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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女主播的秘密花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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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表达自已,也应该先与郑姐沟通,而不是自作主张,令直播处于失控的危险。这是我最错的地方。”

    行外的人,总以为电视节目全由主播说了算,但是,几个人能感受到幕后工作人员大到总体流程、小到字幕调整都要费心的艰辛?作为主播,当然有应变和发挥的空间,但是,一旦脱离主线太多,整档节目又算什么呢?

    当然严格来说,无论是冲口而出的“屎尿屁”,还是后来没忍住吐槽的救灾报道评论,都没有真的使直播失控。不过,这是岑宇桐从于震那里接受的理念,也是她几天来一线采访的最深体会,因为出自本心,所以郑玉听在耳中颇受用。

    郑玉不喜欢岑宇桐,大半是因为岑宇桐隐隐之中的“自以为懂”,倒是没什么特别深的仇怨,况且如果是岑宇桐当班,确实是让所有人都轻松太多,所以对方既然服软,她便也顺势找台阶下了。只是突然转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实嫌别扭,便依旧淡淡地说:“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呢。”

    岑宇桐说完了想说的话,如同卸下重担:“嗯,那郑姐,我先回去了,你再加油。”该做的都做了,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她已然不在乎。

    郑玉点点头:“下周你回归,要怎么轮班,我再去请示领导。”

    岑宇桐道:“谢谢。”

    郑玉想到一件事,又唤住了她:“对了,本周的《都是夜归人》你们打算采访什么?我心里好有个数。”

    《都是夜归人》是《海城你早》栏目中的一个小版块,每周一期。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个版块是把镜头对准那些昼伏夜出的人群,抒写他们的喜怒哀乐。

    岑宇桐一向喜欢这个带一点点纪录片性质的版块,如今自己要来做,难掩心中的小兴奋,并且还顺便夹带了私货——

    “哦,要去拍一个会创作民谣的酒吧驻唱歌手。”她回答郑玉。

    让李凤轩上上镜,必须的!

    “凤凤,来吧!让我们目睹一颗民谣界的新星冉冉升起!”岑宇桐就是这么诱-惑李凤轩的,她知道,李凤轩同样不甘于只做流浪于酒吧的驻唱歌手,他也在暗暗地积蓄力量。

    “等我攒够钱攒够歌我就去京都漂一漂。”他总是这么说。

    “什么年代了,干嘛非要去那里漂?路子多得是。”岑宇桐劝他。确实,这已不是音乐人非得上京都才行的年代,并且,京都并不好混,多少人去了又头破血流地回来。

    “你不懂。这是我的年少梦想之一,权当去死一次心。”李凤轩认真地说。

    岑宇桐默然。他们俩都是在某些地方很死脑筋的人,说好听是执着,说不好听就是傻。但若非有这一股痴劲儿,两人也不会要好这么些年了。

    至于接受采访的地点,岑宇桐本是想去“12点”,怎奈沈一白坚决地拒绝了:“你就让我清净点吧。小店收支平衡、保证我不无聊,能温饱即可,求你千万不要给我添乱!”

    呃……哪有人不希望有免费宣传、让生意更好的?换了旁人,岑宇桐早就“贱-人就是矫情”地骂回去了,可他是沈一白,所以这句话真不是矫情。

    后来便联系好在李凤轩现在主要的驻唱地夜宴酒吧做采访,时间是明天。

    报备完毕,岑宇桐与郑玉道别出门,恰恰遇到了她最不想遇到的苏唯娜。

    苏唯娜夸张地表达了意外之喜:“宇桐,是你!你快回来吧!没真坐上直播台都不知道有这么难,你快回来帮帮我,好不好嘛!”

    岑宇桐做不来那假作的亲热,笑了笑便走了。

第四十章 都是夜归人

    有些人,你可以放下姿态与她和解;有些人却未必。岑宇桐不能想像有那么一天,她与苏唯娜能真的和解。

    可万一真有那天呢?

    那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自嘲地想着,昏睡过去。迷糊中收到于震的短信:“有空出来坐坐?”

    她把手机反盖在被子里。

    这是她自受罚后第三次拒绝他。说不出什么道理,就是不愿见他。也许因为很烦他总拿她做挡箭牌,也许因为与不见面的他说了心里话所以羞于见面,又也许,她在心里暗暗希望他不告而来地敲她的房门?

    靠!自我分析后的第三种可能直接把岑宇桐从床上揪了起来,你个贱-人,就是矫情!她在心中狂骂自己。

    看看时间,她的这一觉已经睡到下午。手机上还有个未接的电话,是任小意的。急忙拨回去,原来任小意得了急性肠胃炎,说晚上没法上班了,要她顶一顶。

    “我和主任说了,他一时也调不出人手。晚上你就和张超自己搞定吧。”

    什么?!这代表她要独立采访……岑宇桐好阵紧张:“可是,小意……”

    “你没问题啦!昨天的稿件我根本没改,郑玉那边不也一次过了。你ok的啦,况且晚上的采访对象你不是本来就比较了解嘛。文艺青年做文艺青年的专题,肯定比我好。再说……你总得怜惜我病体怏怏啊!”

    任小意是个爽快人,叭啦叭啦地说了一堆,叫岑宇桐还真是没法拒绝:“那……我努力。”

    “没事呢,还有张超嘛不是?!”任小意在电话那边说,“不说了不说了,我又要去厕所了!挂了啊!”

    电话挂了以后,岑宇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独立采访,成为主导者,这是她多么想要的,无论是在孤立的一条新闻中,还是在一档节目之中。

    那么,从现在开始出发吧!

    岑宇桐收拾好,先去“12点”坐了坐。沈一白很罕见地主动与她搭话,反叫她十分不习惯:“大白,你今天怎么了嘛?”

    沈一白道:“我有望气之能,看你今天头顶紫气,眉尖隐隐泛有红光,想必是有好事将近。啧啧,啧啧。”

    岑宇桐哭笑不得:“大白,你不必因为拒绝了我来‘12点’做采访,就说这些不靠谱的好话吧?”

    沈一白摇头晃脑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岑宇桐笑骂道:“和个老学究似的,你可是现代一帅哥好吗?”又说笑几句才离开。就要入夜了,她约好了张超和李凤轩一起吃饭。

    都是夜归人,他们的人生,往往在后半夜才极尽华彩,但起始却是傍晚。一起吃饭,是让镜头与李凤轩彼此熟悉起来的手段。

    对于没有上过镜的人来说,适应镜头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有的人在私底下能谈得眉飞色舞,可一旦面对镜头,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是一时之勇的街头采访也就罢了,访谈类的要长时间地曝露在镜头之下,难免紧张,于是就会出现小动作过多,或是眼睛飘浮不实的状况。即便是想要以主播为职业的苏唯娜,也需要一个过程,何况是普通人?

    访谈类节目的节目已是如此,纪录片式的就更要花更多时间,才能让主角和镜头彼此适应。主角要习惯镜头的存在,直到使自己习惯性地当它“不存在”,而摄像师也得熟悉主角,才能捕捉到主角最出彩的细节。

    如此,双方努力,才有办法还原主角相对真实的生活状态,成为一个好的片子。

    以新闻的手法来做人物片,自是比真的纪录片要粗糙太多,但至少在形式上是差不多了。

    “哥们,来一根。”张超丢了一支烟给李凤轩,自己也叼上了。

    李凤轩接住,却道:“谢了。晚上不抽。”他自己不抽,倒是很快地为张超点上了火。张超含住烟凑进火点上了,问道:“怎么?”

    李凤轩说:“晚上有场子,抽多了嗓子不好。”

    张超道:“没这么讲究吧?”

    岑宇桐笑道:“凤凤你好矫情啊,你不是说烟嗓才够味么?”李凤轩实是对上镜这事儿颇紧张的,连穿什么衣服都问了岑宇桐三次,岑宇桐告诉他,像平时那样即可,不必穿得太正式,也不必像个酒吧小混混,他才停歇。

    而现今,被岑宇桐呛住的李凤轩立即回瞪了她:“小丫头片子,你漏我气,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张超哈哈大笑:“就这样好,就这样好!”

    李凤轩道:“张老师,不好意思啊,我是被激的,平时我可讲礼貌了。”

    岑宇桐委曲地道:“超哥,你倒是评个理,我哪里激他了,我这么温柔可亲、体贴入微地同他说话!”

    李凤轩道:“你这俩词在《岑氏大辞典》的词义和大家用的《中国汉语大辞典》里的词义肯定是大大不同嘀!”

    说是这么说,李凤轩当然明白岑宇桐是在引他尽快地进入状态,他也努力地配合了,不过一时间还是游离。当张超打开摄像机对准他时,就更是明显。

    “哥们,别看镜头,做你自己的事,做你自己的啊。……唉,不是,用眼角余光瞄也不行,眼神不对啦。”张超常拍片,倒也习惯了,挺耐心的,“这个动作,你调琴的动作,咱再重来一遍好不好?”

    入场的时间还早,李凤轩不会这么早去到酒吧。他通常会到“12点”,或者,如今天这般,在酒吧一条街的空地上,调调琴,发发呆。

    华灯已上,酒吧街的热闹在九点半之后,所以这个点钟还挺清净。岑宇桐他们找了个灯比较亮的所在,拍摄李凤轩入场前的场景,只是李凤轩依旧对镜头有生涩感。

    然后岑宇桐问:“凤轩,你在入场前,都在这里呆着吗?”

    李凤轩一愣,岑宇桐从来都叫他“凤凤”,极少一本正经地叫他“凤轩”。而张超却很快地会过意来,她的提问,是让李凤轩把镜头当成她,从而适应镜头的存在。这是电视语言的一种表现形式。

    李凤轩回答她时,很自然地面对了镜头,这个反应,相当于是在与看电视的观众对话:“经常,经常在这里呆着。”他低下头,整了整琴弦,笑了笑补充说:“不然也没处去啊。”

第四十一章 乐宴

    李凤轩一瞬间的失意,被张超逮了个正着。他知道,这个画面是后期做片子时的关键点。若非岑宇桐与李凤轩本来熟悉,听似普通的一问,不能勾起李凤轩内心深处那怀才不遇的隐痛。他一边跟焦调机器,跟拍李凤轩的各种,一边悄悄地对岑宇桐竖了竖大拇指。

    岑宇桐没有注意到,她继续地问:“呆在这里干嘛呢?”

    “调琴,发呆,高兴或不高兴时,就即兴唱唱歌。”李凤轩用手指按了按吉他弦,另手轻轻划动琴弦,零落的单音,不成曲调。

    立着的摄像机三脚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有人凑上前来,怪声怪气地说了声:“哟,电视台采访啊!”有的人甚至不加掩饰地酸溜溜:“啧啧,这不是李凤轩嘛,这是要红的节奏啊。”

    奇怪的,叽叽喳喳的异声,竟让一直都有点紧张的李凤轩放松下来。他的身上无端地冒出一股“老子就这样,你管得着么”的气势来,忽地抬头问摄像机边的岑宇桐与张超:“要不要听我唱首歌?”

    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半点迟疑、不再飘浮无焦点,并且不期待对方的回答,他只是很礼节性地告知一声,依然带着“爱听不听,老子想唱就唱”的意味。

    张超给了个“ok”的手势,把摄像机搬到一个更好的位置,而岑宇桐却没动,她站在李凤轩对面三米之外,怔怔地看他横抱过吉他,随意一弹,便是一段完整而好听的solo。

    开始时,他似是调音般地音节清晰,然而,却是愈弹愈快、愈弹愈快,吉他solo也从淡淡忧郁,变得愈来愈是高亢,如万马奔腾,如水瓶乍裂。

    到后来,他站起身来——不是他要站起身,是那乐音把他从坐姿中拉了起来——他低着头,身子半蹲,弹指如飞,全然地陷在乐音里头,浑不知酒吧街上的人们被乐声所吸引,在他身边聚成一圈。

    花花绿绿的七彩霓虹在人们身后闪耀,照得每个人的脸色都微微狰狞。

    不少人听到李凤轩的吉他声才过来,但是过来以后,却没有把注意集中在他身上,而是故意地“无意”经过摄像机镜头,以便使自己被拍到。更有人挤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你们这是什么栏目的?拍了什么时候播啊?”岑宇桐不得不回到张超身边,阻止闲杂人等挡住摄像机镜头,一边轻声解释着。

    对于周围的声响,李凤轩依旧视若无物,直弹到尽兴,才将激情的节奏减缓下来。他喘了口气,重新坐下,拨了三两下琴弦,整个人进入梦呓般的状态,他唱起:

    “我是在梦里吗?

    梦里那个是你吗?

    我是醒着吗?

    离开了的那个是你吧?

    我在黄昏歌唱,我在清晨歌唱,

    我没日没夜的歌唱。

    我唱我爱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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