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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许你山河万里-第36部分

小说: 许你山河万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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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以自此,安公公想即便是触怒了皇上,人头落地,他也无悔。
  通朝已六年,按正常的话,皇上这个年纪早已开枝散叶了,何曾这般薄弱。
  皇上一直沉默不语,之后的一天,什么也不再说。安公公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了解皇上,这沉默与平静之后,不知又夹着多少层的思考,夹着多少的风雨。
  直到晚上,华灯初上,破天荒的,他没有吩咐他去请兮妃娘娘,一直在御书房批复奏折,直到深夜里,见不远处,六清宫已关了窗,灭了灯许久之后。皇上才从那满桌子的奏折之中抬头起身,对安公公说
  “去莘雀宫。”
  莘雀宫是莘妃所住之地,安公公明白过来皇上的意思,心中狂跳,皇上终于想通了,他就知皇上不是不懂变通之人。
  但他也知皇上并不想声张,所以只单独亦步亦趋跟在皇上的身后朝莘雀宫而去,没有带其他任何随从。
  此时的莘妃本已快要入眠,却听贴身宫女来报说皇上单独前来了,她险些从床榻上滚落至地。这几年,所有人都道她在后宫深的皇上宠幸,只有她最清楚,皇上从未碰过她,而此时,这半夜里,他忽然的到来,让她措手不及,惶恐至极,不知目的。
  这一惊,人已全醒。皇上已站到她榻前,打发走一旁的宫女。
  因深夜里,房内的烛光本就跳动微暗,皇上又背着光,所以顾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榻前他的身型异常的高大,带着成熟男子的刚阳之气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她心跳如雷,脸已红透,甚至脖颈,耳后根全都红的不似她自己。
  编辑
  真正是青纱帐内,鸾凤和鸣。
  一连数天,寅肃未曾再召六兮到御瑄殿,甚至不闻不问,这样的情况只在她刚入宫那段日子才有,而现在一连数日的反常,让六兮的心,越来越没有底。不知自己哪里使他不高兴?又或者是那日爹爹的话冲撞了她?
  在即将要去玄国之际,她最怕的便是节外生技,所以有些坐立难安。
  此时,已是秋末冬初,落叶已铺满院子,有宫人在外边打扫,沙沙作响,她嫌屋内燥而闷,所以独自一人沿着六清宫的围墙慢慢走,直走到远处一处拱门才作罢,拱门外是一处园林,春夏时,颇为热闹,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但秋冬里,花朵凋零,绿草枯黄,看似萧瑟,走动的人并也少。她只为透气,所以选了这宁静的地方坐坐。
  过了不到一会,便听有两个女子,不知是哪个宫中的宫女,低低说笑的声音,似并未看到另一边形单影只的六兮。
  只听其中一个宫女悄声说到
  “我一个老乡是皇后娘娘宫里的,这几日,据说皇后娘娘在宫内大发雷霆。”
  “因为被禁闭吗?”
  “不,不是。皇后娘娘一直布有眼线在莘雀宫,近几日,听说皇上每晚都临幸莘妃娘娘。”
  “哦?那莘雀宫掌事的并未记载在案,也不曾听说。”
  “那掌事的自然不会记载,因皇上并不声张,每日只带安公公随行。”
  “既然皇上不声张,你那老乡又是如何知道的?”
  两人一问一答,因分享这个秘密,即紧张又难掩激动。
  “皇上虽刻意低调行事,但不代表莘妃也默认不说,明里暗里,私底下已传遍了,让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夜夜临幸。这能使她在宫中的地位又往上提一个台阶的机会,她不可能不利用。这万一之后再添了龙嗣,怕是皇后娘娘也惧她几分了。”
  “照你这么说来,六清宫那位飞扬跋扈的兮妃娘娘怕是失宠了?”
  “这是当然,之前传出她私服浣花草之事,想必惹恼了皇上。这女人一旦恃宠而骄,总会得到报应。”
  两人一直在低声窃窃私语,大多谈一些女子间的闺房之事,丝毫没有发现另一边脸色发白的六兮。


第50章

  原来这几日,他对她的冷淡,是去了顾莘那。她强忍着心头那一阵强过一阵的刺痛,起身步步走回她的六清宫。
  并不长的距离,她进屋后,却浑身汗湿,瘫软无力。心头有一种她难言的剧痛传至四肢百骸,虽在六七年前,他娶仓若钰时,她也疼痛难忍,那时,她尚且可以占着年少无知去吵去闹,而现在,她却没了立场,没了勇气去说一个字。自古帝王,三宫六院,繁衍子嗣,全是天经地义,最正常不过。
  她从现代回来之后,一直不愿进宫,便是不愿面对要与别的女人同享一个丈夫之悲凉,而后迫不得已进了宫,寅肃一度给了她错觉,以为她能独享他,而今,发现却又是她的痴人说梦。
  于理,她能理解于情,却难以接受。
  但这一切的苦果,是她自己酿的,所以她不能言,不能语。
  到了傍晚,每日给她送餐的宫女连敲了好几次门,未听到应答,并把饭菜端了进来,准备放在餐桌后离开,却蓦然发现兮妃娘娘靠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满脸泪痕,这宫女本就怕兮妃娘娘,如今猛地见她这副样子,更是魂都吓没了,愣在那不知所措。
  “出去。”六兮冷声命令,不愿让任何人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
  “出去。”这回六兮厉声命令,声音尖锐的不似她自己的。
  那宫女终于回神,吓的连爬带滚的出了房间。
  饭她没有心情吃,连房内的灯也没点,合衣躺在床上不动弹,浑身又冷又痛。
  那宫女出去之后,大楷是跟其他人说了她情绪不对,所以原本偶尔还有人走动的六清宫,此时谁都怕引火烧身,全都早早回房内呆着,不出一点声响。
  整个六清宫,没有一点灯火,没有一点声响,甚至没有一点生气,死寂沉沉的仿佛没有人住。
  这微妙的变化,却逃不过不远处御瑄殿里的寅肃与安公公。
  他已习惯每晚看着窗户后,朦胧光线下她晃动的影子。今晚迟迟见她房内的灯未点,而窗户亦是一直紧闭着,寅肃便有些坐立难安。
  处理完正事,便直接起身朝六清宫而去。
  六清宫死一般的沉寂,并不知他的到来。他径自进了六兮的卧房,漆黑一片中,若不是看到床榻上躺着的人影,他要以为这宫内是没人,她又私自出去了。
  他刚靠近,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
  “谁?”她一个字带着无比的清冷。
  “阿兮,是我。”寅肃坐下,拥住了她。
  “皇上?”他怎么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睡?”寅肃拥着她,低声问。因没有光线,两人又紧挨着,所有触觉会异常的灵敏。
  他拥着她,说话的气息就拂在她的耳后,她已敏感的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僵硬,以及逐渐浑浊起来的气息。
  然而六兮却是浑身僵硬,今天对她的冲击太大,她还未完全自我修复过来,内心异常排斥这样的亲密。
  所以她吸了吸鼻子,佯装生病似的
  “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早早便歇了。”
  她知道,她说身体不舒服,寅肃便不会动她。
  果然,寅肃听她声音不对,身体亦是异常冰凉之后,他稍稍放开了她,紧张说道
  “我去叫御医过来。”
  “不用了,没有大碍。只是天气转凉,稍有些不适,过两天便好了。”
  见她这么说,寅肃也没再坚持,反而拥着她
  “我陪你睡。”
  六兮不再说话,乖乖蜷进他的怀里,一动不动躺着。这么近的距离,她却觉得远及了。
  “阿兮”他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嗯?”她假装意识模糊,快要入睡,并不想说太多。
  “没事,只想叫一声你的名字,睡吧。”寅肃到底是一句话也没对她再说。
  两人都各怀心事,不知何时渐渐睡着,一直保持着相拥的姿势,直到第二日清晨醒来,六兮一睁眼,看到寅肃似早醒了,正看着她。她把头埋进他怀里,不肯与他对视。
  他下巴低着她的头顶,低低的笑了。
  “好点了吗?”
  她没回答,只点点头。
  “阿兮,准备一下,明日随军去玄国。”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狂热的跳动,她强压住情绪,淡淡回了一个
  “好。”
  作者的话:本来不想剧透的,但是看大家对滚床单的反应这么强烈,我就提前说一下,实际上,他与顾薪这次并没有滚成,没有滚成,没有滚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之所以有这个桥段,完全是为了满足我的愿望而已,因为我希望他滚,但奈何,他太坚定了。
  ps,反正以后迟早要滚
  皇上要亲自出征玄国,朝中大臣大多持反对意见,深怕有个万一,这天下要大变,况且朝中不可一日无君。但眼见皇上主意已定,态度坚决,便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此次出征玄国,由皇上亲自坐镇,这玄国看来是天数已尽。
  因有顾南封所筹建的军队以及甄将军镇守通朝,所以跟随皇上出征的全是通朝的精兵良将,浩浩荡荡的朝玄国而去。
  六兮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跟随寅肃出征。那时,他还是三皇子,每次出征,若是在他有胜算,能把控的环境里,他便会带上她一同去。
  按照他说的理由是打战太无聊,带着她好解闷。而那时,六兮也是从小跟着甄将军走南闯北的打战,性子野,所以跟着寅肃乐此不疲,从不嫌累。
  如今,寅肃要去玄国,主动带上她,想必亦是运筹帷幄,胜券在握的。
  六兮身为通朝子民,此时却是心情沉重。先撇开与玄也烈的关系不说,单单是玄国子民,若真是被这通朝的精兵队伍踏为平地,才最是无辜。
  人在成长,心境变了,所思所想也全变了。
  与玄国隔河而治的边界小城,因常年混战,河坝损毁,民田荒废,街上的子民全是身形消瘦,双目无神,茫然的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这城里。
  寅肃与六兮住的地方,算是小城里最好的屋舍,依然是有些简陋。
  从进城之后,看到这样的景象,寅肃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直到下榻至这处屋舍,房内只有他跟六兮之后,他的神色才稍有缓和。
  “想不到短短几年内,这边界小城已落败至如此的地步。我记得从前,这里渔产丰富,百姓只靠出海捕鱼便能衣食无忧。玄国的实力不可小觑,若不再加以制止,怕这小城便是未来通朝的样子。”
  六兮没有接这话,而是劝道
  “奔波了几日,先休息,之后再想。”
  但寅肃哪有心情?
  “你先休息,我去军营走走。”
  六兮无奈,任由他去。
  这边界小城,六兮来过多次,其实要比寅肃熟悉很多,只是她不敢表露半分,一直小心翼翼应对。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今像是悬在钢丝之上,稍有不慎便会跌落粉身碎骨。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寅肃这次带她来玄国,还是如年少那样只为了解闷。
  他对她的怀疑从未消褪,在他看来,她消失的六年去了哪里?他狩猎受的伤是否与她有关?她与顾南封的关系?
  这种种的问题,他怀疑,却不仅不问,甚至还对她极尽缠绵。而她,这所有的问题,她亦是有口难辩,无法言明。
  所有关系都是交错复杂,环环相扣,他有他的打算,而她有她的计划。
  寅肃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看似十分疲惫,六兮急忙替他打了温水,铺上花瓣,让他泡澡,解除疲劳。
  因是从军,所以一切从简,连随身伺候的人都极少,这些事,六兮便亲力亲为,而且乐此不疲。
  寅肃见她忙进忙出的样子,眼底暖意上来,疲惫一扫而空。
  这是寻常家庭,寻常夫妻最普通的日常生活,而于他们而言,却是一种奢侈。此情此景,他不由的感慨
  “阿兮,若我不是生在帝王家,人生便是这样的光景,与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这闲云仙鹤的日子。”
  “你若不在帝王家,我们又岂会认识。”
  寅肃笑
  “你是该糊涂时,却又这般冷静的没趣。”
  “我一直都是这般无趣,你嫌弃我了?”
  寅肃已泡完,准备出水,六兮急忙取了衣服替他披上,怕他着凉。
  他却不顾这些,而是忽地弯腰,一把抱起六兮朝一侧的床而去。
  直接把她抱上床,整个人已压了上了,一边喃喃回答
  “对,很嫌弃,嫌弃你总让我控制不了自己。”一边已褪去六兮身上所有的衣物。
  这样的时刻,六兮脑子里,却掠过顾莘的模样,不可避免的想,他那几日留宿顾莘的莘雀宫中时,是否这般对顾莘?是否眼里也有这浓浓的,着了火似的样子看着顾莘?
  女人啊,无论何时,在面对自己爱人时,胸襟总会变的如针眼那般的小。
  只是一想到,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推开趴在她身上,毫无准备的寅肃。寅肃被莫名推开,却见她如惊弓之鸟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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