代人到了古代,见到了像皇帝和太后这样的人,却还能心态平和,泰然自若,这简直就是笑话,多少人和某县长合个影,还得发个朋友圈吹一辈子牛逼呢。

    陈凯之也挺激动的呢,脑子里一篇篇地默念着礼记中的礼仪,心里一次次告诫自己要谨慎,可等入了这殿,竟还是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忘了。

    这倒不是他的记忆缺失,实在是特么的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啊,若这是上辈子,陈凯之绝逼是要反复三年,全天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发各种朋友圈的。

    而他完全不知道,他此时的一丝一毫的举动,都尽收太后的眼底。

    年纪很轻,眉清目秀,嗯?眉毛倒是有些像,是有些像,更像哀家。嗯?他在做什么?

    太后这时候,似又忘了自己处在殿中,忘了身边有许多的人,她目光炯炯地看着陈凯之,似乎眼中只剩下了陈凯之的身影。

    在入殿之中,她终究稍稍一忽神的样子,面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憨态。

    然后……这家伙竟露出了一丝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这眉眼之间,竟好像是在说,很抱歉呀,先让我想想接下来该干嘛。

    终究……他似乎是恍然了,噢,原来应该这样。

    然后他才想要快步上前,学着自己师兄的样子,开始行礼。

    可是……

    这家伙……

    太后的眼眸里竟有那么一丝丝怪异,他……呃……好像是越过了邓健,然后又好像是回想起自己不该靠在师兄之前,接着,他脚向后挪了一步,才一副舒了口气的样子。

    太后也是醉了,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陈凯之,却见他深深吸口气,就好像完成了一桩千难万难的事。

    唯有他那位师兄,头依然垂着,心里却颇为郁闷,这师弟……怎么还没动静?丢人啊,丢大人了,难怪恩师总说这厮不靠谱。

    陈凯之这才拜倒道:“草民陈凯之,见过太后娘娘。”

    这话听在太后的心底,却是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母性,瞬时涌上心头,她竟已是无法察觉,自己的眼里,泪水已是扑簌而下。

    这孩子……

    却又只在一瞬间,她猛地惊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将凤眸瞥到一边,不愿再去触及这近在咫尺的孩子,可是眼角的余光,竟又忍不住又朝他看去。

    他拜倒,已看不清他的面容了,可只这看似瘦弱的身躯,却令太后在喜悦之中,又没来由的有了一阵酸楚。

第二百二十六章:巨大反响(3更求月票)

    这一天,在天人阁里,终于迎来了吉日。

    此时,山门大开,突的,这山下的童子,竟是全数换上了一身红衣。

    在这山下的晓谕亭,此时却已有许多读书人流连了。

    晓谕亭,乃是太祖高皇帝时所建,所谓晓谕,并非是公布诏令和圣旨,而是天人榜发榜之用,任何登榜的文章,都需在此张贴,布告天下。

    而此亭竟敢借用晓谕二字,也是太祖高皇帝的用意,即天人榜,与宫中的诏书、圣旨具有同等效力,以此来展现皇家独尊儒术的决心。

    今日,这风尘已久的晓谕亭,竟是挂上了灯笼,终于令这寂寞已久的地儿添上了生气。

    可这,已是许多年不曾有过的事啊。

    一开始,只是几个读书人四处传告,到了后来,各院的读书人都来了,便连学宫里的掌院和博士们,也都济济一堂。

    这倒不是凑热闹,要知道,天人榜已经许多年不曾有文章列入天人榜了,现在这里竟挂起了灯笼,就意味着有文章横空出世,这是何其大的盛事。

    而此时,终于有一个童子,手捧着锦盒,徐徐而来。

    在万众瞩目下,从锦盒中取出了一篇文章来,而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人爱碑前站定。

    “是人榜!”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许多人目带期盼地紧盯着童子手上的文章。

    而这童子,在瞩目下,小心翼翼地将文章张贴在碑上,而后,他们悄无声息来,也是悄无声息而去。

    可他们一走,人群顿时汹涌,无数人涌到了这碑前,在这里,一篇文章赫然在目《赋税论》!

    而最下的题跋,却是陈凯之。

    “陈凯之……陈凯之是谁?”

    “是文昌院的陈凯之!天,他的赋税论竟得到了学士们的青睐。”

    无数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带着颤抖。

    赋税论传播本就有限,只有少数的文昌院书生略知一些,有人觉得发人深省,有人却不以为然。

    可现在这榜一贴,却是无数人惊呼。

    乃至于那嗤之以鼻的人,现在也再不敢腹诽了。

    因为天人榜就是权威,天人榜所代表的,乃是大陈最权威的解释权。此文一旦入榜,谁还敢质疑这个理论的正确性?接下来所引发的,只会是最广泛的讨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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