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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汉风1276-第43部分

小说: 汉风127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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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可怜地猪们被绑在木杆上动弹不得。木杆插进地面固定。远近不等地绑着七八只猪。最奇怪地是。有地猪身上还套着皮甲和铁甲。
看这阵势有点像奇门八卦。难道楚总督还会摆“肥猪八卦阵”?
侯德富拿着一颗新造地手榴弹。摆放到肥猪阵地阵眼上。老头子这才恍然大悟。他们这是要试验威力呢。
点燃引线。很快就爆炸了。当然。爆炸地声势肯定不能和上次十多斤装药地震天雷比。不过也挺响地。炸得地面地碎石沙土四散飞射。哗啦啦像下了场雨。
现场情景教人毛骨悚然,离得近的猪,全身鲜血淋漓,七窍中流出血水,早已震毙;稍远一点的、穿着甲的,也耷拉着头,哼哼唧唧的眼看不活了;就是两丈外的猪,身上也有好几个血窟窿,不过伤势轻些,还能嗷嗷叫着挣命。
侯德富捏着鼻子,皱着眉头,拿根带刻度的铁签子,朝猪身上的伤口捅;旁边跟着新从难民中招的文书,怪模怪样的拿着钢笔和本子记录。看得出来,这位文书还没习惯琉球特有的书写工具。
五尺内猪只当场毙命,铁鳞甲震散,破片入肉一寸五分,皮甲完全破碎,破片击碎甲后入肉两寸,无甲处入肉三寸,一丈、两丈处威力递减,但至少在两丈距离上还有相当的杀伤力。
嗯,六七式手榴弹杀伤半径7米,用黑火药而接近它的威力,不错了,楚风表示满意,宣布今晚吃猪肉,敞开吃。
在场的士兵们更是兴奋,不是为了猪肉,而是手榴弹。这玩意要是汉军每人带上几个,岂不是无敌于天下了?
侯德富也急着装备这种武器,楚风轻轻摇头:还不行,战场上每人拿着火刀火石,慢慢点燃引线,再扔出去?恐怕敌人的刀都架到你脖子上了,还得改进发火装置。
徐财旺的窑场沸腾了!所有工人都不顾工作纪律的约束,冒着被罚款的危险跑到窑边,欣赏着那一坨晶莹剔透的宝物。
他们早已见惯了奇迹,但这次,却是最震撼人心的,因为之前的水泥、砖头、坩埚,都是灰不溜丢的货色,这次,则是货真价实的宝贝:玻璃。
玻璃,古书称颇梨、琉璃、璧流离,华夏先民在公元前一千年就会烧制了。那时候的玻璃是铅钡玻璃,最初是熔炼金属铅的副产品,在出土的西周墓葬中就有发现,它与西方的钠钙玻璃相比,透明度要低得多。
中国古代陶瓷工业非常发达,英语里中国就和陶瓷同名(China),陶瓷比玻璃坚固、能耐急剧的温度变化、不易打碎,破了还能用小铜钉锔起来继续用,“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就是说的锔碗匠。和陶瓷比起来,玻璃制品只有晶莹透明的优势,使用中全是劣势,自然在中国发展不起来,玻璃技术就失传了——故宫的琉璃瓦顶可不是古代的“琉璃”,前者是陶瓷,后者是玻璃。
玻璃从海外运来,价格极其高昂。“扶南大舶从西天竺国来,卖碧颇黎镜。面广一尺五寸,重四十斤,内外皎洁。置五色物於其上,向明视之,不见其质。问其价,约钱百万贯。文帝令有司算之,倾府库当之不足。”在宋代玻璃做器皿的少,更多是装饰品,文人学士喜欢把它佩戴在腰间或者做扇坠,以示风雅。
虽然宋代海运发达,玻璃输入多,价格不像前代那么贵了,但窑场烧出的这块,形状不规则、卧在地上足有小猪儿大,价格也很不菲了。人们欢呼雀跃,为自己工作的工场,能够生产这种珍宝而兴奋。
“敲成碎渣。”楚风淡淡的说,全然不顾人们惊骇欲绝的目光。
什么?徐财旺差点疯掉了,难道东家嫌钱多了烧手?
楚风一瞪眼:我是烧包的人吗?这玻璃坨子原料无非是氧化钙、二氧化硅和钠长石。氧化钙即石灰石,二氧化硅就是沙子,长石更简单,占地壳总重量的一半。原料十分易得,造价极其便宜,见大家稀罕,他干脆宣布开始批量生产,所有工人都发一坨,作为过新年的礼物。
哗~工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可惜这些满脑子发大财的人们没有想到,既然能批量生产,这玩意的价格恐怕不会像以前那么坚挺。
因为没用纯碱,这个玻璃含杂质、透明度低、还有点脆,并不适合做器皿、镜子或窗户。
楚风另有用途。
六十章 新年
    玻璃渣、硫磺粉、磨毛的铜丝卷,摩擦发火……OK,拉火装置做好了。
楚风为全体汉军士兵示范了使用方法。先扯下铁盖儿,右手持弹举起,左手手指勾住绳圈一拉,铜丝和玻璃渣硫磺粉摩擦发火,滋滋冒出一股黄烟,再用力把它扔出去,信管中的延时导火索有一寸三分长,等它燃到火药中,手榴弹就炸开了,从拉火开始,正好四秒。
士兵们先投教练弹,以后再练实弹。规定原地投弹7丈合格、8丈优秀,助跑投弹9丈合格,10丈优秀。没办法,这玩意比后世的手榴弹重,投弹距离也就近点。
成立了雷洪为首的火器厂,直属兵科管理,目前唯一的生产内容就是手榴弹。火药在东方发明,火药配方中的瓶颈材料硝石在中国、东南亚、印度储量丰富,但它却在西方人手上大放异彩。从手榴弹试制成功开始,历史的火车头越轨了。
手榴弹研制成功,时间的车轮就转到了景炎二年,琉球的这个新年比去年红火百倍。干净整洁的房屋,营养丰富的食品,大人小孩都穿上了新衣,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张驴儿坐在家中,面前放着一个小壶装着烧酒,两小碟子老婆做的梅菜豆腐干、豆豉熏鱼,都是江南的特色名吃,一个人自斟自饮,喝一口酒,吃块熏鱼,神仙般的日子,好不快活呀。
张驴儿边喝酒,边盘算今年挣了多少贯钱,嗯,明天一定把手艺练精,再考上一两级,就能给老婆孩子买点稀奇好玩的东西了。
呵呵,楚大人也是会使唤人,自从他按一至八级考定工匠水平,厂里从学徒工到老师傅都憋着劲儿的干,就连师父冯火山都不例外,别看他面上不动声色,白天晚上不是在锻锤下练手,就是绕着高炉、焦炉转圈圈琢磨事儿呢!
那当然嘛,每升一级多拿不少钱不说,盖着大红官印的技工证书,不是和往年朝廷官员的皇命告身一个样吗?拿回家供在祖宗灵前,光宗耀祖啊!
自己已经升到了二级技工,要说打铁的技术,三级四级也难不倒,可升三级技工要考文化课。这楚大人真是折腾人,咱铁匠会打铁就行了呗,要识文断字、还得学那啥弯弯拐拐的拼音和楚式数字,这又不是考状元,用得着吗?
倒是师弟沈炽,从小儿脑瓜子灵,小时候还在他们族中的公学,跟着蒙学先生学了两年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底子比自己好多了,哎呀,明年别被他先考上三级技工吧?到时候自己这师兄还及不上师弟,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想了想。他一咬牙。把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放。扯着嗓子喊:“小宝。进来和爹说说。你们那小学校。旁听地事儿是怎么个办法?”
小宝穿着从王李氏缝纫工坊买来地新棉衣。丁丁当当地滚着铁环。从院门外一路跑进屋子。
灶房里做饭地老婆就喊了声:“他爹。有话和孩子好好说。可不许喝了酒就打孩子。”
如今他老婆在幼儿园带小孩。一个月居然能赚到三贯钱。差不多有张驴儿一半。女人地腰杆就直得多了。张驴儿心想: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女人家带着群小孩子过家家。一月竟给到三贯钱。这不是钱多了烧得慌?
不过嘴上还是应道:“晓得了。我问问学校地事。没发火。”
张陆氏听见丈夫这么说才放了心。想起这大半年地事。感觉像做梦一样。本来到这琉球蛮荒瘴气地鬼地方。能活着挣条命就算赚着了。哪敢有什么奢望?
自从有了楚大人,先是孩子他爹招到钢铁厂,一个月六贯黄亮亮的铜钱提回家,这又考上了什么二级技工,又涨了一贯钱;小宝到学校读书,不但不要钱,还白送笔墨纸砚,供一顿中午饭;自己白天有了空闲,正巧许婶接了楚大人的标,办起幼儿园,便瞒着男人去干活,那死鬼开始还不情愿,后来听说每月发三贯钱,马上变了主意,这些天呐,自己都感觉在家里说话比以前管用了。
也不是说孩子他爹以前对自己不好,不过总是大男人吧,做事从来不和自己商量,好像这个家就是他一个人似的,最近嘛,男人厂里有什么事儿也和自己摆谈摆谈,自己在外面遇到的新鲜事,他也愿意听听,两口子好像比刚结婚那阵还要好了……
张陆氏一边遐想,一边拿火钩通炉子。这个楚大人呐,莫非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听男人讲,厂里有人说他是太上老君下凡,恐怕**不离十!就看这个炉子吧,用土烧成胎,中间是个装煤的圆洞,外面包着铁皮,两边还有铁环,装着提手,用这种洞洞很多的、叫那啥?哦,叫蜂窝煤,又轻巧又烧得久,还没什么烟,不像以前烧柴,遇到根没干透的,熏得人直流泪花花。炉子又轻,可以提来提去,想放哪儿就放哪儿,真方便!
这蜂窝煤吧,一个卖一文钱,全家人每天最多也就烧五个,一月下来花百五十文,确实很便宜,只不过实在想不通,为啥楚总督要回收这些烧过了的炭渣呢?
琉球人欢度新年的时候,仍有不少人在城外野地里忙碌着。
“小三加把劲儿,小四别拉偏啊!”于老根扶着犁,吆喝着两个儿子拉犁。他今年已经四十六岁,在这个年代算老人了,但他一辈子勤扒苦做打熬的身体,硬朗得很,和一手养大的四个儿子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两个儿子拉犁,两个儿子在旁边休息,于老根看着这四条小老虎,看着眼前的大片荒地,黑黝黝的、一把能攥出油的好土啊!他仿佛看到了夏收时金灿灿的稻谷,被巨大的莫可名状的幸福感淹没了。
从泉州农村招募的百姓,已经到了两批四百多人,这些人多数是土里刨食的农夫,而且是有计划的拖家带口,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踏上琉球海岸的。
楚风根据这个特点,修改了扶助办法,不再提供无息贷款,而是颁布了《荒地法》,规定琉球政府规划图上的所有荒地,都任由百姓开荒种植,只要收获一季,便可到琉球民政科注册,获得土地证,永久的拥有这块土地,每户限最多一百亩。琉球政府永远不对农业生产征税,而且还以低价,向农民提供铁制农具。
哗,这下子翻了天,千百年来纳皇粮国税,琉球种粮不收税!千百年来没有土地的贫雇农,辛辛苦苦在田间地头挥洒汗水,却要把大部分收获交给地主,现在的琉球,开出多少土地,都是自己的,将来传子传孙,都要挑起大拇指说一声:这是俺们老先人挣下的土地!
拥有自己的土地,这是家里好几辈人都没实现的梦想,现在就要在我手上实现了!于老根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就是二十多岁的时候,都没有今天这么干得欢!
“爹呀,咱歇会儿行不?都累得腿发软了!”小四最年轻,身体还有些嫩,吃不住劲儿。
于老根顿时眼睛里冒出三昧真火,恨不能一口把儿子平吞了,看,旁边的黄二狗子一家,至少比咱们多开了一亩,一亩地,放平时那就是白花花的好几两银子呐!你个败家子!等夏收了,老子买头牛,还用你个狗东西拉犁?
“日。你。妈!给老子拉,敢停下,看老子不抽死你个龟养的!”紧要关头,于老根绝不含糊,比黄世仁、南霸天和刘文彩,加起来还要凶十倍。
小四小声嘀咕:“龟养的,是你养下我的……”
“小杂种,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小四无奈的低下头,套上绳索继续拉犁
六十一章 海滩
    萧平站在敏号帆船的船首,热切的眺望着远方的大陆。他今年17岁,还不到楚风规定的汉军入伍年龄:十八岁,少年没有哭没有闹,只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楚风:“总督大人,海对面,有我的同胞。”
是的,同胞,这个词就是楚风告诉他的。从汉军士兵的微笑,和元鞑子、蒲寿庚在锦田山下举起的屠刀,让萧平一瞬间明白了这个词的深刻含义。这个神圣的词又从他的嘴里吐出,楚风实在无法拒绝,让他参加了招募难民的行动。
此时的琉球,又有新船下水,被命名为“禄”号,源自水兵领军侯德禄的大名。自“敏”号、“虎”号到“禄”号,汉军500吨级飞剪船形成了以人名命名的传统。
禄号在琉球西海岸做适应性航行,兼职捕鱼;敏号载着盐巴和钢铁武器去占城通商,第一次走这条航路,由经验丰富的侯德禄亲自带领;虎号则由新晋的舰长李顺负责,执行接运移民的工作。
李顺还是第一次驾船执行任务,他站在船长室,不停的屈起右手食指,扣到大拇指上,再弹出去。这个小动作在他十岁那年就有了,虽然曾经想靠毅力戒掉,但只要一紧张,他就不由自主的弹起来。
越来越接近海岸,前桅杆上眼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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