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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退役宫女-第219部分

小说: 退役宫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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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净轻嗤一声:“那正好,他们俩若凑成一对,我刚好甩个大包袱。”

    “哎哟哟,说的倒轻巧,你不怕别人说你连自个的女人也看不住?传了出去,你如何做人?”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她是我的女人?她自始至终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虽然兄占弟婢不太好听,但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只要稍有风言风语传出,我就借机摆脱豆黄。

    以老夫人的能耐,大不了到时换种说法,肯定说我走后,豆黄到她屋里服侍,是她把豆黄送去服侍谢家二爷的,既是母亲赠妾,又有何说不通的?放心,二嫂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到时自有她闹腾,我们乐得隔岸观火。娘子快别管这些了,先说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今晚再加把劲如何?”

    长生想到砚儿在车旁骑着马跟从,也不知他听去了没有,红着脸“呸”了明净一下,正欲掐他,外面砚儿说:“三爷三夫人郡主府到了”

    明净得意地笑了一下,俯耳说:“娘子,快下车吧,有什么账晚上再算吧”

    说完揭开帘子跳下去,等小厮放好脚凳后又扶长生下来,有人急急跑去通报,很快有管家迎进来,却不是上次被明净狠狠惩治的那个金管家,换了一个面皮白净有须举止有礼的中年男子,自称是郡主府吕管家,明净路上已听砚儿说了,所以也表现得很平常。

    转过抄手游廊,明澈与安阳和姝儿迎了出来,明澈神色平静之中有一种发出内心的亲切,姝儿拉着明澈的手故作平静,分明强行掩饰着兴奋和欣喜,安阳一如既往地华丽照人,好在天色已暗又是阴天,这一身鲜亮看上去还不错。

    她也颇为亲切说:“我们正担心着,你们就来了,路上辛苦了你们若不来,你们的大哥怎能安心去西北边关?酒宴已经安排好,晚上给你们接风菜单可是我和你们大哥亲自定的”

    明净嘻笑着说:“谢嫂嫂抬爱不过长嫂如母,嫂嫂关心我们两口子也是应该的,明净就厚颜受了大哥是怕嫂嫂一个人孤单才让我们来做陪,还怕嫂嫂劳累,又让我们来帮嫂嫂料理琐事,大哥对嫂嫂这片心,我这个做弟弟的都快妒忌死了

    自从嫂嫂进门,大哥一颗心可全在嫂嫂身上,哪里还管我这个弟弟?这次若不是为了帮衬嫂嫂,怕是根本想不起让我这个穷乡僻壤都快发霉的弟弟来京城见世面吧?嫂嫂可要好好补偿弟弟,要不然我岂不是亏太多了?”

    安阳扑噗一声笑了,直骂明净无赖,发誓晚上接风宴上要好好给明净灌酒,长生忍住笑意,任由他嫂嫂弟弟乱说一气,反正不知怎地,安阳对自己有一种深深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就莫名其妙地讨厌自己,所以就让明净去招摇吧,自己尽量不要引她注目好。

    可这么大一个人,再怎么想化成一团空气,要让安阳忽视还是不可能的,她同明净说笑着,眼睛却朝长生瞟了过来,长生不由得心生警惕,她又想做什么?明净刚说了长嫂如母,她总不能刚一进门就和自己过不去吧?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378章、锦姝乖巧

    第378章、锦姝乖巧

    安阳一边笑骂着明净,一边打量着长生,简单无华的衣着,淡雅素净的妆容,举止从容笑容温婉,站在那里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

    虽然挑不出任何错,安阳心里却怎么也不舒服,这个出身低下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她堂堂一个郡主做妯娌?就是她有幸喊自己一声嫂嫂,也应该战战兢兢奴颜卑膝满面谄媚,她在自己面前凭什么风姿端雅举止从容,好象两人出身一样高贵似的,她凭什么?

    其实长生看到姝儿身后跟着维妮姐妹俩,心里是很感激安阳的,无论如何,肯把维妮姐妹和可乐可喜还给姝儿,又把维妮姐妹升为一等丫环,可乐可喜升为二等丫环,让她们名正言顺陪在姝儿身边,姝儿在郡主府的日子会好过得多。

    虽然这主要是明澈的原故,但也证明安阳对姝儿确实不错,哪怕并不是真心疼爱,只是看在明澈的面子上待姝儿好,她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就凭这一点,长生是真心感谢安阳的。

    只是这谢意却不能说出口,人家母亲疼爱女儿,她一个做婶娘的难道还要感谢人家?难道做婶娘的比继母还要亲?所以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

    安阳并不知长生心里想什么,她盯着长生,眼神闪了闪说:“三弟放心,你和弟妹为了我大老远地跑来,我当然要好好补偿你们了。

    我上次不是对老夫人说了,定会觅得一个年轻貌美又有宜男之相的良家子给三弟做妾室,既能替三房开枝散叶,还能服侍弟妹,我看弟妹也没带什么丫头,有了妾室不正好天天晌晌在弟妹跟前立规矩?弟妹也就能好好感受一下谢家三夫人的威风了”

    长生面上神色不变,心里却冷笑不止,刚进门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难道这就是郡主的教养和风度?既然有妾室能摆威风,那么你安阳郡主为何不替丈夫纳几房妾室摆威风?人敬你你却不知自重,就莫怪人不敬你了。

    不过虽然回击安阳郡主的话很多,句句都能让她下不了台,但目前却不是翻脸的时候,只要想法让她消了这个念头就好,见明净上前欲驳,长生用眼神止至了。

    然后神色越发恭敬地说:“谢谢大嫂关心,不过明净和我身无长物,全赖大哥和嫂嫂帮衬才有一口饭吃,才能住进这富丽堂皇的郡主府,心里已是感激不已,哪敢再让嫂嫂破费替夫君纳妾?虽说长嫂如母,但做弟弟妹妹也要知道好歹是不是?

    若传出去,不但人说夫君厚颜无耻贪占便宜,还要骂长生没钱还想耍威风,说不定还要说大哥大嫂对兄弟太过娇纵,我和明净挨骂倒无所谓,就怕污了大嫂的贤名”

    安阳的脸白了白,若她真给明净纳妾,还不被京中贵妇们背后笑死,一定会笑她悍妒成性不肯给自己丈夫纳妾,却给弟媳添堵,二来哪有做大嫂的去管小叔子的房中事?长嫂如母,但毕竟不是母。

    再加上明澈几天后就要出发去边关,这一走不知要几年,一个独守空房貌美寂寞的嫂嫂,一个年轻俊朗****倜傥的小叔子,若被人添油加醋,还不知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那些无聊的贵妇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听****韵事,也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传播这些话题,被她们逮住半点风声,自己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爹爹虽疼自己,却是个古板的人,特别是那个老是一本正经的嫡母,若被他们知道,肯定要好好教训自己一番,那可真划不来。

    除非以老夫人的名誉给明净纳妾,可是他们哪能这么顺从地任由自己摆布?说不定还会散播什么难听的话破坏的名声,周长生刚才那番话,清清楚楚就有威胁的意思。

    虽然她很想给长生添堵,但若为了给她添堵坏了自己的名声可真划不来,而且这两个人目前还有用,如果为这些小事惹明澈不快影响了夫妻恩爱可划不来,安阳有些后悔,却拉不下脸来推翻自己的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姝儿上前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噘着嘴说:“母亲,我不喜欢家里有姨娘,二叔那些姨娘天天和二婶吵架,有一次还朝我吐口水呢,我最讨厌姨娘了母亲这么疼姝儿,我才不要什么姨娘来气母亲呢如果爹爹敢纳姨娘,我就不理他就不许她进门三叔和三婶也不许要什么姨娘,反正我就是讨厌家里有姨娘”

    安阳心里一松,这番话她是真感动的。边关常有将领因为久不能归家在那边纳妾生子之事,等到回朝之时才带了回来,朝廷也因为边关苦寒、武将常年与家人分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最苦的家中替丈夫侍奉老人教养儿女的妻室,独守空房多年后,还不得不打掉牙和血吞认下妹妹和半大的庶出子女,最后还沦为贵妇圈中怜悯和嘲笑的对象,这种事时有发生。

    自己虽然与明澈夫妻恩爱,明澈也口口声声绝无纳妾之意,可谁能保证男人离家久了不生外心?何况男人有同坏之谊,就算明澈无心也经不起别人的教唆呀,以后若果真带着妾室和庶子回来,自己再气愤又有何法?若是为此和离,或者不接受妾室庶子,落下个悍妒之名,家世好又优秀的男人谁还肯再要自己?

    这番话由姝儿说出来逼明澈发誓再好不过,这个女儿虽不亲,却也够贴心的。

    安阳扑噗一声笑了,刮了刮姝儿的鼻子笑道:“这孩子,越长越调皮,真拿你没办法,好好好,有你这么个乖女儿撑腰,我才不怕你爹爹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好姝儿,明天我让人上街买你最喜欢吃的糖果“

    明澈也哈哈大笑:“好好好,就依你,爹爹一个姨娘也不纳,爹爹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纳个姨娘和你母亲吵架,你这么帮着你母亲,我还敢纳姨娘吗?”

    看着姝儿可爱又狡黠的样子,长生和明净也忍不住笑了,有这么一朵聪慧伶俐的解语花在郡主府,就是明澈不在,想必日子也会好过得多。

    因为姝儿一番话气氛重新变得融洽起来,大家都不再提刚才的尴尬事,人人都笑得很开心,安阳亲切地说:“三弟和弟妹还住上次那个客院,里面早就清扫干净,被褥也换上了全新的,想着你们用顺手了,丫头婆子还是以前那几个。以后郡主府就是你们的家,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先让管家带你们去梳洗,我去看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一个时辰后在花厅给你们接风”

    长生和明净应了一声,在吕管家的带领下去了上次的客院,里面果真整洁如新,被褥洁净柔软,是全新的锦被,房里燃着轻甜淡雅的熏香,桌上摆着水果和点心,比上一次看着舒适多了,吕管家交待了一声就走了。

    服侍的丫头和婆子也都是以前的,管事娘子姓朱,也还是上次那位,前两次相处还算过得去,不过这一次显然更殷勤,因为很快就有人送上了热茶,第一次安阳成亲时,他们可是等了半天才有茶喝,茶叶也比这次要差得多,长生想洗澡,还是使了点银子人家才肯送热水过来。

    特别朱娘子的态度比以前恭敬多了,丫头婆子们举止也规规矩矩的,长生心知肚明,还不是因为上次明净设计狠狠惩治了对他们不敬的金管家,这些奴才们才生了畏惧之心,再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朱娘子看长生和明净喝了茶,恭恭敬敬地问:“热水奴才早已使人备好,三爷和三夫人是先歇息呢?还是先沐浴?若是先沐浴,奴婢就使人把水抬到净房里吧?”

    今日一路上都在刮风,长生自觉风尘仆仆早就想洗澡了,再者自己为了赶路衣着和妆容太简单,参加接风宴反而显得不敬,就吩咐先沐浴,然后和明净歇息了一会后,这才起床认真梳妆打扮,天色黑透后安阳命人来请。

    明澈和安阳带着姝儿已经到了,花厅是郡主府客人较少时设宴之处,比起富丽堂皇的正堂更显得精致舒适,推开南面的窗棂,正对着后花园,只可惜夜里看不清楚,与正堂相比,长生更喜欢这里。

    花厅里也燃着清雅的熏香,他们入坐后,安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今晚又没有外人,桌子都坐不满,不如把岑先生也请来同坐?先生虽非官非士,却是个有才学的人,坐一起也不算辱没了我们,弟弟和弟妹意下如何?”

    岑先生?长生不解地看着安阳,正欲问,明净抢先问:“是那个岑先生?给姝儿新请的教书先生吗?”

    安阳轻笑一声:“三弟猜得差不多,不过不是教书先生,是我给姝儿请的琴师岑浩,他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我为了让姝儿学好琴从别人家里重金挖过来的,说起来还是熟人,我派人去请他一起过来用饭吧,大家有没有异议?”

    岑浩?原来是熟识的故人,自从谢家出事后就再没听过岑浩的消息,安阳是从哪里找得他?她对姝儿可真上心。

    明净听说是岑浩,目光沉了沉,想起当年在裴府看到满院的花树下,岑浩和长生相对而立言谈****的样子,暗叹安阳用心良苦,以后郡主府可有热闹看了。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379章、秋日风雨

    第379章、秋日风雨

    片刻,岑浩风度翩翩地来了,因为气质太过平和亲切,一身竹青色的缯面长袍,他却生生没有出穿出玉树临风的味道,不抚琴时焉然一个邻家大哥的样子。

    看样子他早从姝儿嘴里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没有半点惊讶,先给安阳和明澈行了礼,又从容而热切地向长生和明净问好,一付好友久别重逢的样子。

    纷纷坐定后,趁着上菜的纷乱,长生小声责怪姝儿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岑浩在府里,姝儿却无辜地眨眨眼:“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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