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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暗黑系暖婚-第13部分

小说: 暗黑系暖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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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宇文冲锋也不拦着了,宁愿打坏了收拾烂摊子,目光落在姜九笙身上,这嘴硬的,手折了都一声不吭,整个散打馆就数她硬气,平时倔得像头牛。

    简成宗被踹成了猪头,抱着脸哇哇大叫,一边叫一边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这狗仗人势的嘴脸。

    怎么,当别人没有‘人势’可仗?

    宇文冲锋慢悠悠地从沙发上起身,闲庭信步地走过去,低头撇了简成宗一眼:“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简成宗:“……”

    宇文冲锋逐字逐句,不紧不慢地说:“我爷爷叫宇文啸天。”

    江城基本没有谁会不认得宇文家这位开国老将军,天宇的小老板听说也姓宇文,大家都以为只是巧合而已,毕竟宇文家的独生少爷,怎么可能这么……混不吝。

    “……”

    简成宗除了惨叫,就只剩惨叫了。

    宇文冲锋瞥了一眼姜九笙的手,对谢荡说:“打够了就送她两去医院,我去处理一下这里面的监控。”

    天北第一医院。

    助理小乔临时去还赞助,是谢荡开的车,刚停在医院门口,他便将车窗摇上了:“有记者跟拍。”

    莫冰赶紧把口罩掏出来给姜九笙戴上,低骂了句:“柳絮这个白眼狼!”医院是高危地带,艺人一进医院,什么整容流产各种风言风语都能无中生有,她看了看姜九笙的左手,已经有些肿了,“现在怎么办?”

    谢荡挂挡,一个甩尾就调了头:“换个医院,我甩掉他们。”

    “等等。”

    谢荡抬头,内后视镜里正好照着姜九笙的脸,见她不慌不忙,拨了个电话。

    医院顶楼会议室里,正在进行一次神经母细胞瘤的专家会诊,由神经外科发起,参与人员有本院内各个外科科系的主任医师、院外专科专业的教授,及同行领军的学术专家。

    投影仪上,幻灯片滚动。

    身着白衣大褂的男人拿着翻页笔,吐字清晰,有条不紊:“肩胛骨软组织至锁骨上颈部下淋巴结部分有肿瘤转移,患者已过了T4N晚期,我的看法是尽快测定任意尿香草扁桃酸和高香草酸的肌酐比值,以及血清LDH检查,123I—MIBG治疗只是暂时的,根治性手术治疗前,先使用基于高剂量环磷酰胺的治疗方案——”

    手里的震动铃声突然打断了年轻医生的讲述,会议室里数双眼睛朝后看去。

    坐在最会议桌最靠门位置的是心外科的时医生,天北第一医院里最年轻的外科主任医师,在一干头发花白胡子邋遢的中年大叔里,时医生显得尤为年少俊逸,气质涵养更是无可挑剔。

    倒是第一次见时医生如此失礼。

    时瑾看了一眼来电,起身,说了声:“抱歉。”他拿了手机,甚至等不到走出会议室,就接通了,压低了声音说,“笙笙,是我。”

   

第一卷 023:医院遇时瑾

    时瑾看了一眼来电,起身,说了声:“抱歉。”他拿了手机,甚至等不到走出会议室,就接通了,压低了声音说,“笙笙,是我。”

    笙笙……

    一听就是女人的名字。

    会议室里一干专家教授们都面面相觑,特别是会诊发言那个白大褂医生,惊得直接打泼了咖啡。

    时瑾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顶楼除了会议场所,并不做他用,很安静,时瑾靠着墙,低头讲电话,嘴角有浅浅的笑,极力压却怎么也压不住。

    “怎么了?”他声线好听,很轻缓。

    “我在医院外面,记者跟拍了,进不去。”

    时瑾募地抬头,便往楼梯口走:“你把车开到一号门的地下车库,我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姜九笙对谢荡说:“开去一号门的车库。”

    谢荡挂了档,边打方向盘边问:“谁?”

    “一个朋友。”

    她没有再多做解释,闭上眼,脸色十分苍白。

    天北的一号门车库仅对医院内部员工及员工家属开放,车辆登记的记录表上是时瑾签的字。

    姜九笙下了车,时瑾已经等在车位旁了。

    她先开口:“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时瑾摇头,说不麻烦:“受伤了?”目光落在了姜九笙的脸上,她戴了口罩,左边的口罩上沾了点点血腥。

    “没什么大事。”

    时瑾盯着她,紧抿着唇,本就淡的唇色越发冷白,脸色有些沉:“还伤了哪里?”

    总觉得时瑾有些生气,眼神冷得有几分陌生。

    姜九笙回了话:“左手。”

    他走过去,伸出手,似乎想碰碰她的左手,又停在半空,便那样悬放着。

    “疼?”时瑾盯着她已经肿得厉害的手,眉间的褶皱越拧越深。

    姜九笙点头。

    他脸色更沉了,好看的轮廓紧紧地绷着。

    “抬得起来吗?”

    她摇头。

    没有管车内的另外两个人,时瑾对姜九笙说了句‘跟我来’便径直朝内部员工的电梯入口走去,输了指纹,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一只漂亮的手伸了进来。

    谢荡长腿一迈就站到姜九笙身边,看着时瑾,目光带了迟疑与防备:“你带笙笙去哪?”

    对方言简意赅:“就诊。”

    莫冰跟着也上了电梯。

    时瑾按了五楼,低头拨了个电话:“孙医生,我是时瑾。”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时瑾的回声,音色低沉,音域偏暗淡,像缓缓流淌的大提琴声,优雅醇厚。

    真是一把好嗓子!谢荡盯着时瑾,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个。

    时瑾微微背着身,在讲电话:“三点到四点的时间能空出来吗?”

    那边大概问了些题外的话。

    时瑾耐心又礼貌地回:“嗯,是我的朋友。”没有详谈,匆匆几句之后,时瑾说了声,“麻烦了。”

    道了谢,他挂了电话,目光微灼,看着姜九笙的脸:“清理完伤口,我再带你去骨科。”

    姜九笙突然觉得,有个当医生的‘私生饭’,很走运。她点头,说了声好,见了鬼地想享受一回‘偶像待遇’。

    两人话都不多,却异常默契,熟稔却又不像亲昵。

    谢荡听得不爽,往前一步,把姜九笙挡在身后,漂亮的丹凤眼扫过时瑾浑身上下:“你是谁?”

    时瑾回:“医生。”

    现在的医生都长这样?擦的!可以出道了吧。

    谢荡正要再‘审’,刚好,五楼到了,电梯门开,正对的便是心外科时瑾的办公室,一张男人脸率先出现在电梯门口。

    三十上下,一身医生白袍,凤眼,五官立体,偏凌厉,笑起来却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添了几分爽朗阳光气,戴了眼睛,很高,掠了一眼电梯里,目光便投向了时瑾:“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会诊——”

    外科的专家会诊,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时瑾。

    不等男人说完,时瑾便打断了:“会诊推迟到两个小时之后。”

    男人愣住。

    一向好涵养好风度的时医生,居然也会打断别人的话!

    时瑾又道,语调一贯的和风细雨:“徐医生,麻烦你先带这位莫小姐去急诊室的周医生那里。”

    男人便姓徐,名青舶,是神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

    时瑾这是把他一介神经外科的主治医师当护士使唤了?徐青舶:“我说——”

    时瑾绕过他:“谢谢。”

    徐青舶:“……”

    他懵逼。

    莫冰也懵逼,可能职业病犯了,这一路上心里都在盘算,怎么才能把这位医生签下来,只要能签下,绝对是棵摇钱树,这气质与容貌,不需要唱歌、演戏,往镜头前那么一站就够了。

    想必这位就是笙笙嘴里那个手漂亮、医术精湛的邻居了,莫冰目光不自觉往下,落在了时瑾的手上。

    美,是真美。

    找不到别的形容词,这是莫冰的第一感觉,也是唯一的感觉,她想,这位时医生就算不靠脸也可以去当手模,照样是摇钱树。

    徐青舶似乎还有话说,杵在电梯门口。

    时瑾看他:“麻烦让一下。”

    目光像看路人甲乙丙丁。

    哦,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了,徐青舶和时瑾是医博时的同窗,算起来,认识也有八年了,共事两年。

    徐姓路人甲乙丙丁就让路了。

    时瑾回头,看着电梯里戴了口罩的姑娘:“笙笙,你跟我来。”

    温声细语,跟哄似的。

    徐青舶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认识时瑾八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柔肠百转的样子,时瑾那厮,矜贵到了骨子里,就差遁入空门普度众生了,哪里食过人间的烟火,更别说男女滋味了。

    “徐医生。”

    徐青舶这才回神:“啊?”

    莫冰同姜九笙打了招呼后便没有跟上去:“急诊室在哪?”

    “我这就带莫小姐过去。”

    徐青舶一步三回头,特别好奇能让时瑾这般正儿八经的绅士折了腰的姑娘是何方神圣。

    时瑾领着姜九笙去包扎,谢荡亦步亦趋地跟着,哪儿也不去,就紧紧跟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防备地四处睃着,反正就是觉得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医生很危险。

    独立办公室就在五楼的最靠东面,几步路远。

    心外科,时瑾。

    谢荡瞟了一眼门口的铭牌,刚要跟着进去。

    时瑾的手还搭在门把上,回头,公事公办的口吻:“非病人家属请在外面等。”

    谢荡从善如流地接话:“我是病人他爸爸。”

    姜九笙:“……”

    

第一卷 024:上药

    “我是病人他爸爸。”

    姜九笙:“……”

    时瑾神色自若:“您保养得很好。”

    谢荡:“……”

    姜九笙:“……”

    来自外科医生的冷幽默。

    氛围显然不太好,谢荡似乎对时瑾心存戒备,电话便在此时恰如其分地响了。

    姜九笙转身接电话,喊了声:“静姐。”

    谢荡闻言,冷了一张漂亮的脸。

    电话那头的女声语速很快,跟炮仗似的说了一堆,一听就是火冒三丈。

    姜九笙脾性好,语速不紧不慢,应了对方说:“嗯,他跟我在一起。”

    对方又说了几句。

    “好。”姜九笙挂了电话。

    谢荡很不耐烦的样子:“她打你电话干什么?”

    姜九笙嘴里的静姐是谢荡的经纪人宋静,四十多岁,脾气火爆,大嗓门,而且还毒舌,谢荡怀疑她是更年期了,不然就是家里老公不听话。

    不过,以上全部是谢荡小公举的个人看法。

    在外人看来,宋静有能力,有手腕,人脉广,会做人,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偏偏不走运带了谢荡那个小公举,那家伙,是真比古代的公主还难伺候,金贵得不得了,水只喝国外进口的,衣服只穿高订的,吃东西更挑,葱姜蒜海鲜全部不吃,最无语的是,谢公举臭美得不得了,尤其宝贝他那头羊毛卷和纤纤玉手,碰都不能碰一下。

    也就姜九笙这个同门师姐能治治他。

    是以,宋静每次暴跳如雷一筹莫展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姜九笙求助。

    “她找你。”姜九笙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你还有通告,离开录还剩不到半个小时。”

    谢荡全然不在意,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到时补录。”

    “是直播。”

    谢荡哼哼,不愿意走。

    小公举任性,要哄!

    姜九笙神色泰然,还是不咸不淡的口吻,随性又淡然的样子,她说:“等会儿我助理会过来,你先回去,等我包扎完了给你电话。”

    语气,隐隐约约听得出来一股子命令的调调。

    谢荡好不爽,没好气地凶她:“知道了,用你赶!”

    他哼了一声,又瞥了时瑾两眼,这才肯走。

    姜九笙失笑,跟着时瑾进了办公室,与其说办公室,其实更像诊室,有两台她叫不上名字的仪器,一张挂了帘子的床,实木柜子上放满了文件,摆放很整齐,一张电脑桌,电脑旁边有一套外科医生专用的手术刀。

    很像时瑾的风格,简单又规整。

    时瑾上前,将医用检查床的帘子拉开,取了自己挂在木质挂衣架上的外套,铺在床上:“你坐这里。”

    姜九笙依言坐下,说了声谢谢。

    时瑾抿唇笑了笑,在镶嵌式的玻璃柜里取出来包扎用的棉布、消毒水与药物,放在托盘里,端过去放在医用床上。

    戴好手套,时瑾俯身,端着姜九笙的下巴。

    即便隔着塑料手套,他的手依旧冰凉冰凉的,姜九笙不觉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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