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谢氏见闻录 >

第33部分

谢氏见闻录-第33部分

小说: 谢氏见闻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捂着鼻子,脸上满是嫌弃。
    这也着实太扫兴了,亏她还特意前去沐浴一番,这吐得满地都是,还溅了几滴在被褥上,她还怎么下得了口!
    这吐了一回,便有二回,程恭就那样不甚清醒的趴在床沿,直到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吐,这才歇了下来,一个翻身,又便转回了原处,像条死鱼一样毫无动静的躺在那儿。
    捂着鼻子的女子,眼见自己的小算盘打不响了,只得捏着鼻子忍下了,要不然能怎样,这屋子可就那么一小间,她要是不收拾,以后谁敢来。
    嫌恶的瞥了一眼地上那滩,又狠狠地瞪了眼床榻上那不自知的人,觉得那送人来的小伙子提的建议甚好,她要是不好好演,可真对不起她这一顿收拾。
    。
    等到程恭再次转醒,已是翌日晌午,他拍了拍脑袋,只觉头疼欲裂,脑袋中似有上万个小人在拿着锤子凿打,难受得厉害。
    眼睛还没睁开呢,开口就叫了自己身边贴身小厮的名字,岂料没有任何回应,他不耐的提高的了声音,还是没有人应。
    好啊,竟然敢给少爷他偷懒,真是无法无天了!怒然睁开眼,却是立即傻眼了。
    这破破烂烂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瞧瞧那白灰剥落得差不多的墙面,都已经露出了最原始的土坯,还有那粗糙滥制的桌椅,给少爷他当柴烧都还嫌呛人。
    再瞧瞧这床榻,硬邦邦的,硌得他浑身都疼,难怪感觉像是被打了一顿似的。
    等等,他也就是被某人气到了,心情不好便甩开小厮去借酒消愁,他还记得他在聚德楼喝得好好的呢,还让小二加酒来着,然后……
    他锤了一下脑袋,然后就怎么了?怎么记不起来了。
    突然,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一名女子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进来:“唷,爷可算是醒了。”
    “你谁啊?”程恭不甚客气的问道。
    待那女子走进了,程恭才惊觉,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丑陋的女人,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了,他觉得他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洗洗眼。
    瞧瞧那遮了半张脸的红色胎记,还有那满脸红彤彤的疹子,再加上嘴边那颗黑豆似的痣,绝对是惨不忍睹!
    却听那女子扭捏道:“爷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对人家欲罢不能呢,今儿个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说着,竟是拿帕子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意思?!
    程恭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赶忙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换、换了?!再往里一看,那是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猛然抬头,眼中一片生无可恋,天哪,少爷他宝贵的第一次就被这么个丑女人给玷污了!难道真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可他最多也就是见到美人忍不住上手调戏调戏,嘴上花花无下限,可他还是很有底线的,这报应未免也太残忍了,他觉得他以后的人生都要有阴影了!
    女子一边哭哭啼啼的,一边拿眼偷觑着他,见得他这个反应,内心乐开了花,叫你吐!害老娘收拾了半天,恶心得晚饭都吃不下,这下可算是解气了!
    眼见成效不错,女子准备再添把火,抛了个眉眼过去:“爷,您昨夜可热情了,还一直搂着妾身不放手呢!妾身……”
    程恭只觉自己一阵反胃,比活生生吞了只苍蝇还要恶心,也顾不得自个儿衣裳不整了,披头散发的便夺门而出,这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欸,爷,您别走啊……”那女子挥了挥手,一副挽留的架势,见人逃得不见踪影了,这才作罢。
    真是不禁逗呐,摸了摸揣怀里的银票,心满意足的洗脸去了。

  ☆、第46章 回想

谢府,甘棠院。
    绿意盈盈的花草,都被层层有序的摆放在架子上,谢安娘瞧着外边灿烂的阳光,便将一部分喜阳的植株抱了出去,这接连十几日的阴雨,也该晒晒太阳了。
    忙活完这一通,她又去瞧了瞧前些日子洒下的种子,那是从贺老那里带回来了,如今倒是有小嫩芽破土而出,只是这颜色却是少见,只见冒尖的小芽通体墨黑,也瞧不出是个甚么品种。
    盯着那株小黑芽看了又看,谢安娘不知怎的,竟是觉得这墨黑如玉的色泽,竟是与晏祁那双漆黑清亮的眼有那么几分神似之处,倒也是奇了怪了,她这都是想的什么跟什么!
    只是想到晏祁,倒是让她愣神了一下,继而便想到了那日在寺中,晏伯母与她促膝长谈的话。
    要走的那日,晏伯母却是突然神神秘秘的将她拉至另一间厢房,一脸慎重的问道:“安娘,伯母现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愿答应?”
    晏伯母这几天对她也是多有照顾,于情于理也该答应,只是不知是何事,她能不能帮上忙,谢安娘便也没一口应下,只是试探道:“伯母请说,但凡安娘能帮上的,必定全力以赴。”
    步湘汌拍了拍她的手,直截了当地说着:“安娘,你这孩子我瞧着甚是喜欢,既然你身上未有婚约,伯母便厚着脸皮自荐一下,不知你可愿作我儿媳?”
    自从有了这个念头起,她也是反复思虑甚久,安娘这孩子她是真心喜欢,这孩子坚强有韧性,做事也周全,她若是走后,将晏府交到这孩子手中,她也放心,遂决定趁机将这事儿给道出,也征求一下姑娘家的意愿。
    真的是惊天一个响雷,震得谢安娘不能自语,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她杏眼圆瞪,深怕是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伯母,您说什么?”
    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也怨不得她这般惊讶,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还从未见过就这么直白地询问姑娘家意愿的。
    见她似是被震懵了,步湘汌放柔了声音,生怕吓跑了自家未来儿媳:“伯母是说,安娘你可愿来我晏家当儿媳?”
    天知道,她这般轻声细语地说话,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现下为了自家儿砸的终身,豁出去了。
    努力平复自己心中惊起的波澜,谢安娘缓了缓神,顿了顿,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儿媳?伯母的意思是?”
    难道是为她与晏祁说亲?虽听晏伯母说,晏祁的病情会有好转,可就眼下这样子,她一直是将他当成弟弟哄的,从未想过其他。
    见她一脸的不解,倒也没有一口拒绝,步湘汌觉得有戏,心下暗自欣喜,可脸上却浮现一抹黯然:“你可是不愿?也是,晏祁现在这般模样,要是换了常人定然也是不愿的,你要是不想答应,也别不好意思,直说就是,伯母都能理解的。”
    谢安娘见状,急忙安慰着:“伯母,我不……”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见步湘汌先一步开了口:“你也别说了,伯母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了,只是,安娘,伯母可以保证,你若是嫁过来了,伯母定然是要拿你当亲生女儿疼的,伯母可是做梦都想要你这么一个贴心的小棉袄。”
    这话倒也是她的肺腑之言,有个像安娘这般乖巧的女儿的该多好,想她以前可是一直期待生个粉粉嫩嫩的女儿出来,到时候一定要将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只见她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继续说道:“安娘,你也知道,这晏府也就我们孤儿寡母守着,你要是能嫁过来了,多添一口人那也是热闹不少,再说,这府中人际关系简简单单的,到时候你掌家了,也能省心不少。”
    步湘汌这些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基本条条都能戳中谢安娘的心扉。
    谢安娘闻言,倒是怔了一下,她所求不多,并不是非得像爹娘那般恩爱有加才行,只要夫妻俩能相敬如宾,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糟心事便可。
    只是这婚姻大事,到底是一辈子的事,她虽要求不高,可也不意味着就能随随便便答应,便认真的道:“伯母,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今日这事实在是突兀,我一时也没有个头绪,若是可以,可否容我再想想。”
    不可否认,对于步湘汌所说的那些话,她是有点动心的,可姑娘家该有的矜持还是得有的,而且她也确实需要好好想想。
    步湘汌见状,也不再步步紧逼,逼紧了可能会适得其反,松弛有度才是王道,便宽声道:“不急,是该好好想想,伯母等你音讯便是。”
    而回到谢府的谢安娘,经过反复思量后,终究是差人送去了口信。
    她想着,这女子终归是要有个栖身之所,嫁谁不是嫁,既是如此,不若选个自己喜欢的环境,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也好。
    “小姐?”云珰见谢安娘望着那小黑芽发呆,不由担心,小姐这是怎么了?自从寺中回来后,便常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事情做到一半便老走神。
    “怎么了?”回过神的谢安娘,见云珰来了,不由问道。
    因着担心下人弄不清这些花草的习性,这花房向来是她自己动手打理的,倒也乐在其中,从来不让旁人帮忙,因而这花房也是鲜少有人来的。
    “小姐,是大老爷来了。”云珰也是知道自家小姐的那点小性子,与大老爷生了隔阂,便处处避着不想见人,可有些事总归是要面对的。
    便忍不住多嘴劝了一句:“小姐,您别嫌奴婢话多,依奴婢看呐,自夫人去世以后,这大老爷可是府上最关心您的长辈了,真真是将您当女儿疼的,您要是心里有什么不舒坦,说开了就是,总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
    谢安娘颇为讶然的看了眼云珰,倒是不曾想就连云珰也看出来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那大伯,许是也瞧出来了吧!
    她只是一时不知怎么面对,过了这么些时日,她也算是想明白了,这种事,谁又说得清楚?赵氏的话也许是真的,可她也不该凭着猜想就妄自下结论,大伯对她的好,并不能因着这几句话便被抹杀掉。
    想到这儿,她便放下手中的小铲子,净了净手,径直往外走去。
    “诶,小姐,您这外罩不换下吗?”见谢安娘穿着那身在花房穿的衣服,就这么出去了,云珰赶忙提醒。
    谢安娘望了一眼自己身上,许是搬花草的时候不小心挨到了,衣服上竟是沾了些褐色泥土。
    。
    再说谢袭,前去考察了一番未来侄婿的品行,脸带笑意的从聚德楼出来,心情甚为不错,可行至半路,他却是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不由眯了眯眼。
    好小子,竟是将他牵着鼻子走了!
    他本意只是来相看一下这晏家公子,若是不满意,这门亲事到时候再推掉便是,若是瞧着尚可,便再回府与谢安娘说道,让谢安娘自己也拿个主意。因着事情还未定下,他还特意将这晏府提亲的事儿给压下了,免得到时候多生事端。
    熟料,只是出去一趟,竟然连婚期都定下了!这可与他去时的想法大相径庭呐!他这会儿再看着手上这一纸契约,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吃亏了!
    真是好小子!一阵感慨过后,倒是对晏祁愈发满意了。
    回到府,他先是去书房静坐了会儿,得好好琢磨怎么跟安娘开口,因着生日宴上那事儿,那孩子最近都在避着他。
    就不知他私自做主定下的这门亲,她可否喜欢,若是不愿,到时候他再想办法推了便是,左右也只是刚议亲,连个庚帖都未曾交换过。
    将那契约摆在桌案,抽出其中一份,妥善地保管在放置在私印的方盒中,另一份则是折叠好,安放在了一个巴掌大的黄花梨小木盒中。
    将方盒重新放回原处,这才携着小木盒出了书房。
    说起来,他也多年不曾踏入过甘棠院了,自从二弟去世后,二弟妹带着安娘寡居在那儿,他为着避嫌基本就不曾踏足过那儿。
    都说往事如烟,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感慨居多,人上了年纪,有些事反倒是看开了。那时终究是年少轻狂,要不然怎会生出那等心思,就似着了魔般的想着、念着、惦着,那个不属于他的人。
    一幕幕过往,从脑海中闪现,这不知不觉地,竟是已经走到了甘棠院的门口,收回浮思,谢袭抬眸望了眼这院内,那角落的三株西府海棠,倒是不曾想已经窜这么高了。
    当时二弟带回来的时候,可是尚不过膝。也是,安娘都从可爱的小不点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这树就更不肖多说了。
    他恍然惊觉,原来,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第47章 往事

快速回房换了一身衣服,谢安娘便匆匆赶至正厅。
    见得谢袭正背手而立的站至厅内一角,他的视线定在西墙边上的那幅画上,怔怔的出神。
    她不由也将目光投转过去,那是一副山居采药图,并不算甚么名家之作,自打她有记忆开始,就已经是挂在那里了。
    见谢袭看得实在是入迷,谢安娘不禁叫了一声:“大伯?!”
    闻得声响,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退去,倒是让谢袭将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