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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素手染春秋-第45部分

小说: 素手染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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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因她有心向政,举荐的贤才越来越多,也因之传出一些绯闻,坊间传言,那些被她举荐的人都是她的面首。
    以女子之身做事,接触的男性多了,种种不堪传说自然纷至沓来,说得有鼻子有眼。此种风气直到近代现代依旧如此,只要是年轻貌美的女性得到重用,或者是做了秘书这个职业,你就算再清白,也会被人戴上有色眼镜一观。
    穆上玄此时就想得歪了,在他看来,这个风骚的小寡。妇十足有可能看上了沈人醉的俊俏。
    这位公主艳丽无双,连他也是常生绮念,这时生怕沈人醉禁不住穆夫人的美色诱。惑,一旦答应下来,虽然他不点头,穆夫人也未必就有本事把人从他手里抢走,终究面上难看。
    于是,穆上玄长笑一声,排众而出,大声道:公主爱才,天下皆知,公主所举荐贤才,皆获朝廷重用,这也不假。不过,我早已有心为他谋一份前程,这件事就不劳烦公主殿下了!
    穆夫人没想到穆上玄竟于此时赶到,不禁有些意外。她怔了一怔,便莞尔道:观主来了,贵观这位弟子虽然一身本领,可惜你其他那些弟子却不是可造之材,仅凭他一人,穆观主想在比赛一展身手,难!本宫府上,蹴鞠、击鞠,高手如云,若能得你这位弟子相助,未必就不能拔个头筹。
    穆上玄冷笑一声道:这个么,就不劳公主殿下操心了。这白马观,往前根本无缘于临安赛事,此番若能跻身前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起来,那时与公主介时还是对手,让我把自己的蹴鞠高手拱手相让,这怎么可能?
    穆夫人轻轻一笑,道:观主既然如此惜才,本宫倒是不好夺人所爱了!
    穆夫人说罢,拂袖而去。
    那穆上玄哈哈大笑,仿若斗胜利的公鸡。
    穆夫人把柳眉一剔,眸光冷冷一顾,沉声道:届时,本宫与裴纨也会参赛,领教领教令高足的真功夫!
    穆上玄大笑道:妙极,正要你们参赛,若非如此,如何显出我白马观的威风!
    穆夫人听见穆上玄放肆的言语,心中愤怒已极,可她还真不敢与穆上玄冲撞。对穆上玄,即便是她这位最受宠的公主,心中也是颇为忌惮的。
    王侯之家无亲情,不仅仅是因为王家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即便是承平年代,王子之位长幼有序,一出生就确定了,王子女们之间的关系也冷淡的很,与父母间的关系也是如此。为何?因为他们的生长环境不同。
    亲人亲不亲,凭的可不是一个血缘,亲情与友情一样,都是处出来的。在王侯家,不管是兄弟也罢,姐妹也好,乃至父子、母女,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太少了,皇子女们各有宫室,各有一班公公嬷嬷侍候着。
    兄弟姐妹之间不但从小没多少机会相处,就是与王父和王母也多是礼节性的问安,他们之间的亲情自然淡漠之极。穆夫人可不敢保证,她这个亲生女儿,在母亲心中,就比母亲所宠爱的面首穆上玄更有份量。
    这个不识抬举的臭小子,害本宫在众人面前受辱!
    一时间,穆夫人连沈人醉也恨上了。

☆、第62章 姚氏隐秘

常言道,春雨如恩诏,夏雨如赦书,秋雨如挽歌。
    秋天的雨,总会给人一种凄苦的感觉。
    这场秋雨从早晨就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到了午后仍不见停歇,秋意因此弥漫开来,天地间一片萧索。
    落墨街巷之内,一条泥泞的小道上,一个穿着淡色袍服,撑一把油纸伞的人,正在巷中踽踽独行。
    落墨街位于临安偏北,因为这里距离繁华的市中心太远,所以这里有大片空旷的树木丛林,虽然圈在城中,却从未经开发过,野趣盎然。
    因之,这里也成为东都一道风景甚美的所在,一些喜静的文人墨客和部分仕途失意贪图房租便宜者,都会选择这一地区作为居住地。
    撑伞人出了小巷,面前赫然出现一片静静的树林,树叶儿被雨浇得油亮油亮的,整片林子都充满了幽静的气氛,细雨仍在飘摇,林中隐隐现出一角红色的飞檐,踏着深青色的草地走过去,当露水完全打湿了脚面的时候,便会看到一座小楼。
    小楼倚坡而建,林木环绕,十分幽雅。楼前没立旗望,只是挑着一只酒幡,在风雨中轻轻地飘摇着,此处竟是一处小小酒肆,房檐滴着点点秋雨,别有一番闲致风味。
    撑着油纸伞的人没有停,径直向那酒肆走去。
    滴水檐下,他收了伞,现出容貌来。这人已经有五十出头了,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生出密密的皱纹,前浓而后淡的一双眉毛,略显瘦削的脸颊,微微带着些凄苦的味道,不知是不是受了这秋雨秋风的影响。
    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便甩一甩伞上的雨水,推开竹篾编制的小门儿走进去。酒肆里很静,这时候连市中心闹市区走动的人都少了,更何况是这等幽静的所在。
    雨中酒客几如断魂,那酒童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只剩下一个老掌柜,坐在酒柜后面托着下巴打盹儿,客人推门进来,随之刮进一阵秋风,轻轻拂动了柜台上方悬着的一串酒牌菜牌。
    酒牌菜牌都是竹制的,被风一吹,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那老掌柜想是睡得熟了,竟然没有醒来。
    客人也不叫他,只是四下一扫,就见酒店一角,临窗坐着一个人,那人见他进来,便向他招了招手。这位年逾五旬的客人便举步走了过去。
    屋角那副座位窗外,就是一片旺盛的野草,虽是深秋,依旧长得茂盛茁壮。窗子支着,雨水浇在上面,发出淋淋的响声,然后再流到野草的茎叶上,偶尔有风吹进来,拂动着那位酒客的衣袂。
    那位酒客头发上束着丝制的巾子,穿着一袭葛黄色的团领袍衫,颌下有一部稀疏的胡须,脸色微微有些发黄,但是看起来年纪并不大。葛黄袍子的年轻人起身向他见礼,笑问道:可是唐兄?
    五旬老者微微颔首:某正是刘生阳!
    黄袍年轻人微微一笑,肃手道:刘兄请上座。
    刘生阳犹疑地瞟了他一眼,脱靴登榻,在案几后面跪坐下来,黄袍年轻人也撩袍坐好,抄起酒杯,右手举杯,左手托底,向他行了一个很客气的敬酒礼:秋雨苦寒,刘兄请先饮一杯,祛一祛身上的寒气,咱们再慢慢谈。
    刘生阳是被那个钱耳朵邀请来的,钱耳朵下了一番大力气,终于找到一个有可能知道姚金铃下落的人,但是要想从这人口中问出姚金铃下落却并不容易,刘生阳只稍稍露了一点口风,索酬极高,于是便有了这次见面。
    大家可能已经猜出,这就是我们的遥儿姑娘,她乔装改扮了一番,一身休闲男装,干回女扮男装本行,趁着空闲便与刘生阳约定了在此处会面。
    刘生阳其实官职不高,他曾经是司尚书处主曹宫,驻楚国的典属国的一名典属客,通俗的将这厮只是齐国外交部驻楚国大使馆的一名办事员。
    自田七娘登基以来,与楚国的关系每况愈下,像刘生阳这种最低级的外交人员,自从回国之后就被闲赋于家中,经济来源失去,就有些苦不堪言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赴今日之约。刘生阳饮一杯酒,将杯轻轻放下,直视遥儿道:“老弟,闲话少叙,你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姚金铃!”
    遥儿微微倾身,双眉扬起,直视道:“我只要知道姚金铃的下落!”
    刘生阳脸色微微一变,抱拳道:“你要知道她的消息?……失礼!在下告辞!”
    刘生阳起身便走,遥儿从桌下拿出一个青布包袱,往桌上一放,包袱里面哗地一声响,刘生阳正要把脚探入榻下的靴子里面,听到这声响,身形不由一顿,他扭头看了眼那个包袱,着实不小,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遥儿道:“刘兄怕什么,出得你口,入得我耳!”
    刘生阳吏脸上现出挣扎的神色来。遥儿又是微微一笑,说道:“出了这间酒肆,你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谁若说你曾向我透露过什么消息,可有什么凭据么?难道你肯承认?呵呵,刘兄,还是坐下的好!”
    刘生阳的脚尖慢慢转了方向,好半晌,才艰难地回到案几旁坐下,闭目长叹道:“唉!人穷志短!你到底要知道什么?”
    遥儿沉声道:“我只想知道姚金铃现在哪里,下落如何!”
    刘生阳霍地张开眼睛,定定地瞧他半晌,缓缓垂下眼帘,说道:“你查问姚金铃下落,是为恩?是为仇?”
    遥儿道:“无论恩仇,离了这家酒店,一概与刘兄没有关系,刘兄觉得,你是知道好呢,还是不知道好呢?”
    刘生阳吁了口气,脸上的愁苦之色更浓了:“某……并不知道姚金铃的下落。”
    遥儿缓缓直起腰来,伸手抓起那个包袱,说道:“倚窗听雨,雨打芭蕉,别有一番意境。这桌酒菜,就算小弟奉赠于刘兄的,刘兄请慢慢享用,在下告辞!”
    刘生阳一急,脱口道:“不过,我知道谁知道他的下落!现如今,大概也只有这一个人,知道他在哪里?你若问起旁人,旁人未必晓得,我能知道此事,也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缘!”
    遥儿手上动作一停,也脱口道:“珠帘宰相,裴纨?”
    刘生阳一脸苦笑的道:“原来足下已经知道……”
    遥儿沉吟半晌,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一声叹道:“这姚金铃只是女子之身做官引人注意,但她终不过是个礼卿宫之下编修国史的著作郎,掌文学著作之学士,算是甚么了不起的重要人物,她的下落居然只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裴纨知道,真是怪哉,怪事?”
    刘生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气,说道:“姚金铃只是个礼卿宫之下编修国使的著作郎,掌文学著作之学士?呵呵,你可知道,这姚金铃编撰的都是些什么书?”
    (亲们,可以猜一猜这姚氏什么来头?呵呵……)

☆、第六十三章 凤门四隐

昔日,我们的女王大人尚是王宫中一夫人时,为了夺王后之位,编撰了《列女大传》、《天戒》、《女书》等书发行天下,为其造势,这些书都是当时还为夫人之位的田七娘身边一班文人代著的,姚金铃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唯一的一名女性。
    遥儿如今还是个政治白痴,她怔了一怔,问道:“那又怎样?”
    刘生阳道:“到了十五年前,齐君视事,**垂帘,政无大小,皆与闻之。天下大权,悉归中宫,诸国谓之齐宫二圣。你道那田七娘是如何处理如此繁重的国家大事的?”
    遥儿有些明白了,微微动容道:“你是说……”
    刘生阳道:“女王心机之深,举世罕见,早在二十年前,她就亲自挑选了一些学识渊博、文思敏捷的文人学士,充入寇狱宫司礼宫、文曲宫、礼卿宫等中枢衙门与编修衙门,到女王掌权之时,他们担任的都是最高不过五六品的官职,却可以不必经过中宫,直接从王宫大凤门入禁宫办差,随时面见齐君。他们虽然不执掌相印,但真正的宰相权利却一步步被他们剥夺,转移到他们手上,这些人,当时被称为“凤门隐相”。
    遥儿呆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本以为最容易下手的这个姚金铃,竟然是个比仇神机更有来头的大人物,大齐官场上虽然没有过这么一个宰相,而她实实在在是扶保田七娘一步步登上王位的股肱之臣。
    可是,既然她极得田七娘信任,拥有极大的权力,又何以销声匿迹,又何以她的下落只有裴纨一人知道呢?
    当遥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刘生阳脸上便露出一副奸商般的笑容:“小兄弟所问的问题,干系实在是太大了,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所以,如果你想知道更多,那么……那么酬劳?”
    说着,他就抓起那个包袱,使劲塞进了自己的怀抱……
    遥儿撑着伞,在细雨斜风中缓缓而行,细雨打湿了她的前襟下摆,她也没有注意,她的思绪已完全沉浸到刘生阳告诉她的有关姚金铃的点点滴滴中去了。
    田七娘女王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固然是她雄才大略,但是她深居内宫,在攫取权力的过程中,需要在宫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为她所用,这股强大的力量是她自己一手渐渐组建而成的。这股力量正如阴阳两道,分为文武二途。
    武者自然就是梅花内卫,而这文,就是凤门隐相。
    凤门隐相的核心成员共有四人,当初被武则天所用时,官职都不高,他们分别是著作郎姚金铃、左史李不同、右史楚处、中令谢书坤。姚金铃作为唯一的一名女性,更是和田七娘关系非同一般。
    如今,四隐相安在呢?
    左史李不同前不久被举告与叛党勾结,今年年初刚刚处斩。
    右史楚处三年前被告发他收受地方官员的厚礼,又与反贼一个美妾有私情,被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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