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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我有一个秘密-第104部分

小说: 我有一个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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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疼的眼眶一红,眼泪都掉下来了,“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刘楚抽抽嘴角,他夸张的捂住心口,“大少爷,你这样说,我可就真的太伤心了。”

    黄单看看幼稚的男人,“算了,你待着吧。”

    刘楚给青年把眼泪擦掉,就往地上一趟,头枕着他的腿。

    黄单推推男人,“有人过来会看到的。”

    刘楚的眼帘半阖,痞里痞气的笑着说,“看到就看到了,有什么问题?我们是清白的。”

    托男人的福,黄单都快不认识清白这两个字了。

    他撑着草地仰望蓝天,把目前为止的所有嫌疑人和对应的线索都理清一遍。

    张老板死于人们的无知,愚昧,赵老头和老太太身上的疑点,都是戴老板一人提供的,她本人的生死和行踪都还是个问号,身份待定。

    叶父身上没有什么疑点,叶蓝已经离开了这里,二姨太被砍头。

    还有谁没有被他放进来?

    书生?娟儿?

    黄单在脑子里一路过滤,绕回戴老板身上,又绕开了,“系统先生,能否将田家的所有信息透露给我?”

    系统,“在下帮您查看过,需要750积分。”

    黄单说,“好贵。”

    他问道,“系统先生,我很久都没有看到积分袋子掉落,是不是你们的数据出错了?”

    系统,“我们的数据没有出错,黄先生,是您的任务没有进展。”

    黄单说,“也是哦。”

    系统,“这是您的个人清单,请您查收,没有什么问题就在下面签个字,在下会为您办理存档手续。”

    黄单的面前出现一个类似布告栏的东西,上面就贴着一张纸,他粗略的扫扫,“我已使用菊||花灵一千九百九十八支?这么多?”

    系统,“是的,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在下的领导告诉在下,其他宿主都是以亿为单位。”

    黄单,“……”

    他签好字,“这次的任务是最后一次了吧?”

    系统,“黄先生,在下只是一个实习生,无法回答您的这个问题。”

    实习生?黄单愣了愣,这还是相识以来,系统先生第一次跟他说自己的工作。

    在事务所里,实习生都是抢手的存在,年轻热情,有干劲,能拉长也能拽宽,可塑性强,

    黄单底下的两个实习生很可爱,系统先生应该也是,性格挺好的,尽可能地为他争取利益,还送他东西,“没事的,我走一步算一步吧。”

    有人来了。

    刘楚瞬间就从黄单腿上坐起来。

    黄单说,“我们是清白的,你慌什么?”

    刘楚一本正经的说,“确实是清白的,但是别人不知道,一件事解释起来,麻烦。”

    黄单把他胳膊上的草弄掉,“是心虚吧。”

    他瞥瞥不远处挑水的中年人,“我们都睡过很多次了,还好意思说清白。”

    刘楚一次一次的记着呢,“一共就六次,哪有很多次。”

    黄单说,“我指的是睡觉。”

    刘楚眨眨眼,“对啊,我跟你说的是一码事。”

    黄单抿唇,“我总是说不过你。”

    刘楚凑在他的耳边笑,“但是你可以|骑||在我的身上,只给你一个人骑。”

    黄单说,“很累。”

    刘楚,“……”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画面,他的面颊腾地就热起来,一抹红晕从耳根子蔓延到脖颈。

    黄单瞅一眼,又瞅一眼,“天还没黑,你怎么就想那种事?”

    刘楚没皮没脸,“还不是因为你没喂饱我。”

    黄单拉拉男人的手,“那我们去吃饭,我把你喂饱。”

    刘楚慢悠悠的站起来,手掌在青年的屁||股上拍几下,“欠着啊,等忙过这阵子,都要补给我。”

    老夫人的病情严重,刘楚就没多留黄单,吃完饭便把他送回宋府。

    人是个奇怪的生物,越不知道某个事,就越想知道。

    黄单回府里转了转,就转去后厨。

    门口的伙计在刷锅底,他见着来人,连忙喊大家伙一起站成两排,“大少爷。”

    黄单随意走走。

    厨子低头弯腰,“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黄单看着摆放在案板上的那些瓜果蔬菜,锅碗瓢盆,随口问道,“那个冰糖雪梨,给我做一碗。”

    厨子说,“少爷赶巧儿了,厨房刚做了一些。”

    他亲自去盛一碗递过去,“小心着点烫。”

    黄单拿勺子舀一点雪梨水,吹吹喝到嘴里,这味道,跟娟儿给他做的很像,“这雪梨水,谁做的?”

    厨子指着一个胖子,“是大王做的。”

    王胖子摇头,“不是啊,我揭开盖子才看到的。”

    厨子挨个问了一遍,原来大家是相互以为是彼此熬的,结果都不知情。

    这下子,厨房的众人全变了脸色,少爷喝了来历不明的冰糖雪梨水,要是有个好歹,他们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黄单叫下人去查,却没查到名堂。

    厨子说可能是哪个下人想喝雪梨水,就偷偷进厨房给自己熬了一罐子,有事忘了来倒走,不敢出来承认,是因为拿了雪梨和冰糖,怕受到责罚。

    黄单对这个说法保持中||立的态度,没有查清楚,他不确定是谁做的。

    娟儿已经离开镇上了。

    应该是巧合吧。

    黄单的眼皮一掀,万一不是呢?他猛地停下脚步,娟儿要是没离开,那么,就有一个必须留下来的理由,一定还会有别的动作。

    这个时间点,叶府派人过来,把黄单接到府上。

    黄单被带去大厅,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叶老爷子,气色不怎么好,想来是知道小儿子的失踪跟女儿有关,也晓得一对儿女已经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二姨太死了,儿女又不回来,整个叶父的凄凉全写在叶父那张脸上,他放下茶盏,“贤侄,这么晚了把你叫来,是想问你,蓝蓝可有让你转告给我什么话?”

    黄单说,“没有。”

    叶父半天都没动弹。

    黄单心想,叶老爷子听见这句话,知道女儿那么不念及父女之间的感情,也不顾叶家的荣辱兴衰,他的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伯父,叶蓝跟我说,她不喜欢这个镇子。”

    叶父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面,拇指的玉扳指在微黄的光线下散发着一丝光泽,富贵又冰冷,“她还说了什么?”

    黄单说,“镇上的人无知,愚昧,顽固,封建。”

    叶父的脸板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蓝蓝说的没错。”

    大厅陷入古怪的安静。

    叶父往后靠去,单手去揉额头,“贤侄啊,在你眼里,这个镇子是什么样的?”

    黄单说,“原先我对这里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自从张老板和他的父亲被活活打死,我差点被扔进锅里煮了以后,在我看来,镇上的景色很美,镇上的小吃很好吃,镇上的人心里住着一只魔鬼。”

    叶父喃喃,“魔鬼……”

    黄单说,“是啊,我跟叶蓝回国后,得知镇子里发生了好几起命||案,都是人心在作祟。”

    叶父的面色怪异,“不是人心吧,贤侄,是有妖来到了镇上。”

    黄单说,“伯父可有见过?”

    叶父摇头。

    黄单说,“我也没见过吃人的妖,我只见过吃人的人。”

    叶父听出青年话里的讽刺,他摆摆手,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贤侄啊,蓝蓝把小宝接走了,你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

    黄单说不清楚,“伯父,我想您可以放心,叶蓝会善待二姨太的孩子。”

    叶父说,“我知道。”

    他的眼中浮现一抹回忆,神情也温和下来,“蓝蓝从小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她会把草丛里受伤的兔子捧回来照看,会把我给她的压岁钱攒下来,去帮助不认识的人。”

    “蓝蓝也会把下人当家人,我跟她说过多少次,要有主子的样子,不能跟下人平起平坐,她却不听,还转过头说我是个坏人,大坏蛋。”

    黄单听到耳边响起一句,“她说的对。”

    那声音拖长,放缓,很模糊,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叶父站起来走到门口,背对着黄单说,“蓝蓝怨我,觉得我不配做她的父亲。”

    黄单开始猜测,叶蓝应该是目睹了叶父做过什么她不能接受的事情,或许她劝过,父女俩发生争执,最后叶父一意孤行,所以她才把这个家从她的世界里剔除了。

    会跟田家有关吗?

    如果是,黄单往下去猜,当年老太太,叶父,戴老板,张老板,几个大户,甚至是镇上的人,他们都参与了同一件事?

    黄单觉得他已经和真相面对着面,就隔了层薄纱,只要把薄纱揭开就可以了。

    当天夜里,宋氏不行了。

    管家来喊,黄单匆忙起床跑过去。

    宋氏吊着一口气,见到孙子的面以后,她那口气就断了,连一句话都没说。

    似乎对宋氏来说,要说的都已经说了,有些没说的,是不能说,她得带到地府里去,不愿意给孙子留下什么负担和压力。

    老太太走的快,黄单站在床前,气息还是混乱的,刚从睡梦中惊醒,身体依旧处于睡觉的松散状态,脑子也有点懵。

    宋府门外的大红灯笼被取下来,再挂上去的是白色的灯笼。

    管家在内的下人们都换上一身白,在府里走动时,带着难言的悲伤和沉闷。

    人死如灯灭,只剩下一堆灰烬。

    镇上的人陆陆续续过来,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无非就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拆开了变着花样的来。

    黄单在灵堂前跪着烧纸,没见着人就嚎。

    他没去管琐碎的事,有管家和几个年长的下人负责。

    哭哭啼啼的是宋家的旁支。

    没过多久,黄单听到管家报名字,知道叶父来了,他抬抬眼皮,吓了一跳。

    叶父的气色比那晚要差太多,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子气息,那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

    “贤侄,不要太难过,老夫人在地下,也能安心些。”

    黄单,“嗯。”

    叶父拍拍他的肩膀,长长的哎了一声,掉头就出去了。

    快到中午时,刘楚过来了,他把刀给四毛拿着,抬脚走进灵堂,点香拜祭。

    灵堂有人在,刘楚就没说别的,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对黄单安慰两句,“宋少爷,老夫人生前曾赠我宝刀,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黄单长时间没开口,嗓音嘶哑,“谢谢刘捕头。”

    刘楚皱皱眉头,有点心疼,想把青年拉起来,给他揉揉膝盖,现在又不能那么做,只能转身离开。

    一天下来,府里的门槛多了很多脚印,天色渐渐暗下去,周围静的吓人。

    灵堂点着长明灯,棺材前端放着一盏煤油灯。

    管家见黄单要回房,就赶紧低声说,“少爷,灵堂是万万不能缺人的。”

    黄单又跪回去。

    出殡那天,府里来了很多人,依次烧香磕头。

    宋氏是高寿,有这么大的产业,荣华富贵享尽,又有一块贞节牌坊,不少人都指望能来沾点她飘在灵堂的福气。

    黄单理解不了。

    时辰一到,下葬的队伍就从宋府出发,往宋家的墓地方向走去。

    刚出宋府不到半炷香时间,路边就冲进来一个老妇人,她趴到棺材上,语无伦次的喊,“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队伍前面的黄单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是张老板的老母亲,儿子跟老伴死后,她就疯了,每天在大街小巷走动,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老妇人穿一身破旧衣衫,拍着两只手,笑的满脸褶子,“完咯,都完咯。”

    下一刻,她又哭起来,“真是报应啊……”

    众人直觉一股寒意爬上后背,一个个都头皮发麻,他们全部死死的瞪着老妇人,眼神极度骇人,像是在害怕,也在恐慌。

    街上不知道是谁说的,“这个老不死的疯了,快把她抓起来!”

    黄单出声阻止,他让下人把老妇人带去府里,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下人说人从后门跑了。

    “少爷,别管了,那婆婆是个疯子。”

    管家没多说什么。

    宋氏打破宋族的族规,成为第一个人可以在死后,将牌位放进祠堂的女人。

    宋家旁支极力反对,说女人连祠堂的门都进不得,哪能放进祠堂里,不但影响宋家的财运,也污染祠堂的灵气,更是对祖宗不尊重。

    他们联合起来,要把老太太的牌位给扔出去。

    黄单丢出老太太毕生为宋家做出的贡献,一个女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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