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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退役宫女-第76部分

小说: 退役宫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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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会的,自己与她一定不会有这样尴尬的夜晚,别说自己忍不忍心,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怎肯?要么象现在一样表面疏离内心亲近但从不越雷池半步,要么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把她礼乐花轿抬进来,给她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他的心意越发坚定,又喝了几口冷茶抬头看着豆黄,不容拒绝地说:“你要记住,掌握你命运的人是爷,不是别人,若爷果真厌弃了你,你以为老夫人还会把你当人看?你若是个聪明的,就按爷说的去做,放心,爷绝不会误了你的终身!”

    豆黄苦笑一声,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明白?老夫人肯待她好些,不过是因为明净看重她这个奴才,若明净厌弃了她,她对老夫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他的心意已定,自己就是不从又能怎么样?传出去丢人现眼不说,以后如何在谢府立足?

    她快速权衡一番,声音冷清而平静地说:“谢爷提点,奴婢明白,需要奴婢怎么做,爷吩咐吧!”

    明净点点头,还好,总算她还没有完全糊涂,就面色缓和了一些,诚恳地说:“爷现在有难处,不得不受制于人,你若真为爷好,就帮着爷瞒住别人,不要让她们,特别是老夫人发现什么,你一向做事极为周全,爷相信你会做好的。”

    “能对爷还有些用处,豆黄很高兴,爷放心吧,豆黄知道该怎么做,时辰不早了,爷早点安置吧,奴婢睡外面铺上去,灯熄得太晚我怕秦妈起疑心。”

    见她真心为自己着想,明净有些歉然:“你快去外面铺上睡吧,爷乏了,也要去睡了,明早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看懂他的神情,豆黄忽然满足了,只要对他还有用处就会留下来,只要留下来就有机会,何况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就不信捂不热他的心?

    她的神情一下子轻松下来,轻声说:“爷放心,你快安置吧,奴婢要熄了灯才睡!”

    明净点点头进了帐子,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再无声响,应该是他已经睡了。顿时满室都寂寥起来,豆黄极轻地叹息一声端起烛台来到外间,熄了灯脱去衫裙,轻手轻脚地钻进香儿的被窝里。

    里面传出明净均匀的呼吸,他应该睡着了,解决掉了自己这个令人生厌的女人,他心里大概如释重负一般轻松。

    豆黄怜惜的摸索着自己光滑紧致丰腴适中的身子,她的容貌在丫头不是最好也是极出众的,正当十八岁的好年华,又脱去了豆蔻之龄的青涩,如鲜花在枝头绽放,在他心里就那么不堪吗?五六年的主仆情份和全心全意的付出都引不起他半点怜惜吗?

    原来,他终究是想打发了她,说什么赏了厚厚的嫁妆当妹妹嫁出去,还不是怕碍了他嫡妻的眼想撵走她!大家公子的贴身丫头,就算是没有苟且之事,在别人眼里能算清白吗?好人家就是倒贴嫁妆也没人肯要!

    而明净虽是庶出也不能损他半点光彩,这样的男子怎能躬手让人?哪怕只做他的通房丫头。而且以谢家的富贵,就是通房丫头,也一样锦衣玉食,非普通人家正室可比。

    豆黄心意渐定,现在,她要让明净继续信任她,离不开她,哪当只把她当普通的丫头,以后,她要让明净一辈子都无法撵走她!

    她拭去泪水,摸索着把那块洒了鸡血的丝巾铺到x下,泪水滴到了枕头里,他真以为一块洒了鸡血的白巾子就可瞒过众人吗?

    有的上了年纪又历尽人事的妈妈婆子们眼睛极毒,秦妈就是,她们稍稍用心观察就能发现自己是不是真的破了身,若被老夫人察觉他欺骗自己,还不知背地里用什么手段惩治他,而自己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一层膜算什么?

    而且没了这层膜,以后他真的狠下心逼自己离府,就可要求府里派稳婆验身,看他能不能把一个已破身的通房丫头赶出去?就是他有了嫡妻又能怎样?

    那时他谢明净就是有十张嘴,也无法说什么清白了,他凉薄至此,就别怪她狠了。

    她闭上眼,手颤抖着朝****伸去。

    明净并未真正睡着,却似乎忘了门外还睡着一个美貌妙龄等他怜惜的女子。

    他想起在客栈初见长生时,她说话风趣而略带几分张狂,虽然衣着很普通,但侧面看去轮廓美好,眉目精致,只是腰粗背阔白白可惜一付美人胚子。

    再见时,她忽然背窄腰细,身姿婀娜动人,就是回家吃得不好消瘦了,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吧?

    明净想象不来,衣衫下她的腰身短短时间怎会变化那么大?而帐子里,****香的气息尚未散尽,他渐渐有些燥热不安,却又怕门外的豆黄发觉,赶紧调匀呼吸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天大亮了,明净装模作样依然睡着,豆黄把香儿的床铺恢复原样,方才开门倾了盆水出去,刚转身,秦妈笑吟吟地跟进来,直盯着豆黄的身子不错眼的打量着。

    豆黄嗔怪地喊了声妈妈,羞得满脸通红,秦妈笑意更深了,小声问:“爷还睡着吗?”

    豆黄垂下头轻哼着说:“我喊爷,他说太累了起不来,就不吃早饭了,等到午饭时分再起来,你老快喊奶儿子起来吧,羞死人了!”

    秦妈捂嘴偷笑,小声说:“没事,我去向老夫人告个假,她保准不怪罪,你也好好歇着,等会我让人把早饭送进来,你服侍三爷在床上好歹吃两口再睡,别饿坏了!”

    说完手一伸:“东西呢?”

    豆黄始终眉目低垂不敢看她,羞答答地取了揉得不成样子的白丝巾递给她,秦妈抖开看到上面干涸的血迹和污渍,又爱又怜地拧了下豆黄的脸蛋:“好孩子,等着吧,老夫人会重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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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140章、春日晨光

    第140章、春日晨光

    长生翻身坐起,舒服地伸个懒腰。帐子外。晨光已经透了进来,清脆的鸟鸣一阵阵扰人清静,春天真的来了。

    想起昨夜她第一次居然有空帏寂寞之感,虽然一个人独坐帐里,脸还是红了。只是青春韶华一天天逝去,却不知谁人可以托付终身?

    幸好现在的生活清静舒适让她满意,不至于为了有碗饭吃不得不随便找个人嫁了,就先这样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清静日子吧,走一步算一步,世事本无常,虽然她多多少少有些先知,也不能保证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愿如太姨娘所说,终会遇到佳偶良缘,只是缘份暂时未到。

    紫葫听到响动,揭开帐子一角,犹豫了一下,有些神秘地说:“姑娘,我听说昨夜三爷与豆黄圆房了!”

    长生愣了一下,想起老夫人刚给他送了两名通房丫头那夜,他不顾避讳找到自己,一再表明他喜欢自己。坚决说他不想要两个通房,说他这一辈子只想要一个真心喜欢的女人,甚至第二天就找理由躲到晋阳去,本该给明澈去信能说明的事,他非要亲自长途奔波跑一趟。

    她虽然一再岔开他的话,不想听他表白,更不信他真的会拒绝,可是一个堂堂侯门公子,能有这种心思已经极是难得。那一刻,看着他年轻诚挚的容颜,想着他对她用的心思,她似乎也有些怦然心动,却很快明白,也许他只是说说,最终是躲不掉一个富贵人家成年男子要面对的一切,他们终究是两条道上的人。

    该来的果真躲不掉。他庶子的身份,他对生母的牵挂,都决定他无法抵挡老夫人的安排,所以他还是与豆黄圆房了。

    其实这再正常不过,世家公子象他的年龄,哪个不是婢妾成群?他只是因为幼年心灵上受过重创,所以才严重排斥姬妾通房,等他过了这个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以后长夜漫漫美人相伴,说不定会从最初的抗拒和无奈变为*宵宝帐其乐无穷,那时他再回想对自己说的那番一心一意只待一个女子的话,自己也会觉得自己幼稚好笑吧。

    而且就是他不愿意又能如何?人人岂能事事如意?他身为世家公子。一出生就享受了家族带给他的荣华富贵,所以就该受到家规的约束,成亲也罢入仕也罢,就该以家族利益为先。

    就象帝王享受了权力的尊荣,就该为一生为权力所累,皇后得到了一个女人最高的地位,就该绝大多数夜晚独守空房。文成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却远嫁和亲一生不能回乡,太子建成尊贵至极却因权利之争马上横死儿女尽丧,庶民得为衣食劳碌。她周长生平白享受了周家人的亲情,就不得不为周家操心和付出。

    他谢明净有什么资格既享受了家族的荣华富贵,还要脱离家族的约束特立独行甚至只为自己着想?何况以这个时代的标准,这是老夫人关心庶子的举动,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他有什么资格拒绝?

    当然,牛不吃草谁能强按头?他要守身如玉,谁也强迫不得,只是身不由己也罢、心甘情愿也罢,他终是做不到的。

    而这一切,与自己无关,也不知昨天教的《斯干》一诗,锦姝睡****会不会忘记?还有以前答应送她的那只粉色小兔子得抽空赶紧做起来。失信小孩子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自己虽然应聘做了教养姑姑,也主要以教导礼仪规范举止为主,但女孩子家功课要求虽不高也不太差,自己对古文只能说是三脚猫的功夫,说是教,其实是边学边教,最近晚上学习白天授课,把空闲时间都用来恶补课程了,那个做了一半的小兔子一直放着没空做。

    紫葫看她发呆,怔了一会问:“姑娘,可要起身?”

    长生回过神来,暗怪自己想得太多,弄不好紫葫还起疑心,就笑着说:“我在想豆黄姑娘以前服侍过我,她聪明美貌,又与三爷多年主仆情深,所以老夫人才相中她。如今终身有靠,主仆一场,我盼着她好呢!”

    说完揭开被子开始穿衣,紫葫到底年龄小,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倒也没有多想,就笑着应了帮长生穿衣服。

    饭后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虽然轻寒恻恻,但早晨的阳光明媚而清新,长生顿时神清气爽。到了授课时间,小维牵着锦姝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可乐和可喜,一齐朝长生福身行礼:“姑姑早!”

    长生受了礼。笑嘻嘻地说:“今天我要先考考你们三个昨日学会的《斯干》,看是不是真的背会了?”

    锦姝调皮歪起脑袋:“我早上喝粥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要私下里问姑姑。”

    说完就要拉着长生进卧室,让其他人在外先等着,长生虽不懂她要如何,但还是由她拉到卧室。锦姝神秘地掩上门,面带几分得意问:“姑姑说‘干’就是山涧流水的意思,水不都是湿的吗,为什么要说是‘干’呢?”

    长生张嘴结舌,忽然想起前世上高中时,一位数学老师被调皮的男生用稀奇古怪的数学题难住之后,全班大声起哄的事情,而她因为不喜欢这位老师貌似面瘫的样子起哄声很大,顿时口干舌燥脸上发烧想到“报应”二字。

    小锦姝看到她发呆不语,明白目的达到,兴奋地拍着小手:“我把姑姑考住了!我把姑姑考住了!”

    长生很快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说:“这个问题书上没说,我的先生也没有教我,所以姑姑不知道,我下去再查查书,弄清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锦姝眨眨眼:“行啊,不过姑姑答应我三件事我就不告诉别人。要不然别人就说你是混饭先生!”

    长生气得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宠溺地说:“小东西,想提要求就明说,还敢要挟我!”

    达到目的的锦姝嘻嘻地笑了:“姑姑得答应我三件事才成,一是中午给我做煎蛋炒饭,二是你答应送我的另一件礼物得赶快送给我,三是咱们上次去三叔的院子他不在,现在他回来了,姑姑要答应我下午上完课带我过去!”

    长生哭笑不得,前两个要求根本不是问题,她做个炒饭太容易了。何况现在老夫人根本不太管她如何管教锦姝,她老人家认可的事,那些奴才们也不敢碎嘴说自己不顾师道尊严自降身份做厨娘。礼物更不是问题,本就做了一半,抽空很快就可做起。

    至于下午去听松院,实在让她很头疼。上次刚被老夫人塞了两个通房时,明净又是诉苦又是表白,一付根本不要想的样子,昨夜他抗拒不过也好,心甘情愿也好,总与豆黄圆房了。

    自己在人家圆房后第二天跑过去,是想打探什么还是想让人难堪?弄不好明净还以为自己有多在乎他,在乎他圆房这件事。

    而且上一次遇到豆黄诉苦,求自己劝明净对他好些,知道别人的心事,尤其是女人的心事,本就不是一件好事,何况人家现在正得宠,自己去了只会让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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