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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我有一个秘密-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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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丰的无名火终于压制不住的爆发出来,“你他||妈||在一个死人睡过的床上坐什么?”

    黄单被吼的耳朵里嗡嗡响,他捂住耳朵,手被拨开了,男人的吼声再次传进来,震的他头疼。

    戚丰吼完了,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眼睛里有深谙的东西在翻滚,明明不应该出现的,现在却出现了。

    黄单说,“你睡他对头……”

    戚丰大声打断,“那是一回事吗?”

    黄单说,“小点声,外面的人会听见的。”

    戚丰做了几次深呼吸,还是粗重的不成样子,他下一刻就拽住青年的胳膊往门上一推,低头|咬||上那两片嘴唇。

    黄单疼哭了。

    戚丰喘口气,双手按着青年的肩膀,“为什么不把我推开?”

    黄单哭着说,“为什么要推开?”

    戚丰哭笑不得,觉得这小子是被自己刚才那个举动吓傻了,“我是男的。”

    黄单的嘴巴流血了,他哭的厉害,断断续续的说没事,“你可以亲我的,也可以咬我,但是你不能这么用力,太疼了。”

    戚丰愣怔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难道是他的年纪大了,耳朵出现幻觉了?

    张父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黄单按掉了,他背靠着门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我回去了。”

    戚丰背对着他抽烟,没动,也没任何反应。

    黄单还没走出宿舍楼,背后就响起脚步声,男人跟了上来,把他送回小卖铺。

    在那之后,俩人又没有碰面。

    黄单不再开车上下班,因为有人准时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那人就是别扭了些,还喜欢脑补,他已经说了自己不会对初恋抱什么幻想,对方不信,死心眼的以为他脑子不好使,被失恋弄成了傻子。

    黄单没法子,只好让时间来证明了。

    他操心任务的事,想找个机会搜查一下周阳宿舍的吊顶,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周阳死在厕所后,工人们还是会去上厕所,有人无所谓,照样进最里面那个隔间,觉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世上是没有鬼的。

    有的人觉得晦气,宁愿憋着都不会进那个隔间,甚至连第三个隔间都不用。

    还有的人小便直接就在外面找个草丛解决,大号才会进厕所。

    到了夜里,胆小的要是憋不住了想去厕所,会强行叫上工友做伴。

    毕竟死过了人,多少都觉得那里面有股阴气。

    夜里贺鹏去上厕所,他是带着手机去的,半掩的门被推开时发出了吱呀一声响,那响声听在耳朵里,格外的清晰。

    贺鹏进的第一个隔间,他蹲下来就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那束光把隔间里的一切都展现在贺鹏的眼皮底下,有潮湿的烟头,乱七八糟的脚印,混着尿液的水迹,擦过的卫生纸。

    就在贺鹏打算换只手拿手机的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在走来走去。

    没心思再蹲下去,贺鹏匆匆擦了屁||股拉上裤子出去,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的脸色变了变,刚迈出一步就停下来低头看去。

    地上有一根烟,正燃烧着,是周阳死的那天晚上抽的软中华。

63。小卖铺

    贺鹏蹲在地上盯着那根软中华看; 冷不丁就听见了哗啦哗啦的水声,从厕所里面发出来的; 他的头皮一麻; 立刻就冲到厕所门口,脚步硬生生卡在原地。

    最里面那个隔间的门打开了; 贺鹏瞪着眼睛; 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出来; 他的嘴边有一点火光,手往后拽着裤子,夹屁||股里面了。

    那汉子发现了门口的人; 笑着打了个招呼; “贺工头,刚才我过来时见你蹲在地上,叫了你一声你没反应,怎么; 有东西丢了?”

    贺鹏没回答; 只说; “你胆儿真大。”

    汉子听了哈哈大笑; “贺工头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人怕鬼三分; 鬼怕人七分; 遇见鬼千万不能露出害怕的样子。”

    他把烟夹指间嘬两口,“再说了; 不做亏心事; 不怕鬼敲门; 周阳的鬼魂要是在隔间里面待着,那只会找杀了他的人报仇,不会找无辜的人。”

    贺鹏的眼珠子转转,他笑起来,“也是。”

    汉子往外面走,“有的人真怂,晚上不敢来厕所,就在宿舍的走廊上拉屎,妈的,恶心的要命。”

    贺鹏面部的肌||肉放松下来,“老子刚才过来的时候差点踩到了。”

    汉子呵呵笑,“贺工头带了手机,能照着点路,我就不行了,脚上黏了一大坨。”

    他说着就爆粗口,说明儿还得洗拖鞋。

    贺鹏的胃里翻滚,难怪总有一股屎臭味跟着自己,他把手电筒的光对准地面,发现有一些深深浅浅的黑色东西,是边上这人一路踩过来的。

    汉子忽然咦了一声,“这地上的烟是谁丢的?还是软中华,是贺工头掉的吗?”

    贺鹏摇头,“我不抽这烟。”

    汉子捡起那根烟放到鼻子那里闻闻,咧着嘴说没什么屎臭味儿,他那样儿,就跟捡了多大的宝贝似的。

    贺鹏没阻止,看着他美滋滋的把烟掐灭了,往自己的耳朵上一夹。

    回到宿舍,贺鹏躺在床上点了根烟,等他从不着边际的思绪里出来,烟都把手指头给烫红了,他青着脸咒骂了声,翻身睡觉。

    这件事没有成为热议的话题之一。

    贺鹏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摸到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他感觉衣服有点紧,缩水了?

    等到贺鹏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有点熟悉,好像见谁穿过。

    有人抖着声音,满脸惊恐的说,“工工头,这这这……这看着像是周阳的衣服……”

    贺鹏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难怪眼熟,可不就是那小子平时最常穿的一件t恤,他扒了t恤丢出去,狰狞着脸吼,“谁他妈干的?”

    宿舍里没出去刷牙洗脸的其他人都一致的摇头,说不知道。

    操,谁会没事去碰死人的东西啊,太晦气了。

    而且周阳的东西不是都被他爸妈拿走了吗?这怎么回事啊?

    贺鹏暴躁的在宿舍里吼了会儿,问候了那个孙子的十八代祖宗,他的脸青白交加,扭头找个袋子把衣服往里面一塞,出去找个地儿按打火机,连袋子和衣服一块儿烧了。

    看着那些灰烬被热风吹散,贺鹏的手才不再颤抖。

    贺鹏回去就把戚丰堵在走廊,从嘴里甩出去一句,“是你干的吧?”

    戚丰刚洗完脸,“什么?”

    贺鹏见他这态度,以为是在装模作样,他恶声恶气,眼珠子往外突着,“戚丰,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你要是觉得周阳死的冤枉,就往警局跑的勤快些,让案子早点破了,别他妈的耍这种阴招。”

    他一字一顿,“我就说一遍,周阳的死,跟我没任何关系!”

    戚丰不耐烦,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贺鹏,你神经质吧。”

    说完,他就把面前的人拽开,脚步不停的离开。

    贺鹏在后面重重喘气,一脚踹在墙上。

    早上贺鹏发了一通火,其他宿舍的工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谣言传的四起,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事不关己姿态。

    贺鹏性子差,脾气火爆,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儿说,都在背后议论。

    黄单听说了这事,对贺鹏的关注更多了些。

    贺鹏只有当天情绪起伏不定,人也动不动就发火,第二天就恢复如常,该干嘛干嘛。

    工人们议论了几天,那股劲儿就没了。

    凶杀案没有进展,偷窃案也是如此,工人们都不觉得奇怪,人力有限,平时报道的那些案件都是破了的,而没破的远远比破了的要多很多,有的凶手老死的时候都没有被抓到。

    不过这两个案子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干一天工,拿到这一天的钱,等工做完了,钱赚到了就会走人。

    周阳的父母三天两头的往警局跑,后头又有电视台跟拍,往上的跟帖议论就没断过,警局里的压力巨大,不得不把周阳的案子放在首位。

    徐伟在跟队里的人开会,屏幕上是周阳的照片,有他的证件照,也有他的尸体,厕所隔间里的,停尸房里的,都有脖子青紫的特写。

    坐在角落里的个三十来岁的清秀男人,大家都叫他孙老师,大夏天的穿着长袖长裤,扣子扣的严实,外面还加了件休闲马甲,可见汗腺有多不发达。

    徐伟把桌上的资料翻了翻,让下属们接着汇报情况,等会议室安静过后,他转到角落,“怎么样?”

    孙老师把脸上的圆眼镜拿下来捏捏鼻梁,“什么怎么样?”

    徐伟的手在那堆资料上点了好几下,“我是问你看出来了什么没有?”

    孙老师把眼镜重新戴上去,伸了个懒腰说,“那小子长的不错,一脸天真样。”

    徐伟单手撑着他的椅背,“喂,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面相感兴趣了?”

    孙老师自顾自的说,“天真的人往往会把整个世界都简单化,不计较后果,没能力想出退路,错把自己的想象当成现实,太危险了。”

    徐伟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老师挠了挠下巴,“人太过天真,就是愚蠢,会给自己带来灾难的。”

    徐伟的面部抽搐,“说简单点。”

    孙老师站起来,“简单的还没想出来,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你,现在去吃饭,你请客。”

    徐伟,“……”

    孙老师往门口走,“晚上你把戚丰,贺鹏,王东强这三个工头的详细资料发给我,还有那家小卖铺偷窃案的调查结果,包括那家人的资料。”

    徐伟追上去,“你是不是已经找出了这起案子跟小卖铺偷窃案的重叠信息?”

    “徐警官,俗话说的好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们先吃饭,吃完了再聊。”

    “……”

    夏季的白天很长很长,傍晚五六点钟的天还亮着。

    黄单从公司出来,慢慢吞吞的往小卖铺方向走,他今天很倒霉,上厕所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一下摔的很重,直接就把屁||股摔疼了,尾骨也疼。

    黄单在厕所哭完回办公室,坐到椅子上又疼的抽泣,还好主任不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满脸的泪水。

    快下班了,黄单才好受些。

    他脚上穿的鞋子是原主前段时间从网上买的,款式好看是好看,但是鞋底不防滑。

    几十块钱一双,要求不能高了,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黄单走的很慢,背后有脚步声过来了,伴随着一股子烟味儿,他的胳膊被拽,耳边是男人的呼吸声,“你屁||股疼?”

    他点头,“嗯。”

    戚丰本来没想过来的,他在后面看着青年走路的姿势和速度,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就头脑发热,控制不住自己的靠了上去。

    这些天戚丰满脑子都是关于同性的东西,晚上睡不着就拿手机上网在同志的论坛逛逛。

    戚丰打死也不会告诉别人,他在某个同志论坛发了个帖子,标题是——我不是同性恋,但是我想上一个男的,我是不是病了?

    帖子里的内容几乎全是真的,包括男的比自己小很多,有个初恋,深爱多年,如今仍然走不出来,放不下,也包括他自己过几年就四十岁了,还是个老光棍,没有过女朋友,也没有跟谁睡过,相过亲都没有感觉,慢慢就无所谓了。

    甚至提到他和男的碰过嘴巴,还咬了一下,不觉得恶心,对方说他可以亲,却哭的很难过,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总的来说,每个字都透着纠结和挣扎,以及茫然。

    大概是觉得快四十岁的大叔碰到这事挺可怜的,帖子下面回复的人都很有爱心,给他分析,出主意。

    暂时不要逼太紧,以免把人刺激到的点子就是帖子里的人想的。

    哪怕自己不是同性恋,戚丰现在也已经不排斥这个群体了,考虑到以后的生活,他了解了很多东西,听到青年承认屁||股疼,就联想到那种事上面,手上的力道加重,“谁干的?”

    黄单喊疼,“你别勒我。”

    戚丰看他泛红的眼睛,抓紧的力道不自觉的松了一些,阴沉着脸问,“是不是贺鹏?”

    黄单说,“不是他,是我自己。”

    戚丰的双眼一睁,他知道有很多道||具卖,网上就有,随意看了看以后,他感觉自己三十多年白活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买东西弄、弄自己的屁||股?”

    黄单听明白了,他无语片刻,“你的思想好肮脏。”

    戚丰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他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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