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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宠喵记事-第68部分

小说: 宠喵记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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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个见人的样子。
    但转眼的功夫,宋玉和已经等在门外了,她心一横,便让宋玉和进来了。
    “怎么了,难道是我有什么东西还落在宋家么?”
    宋玉和见到荆襄时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短短数日,荆襄便瘦了好几圈,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水绿色的裙子,还是在宋家时穿过的旧衣服,荆襄身段不错,玲珑有致,宋玉和一直觉得她是很美很标致的,可是今日一见,却发现她瘦的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了。
    心里仿佛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宋玉和迎上她的目光,她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潭,平静无波,过去几年的夫妻情义不复存在,她离开的决绝,也坚定。
    从她的眼睛里,宋玉和看得出来,她还在伤心,但她并不后悔。
    “不是。”宋玉和从未觉得自己这样颓然,这段让他从一开始就心不甘情不愿的婚事,也以一种让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方式结束了,家里上上下下都不习惯没有荆襄的日子,这些年府中事务一直都是荆襄打理,她这样忽然离去,每个人都措手不及,而他本以为这是解脱,却没想到自己好像落入了另一种深渊。“我来找你,是为玉珠的事。”
    他开门见山的说到了,他们之间向来没有多余的寒暄,以前还是夫妻时,两人便只说正事,如今分开了,却依然是不客气的相处模式。
    荆襄垂眸,显然也是心有触动,“玉珠不会有事的。”
    “玉珠失踪前一日,是和你在一处,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荆襄回答得十分坦然,她能理解宋玉和的心情,所以也是知无不言的,“玉珠那一日,很伤心,她并没有和我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失落,不知道要不要委曲求全。”
    “是玉珠误会了,祁瑜并没有纳妾的打算,昨日玉洪险些要去祁家大闹一场,但看见祁瑜那副模样,最后也没忍心。”宋玉和揉了揉眉心,他看见荆襄是在很耐心的听他说话,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感动,他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他习惯了,习惯了府上大事小情都和荆襄商量,刚刚那一刻差点忘记荆襄和宋家没关系了。
    “如果玉珠真是任性出走,只要放话说祁瑜病了,玉珠就会自己回来的,毕竟再闹脾气也不会忍心置夫君于不顾的,可若是身陷囹圄……”这是最坏的情况,荆襄不好再说,“玉珠也定有逢凶化吉的福气。”
    “多谢,你说的有理。”宋玉和道,“连孝……这几天很是乖巧,功课也背的很熟,下一次,让他背给你听。”
    荆襄点点头。
    “你……你可以回去看看连孝,你是他母亲,他离不开你。”
    “嗯”
    宋玉和停顿了好一会儿,又道,“近来圣上龙体欠安,朝中事务无暇处理,那些琐碎杂事便落到了父亲身上,父亲本就因我们的事……和玉珠的事焦头烂额,如今也是兼顾不上了,重担子都落在了母亲身上,你若有空,也回去陪母亲说说话吧,她一直待你如自己的女儿。”
    他的要求不可谓不过分,明明夫妻情分已尽了,总拿自己杂事来叨扰荆襄又算是怎么回事呢,但荆襄脸上并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只是一如往昔,淡淡的扯了扯嘴唇。
    宋玉和回了家,又去陪王氏说了一会儿话,王氏先是痛骂祁瑜一番,骂过祁瑜又扯出一块手帕抹眼泪,一边抹泪一边骂玉珠,骂过之后又是自责,怎么就没有把玉珠教好,让她有了今日的任性妄为?
    “母亲放心,二弟这些年四处结交天下英豪,他定有办法找到玉珠的下落,只是需要些时日,母亲切勿急坏了身子。”
    “我这颗心就是定不下来。”王氏哭着道,“如今襄儿也不在了,玉珠也不知去向,国师更是在朝堂上处处和你父亲作对,老天这是要亡了我们宋家么?”
    “父亲不论如何都是国师的岳父,他怎能……”宋玉和虽然不入朝堂,但朝堂的事也有所耳闻,那国师回京本就是打着替圣上网罗仙药的名义,但后来不知怎的,竟然管起了朝堂之事,他一个隐居仙外的童颜老翁,懂什么朝堂?懂什么政事?但偏偏圣上一心求仙问药,竟然对国师言听计从,短短数月,国师在朝中势力已经不容小觑,但宋辉和国师政见不合,简直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国师他根本不看岳父的面子,在朝堂上驳斥宋辉时毫不客气,宋玉和简直不知道国师究竟要做什么。“要不要叫玉彤回来……”
    玉彤虽是庶出,和他们这一脉不是一心,但眼下时局毕竟关系到宋辉和宋家的未来,玉彤身为宋家儿女理应劝劝国师。
    “叫她回来又有什么用。”王氏叹口气,“林姨娘病成那副样子,玉彤也不回来,只派人送来几幅劳什子仙药,那个孩子,没心的。”
    林姨娘也是这几天病了的,那病来势汹汹,吃了几服药也不见好,王氏这时候也懒怠和林姨娘计较,甚至还央求宋辉解了林姨娘的禁足,但这也是于事无补,大夫说林姨娘这是郁结多年的心病,加上被寒气侵扰,这病一发不可收拾。
    宋玉和道,“再派人去请一次二妹妹吧,这也算是我们仁至义尽了。”
    ***
    宋家派去国师府的人并未见到玉彤,因为玉彤已经十日没有出来见人了。
    不是她不想见,而是她被国师关了禁闭。
    宋玉彤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是有一日她又想和国师献殷勤,但却在国师门外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她驻足听了一会儿,只听到里面是女孩子的呜咽声,她吓得浑身发抖,脚步情不自禁的往后撤,一个踉跄,手上端的燕窝碎了,人也摔在了地上,陶瓷渣嵌进肉里,手上一片献血。
    这时候门开了,国师站在她面前,满脸怒容,她吓得大气不敢喘,因为她从来没想过发怒的国师会这般可怕,她竟然吓得跪下了。
    这辈子也没主动跪过几个人,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因为一点小事给自己的丈夫下跪,但这并没削减国师的怒意,他上前狠狠地踹了宋玉彤一脚,然后便下令把她关了起来,就关在自己的书房的密道里。
    她嫁过来这么长时间,都没得到允许进入国师的书房,想不到好不容易进来了,却是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方,她这次是真的怕了,怕的浑身发抖,神志大乱,在漆黑的地牢里大喊大叫,喊累了便抱膝蹲下,哭得楚楚可怜,哀叹自己不幸的命运,可谁知道在这个时候,有只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以为闹了鬼,一回头却看见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她把墙上的烛火拿起,去照那趴在地上的人,虽然那人嘴巴被捂住了,身上也满是污泥,但她怎么都能认出她的脸。
    “是你!?”

  ☆、第104章

宋玉珠手脚都被缚住了,因为绑的太结实,所以手脚的血脉难以流通,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她浑身都是污泥,在地上不停地蠕动身躯,而像小蛇一样蠕动的身躯下是一小滩血,寻觅那献血的来源,伤口正在额头,宋玉彤把烛火照的近一些,发现那伤口黑乎乎的,依然在往外流血,宋玉珠眼睛缓慢的眨着,似乎是在努力看清她,可怜巴巴的,嘴巴被破布堵住,但还在妄想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求救。
    宋玉彤吓得一抖,差点跌坐在地,她颤巍巍的取出塞在宋玉珠嘴巴里的破布,但宋玉珠已经没有力气说什么了,只是嘴巴机械式的一张一合,宋玉彤看懂了,她是在说:救我。
    救你?那怎么可能。
    宋玉彤的脑海一下子浮现了这句话。
    她恨了宋玉珠快二十年,从出生、从有记忆开始、从知道了“玉珠”这个名字开始,她就憎恨她,日日夜夜盼着对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她看着宋玉彤虚弱挣扎的样子,暗暗的想:她肯定撑不过十个时辰了,如果不救她,她一定会死的,这样就如她所愿了。
    于是,她站起来,走到离宋玉珠较远的墙角蹲了下来,抱着膝盖,静静地等待,她在等着这个憎恶之人生命的流逝。
    可是没过多久,密室的走道就有了光亮,接着有个人走进来,是马忠。
    宋玉彤一下子抓住了马忠衣服的下摆,“马忠!我错了!你和国师说一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偷听国师说话了,我发誓,以后我绝不来国师院里,不,我以后一定在自己院里,我真的知道错了!”
    马忠看见宋玉彤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宋玉彤也会出现在这里,明白过来时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国师这人当真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把宋玉珠折磨的半死不活也就罢了,连自己的结发妻子也不放过,这个人啊,活了大一把年纪,脑子里除了复国,当真是没有别的念头了。
    他蹲下里,拂开宋玉彤的手,反而是跑到宋玉珠的面前,探宋玉珠的鼻息。
    然后,他扭过脸,对和他一起来的人说,“再这么下去,可就活不了了,还能撑到南山吗?”
    那人道,“请个郎中看看?”
    “只能如此了。”
    说完,两个人便把宋玉珠抬走了,这暗无天日的密室又只剩下了宋玉彤一个人,她又累又饿又怕,巨大的恐惧让她近乎疯狂,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侯府的暖床,寂静的密室忽然爆发了一声哀嚎。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密室的门又打开了,还是马忠。
    他对宋玉彤略一行礼。
    “夫人,有请。”
    ***
    这几日的寒风格外刺骨,没事做的人通常都猫在屋子里,能不出门接触空气就不出门,就连下人们也不例外,这几日啊,千万不要叫他们做什么事情,无事可做就是最大的恩典,在这种日子给人恩典的主子就是好主子。
    但有的主子,注定是不会让人轻松下来的。
    墨菊给莫少欺缝了一双靴子,她把莫少欺叫进屋子里,喝令莫少欺当着她的换上,“你快看看合不合脚啊!”
    莫少欺别扭的看着她,总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唬住挺丢人的,但心里却有点甜蜜,矫情了两声,便乖乖脱了鞋子穿上了。
    不大不小,特别合脚,一穿上还格外的暖和。
    “舒服么?”墨菊眼含期待地看着他。
    莫少欺忍不住刮了一刮胖丫头的鼻子,墨菊粲然一笑,竟然害羞了起来。
    “蹲着干什么。”莫少欺说着,拉了墨菊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大手绕过墨菊的腰,按在墨菊的小肚子上,女孩子身上香香的,也软软的。
    墨菊的心砰砰跳,虽然两个人早就相好了,但像这样做出一些亲密之举,还真是没有过的,尤其是莫少欺本来就不是个主动的。
    “墨菊啊。”莫少欺忽然道,“等找到少奶奶,我们就去和少爷讨个恩典吧。”
    墨菊仰脸看他,莫少欺看她那副吓傻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我娶了你吧,要不你岁数也不小了,嫁不出去,要被人笑话。”
    “去你的。”墨菊捶了莫少欺一下,心里却美滋滋的,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墨菊道,“你说少奶奶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她不会不回来了吧。”
    “不会的,少奶奶对少爷,是掏心掏肺的好,她舍不得。”莫少欺叹口气,“就是不懂事,闹脾气而已,都怪那个孟蓉,这么多年阴魂不散。”
    “少爷也是,早些把孟蓉赶走不就好了,现在会不会太晚了,少奶奶会知道少爷把孟蓉赶走了么。”墨菊也发愁,府上愁云惨雾,祁瑜又一病不起,她和莫少欺纵然感情稳定,也是不敢喜形于色的,“鞋子你试了,合适我就放心了,我再给你缝几双袜子,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给少爷送药了,这几日都是东篱在身边伺候着,我也得献献殷勤。”
    “东篱服侍人比你稳妥多了,少爷信他多过你,你可别自作多情了。”莫少欺揶揄说。
    墨菊对莫少欺做了个鬼脸,佯装生气的跑了出去,她去小厨房一看,东篱果然站在那里煎药,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她刚要走过去问一问,却看见竹叶忽然走近东篱,然后把脸贴在了东篱背上。
    墨菊便静悄悄的离开了。
    ***
    “醒醒,快醒一醒。”
    马车已经行驶了一天一夜了,宋玉彤一直都没吃东西,肚子饿得要命,但是没有人在乎,出了国师府,再也没人拿她当主子看待,她现在连宋玉珠还不如。
    不,准确的说,她的性命是系在宋玉珠身上的。
    马忠说,要把宋玉珠送到一个地方,而宋玉珠如今身子虚弱,需要一个人照顾,这个时候便想到了她,她这一路必须要保宋玉珠活着,如果宋玉珠出了事,恐怕驾车的车夫马上就会夺了她的性命。
    她看着宋玉珠只剩下冷笑,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真心期盼宋玉珠活着。
    国师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和国师虽为夫妻,但成婚后的国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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