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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大唐远征军-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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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陈成又是赶紧陪笑着拱了拱手,带着一行人就丛丛往回赶去,浑然没有注意到,盐场内高高的瞭望竹楼上,一老一少看着他们正出神。
  “呵呵,有意思,这个胡达都四旬了,做事还是这般毛毛躁躁不经大脑,这种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大有人在,倒是这个陈成,少年老成不太好对付,不过看他一身棉服丝绸,到底还是少年性子追求奢华,利益拉拢,应该也能收服此人,至于那个钟远宏,唯唯诺诺之徒耳。”
  捋着胡须,老杨翊笑眯眯的点着头,不想另一旁狄怀英却是摇着头否定了他的判断:“恩师不然,弟子看这三人中最难对付的,反倒是这个钟远宏,胡达,陈成,背后都是永嘉移民大世家推动,能坐上这个位置不足为奇,反倒是钟远宏出身平民小户,能在闽地当上刺史,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人最能隐忍,也最是难缠。”
  “哦?倒是老夫目光不够长远,不如你一个年轻人了了。”一点也没生气,杨翊反倒捋着胡子开怀的笑道,弄得堂堂狄仁杰也不得不赶往拱手一拜:“老师,不敢当!不敢当!”
  另一头,匆匆回了莆田县城,胡达几个才发现,来时候他们忽略的东西,县城东城墙居然拆了,数百工匠忙忙碌碌的用一些他们看不懂工具扩建着城墙,与此同时,规划整齐的石质建筑也是拔起了地基。
  不少工匠可是大唐朝廷精心选拔去吐蕃的陪嫁,李捷一念之差没杀他们,反倒把他们托付给去益州上任的蜀王李愔,想不到后来这批人竟然发挥了如此大作用。
  历史上,李愔在益州时常无故殴打官员,打猎不知收敛,总之能多的瑟就有多的瑟,这一次,有余多了李捷这个更不讲理的,到了益州李愔多多少少能收敛了一些,可该咋玩还是咋玩,偏偏这个样子的李愔,却混得了一个贤王称号。
  原因无二,有钱,打猎踩了田地,十倍赔,看上哪家官员闺女,几箱子钱送上,小官屁颠屁颠恨不得把自己老婆一块送上,有人攻讦?不好意思,跟蜀王喝过酒拜把子兄弟不知道多少,有的是人帮腔。
  靠着这些工匠李愔经营起了大片茶园,甘蔗园,如今这批能工巧匠又是被李捷要了回来,经营起闽地来,一饮一啄,还真是奇妙无比。
  当然,这种奇妙胡达几个可体会不到,心急火燎,三人打听着就来到了新建起来的西秦楼,楼下,心急火燎的胡达刚要上去,冷不丁陈成赶忙拉住了他的衣袖把他扯到了一旁,气的胡成又一次胡子乱颤低声咆哮着:“又怎么了?”
  “胡叔,那,那是越国公二子,智戴大人!”陈成声音发颤中,李捷正好笑呵呵的与一中年人携手同出,到了门口,冯智戴尚且颇为兴奋的拱手道别道:“如此,高州的盐业就拜托闽王了,我们冯家感激不尽。”
  “不敢不敢,本王初到贵处,还有许多事要劳烦冯伯父的照应呢。”似乎达成了一笔交易,李捷也是颇为开心的模样,依依惜别后,冯智戴这才踏上了李捷新送的四轮马车,扬鞭远去。
  “他,他闽王李捷如何与岭南冯家联系上了?”惊奇的声音中,胡达竟然也有点发颤,毕竟冯家在岭南道影响太大了,冼夫人的名头下,俚人撩人敬若神明,他建州最深入闽地,晋江的中游,左中右可全都是这些山民的包围之下。
  陈成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唯独钟远宏捏着下巴不知道想些什么,这功夫,却冷不防一声响在了耳畔。
  “胡刺史,陈刺史,还有钟刺史,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啊。”
  心头猛地一多所,三人一起抬起头,对面,李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了街到了三人身旁,语气中满含讽刺,心头一惊,就连胡达也不得不赶忙跪伏在地拜见道:“王爷恕罪,月余山撩异动,劫掠建州属下州县,下官不得不疏理,耽误了拜见王爷的时间,望王爷恕罪。”
  “下官属下丰县汉民与俚人发生械斗,忙于公事,王爷见谅。”
  “下官……”
  三个家伙都是满口公事,听的李捷却禁不住冷哼起来,一个月时间,就算本人不能拜见,还不能派个使节,三人分明是连承认都不想承认他这个上官,不过没关系,来之前李捷也做好了不那么一帆风顺的心理准备。
  想到这里,李捷依旧态度冰冷,冷哼着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能多加追究,现在几位刺史忙完了吧?三日之内,本王要见到闽地的民户造册,军籍,交接清楚闽地事物,不得有误!”
  胡达再一次眼睛瞪得溜圆,想要说什么,可惜却被陈成赶忙拉住,答应着叩拜了下来:“下官遵命。”
  眼看三个家伙不情不愿的模样,李捷心头却是冷笑了起来,不耽误赚钱的同时,本王还不是把你们逼出来了?


第336章 。见招拆招

  繁华真是肉眼可见。
  随着莆田盐场与泉州港口的建成,越来越多商船停靠在泉州,莆田独有的阳光沙滩上,产出的盐甚至比煮海为盐的闽地一年产量都多,不光北地的客商,福建山里严重缺盐的俚人,撩人,躲藏起来的客家人也全是闻风而动。
  的确是泉州,感觉两个地名老是弄混,李捷干脆根据自己的洗好把海边的福州改成了泉州,闽江流域的丰州改成了福州,这会李捷是顺口了,一帮地方官却纠结了。
  纠结的尤其是胡达,陈成,还有钟远宏三个土皇帝刺史。
  拖了好几天,终究三人还是扛不住压力,带着本地闽籍去了闽国都督府,出来的时候,三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一面走,胡达一面还怒声的哼着,双手疯狂的在身前挥动着就跟神经病一般。
  “绝对是桀纣,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调动全闽地来出苦力为他修筑宫室美宅,简直是乱命,这种无理要求你们两个竟然也答应下来,一点也不为家乡父老所着想,你们枉为父母官!”
  “那有什么办法?总督府中甲士如林,不答应咱们走的出总督府吗?”颇有些无力的耸着肩,陈成又是无趣的哼着:“再说,刚刚胡叔您不也一言未发吗?这回到怪起我们来了。”
  “行了,二位别吵了,当务之急,还是应对闽王的攻势为重,闽王来者不善,下官看,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通过修建福州,额,泉州港口的名义把闽地人口从各家族手中争夺去,一旦闽王得逞,各世家的声音就会变得无足轻重,偌大的闽地就再无吾等立足之地。”
  三人和他们背后的世家怕的就是这个,听过钟远宏的劝说,想到这个后果三人都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后,陈成的脸色又变得阴狠起来。
  “为今之计就是拖了,闽王独断专横,擅自修改地名,朝堂上咱们可以攻讦这一点,不过距离观众路途遥远,在此之前咱们必须团结各家族,一致抵制闽王的渗透,绝对不能再出现郑融还有郑家这样的叛徒!”
  正说着,远处正好莆田令郑融点头哈腰领着几个大盐商往西秦楼走去,胡达再一次怒气冲冲撇过了脑袋:“哼,斯文扫地的走狗!”
  “不能再让郑融这么嚣张下去了,郑家,必须得早点除去!”一旁冷哼着,陈成目光中禁不住露出了阴毒与嫉妒,不容得他不嫉妒,贫瘠的闽地,就连诸县也难得穿上上等丝绸,几日不见,郑融从头上的黑乌纱到脚下棉丝鞋都焕然一新,郑家的产业也壮大了几番,富庶的连他闽地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陈家都禁不住眼红心跳。
  两人都在阴狠的默念着,谁都没注意到一旁钟远宏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是低下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阴晴不定。
  几日后。
  砰的一声,桌子都被李捷拍的嗡嗡着想,眼看着眼前的公文,李捷禁不住气得火冒三丈,一旁老杨翊几个赶忙劝说着:“殿下息怒啊,不是之前就预计好了这些闽地土著不会轻易屈服吗?这会儿怎么能自乱了阵脚?”
  的确是很棘手,闽地开发于唐朝,最著名的莫过于十多年后李治朝开漳圣王陈元光,开始李捷还很纳闷他一个将军好好的开什么州县啊?现在他算明白了,闽地排外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几天内陈成几个人如何运作,不单三个州没有征调上来一个劳动力,反而泉州城原本就很冷漠的闽地居民还逃走了不少。
  泉州城几乎空了,李捷周围竟然形成了一个真空带,**裸对闽国都督府的挑战!
  后来来的陈元光也是外人,估计他也是在这种排外的冷漠下不得不带着光州固始移民远赴更南面海边开拓漳州。
  “孤不是生气这帮混蛋的反抗,孤是生气这帮混蛋竟然敢把孤当小孩耍,孤王眼皮底下说什么瘟疫爆发人口死亡,征调不上来人!当孤是瞎子吗?明目张胆把这一部分人当了隐户,他们这是在挑战孤!”
  怒吼着,李捷突然阴仄仄的笑了起来:“嘿嘿,很好,死的很好,不是都“死”了吗?传令,以福建观察使名义,将这些死了户主的土地全部征收上来,全都录入军府的土地中,死的好,正好给来人腾地方了!”
  李捷阴森森的大笑中,听的老杨翊甘之如饴,秦怀阳,王玄策几个则是鸡皮疙瘩直起,头皮发麻中禁不住为泉州土著哀悼起来。
  随着闽王府的命令刚刚安静没几天的泉州再一次热闹起来,大批登记在册的土地被都督府官兵圈起来,一听说这部分肥沃土地会交给自己族人耕种,对于土地的狂热,八千多闽王铁林上下真是卖力无比。
  原本听从自己主家命令撤离泉州的这一部分泉州土著居民当即慌了神,不少人都按耐不住慌慌张张回了去,可惜这次闽国都督府不抓人了,直接大棒子打过去,新派驻的都督府官吏也是只认户籍不认人,生生把这些土地主人都给打了回去。
  泉州南安县,丢了自己老巢的泉州刺史陈成临时驻地,听着府门外纷乱无比的族人呼喊声,三个刺史都是脸色难看无比,尤其是周围还围了一大堆陈家的族老,陈成更是一张脸哭丧着,真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谁成想到闽王李捷下手竟然如此毒辣。
  “大娃,这些可都是祖宗传下来的土地啊,从中原而来,咱们祖先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汗才挣下来的,可不能这么丢了啊!”陈家大房长老陈叔通真真是满腹悲声,一旁的三房长老陈德通却立马撇嘴唱起了反调。
  “叔通老哥,如今家族产业在你们手中丢失,如何还能有颜面再面对列祖列宗,事情必须有人负责!”
  “现在土地还没说丢呢!德通你这个时候想要夺权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还没丢,闽王府的人已经白纸黑字把这里做成地契占了,明刀明枪的守在那里,人家是大唐来的亲王,难道叔通老哥你还要族人们流血再给抢回来嘛?别忘了祖训,勿忘中原!”
  “够了!”
  毕竟还是刺史官身,陈达一生大吼还是让争吵不已的各房长老哑了声影,牙根咬得咯咯直响,片刻后,陈成却还是狠心的往下压了压手:“泉州附近的土地,不能再要了!”
  “什么?”一听这话,就连刚才嚷嚷着唱反调的陈德通都禁不住跳了起来,胡子直颤的怒声嚷嚷着:“那可是祖宗留下的土地,你个不孝之子!”
  “还要我怎么办?向闽王投降?”同样咆哮着,陈成怒吼着回头嚷道:“先不说投降了闽王能不能把吃到嘴里的土地吐出来,就算吐出来了,把我们陈家置于人家的摆布下闽王只会从我们身上割去更多的东西,还不如现在让出这一部分利益,把他闽王圈在狭窄的泉州。”
  “没有民户可以供养他的军队,本官倒要看看,他的军队能维持多久,闽王富庶,又能从江南买粮多久!”
  一大帮陈家人不甘心的哑然坐回去,这时候陈达可算发挥了点陈家家主作用,怒吼着又对胡达与钟远宏两人嚷了起来:“陈家这是在为闽地各世家做出牺牲,你们难道就要这样坐看了吗?陈家的损失,邱家,胡家何家必须拿出一部分土地补偿。”
  “没错!”刚刚还内战的陈家长老们当即也变得一致对外起来,乱哄哄的呼喊下,就连胡达也禁不住流下了冷汗,磕巴的无奈说道:“就把平江滩一带划给陈家吧。”
  “放屁,平江滩全是荒凉的滩涂,我们陈家丢的可都是良田,你糊弄谁去?我们要黄重尾!”
  “不可能,你们老陈家没骨头打不下来的地方还想耍赖弄来?平江滩,**要不要。”
  “打发要饭的吗?你们胡家莫非还想开打不成?”
  “打就打,谁怕谁?”
  屋子里,大世家的长老们为良田都快闹到了宗族械斗的程度,门口,一大群同样丢了田地的分家小户却被遗忘在了角落,被人利用的他们即将迎来的命运无疑就是被当成奴隶一般可悲的隐户生活,可惜,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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