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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种田吧贵妃-第214部分

小说: 种田吧贵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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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到底是让他说,还是不让他说的节奏呢?

    柴榕又想哭又想笑,这些年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不知给家里人添了多少麻烦,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却又要远走。

    他想要变得强大,更强大!

    “没什么说的就走吧,”柴老爷子一脚踢柴榕屁股上,“你小子,要给你老子争气!”

    “是,绝不辜负爹的声名!”

    “二弟啊,”柴老二本也想过把哥哥的瘾,照着屁股也来一脚,可是脚还没等抬起来,就看见柴榕起身,目光如炬,顿时他自己就萎了:

    “……保重。”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家里都指你呢——”

    “哈哈哈哈哈,你要当个官儿,哥哥这辈子死都瞑目了!”

    柴老爷子:……

    特么死小子,抢他台词啊!

421 根治

    421

    这一次算是真正的告别了,再相见那可真叫是不知几时,全听老天爷安排。

    柴老爷子嘴上说不许哭,可连他都红了眼眶,一家子又有几个能忍住?拖到最后,一个告别生生用了一个时辰才走出屋子。

    柴榕第二天便要离开,柴老太太心想着不能让儿媳妇守着空荡荡的屋子,柴海棠和柴芳青以往便隔三岔五过去常住,这一回便也让她二人跟了去。

    和贵妃一行人一同离开的还有柴双,黑黑胖胖的身子被柴大嫂抱着,好不容易撒开了手,蹭的他前襟全是鼻涕眼泪。他小小年纪倒是硬气,一个眼泪疙瘩都没掉,呲个大白牙笑的没心没肺,临走还笑他娘给他丢人。

    贵妃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点赞,有几分男子汉气概。

    谁知柴双进到车时眼眶就开始发红,嘴唇抿的紧紧的,直到马车走远了他也不绷着了,嗷的一声就哭开了,那眼泪疙瘩只比柴大嫂多,不比她少。鼻涕眼泪齐飞,哭的那叫一个惨。

    “……三、三哥?”柴双一哭倒把柴芳青的眼泪给吓回去了。

    想说什么,让柴海棠一个眼神给挡回去了。

    贵妃和木墩儿面面相觑,这孩子心事倒重,在人前不显,怕家里人担心,这会儿看不着他爹娘就再也憋不住了。

    只是这哭的撕心裂肺的架式,只怕劝他什么又都听不进去。

    “好了。”柴榕可不管那些,皱着眉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给我憋回去。”

    “爹,”木墩儿小声提醒。“他还是个孩子……”

    “他都十五了!”柴榕眼刀一扔,就见柴双一吸鼻子,倏地流一半的流涕就让他给吸回去了。只是脸上还有早先的鼻涕眼泪,看上去竟是狼狈不堪。

    十五岁……在他们那年代才上高中啊,可不就是个孩子,木墩儿心想。虽说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出去闯荡,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了。

    可是上战场却不一样,那是九死一生的,哭一哭也是正常的吧。

    只不过柴榕操练木墩儿的后遗症,让后者心有余悸,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能不犯话就不犯话,生怕把他好为人师那股劲头儿给勾起来。

    “我不是孩子!”柴双抽抽嗒嗒地,袖子刷地往脸上一抹,鼻涕连着衣袖抻出二尺来长的距离,“我不哭!”

    噗!

    好吧,木墩儿及时捂住了嘴,真是条汉子,鼻涕抻的都比别人家孩子长!

    “少小离家,难免的。”贵妃安慰柴双,“你做的很好,婶婶从来不知道阿双这么懂事……”

    柴双手忙脚乱地擦拭被他抹了半脸的鼻涕,冷不防让贵妃这么一夸,黑黑的脸都涨成了紫茄子色儿,一条胳膊横在半空,那模样恁地逗人。

    “三哥,你赶紧擦擦脸吧,好丑唉呀,又流出来了。”

    柴芳青第一个忍不住笑了,紧接着一车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于是柴双的脸又紫了一个崭新的层次。车里却让这样一闹一扫方才的压抑,顿时就欢快起来,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言说的都是鸡零狗碎,柴芳青充分展现了有一个八卦之魂的娘亲的好处,四处搜罗来的东家长西家短成了主题,一路玩笑着就回了丁字巷。

    隔一天柴榕便要远行,柴海棠等人便是再没眼力价也不至这时候凑上前去,下了车,贵妃和柴榕便相携回了房间。

    贵妃前世养成的习性,贯好享受的。以前没钱倒也罢了,如今她不差钱,也不学那勤俭之家省着煤炭用。在丁字巷,不论她在不在家,炭火都是一直烧着的,她不管何时出入,房间里都是暖暖的。

    待贵妃换好了家居的衣裳,在贺牙子处挑选的两个丫头小草和桂花已经将果脯、瓜子、茶水一应零食都摆好,屋里熏了香,打扫的一尘不染。

    小草和桂花都是十四岁,桂花个子高一些,可是论机灵还是小草,一双杏眼滴溜溜的,看着就活泛。

    春花和二妮因为会武,被柴榕强制要求随贵妃进出,以便贴身保护。是以小草和桂花便负责内务,家里都归她们。

    “今早杭少爷来了,说要给老爷送行,见人不在便将礼给留了下来。”小草将捧着的木头盒子放到桌上,“他还说明日有课就不过来相送了,祝师父一路顺风,得胜凯旋。”小声音甜的跟含了糖似的,说话嘎巴溜丢脆。

    桂花随即也将贺丫子并蒋掌柜的红包,以及花想容金掌柜送的两套里衣递上去。

    人没在跟前,贵妃也就不跟自家丫头客套,摆摆手便让她们下去了。

    柴榕别的不甚在意,只翻开装的严严实实的木盒子,里面是各种金创药,专治各种刀伤剑伤,四五个****罐罐,倒算得十分用心。

    “他……我也没教过他什么。”柴榕看了半天,蹦出这么句话。

    贵妃抚额,到底为人实诚阅历浅,让人几**伤药就给收买了。从来说到杭玉清都是不耐烦的,这几番让杭玉清主动讨好,倒把他给感动坏了,听语气似乎有几分错怪好人的自责味儿。

    若没有她,单个儿一对一,杭玉清能玩儿死他。

    “他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贵妃抚上他拿药**子的手。“前些天才死求活磨要和我合伙做生意。自打他和芳青定亲的事闹开,咱们都不大搭理他,他这是秀存在感……太正常的往来了,不过互利互惠,他是个鬼灵精,无利不起早,没有读书人的矜持,倒有商人的油滑。”

    “你说,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贵妃叹,就这单纯的心性,在外头可怎么让人放得下心?

    柴榕心里那一点儿愧疚立马就烟消云散,把药**子往盒子里一扔,反手就把贵妃抱怀里。

    “我也不知怎么办,要不,你和我走吧。”他抱着贵妃就不撒手,将头埋进她的肩膀。“……阿美,我们生个娃娃吧。”

    ……

    凭白浪费这感性的气氛,什么就扯到生娃娃了?

    贵妃修长的手指摸上他的额头,难不成这傻病没有根治,还时不时犯浑?

    “我们有了娃娃,我都怕栓不住你。”他叹,“你这么好……我这么不好我不是不好,只是不及你好。”他解释,生怕贵妃真的觉得他有多不好多配不上他。

    “我是说,长眼睛的都看得出你好,我一走,他们把你抢走可怎么办?”柴榕越说自己越乱。“我就是觉得你太好了。”

    “……就是太好了。”

422 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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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见他说话颠三倒四,不禁笑了。

    只是还不等她说话,柴榕迫不及待就接上自己的话茬:

    “阿美,你放心,我一定闯出个名堂来,让你——让别人也看看,我配得上你,我能保护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等着我回来,我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当当。”

    “我要让别人有的,你有,别人没有的,你也有,反正我要把一切好东西都给阿美!”

    贵妃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她在他眼里的形象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女子,没荣华富贵分分钟就能抛家弃子似的?

    想前世她还不够尊荣吗?

    她要什么没有?

    “柴榕!”

    每当她叫他在大名的时候,代表她已经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

    柴榕微微挑眉,一双星眸紧紧锁住贵妃,仿佛要盯着她的眼,直望进她的心。

    他眼眸深遂若星,五官跟巧夺天工的匠人精心雕成的一般,被这样的他盯着,贵妃的心不自觉地就加快了速度,扑通扑通,几乎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好吧,颜值即正义,他说什么都对。

    贵妃表示她就是毫无原则的颜狗,她服。

    “阿美,”柴榕勾唇一笑,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就是最好的角度,仿佛吹皱了一池的春水,一**就漾了出去。

    “你心跳的好快。”

    废话!

    “别废话。”贵妃白他一眼,伸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颌,轻轻将嘴唇送了上去。“浪费时间……”

    ###

    小两口腻到一处连晚饭都没出去一块儿吃,窝自己房间就地解决,直到月正当空,万籁俱静,贵妃才幽幽叹了一声。

    好滋味。

    柴榕紧紧拥着贵妃,半刻都不想放手。他知道是他自己想要闯荡出名堂的,可是越到最后越舍不得走是怎么回事?

    “阿美,你刚才为何生气?”

    贵妃往他怀里一钻,连眼皮都没抬。

    “我气你识人不清。”

    柴榕沉默半晌,闷闷地道:“杭玉清长的俊,嘴又甜,几次三番往上巴结……”

    呸,原来也是个颜狗!

    贵妃伸手狠狠拧了他一把,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她气的是他拿她当世俗女子,唯利是图,巴不得自家相公出阁拜相,让自己荣享一世的荣华富贵……她要是这般,当初还和他个傻子腻乎个什么劲,还不拍拍屁股远走高飞?

    不过,他既会错了意,贵妃也懒得和他争辩,反正但凡她一生气,他一向是‘阿美说的是’‘阿美都是对的’‘我对了也是错的’,认错认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将她满肚子的气反而堵的无处发泄。

    态度太好也是罪!

    “你可还记得我教给你的话?”贵妃问,他这么实诚,她委实有些担心。出门在外,她不求他精的跟个鬼似的,起码别让人卖了还给人数钱,说人的好。

    柴榕一噎。

    “……哪一句?”

    “你究竟记得什么——”贵妃怒了,赶情他当她是闲的跟他在那儿磕牙呢?

    “阿美你别生气,”柴榕扑通一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解释:“我都记得的——像是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天下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井;不要相信人说的,要看人做的——还有,我都记得的,就是阿美说的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教的他全是怀疑人生,不相信人的招儿。

    柴榕撑着左胳膊杵炕上,因为起的焦急,芙蓉缎面的被子向下滑,露出了半个身子。窗外明光如华,洒在他精壮的前胸,看上去像是身体泛着柔光,简直是最精准的匠人雕出来最完美的比例,一丝一毫的赘肉都无。

    贵妃的火莫名降了不少,伸手摸了把他小腹上紧实的肉,拉起被子就给他盖上了。

    “大半夜怪冷的,可别冻着了。”

    柴榕美滋滋的就把她给抱怀里了,“还是阿美对我最好。”

    那话里的满足,连贵妃自己听着都觉得寒碜。

    “你记得就好,出门在外,防人之心必不可无。”贵妃想想都头疼,“我也不求你耍什么心眼子,什么都忘了也记得切记这一条:多听多看少说,这总不会错的。”

    柴榕再没有不应的,哪怕他的阿美告诉他从此以后装哑巴再不说话。

    “……还有,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背后难免有各种原因,你不要轻易相信。”

    “就像杭玉清?”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就像杭玉清。”贵妃点头,杭玉清算是典型的活教材,他就绕不过去了。

    “不过人生在世这些都是难免的,你也不能全说人家是坏心,反正自己个儿心里有数就行,只别让人骗了。战场上尤其是,兵不厌诈——我是没读过兵书战策,可是光想也知道没有些心眼想领兵打仗那纯是送死。”

    贵妃越说越心慌,她这不像担心夫君离家误入花花世界,反而有点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感觉,生怕他吃亏上当。

    她抬手拢了拢头发,隐约有种华发早生之感。

    只不过,这些话一说出来,各种担心叮嘱也随之而来。离别之夜,两人反倒没有之前作乱,相拥着躺在炕上,心贴的那么近,可是总觉得空落落的。

    木墩儿三十五岁,贵妃一丁点儿都用不着操的心,全用到了柴榕身上,最后说到口沫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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