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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素手染春秋-第192部分

小说: 素手染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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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下臣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有所行动的好,动作越多,漏洞越大。想到这里,俊下臣便恭谨地答应一声,故作从容地道:大王稍坐,臣这就去安排!
    裴纨突然上前一步,扬声道:中丞,且慢!
    俊下臣止步道:裴总管有何吩咐?
    裴纨浅浅一笑,说道:吩咐可不敢当,裴纨只是觉得,中丞只要使人去吩咐一声就行了,大王要听审,自然要在俊无双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才好,不然俊无双明知大王就在后堂,问案必然有所拘束,那就有失大王考察吏情的本意了。
    田七娘看了裴纨一眼,对他自作主张的行为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便释然了,裴纨与离姜一向交好,想来是出行之前女儿对他有所托付了,田七娘暗暗叹了口气。便道:裴纨所言有理,俊卿,你就留下陪老妇吧!
    俊下臣暗暗叫苦,他本想先溜出去提醒俊无双一声,这一下却是绝不可能了,当着田七娘和裴纨这对精明的有些过份的小子,他就算想在话里有所暗示都不能。俊下臣无奈,只好回到主位坐下,这才扬声喊道:来人!
    俊下臣自打请了田七娘入室,便把一应杂役下人全赶了出去,只有外边耳房里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厮候着。俊下臣喊了三声他才听见,急急走进来,躬身道:中丞。
    俊下臣清咳一声,道:你去告诉俊无双,手头正在处理的案子都放一放。马上审理遥儿的案子,把李游道、欧阳衷也提上公堂。
    那小厮答应一声,一溜烟儿地去了。
    管伯等人入狱时又已自行认罪,他们这案子就更是处理的无懈可击了,只剩下欧阳衷这一个老头儿坚决不认罪,俊下臣集中火力专攻他一个,也好办多了。
    欧阳衷是什么人?他是御史右丞,专门监管地方府县官吏,得罪过的人着实不少,他不认罪不要紧,俊下臣不但拷打了几个受株连的官员,迫使他们招了供,而且发动各地官员,侧面提供了许多欧阳衷意图不轨的证据,可谓铁案如山。
    反倒是遥儿这案子有些棘手,一则俊下臣当初为了把他咬死为叛党的重要同谋,想叫他无从辩驳,所以把他的这段案情捏造的比较缜密,和他串连的大臣比较少,结果作茧自缚,现在想多找几个人来证明遥儿有罪也不成。
    另一方面,遥儿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只与穆上玄、田三思、穆夫人这些方面的关系比较密切,俊下臣又不想把这些人牵涉进来,如果那样政局真可能会失控,那时就不是他能弹压得住的了。
    因此从手续上来说,遥儿一案还缺少一个必要的证人。
    孙花花已经招供了,欧阳衷不可能招供,李游道是世家,又是大夫之列,朝廷高级的官员,以俊无双的身份审理此人比较吃力,你让他一个局级干部去审一个部长,他镇得住场面么;要审李游道这种部级干部,怎么也得俊下臣这个部级干部才行啊。
    所以俊无双一直没有提审李游道,他准备把这块难啃的骨头丢给俊下臣本人去处理的,不想俊下臣派人催促,叫他马上提审李游道、欧阳衷和遥儿。俊无双无奈,只得应承下来,吩咐把在审的一众人犯押下去,提李游道和遥儿上堂。
    但好歹这李游道已经被攻克下来,答应攀咬数人,这遥儿就是其一,不过欧阳衷还是那副硬骨头……
    俊无双这厢下令,差人马上便去提人犯上堂,与此同时,俊下臣暗暗念着阿弥陀佛,陪着田七娘从后门儿悄悄来到了后堂。
    公堂问案,主审官头顶有明镜高悬匾,身后是红日海水祥云图,不过这堵墙虽然是上接天棚的,却不是一堵死墙,从两侧是有小门儿可以绕到后面的。后面另开一道门户,里边也有坐具几案,字画花瓶,仿佛一个小书房。
    主审官是由这后面走出去升堂问案的,有时遇到些难决的案子,也会召一些陪审官员和经验丰富的老吏到这后面来商议对策。此时,田七娘就坐在上首,俊下臣、裴纨、田攸宜等人也在下首被赐了座位。
    过了片刻,李游道被带到了,依例,哪怕是已经审过了无数次的犯人,上了公堂都要有唱簿点名、验明正身这道程序,但是就算李游道这样的尚书级官员提到堂上,俊无双也未点名验身。
    俊下臣听着前边的动静,不禁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偷眼一打眼,好象自田七娘以下,大王都不太明白这道程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俊下臣这才放下心来。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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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离姜演技

公堂之上,俊无双洋洋得意,一副天王老子的表情,他殊不知公堂的屏风之后,他的老大军下臣早已经紧张担心他到极致。
    遥儿呢,怎么这么慢还没有提到?
    俊无双等了半晌,还不见遥儿,不禁有些焦躁起来。
    报!遥儿带到!
    俊无双刚发完牢骚,外边就传来喊声,俊无双又在椅上坐下来,沉声道:来啊!带人犯!
    外边手铐脚镣叮当作响,裴纨侧耳听着,好一阵心酸,瞧这手铐脚镣的,真不知阿姐在狱里受了多少苦,公主说她自有妙计,却不知她究竟是怎么安排的,此案能不能翻天,阿姐能不能获救,可全在此一举了。今天连大王都来听审了,若是还不能审明此案,那阿姐……我就不得不和沈人醉走那最后一步了……
    想到此处,裴纨心中好似油煎一般难受。
    遥儿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拖着脚镣叮叮当当地走上大堂,身后四名手执水火棍的衙役押着,另有四名佩刀侍卫到了公堂前就站住了,在遥儿前面还走着一个手持提囚令签的班头儿,青衣皂靴,上得堂来,向俊无双躬身施礼道:禀侍御史,人犯遥儿带到!
    俊无双瞧这班头儿不是自己方才派出去的那个衙差,微微有些诧异,可这御史台里的公差他还真认不全,只是不清楚为何半道由此人代了班,反正人犯带到,他也懒得理会此事,因此只是摆了摆手,说道:退下一边!
    这个班头儿一直走在遥儿前面,遥儿又披头散发的。俊无双也未看清遥儿的模样,再说遥儿已不是第一次提审上堂了,他本就没有给予太过关注。
    可那遥儿被提上堂上,却自散乱的发隙间,机警地四下打量着,堂上另押了两个犯人,只一瞧他们的模样、气度。受刑的轻浅。遥儿就知道谁是李游道、谁是欧阳衷了。
    遥儿突然把头发一分,露出面孔,大吼一声。扑上去揪住李游道的衣领,吼叫道:李游道!小女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为何害我!我做女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游道被遥儿抓扯得狼狈不堪,连忙挣扎道:我没有害你!我没有害你!你……你确实与我同谋造反。罪证确凿!是我牵针引线,你收受欧阳衷贿赂……
    欧阳衷立即大喝道:放屁!老夫几时重金贿买过这丫头?老夫不曾谋反!老夫也不曾收买于她。李小儿,你诬攀他人,小心报应……
    李游道!你为何害我,我遥儿与你何冤何仇?
    放开我!放开我!御史。御史救命!
    把他们分开!把他们分开!
    俊无双抓着惊堂木把公案拍得震天响,两旁站班的衙役原本没动,因为堂上本来就有四个刚刚押解了犯人上堂的执役站在那里。可是他们似乎被惊呆了,傻傻地杵在那儿。根本没有任何动作,站堂的衙役这才上前把遥儿和欧阳衷强行分开。
    后堂里,裴纨一双眼睛越睁越大,前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他听的清清楚楚,这声音……这声音不是阿姐啊?
    俊无双怒不可遏,大声咆哮道:遥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扰乱公堂,你信不信本官……
    俊无双说到这儿,忽然张口结舌,他怔怔地看着遥儿,忽然指着他,惊叫道:你是谁?你不是遥儿!
    后堂里正在听审的田七娘双目霍地一张,俊下臣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田七娘只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俊下臣便一个哆嗦,又讪讪地坐了回去。
    遥儿把飘逸的长发一甩,得意洋洋地笑道:嘿嘿!御史真是好眼力,某的确不是遥儿!
    俊无双又惊又怒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冒充遥儿?你……你们……是什么人?
    他看看那几名押解遥儿的公差,见他们一个个都露出诡异的笑容,汗毛儿都竖了起来,一种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位玉色白袍的俊俏姑姑手摇象牙骨的描金小扇,飘然走上堂来,悠然道:他为何冒充遥儿,并不重要!他们是什么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负责牵针引钱,从中勾连的李游道大人,居然并不认识遥儿,这……是不是有些好笑?
    此人头戴一顶乌纱质料的软脚幞头,额头镶着一方美玉,穿一领玉白色荷花底纹缘绣浪花的圆领长袍,腰间一条锦带,系着她那迎风欲折的一管细腰,脚下是一双鹿皮小靴,秋水湛湛,婉娈妩媚中透着一股子精神。
    俊无双慑于她的气度,居然没有骂出口,只是骇然问道:你是何人?
    那个遥儿把眼一瞪,喝道:大胆!公主殿下当面,还不上前请见!
    公主殿下?
    俊无双听了对方说出的身份本待不信,可是瞧这男装女子的气度作派,再想想她敢硬闯御使台台狱的霸道威风,却是不由自主地相信了。
    公主殿下?
    欧阳衷听了顿时双眼一亮,抢步上前就要与穆夫人说话,却被穆夫人那个扮作班头的手下拦住,李游道急得跳脚,大呼道:公主殿下,老夫蒙冤入狱,还请殿下代为向大王进言,老夫冤枉、冤枉啊……
    穆夫人没有答理他,这也是穆夫人的聪明之处。纵然她是公主,似这等谋反大案,也不宜牵涉过深,如果她接了李游道的话碴儿,那么欧阳衷鸣冤她管是不管?管了,不管成败,她都涉足其间,原本地位超然的优势就不复存在。
    再说管了李游道,那还有他后面的管伯一帮大boss呢?
    如果仅仅关心遥儿一人的案情,哪怕她闹的再厉害,母亲那里也不会引起什么忌惮,因为母亲知道她为何涉足其间,可是遥儿一案一旦翻过来,就会撼动整个谋反大案的定案基石。以阿母的精明。一定会再查此案。
    到那时,如果查明管伯等人确实不曾谋反,这些宰相大大们必然要承她一个大人情,如果他们确实有谋反之举,穆夫人也不用担一分半毫的干系,因为她之所为,仅仅是为了救一个替自己办事的无辜小女子。并不属于政争。
    穆夫人看似无所顾忌。其实这分寸拿捏的极好,镇住俊无双之后,她马上转向李游道。沉声问道:本宫问你,你说你为遥儿牵针引线,使她收受贿赂,你与她一共接触过几次。都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说!
    李游道这位堂堂部级高官。讷讷地看看俊无双,又看看穆夫人,欲言又止。一见这位公主出现,他的心也活泛起来。几乎立刻就想高呼冤枉,可是看到俊无双毒蛇般阴柔的目光,李游道心头一凛。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又嗯了回去。
    公主们其实并不可以为所欲为,实际上公主很少与朝中大臣在政务上发生碰撞。因为他们仅仅因为是大王子女,天生地位崇高,可是并无权力干涉政务。大臣们若是怕你能在大王面前说上话,敬你是王家子女,或者会让你几分,若是不想理会你这一点,你还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李游道眼下还是御使台的罪囚,生死完全掌握在俊无双手中,而穆夫人明显是为遥儿出头,并不是为了他们而来,万一……
    官场上,彼此妥协的事情太常见了,他要是把心一横,什么都说了,回头穆夫人却和俊无双达成协议,俊无双开释遥儿,穆夫人打道回府,倒霉的可还是自己。
    李游道可不知道当今大王就在后堂,想到这里,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而说道:这……这……,某与她一个小喽啰见过几面,不过具体时间、地点,哪还能记的清楚。
    穆夫人冷笑道:好一个小喽啰?既然见过,但既然是要谋反,还给以巨利,为何你竟连遥儿的样子都不认识?竟错把本宫的身边侍女当做遥儿?
    李游道胀红着脸庞说不出话来,穆夫人又转向俊无双,冷冷地道:俊无双,你怎么说?
    遥儿是被俊下臣坑害的,他们明知李游道根本不曾收买过遥儿,哪可能公堂问案时,还把他们提上来当堂对质,一旦双方所言驴唇不对马嘴,那不是自找难看么?
    再说,他们只要把供词做得滴水不漏,叫大王看着可信就行了,根本不用理会犯人的想法,这可比粗暴执法还要粗暴执法,几时想过会有人来查他们如何执法。
    俊下臣这样想的,俊无双也是这样想的,连李游道也只是为了少受苦,随口攀咬的,亦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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