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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素手染春秋-第140部分

小说: 素手染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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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因为图图撒莫名其妙的退兵,穆也和叶赫宇香气得发疯,却也毫无办法,只好匆匆打点行装,尾随在图图撒大军之后仓惶北撤。
    云桐虎率十余骑从那蓄势以待的四千精骑中间疾驰过去,到了城下,马缰一勒,战马前蹄腾空,人立而起,希聿聿发出一声长嘶。
    云桐虎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厉声喝道:开城!追杀!
    叮咛泉,峡口山!
    沙和尚抡起一扇门板般宽厚沉重的大刀,把当面之敌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带着扑溅过来的一身鲜血,狞笑着又向第二个狄人人冲去。他的左右护兵慌忙策马追上,以防将军出了意外。
    噗!
    拦腰一刀,一个狄人兵被他一刀干净俐落地切成了两半,什么皮甲骑盾在这样可怕的大刀下面都无济于事,上半截身子摔落马下,手还紧紧抓着缰绳,被马拖着走,而下半截身子则仍骑在马上,看着无比恐怖。
    沙和尚抹一把脸上的血水,大吼道:杀!杀!杀!
    一个血人,挥舞着一口血刀,其形其状,如同一尊血魔。沙和尚是沙陀人,生性凶悍,他排兵布阵、调兵遣将的本领不及其他大齐名将,但是让他做个冲锋陷阵的前锋主将却是绰绰有余。
    此番,叮咛泉守军汇同先前狄人人佯攻叮咛泉时各地赶来的援军共组成骑兵两万人,战马不足,就从叮咛泉马场调拨过来,出叮咛泉,入峡口山,在此埋伏。L

☆、第189章 不告而别

沙和尚本命沙陀,生性凶悍,是一位难得的猛将,有他在此,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狄人两路大军图图撒和穆也你追我赶,长途跋涉,急急赶回王城,一路上风餐露宿疲惫不堪,彼此又得枕弋待旦,严防对方夜袭,当真是筋疲力尽,结果他们赶到峡口山前的戈壁滩时,早已养精蓄锐,等候多时的齐军从峡口倾巢而出,把拖拖拉拉一条长龙似的狄人军队一截两半。
    齐军所向披靡的一个冲锋,中路突破,然后迅速向两翼扩展进攻,狄人军队本就是隶属于离心离德的两大阵营,整个阵形又绵延数十里路,阵形极其松散,根本没有有效的办法对三军进行指挥。成了一盘散沙,两万齐军成了冲进绵羊群的一群虎狼,肆意地屠杀起来。
    如此战场,指挥系统一旦失灵,那就是致命的打击,顽强骁勇的狄人勇士全都乱了套,只能各自为战,而齐军则是士气大振,在沙和尚的率领下突破、包抄、压缩、消灭,再突破……
    如此反复,不断地蚕食着狄人军队,敌人已经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反击,现在只看这些齐军有多大的气力,能杀多少人而已。
    十万狄人大军回程时本已不足八万,峡口山一战,连死带伤再加上被俘虏的,最后逃回狄人草原的不到六万人。
    不是穆也和图图撒太大意,而是在他们现在这种互相戒备的状态下,即便他们早有被齐军偷袭的准备,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何况这些边塞齐军一向采取守势,从来没有主动出塞袭击过他们这些来犯之敌。
    不可能忽然变成了可能。这个亏他们就吃定了。
    图图撒和穆也的两路残军你追我赶地逃到王城,结果王城那边居然风平浪静,骨咄禄年轻的狄王汗虽然生病了,但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啊,默啜也正好在王城,对狄王谦虚谨慎,与大相卿陌“相敬如宾”。好一副君臣和睦的和谐景象。而各个部落之间根本没有发生相互攻战的内乱。
    于是,一场口舌之争又开始了。
    穆也指责图图撒临阵畏战、自行退兵;
    图图撒指责叶赫宇香拉拢他的部下,散布默啜登位的假消息;
    奇女子叶赫宇香有口可辩。只是喊冤。
    终于有些聪明人想到了是否有一个人长相与叶赫宇香酷肖,因此冒充叶赫宇香挑起草原诸部之间的混战,但是这个说法一提出来,就被一些人嗤之以鼻。斥为荒唐。紧接着拉哒又翻出了叶赫宇香掳掠他的部落这桩旧案来继续声讨。
    草原上的风风雨雨,一时是平息不下来了。
    ……
    狄人退兵之后。王母卫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与和平,当初扶老携幼逃走的人陆续返回家乡,小城重新热闹起来。
    沈人醉独自走在街市间,正在重新繁庶起来的小巷商铺前挑选着一条皮带。她昨天发现遥儿的那条花带已经磨损得毛了边,今天闲逛的时候恰好看见这儿有卖各种漂亮花带,便想帮遥儿选一条。
    他正仔细挑选着。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沈人醉自幼养成的警觉性并没有消失。那人突兀地接近,并不似寻常赏看货物的行人,他的手立即握紧了腰间佩剑,但是当他转过身去,看清那人容貌时,却不由得一呆。
    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容貌非常平凡,叫你看上一眼,很难说清她有什么体貌特征,她穿着一身普通的斜领长裙,摊着双手,笑眯眯地看了眼那摊子上的各色花带,又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沈人醉,便转身悠然行去。
    沈人醉脸色有些发白,他咬了咬嘴唇,举步跟在了那人后面。
    一条小巷里,两个人站定了身子。
    阳光暖暖地照在他们身上,墙头垂下的冰柱正在滴滴答答地垂着水珠,春天已经来了。
    司徒姨,你怎么来了?
    你到孤竹之后很长时间没有消息,小姐很是牵挂,派了十个人来打探你的下落,呵呵,我只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罢了。
    姑姑在找我?
    不错!你既无恙,小姐一定很开心!这就跟我回去吧!
    这……姑姑交给我的差使还没有办好,弥子暇就在这座城里,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狄人已然退兵,他有那么多事要做,还会在此滞留多久呢,他很快也要回燕京去了,一旦回了燕京,你也没有什么好查的了,你还是马上跟我回华山吧!
    呃……那好吧,我还有些东西在馆驿里……
    司徒姨晒然道:这儿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用取了!
    沈人醉眉头微微一挑,道:如果是与姑姑交办的事情有关的呢?
    司徒姨沉吟了一下,微笑道:好!我陪你去!
    馆驿里,沈人醉提着一个小包袱,对司徒姨道: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刚刚走出门去,沈人醉忽然道:啊!你等一下,我满头汗水,要先净一下面!
    他把包袱递给司徒姨,快步返身回到房中,大开着房门,在墙边陶盆里净了面,擦拭干净,走出去向一脸不耐的司徒姨飘然一笑,道:走吧!
    ……
    遥儿与弥子暇共乘一车,此时正开心地赶回馆驿。
    他们已经得到了叮咛泉大捷的消息,至于狄人汗庭发生的风风雨雨,他们现在还不清楚。
    弥子暇微笑道:这场危机总算得以解决了,我在此地耽得够久了,不日就回燕京去,呼义已经把阿悟押到了淖尔,我会叫他派人保护你们,押着这个重要的人证回临安,临安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管按照咱们先前的约定行事就好,需要帮忙的时候自会有人帮你。
    遥儿笑应了一声。
    弥子暇乜了他一眼,又道:我看你与沈人醉走的很近呐!他可是欧阳玉衍身边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遥儿敛了笑容,愣了一下。
    弥子暇微笑道:呵呵,我是很喜欢成人之美的,要不要我帮你的忙?
    遥儿苦笑道:不是这样,实在是……小妹……
    窗外街角挂着募兵的牌子,王母卫此番战死不少士兵,是需要补充的。大齐的边塞地区迫于形势。现在已然开始采取募兵制了。
    弥子暇也不多做纠缠,指着那排队报名参军的人群,深有感慨地道:男儿二十当婚。这募兵也是二十岁!这说明啥?说明做丈夫并不比杀人容易;过日子并不比打仗,很头痛,很头痛……
    遥儿站在沈人醉门口唤了一声,房中静悄悄的没有回答。遥儿又叩了叩房门,门竟应声而开。她便信步走了进去。
    每天回来,遥儿都会找沈人醉,和他说几句话,这已成了一种习惯。今天。她尤其想跟沈人醉聊一聊,沈人醉的情意已然表白的那么清楚,回京在即。她觉得,有必要向沈人醉坦白一下。
    遥儿走进去。房间里空荡荡的,遥儿知道沈人醉闲来无事时会一个人上街去买点小玩意儿,大概今天也是如此,她便在榻边坐下来,手触到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想到那天酒醉占了她房间的糗事,不禁会心地一笑。
    目光缓缓掠过房间,扫视着房中的东西,遥儿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她这些天在街上买回来的一些小玩意儿,本来都摆在那个几案上的,现在几案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难道他都收拾起来了?
    遥儿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起身向门口走去,当她走到门边时,看到那脸盆上方的墙壁,忽然顿住了脚步。
    雪白的墙面上,有几道很清晰的痕迹,由于光线斜照,她看得很清楚,那是用指甲刻下的一行字迹,字迹很深,笔划却有些潦草:先行离开,来日临安,再唔!
    遥儿一个箭步窜出了房间,站在庭院里大声唤道:易小游,易小游!
    易小游这名字听起来很小,人却很老,片刻的功夫,一脸皱纹沧桑得如同千年老槐树似的驿卒易小游挽着两只袖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一见是遥儿喊他,赶紧打招呼道:是遥儿啊,有什么事儿么?
    他可很清楚,这位姑娘眼下可是他们郎将身边的红人。
    遥儿道:沈人醉呢?
    易小游眨巴眨巴眼睛,道:哦,沈公子啊,沈公子晌午的时候出去啦,还没回来么?小老儿没注意啊。
    弥子暇闻声走了出来,看见遥儿脸色,问道:出了什么事?
    遥儿把弥子暇引到沈人醉房中,让他看了墙面上的那行字,忧心忡忡地道:他有什么事需要走得这么急?连道一声别的功夫也没有?他何必走得这么隐秘,连馆驿都不知道?他是自己走的还是跟人走的?
    遥儿越说心里越乱,生怕沈人醉出些什么意外。
    弥子暇目光闪动间,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
    实际上,自从他知道沈人醉在这里,知道他也曾出现在狄域的时候,机警的弥子暇就已经意识到欧阳玉衍对他起了疑心,这位沈人醉是她的贴身侍卫,是她最相信的人,他来孤竹,很可能是为了自己。
    从那时起,弥子暇就已经吩咐人暗中行动起来,开始抹杀一切可以被调查到的证据,可以说,即便是遥儿现在反水作了欧阳玉衍的人证,她现在也休想找到有关他在孤竹发展势力的任何具体证据。
    没有证据,就无法请动那些长老们出面,仅仅是欧阳玉衍自己想对付他的话,他是夷然不惧的。
    眼下沈人醉既然留下这行字,说明他不得不离开,但行动又是自由的,那么能迫使他离开的,就只有可能是欧阳玉衍了,沈人醉赴孤竹一走就是三个多月杳无音讯,这位人中之凤显然是又派人来了。L
    ps:昨天写好了,居然忘记了发布,晕死去!

☆、第190章 难解相思

弥子暇想到这里,对遥儿道:你不用担心,看这留言,沈人醉应该没有什么凶险,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因为他很长时间没有音讯,那位欧阳玉衍,他姑姑放心不下,派人来找他了。
    弥子暇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沈人醉自然不便对人说现在与你在一起,只好与寻找他的人一起离开了,你放心,他不是也说了么,一得机会,便去临安找你,说明他是自由的。
    弥子暇的话让遥儿稍稍安了些心,可是想到沈人醉的不告而别,她还是放心不下。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
    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
    而她,对沈人醉算不算是曾经有过承诺?
    如果有过承诺,她算不算是负了人家?
    如果不曾有过承诺,她是不是就没有负了人家?她该追上去么?
    带他走的人恐怕如弥子暇所言,是欧阳玉衍的人,她追上去后该说什么、又想说什么?
    遥儿不说话,继续在屋里打磨磨。
    弥子暇自嘲地道:你怕什么呀,这天下究竟是男人的,他如果真的在乎你,一定回来找你的呀!弥子暇倒是很想撮合成这一对,狠狠的挖一下欧阳玉衍的墙角。
    遥儿横了他一眼,闷声道:这天下,是女皇的!
    弥子暇一窒,讪讪地道:这个……纯属意外!
    遥儿没理他,转到榻边,颓然坐了下去。
    弥子暇瞟了这“怨女”一眼,问道:那你到底要不要追呢?如果想追,我可以帮你!
    遥儿张了张嘴。一个追字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到了嗓子眼里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追?追上之后怎么办?
    遥儿低头思量半晌,缓缓地摇了摇头,涩然道:算了,该走的,总是要走的,走了也好……
    弥子暇看着这女子一脸纠结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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