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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素手染春秋-第194部分

小说: 素手染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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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无双前脚出了门,俊下臣后脚就把卫遂忠唤进了自己的签押房,阴沉着脸色把俊无双被发配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押解无双的差人你好生打点一下,等无双一到慕华,就让他生一场‘疫病’!
    卫遂忠吃了一惊,失声道:中丞,此事他已一肩背起,似乎用不着……
    你懂什么?
    俊下臣脸颊抽搐了几下,压低声音道:你以为,但有一线可能,我会不想救他?实是救不得他,不但救不得他,这件事接下来还会有大麻烦,你去安排此事。还有,把咱们的卷宗都好好整理一下,能安到他头上的,都做一番手脚,别露破绽!
    卫遂忠这才知道真的出了大麻烦,恐怕连俊下臣都惹上了大麻烦,如今只能弃卒保帅,这是要用俊无双一枚弃卒来保全自己,当下不敢怠慢,急忙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卫遂忠出了签押房,心中便有些悔意……但又转念一想,不要紧不要紧,中丞素受大王宠信,料来也能过关,我且先把由我经手的案子,都转嫁到俊无双头上再说,死道友,莫死贫道啊!
    ……
    俊下臣在房中沉吟半晌,又叫候在耳房的小厮去把万国俊找了来。
    此人在俊下臣手下一班人中学识是最高的,相当于俊下臣的智囊,虽然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咋咋呼呼,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背后为俊下臣策划,属于坏水藏在肚子里的人物。
    万国俊见了俊下臣,俊下臣马上把今日在宫中所经历的一切详详细细与他述说一番,道:国俊,大王对我起了疑心了!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诸多宰相大夫等大臣入狱,我仔细查过,除了几位大臣间在书信往来时确有贬讽大王之语,实无半点谋反实证,恐怕梓荥宫投书是有人蓄意为之,咱们替人做了那口杀人的刀。
    我悔不该……悔不该牵连进一个遥儿,色之头上一把刀,谁想得到区区一个妇人,竟然成为影响此案的关键!如今,一旦大王着人复查此案,只怕咱们就要完蛋大吉,当此时刻,本官该何去何从?国俊,你一定要帮我想个办法啊!
    万国俊和俊下臣是一条绳上的蜢蚱,一听这话不禁暗惊,他急忙收慑心神,苦苦思索起来,万国俊思量半晌,一咬牙根道:中丞!事情的关键,就在这桩谋反案上!遥儿有罪无罪不要紧,只要咱们咬死了宰相们有罪,那么,办案之中,有人受池鱼之灾,实属寻常,大王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抹杀中丞的功劳!
    俊下臣搓手道:问题是,我们没有实证,口供也是用刑逼出来的,最糟糕的是那份《请死表》上的签押根本不是管伯他们的亲笔,这些东西不查就没事,一查全是漏洞,请死表已经到了御前,抽不回来了!
    而且,现在我们也来不及炮制证据了,说不定明日一早,大王就会让寇卿宫或上卿院接手此案,寇卿宫那家伙跟笑面虎儿似的,上卿院的皇普英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如果叫他们得着机会,他们是绝不介意让我做他们的阶下囚的。
    说到这里,俊下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蓦地站住脚步,喃喃半晌,双目一亮,道:皇普英等人,大王对他们可是远不及对我信任啊!我得想办法叫大王知道,她离不了我!离了我,就是众叛亲离,举目朝堂,再无人可以信任,如此,方能保得周全!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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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三重门儿

他霍地转向万国俊,兴奋地道:对!咱们得制造一桩大案,一桩惊天大案!叫大王那颗满是猜忌的心,再多几分猜忌,她对朝中百官不放心,就不会舍得宰了我这只替她看家护院的忠心犬!
    俊下臣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楚,而且也从不介意自称鹰犬,似乎反以为荣。
    万国俊微微眯起眼睛,道:中丞和下官想到一块儿去了,下官想到一个主意,就算咱们再启一场事端,叫大王对百官心生猜忌,可是因为宰相蒙冤,还是不免对中丞失去宠爱。咱们要制造一场事端,不但要让大王觉得离不开你,还要觉得……宰相们未必就那么清白!
    俊下臣双眼一亮,急忙道:国俊有何妙计?
    万国俊对他附耳说出一番话来,俊下臣听了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低低地道:这么做……会不会闹的太大了?
    万国俊阴阴一笑,道:中丞,你觉得这件事若是办成了,算不算是想大王之所想?大王会不会乐见其成?
    俊下臣定定地望着前方,久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缓缓说道:妙计!果然妙计!
    狼狈为奸的二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台狱门前,两行卫官兵静静地立在那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俊下臣在宫中长跪请罪的消息已经风一般传开了,来往与台狱的人忽然减少了许多,一些相关衙门对于一些正常的行本公函的往来也尽可能地押后了,因为这些公函行本,大多与台狱目前处理的谋反大案有关,眼下局势太不明朗。他们不免存了观望的心思,免得活干得太急了,到时候作一场无用功。
    门前冷落的台狱里,遥儿缓缓地向外走着,旁边陪着判官蒋蒙桀。
    门外不远处,管仲牵着两匹马,激动地站在那儿。看着大门。等待着的身影,遥儿谋反之罪得以洗清,那父亲管伯得救的希望也就有了。
    遥儿走到照壁前。微微停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幢幢威严耸立的押衙门舍,就是这里,她险些便命丧于此啊!
    遥儿吁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蒋蒙桀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两人迈过高高的门槛,蒋蒙桀便即止步,抱拳道:遥儿姑娘,恕不远送!
    遥儿没有回答他。她只一出大门,便看见了管仲。
    两人无言,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遥儿站在那儿,夕阳从她后面照过来。为她的发梢、为她的衣缘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阳光把她的身影拖得长长的,她站在那儿,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远处,似乎在寻找什么……不远处,一对马儿在耳鬓厮磨。
    ……
    双人双马,渐渐离开了台狱。
    玉簟桥上,依旧熙熙攘攘,长桥一侧的路口,停着一辆牛车,牛车的窗帘微微掀开了一角,看到遥儿和管仲走过桥头,一只莹润如玉的手掌轻轻放下了帘儿,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回去!
    那赶车的小厮干脆地答应一声,拾起了手中的缰绳,一声轻呼,两头犄角弯弯如月的壮硕青牛便迈开有力的蹄子,缓缓离开了。
    遥儿骑在马上,身子随着骏马悠闲的迈动,前后微微晃动着俏美的身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时而不断的在人群中大量,有一丝含情脉脉,有一丝份外娇羞,但她没注意到前方一角酒楼微微斜开的红窗之畔,一角缁衣,恰在此时悄然消失了……
    遥儿刚回到府中,这时门子丘炜匆匆跑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拜贴,对遥儿道:、这是一位名叫赵逾的客人,大约在一个时辰以前亲自送上门的,他还说,明天下午,再来拜望!
    哦!赵逾?
    遥儿伸手接过,打开来看了看,上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一份中规中矩的贺贴,庆贺遥儿平安出狱云云的一套吉祥话儿,最后说明日午后再来拜望,遥儿笑了笑,随手把它交给了老管家。
    赵逾此举,不过是向遥儿表明,他们并没有抛弃遥儿,而是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有关遥儿的一举一动。遥儿当然也不会认为自己既然与隐墨合作,隐墨就有义务替他包打一切,不过,必要的解释,她还是要听听的。
    后宅卧房里。浴盆浴具早已备妥,遥儿一到,家仆就担了热水进来,一桶桶地倒进去,又加冷水调温,待水温调拭好了,就是好一通洗白白了,洗去尘土,洗去疲惫,洗去晦气……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这已经是遥儿回来的三日之后。
    裴纨还是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暗中来访。
    两人常常对坐,互诉离殇。
    遥儿替裴纨拭去眼泪,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不是都已经过去了,阿姐如今大仇已报,又寻回了你,老天待我不薄了……说到这里,遥儿语声一顿,忽然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心地道:阿眉……
    嗯?
    你……你喜欢我叫你阿眉,还是小纨?
    裴纨看着他,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慌慌地低下头,仔细想了想,又把这枚皮球踢了回来,两眼发光地问道:那……你是喜欢我叫你阿姐……还是遥儿呢?
    遥儿停顿片刻,幽幽而道:你永远都是我的阿眉,我永远是你的阿姐,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裴纨一愣,重重一点头,但不自觉的两粒泪珠儿在眸中滚动。
    ……
    裴纨离开后,遥儿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阿眉的情她何尝不明白,只是……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时,前方的竹林闪过一道人影,遥儿一惊:是谁?
    裴纨与遥儿都是高手,居然都没有发现居然有人在一旁偷听。看样子二人果然是沉浸得太过深入了。
    “呃……是我,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我是散步于此,正好撞见!“管仲的身影从竹林中散出,身体有些狼狈,但他顾不上这些,连忙解释道。
    遥儿一撇嘴。对这些没有多做纠结。她缓缓开口道:还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哩……
    管仲抬起手腕,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还是忍不住八卦低声道:遥儿呀。我看这裴纨还是不错的,不过你对他只有亲情的话,那我听说还有一位儿郎对你也是极好的哟……他出家显然是因为你,你入狱后他能舍死相救。足见对你用情之深,如果你对他听之任之。不予理睬……那么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遥儿重重地嗯了一声,微微扭转头道:你知道他在何处出家么?
    管仲摇了摇头。
    遥儿又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这下麻烦大了。他不肯来见我,难道我要搜遍临安城所有的庙不成?
    遥儿思索半晌,说道:这事且放一放。等我腾出空来,再去寻他。
    管仲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遥儿,你被抓进大牢的第二天天诺和虞七就来过了,当时我还不曾得到御使台的告知呢,他们出谋划策,商量要救你出来,你第一天的饭,还是我托他们送去的。
    他们原说还要抽空来见我的,可是自那以后就没了声息。前天下午,有一个金吾卫的老军给我捎了个信来,说是天诺的上官知道他来了咱们家,生怕天诺被牵连进去,再把他也牵连其中,所以不许他离开军营半步,叫人把他看起来了,我估摸着,虞七那儿的情形也差不多。
    遥儿点点头道:嗯,我这桩案子,以他们两个的能力,想救我出来那是绝无可能。如果他们跟我接触多了,受我牵连反而大有可能,他们的上官并没有做错,他们身在军营,不能时常出来,等有机会见了面,我再与他们详谈,我们自家兄妹,不致为此生了嫌隙的。
    管仲又道:白马观的上玄观主,遥儿你应该先去谢过的,虽然这位穆大观主在民间声名狼藉,说实话,我以前也颇为瞧他不起,可是不管世人如何说他,他对你却是恩义隆重,理当拜谢的!
    遥儿深深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穆大道士,她的确是有些亲近之意。哪怕全天下都瞧不起他穆上玄,哪怕他穆上玄做尽了混帐事,可他并没有一件对不起自己的事,反而对自己有大恩,遥儿恩怨分明,并不屑于做个卫道士。
    想当初自己与沈人醉乔成小道士浑水摸鱼,躲避追捕,当真是极是有趣的。
    遥儿嘴角咧开一抹笑意,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了沈人醉。
    管仲道:还有长乐侯,他全副仪仗赶去台狱了,这些都是人情,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这个人情你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还上,可是这份谢意得送到,经此一事,尤见人脉之重要呢,想想你惊动了这么多大人物,我都有些佩服你……
    天诺和虞七是两个下级军官,大概也是因为他们的官职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入不了俊下臣的法眼,否则就凭他们来那一趟并替他送饭,只要俊下臣愿意,就可以立即把他们也抓进去,虽然他们在拯救自己的过程中没起什么作用,可这份过命的交情,遥儿记住了。
    穆上玄就不用说了,这个大道士做事全凭一己好恶,这份情义,她受定了。至于长乐侯,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够了,没有必要怨尤,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再有更深的举动。雪中送炭,不管送多送少,都足以叫人铭记在心了。
    只是不知那俊下臣为什么要将自己牵连进去,遥儿满脑都是疑问,她想不明白。
    还有一个……
    管仲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轻轻地道:还有穆夫人,穆夫人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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